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随行修炼,情意绵绵-《渡劫失败后我靠直播算命火遍全网》

  谢圆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抽动了一下。

  她还闭着眼,呼吸比刚才稳了些,但太阳穴仍在跳。那股灵力像是被强行塞进窄管的水,堵在识海深处,压得她脑仁发胀。

  司正闫没动地方,可他已经不是三尺外那个只负责调空调的人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架边,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里面全是谢圆圆画废的符、写错的口诀、随手记下的阵法草图——每一张都被他用透明袋封好,按日期归档。

  他翻到一页写着“安神定魄符笔顺详解”,背面还有她潦草批注:“画歪一次扣十功德值”。

  他低头看着,声音很轻:“你教我认符轨。”

  谢圆圆眼皮一掀,金光没再闪,可眼神已经清醒。

  “嗯?”

  “我在旁边陪你练。”他说,“既能帮你监察灵力流向,也能……离你近点。”

  她说不出话。

  不是因为疼,是愣住了。

  这个人平时连她喝水呛到都要皱眉,现在居然主动要学画符?

  她冷笑一声:“司总想当道士?可要剃度的。”

  “可以不剃。”他把文件夹放在桌上,“但你要从头教。”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伸手抽出一张新黄符,拍在桌面。

  “行啊。”她说,“那就从‘安神定魄符’开始。第一笔,起于天门入中庭,走直线,不准抖。”

  他点头,拿起朱砂笔。

  手很稳。

  谢圆圆眯眼:“别以为穿西装的手就能控住符力。这玩意儿比财报难懂。”

  “我知道。”他没看她,“你说怎么画,我就怎么画。”

  她哼了一声:“竖笔落锋要沉,像你签并购案时那种气势。别给我写出温柔小楷来。”

  他照做了。

  一笔落下,符纸边缘微微泛红。

  谢圆圆挑眉。

  凡人画符,通常毫无反应。可他这一笔下去,竟引动了一丝微弱灵气波动。

  “有意思。”她低声说,“纯阳之体果然不是摆设。”

  “所以?”他抬眼。

  “所以——”她伸手按住他执笔的手背,“第二笔,跟我走。”

  两人手指相触。

  正常情况下,司正闫碰到异性皮肤会立刻起疹子,呼吸困难。但现在没有。

  一点都没有。

  他的手只是热了些,像晒过太阳的玉石。

  谢圆圆没缩手,反而加重了力度:“拐弯要利落,不能拖泥带水。你要是敢在这儿画个圆弧,我就把你昨天藏情书的抽屉挂网上拍卖。”

  “我没有藏。”他说。

  “第九十九封就塞在保险柜第三层,用《公司法》夹着。”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没反驳,笔尖继续前行。

  符纹逐渐成型。

  谢圆圆闭上眼,感知周围灵气流动。她本想靠自己稳住识海,却发现司正闫画符时,体内有种温和热流自然散出,正好贴合她布下的聚灵小阵节点。

  就像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她睁开眼:“你刚才坐哪儿?”

  “阵眼位置。”

  “谁让你坐那儿的?”

  “我自己选的。”

  她怔住。

  凡人不懂阵法,不可能精准找到阵眼。除非……

  “你感觉到了?”她问。

  “我说不上来。”他放下笔,“但我坐过去的时候,心跳慢了,脑子清楚。”

  谢圆圆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出声:“行吧,活体镇宅符,名不虚传。”

  “你可以叫我司先生。”他说。

  “叫你充电宝都嫌不够贴切。”她活动了下肩膀,“再来一遍。这次我要闭眼走全程,你负责守阵。要是灵气乱窜,立刻打断我。”

  “怎么打断?”

  “打晕我也行。”她说,“只要别让我走火入魔。”

  他点头:“明白。”

  她盘膝坐下,双目闭合。

  房间里只剩烛火噼啪声。

  司正闫坐在阵眼上,手掌贴地,感受着脚下细微震动。灵气开始汇聚,起初紊乱,像风吹乱线,后来慢慢顺着某种轨迹流转。

  他知道那是她在引导。

  他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

  时间一点点过去。

  窗外天色由黑转灰。

  屋内灵气越来越稳,谢圆圆的呼吸也变得绵长均匀。她原本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嘴角甚至有了点弧度。

  司正闫一直睁着眼。

  他知道她还在调息,不能打扰。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六小时没离开这个位置。

  西装领口解了两颗扣子,袖口卷到小臂,领带歪了一边。

  他太累了,眼皮越来越沉。

  但他还是撑着。

  直到感觉到一阵暖意拂过额头。

  谢圆圆醒了。

  她看见他靠着墙坐着,头一点一点,眼看就要倒下去。

  她起身,拿过沙发上的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手指掠过他眉骨时顿了一下。

  这家伙平日里走路带风,开会能连轴转十二小时不眨眼,现在却为了陪她打坐熬到天亮。

  她低声说:“说什么三米过敏,结果通宵坐我边上都不走……骗谁呢。”

  她转身想去倒杯水。

  刚迈一步,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别走太远。”

  她回头。

  司正闫没睁眼,嘴唇 barely 动了下:“你在,我才睡得着。”

  她站在原地没动。

  五秒后,她走回去,在他旁边坐下,背靠着墙。

  “行。”她说,“我不走。但你要记住,明天还得去公司签字。”

  “嗯。”

  “还有,以后别偷偷收我废稿。”

  “不收了。”

  “撒谎。”她掏出手机,“我已经截了你上周备份云端的图。”

  他终于睁眼,看向她。

  两人对视。

  谁也没先移开视线。

  外面天光渐亮,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脚边。

  谢圆圆把手搭在膝盖上,指尖离他的手只有半寸。

  “下次想学什么?”她问。

  “破煞阵。”他说,“如果你愿意教。”

  “那可是死门阵。”她笑,“练错了会折寿。”

  “那你看着我画。”

  “我要是看漏了呢?”

  “你会后悔一辈子。”他看着她,“而我,只会死一次。”

  她愣住。

  几秒后,她抬手敲了下他额头:“油嘴滑舌。昨晚是谁差点睡着了?”

  他抓住她手腕。

  力道不大,刚好让她停住。

  “我没睡着。”他说,“我一直知道你在动。”

  她没挣脱。

  也没说话。

  房间安静下来。

  阳光移到了地毯中央。

  她忽然说:“明天直播,我要治一个夜游症患者。”

  “需要我做什么?”

  “站在我后面就行。”她说,“别的不用管。”

  “如果不行呢?”

  “那就一起上。”她转头看他,“你不是要学吗?实战最有效。”

  他点头:“好。”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把脸。你要是敢在我回来前睡着,我就把你抱床上拍视频发群里。”

  “陈默会疯的。”他说。

  “所以我才要发。”她走向洗手间,“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护法代价。”

  门关上了。

  司正闫一个人坐在原地。

  他没睡。

  也没动。

  手还保持着抓她手腕的姿势。

  片刻后,他慢慢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阳光照在他脸上。

  他嘴角动了动。

  没笑出来。

  但眼角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