第158章 部长,上车!-《影视:我成了所有女神的白月光》

  特别是于枫说过的话,一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她心窝子。

  于枫说她会被冷处理,她信了,结果真被晾着了。

  于枫说她会被当成可替换的工具人,她也信了,现在连会议室的门都进不去。

  于枫说她迟早会崩,她现在连觉都睡不着。

  这不光是升职的事儿了,是她以后还敢不敢踏进于枫的门,她怕自己一进去,他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笑话一样。

  她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得要个准话。

  不然她真会疯。

  “什么叫‘合适的时间’?合适是啥时候?今天不合适,明天?明年?还是等我老得连茶都倒不动了,你才想起我?”

  “你他妈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咱俩不是上下级,是伙伴。结果呢?你给我画了张饼,现在连饼皮都不见了!”

  罗宾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栗娜你清醒点!我现在连轴转,连厕所都快不敢上!你当我闲着发霉呢?”

  栗娜也笑出声了,笑声像冰碴子刮玻璃:“你管这叫替你考虑?我给你三天,你一天没理我。你忙?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三天,每天站在工位上,耳朵里全是别人议论,‘栗娜是不是不行了?’‘罗宾是不是不要她了?’”

  “外面的人,眼睛都盯着我呢。今天你给个态度,他们要么恭喜我升职,要么等着看我被扫地出门。你一句话,决定我是在台上笑,还是在厕所哭。”

  “随他们怎么说,又不掉块肉。”罗宾懒洋洋回。

  栗娜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呵……这才是你心里真话,对吧?”

  她慢慢站起来,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地上:“你以为我没后路?我栗娜走出这扇门,十个律所抢着要。是你需要我,不是我求着你。别搞反了,罗宾。”

  罗宾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盯着她,像在看一个疯子。

  “行啊,”他笑了,笑得牙都发颤,“你有主了是吧?那我还留你干啥?辞职吧,现在就写。别回头哭着求我。”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像赶苍蝇。

  门一摔,栗娜走出去,整层楼的目光“唰”地聚过来。

  没人说话,但空气都像被冻住了。

  她的脸没哭,没红,也没白。

  她只是挺直了背,脚步稳得像踩着鼓点,走回自己格子间。

  拉开抽屉,拿出信纸,笔尖落下,一滴墨水洇开,

  “辞职信”三个字,写得又重又稳。

  另一边,罗宾瘫在椅子上,翘着腿,点了支烟。

  “哄哄就行。”他嘟囔,“她能上哪儿去?没证,没人带,离了我,连实习生都不如。”

  他晃了晃手机,心想: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反正……他迟早会给她升。

  就是,得再等等。

  栗娜一走,罗宾连头都没抬,继续埋在文件堆里敲键盘。

  结果刚过了半小时,门被推开,她拎着个纸箱,手里捏着封信,直接站到了他桌前。

  罗宾眼皮都没撩一下:“别提刚才的事了,我现在真没空。”

  栗娜把那封信往他桌上一拍,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不是来谈事的,是来告别的。”

  纸箱没放稳,哗啦晃了两下。罗宾这才抬眼,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脑子转了上百种可能,她哭、她吵、她甩辞职报告摔门而去,甚至绝食抗议……但唯独没想到,她能这么平静,平静到像在倒一杯凉白开。

  “栗娜,你……真不干了?”何赛刚好路过,撞见这一幕,话脱口而出。

  栗娜连眼神都没给他:“对,走了。”

  “你疯啦?”何赛急了,“你们共事十年!罗宾那家伙是冷了点,但人家真不是针对谁,他就是这性格!”

  这话一出,栗娜笑了。

  笑得何赛脊背发凉。

  “对事不对人?”她声音不急不缓,“是啊,我以前觉得这叫专业,是榜样。现在才懂,这叫没心肝。”

  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纸箱的边角:“十年助理,他连我生日都记不住。我妈妈住院那周,他让我加班到凌晨两点,一句‘你爸不是陪床吗’,就打发了我。”

  何赛张了张嘴,还没接上话。

  办公室门突然被拉开。

  罗宾站在那儿,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要走,你拦得住?”他语气跟问天气一样淡,“想走的人,留着也是占地方。”

  栗娜的动作瞬间快了。

  她一把把最后几本笔记本塞进箱子,拉链一拽,干脆利落,像甩掉一件旧外套。

  何赛急得直跺脚:“罗宾!你至少说句好话啊!”

  罗宾瞥了他一眼:“好话?留不住的人,说再多也是浪费呼吸。”

  这话一落,栗娜头都没回,抱着箱子从他面前走过,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咔,像倒计时。

  她走过走廊,走过工位,走过茶水间,一路没人开口,没人抬头。

  没人说“别走”。

  也没人说“等一下”。

  十周年纪念会上,她亲手做的蛋糕还摆在茶几上,没人动一口。

  她转身,推开玻璃门。

  冷风扑上来,吹得她睫毛一颤。

  然后,一辆黑色宾利慕尚静静停在台阶下,车窗缓缓降下。

  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抹浅笑。

  “部长,上车。”于枫声音温柔得像初春的风,“新办公室,我帮你布置好了。”

  栗娜没说话。

  她只是把纸箱轻轻放在后座,然后坐进副驾。

  车门一关,她终于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强撑,是那种,终于等到天亮的笑。

  “好啊,”她说,“咱们出发吧。”

  车缓缓驶离,写字楼的大门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没人追出来。

  也没人喊一句“回来”。

  而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栗娜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进去,眼睛死死盯着于枫:“你咋知道我今天走人?”

  于枫一手把着方向盘,脚下一踩油门:“先去哪儿?”

  她本来想直接回家,可看于枫压根没往她家那条路开,话头一转:“随便找家咖啡馆吧,我想喝口热的。”

  于枫没多说,点了下头,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等红灯时,栗娜又追问:“你还没答我呢!真就这么巧?”

  于枫笑了下,语气轻飘飘的:“我又能掐会算?你离职那天,我正好在商场吃火锅,吃完抬头看见你拎着纸袋进电梯,才琢磨着这事儿可能要变天。”

  栗娜嘴角一抽:“少来!你是不是找人盯着我?是不是跟全景的前台搭上了?我每天进出几趟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