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么搞钱?-《七零:傻妞翻身,先在深圳圈块地》

  耗了一晚上,大队长张大志,也终于摸清了这李老头、邓莲花是个什么德性。

  一个个都是为老不尊的。

  张大志对黄秀丽、李晓玲母女的同情心,更是多了不少。

  他忍不住怒斥,“锅是我拿的,李大妈您是什么意思?给个破锅怎么了?就给一点点米和一间破草屋给她们,已经算是缺德了的!你真要把人逼上绝路吗。”

  他胸口剧烈起伏,用手指着那中间缺了大口子的铁锅,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你看看,这样的锅,拿过去能煮东西吗。那还得去补呢。这一补,没有个2毛,根本补不了!再说,那个破草屋,现在正赶上春末的雨季呢!这漏着雨,湿哒哒的,能住人吗?”

  “你们啊,留点良心吧!”

  张大志对着邓莲花,一阵疯狂输出。

  一旁的村民们,听到张大志的话,也开始对邓莲花、李老头他们指指点点。

  “哪怕是晓玲丫头做错了事情,毕竟也是亲孙女啊。这老两口,也忒狠心。”

  “那可不是?这李二龙泉下有知,自己的老婆、女儿,被这么对待,估计棺材板都要按不住咯。”

  “你们说说,这李大龙、李小龙,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侄女,被那两个老不死的欺负呢?”

  “哎,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大的帮凶。这母女俩一走,以后,整个老李家挣下的家业,不就是他们兄弟俩平分了吗。”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丝毫不顾老李家的人,一个个脸色铁青。

  张大志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不顾邓莲花、李老头锅底般的黑脸,亲自看着李晓玲、黄秀丽母女拿走了衣服、被褥、生活用品,又将她们送到了茅草屋门口才走人。

  邓莲花依然在骂骂咧咧,但被张大志回头训斥了一顿。

  “李大妈,嘴巴积点德吧。你们都分家了,您没有资格再说她们了!而且,您这么苛待他们母女,就不怕半夜里您老二从坟墓里飘出来找您理论?”

  张大志的话一说完,一阵冷风哗啦啦吹了过来,把大门吹得嘎吱响。

  邓莲花瞬间哑火了。

  她脑海里,想起老二的样子,脊背生出一股寒意。

  雨,又开始下。

  七十年代的农村,都是泥路。

  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路面更是变得泥泞不堪。

  李晓玲推开破草屋的门,一股发霉带着浓烈湿气的味道,迎面扑了过来。

  黄秀丽拿着唯一的煤油灯,先行往里走。

  “晓玲,你小心着点,这屋子的地面不平,中间有个坑洞。”

  “好。”

  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李晓玲跟在黄秀丽身后,也逐渐看清了草屋内的情景。

  屋子的房间,到处堆放着废弃的木头、钻头、木柴。

  房梁上,布满了蜘蛛网。

  正值下雨,雨水顺着破洞滴滴答答地滴下来。

  李晓玲看这情景,差点儿晕过去。

  这个地方,能住人吗。

  黄秀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把煤油灯放在了一处,强撑着笑脸。

  “晓玲,莫怕,妈这就收拾出一张床出来。”

  这话音一落,黄秀丽就开始忙活起来。

  虚弱的她,哪怕走路走得不稳,干活还是一把好手。

  先是拿着一把破扫把,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转头又把用不到的杂物,放在屋子外面。

  她身体虽然不好,干一下,休息一下,但是竟然也在一个小时左右搭了一张简易的床。

  黄秀丽看着眼前的床,不由得嘴角狠狠一抽。

  说是床,其实就是在两块拼接木板的四周、底部,垫上些石头、砖头。

  再在木板上,铺上草席。

  草席铺好了,又在上面铺了一张满是补丁的被单。

  黄秀丽用手抹了抹被单上的灰,充满歉意地看向李晓玲。

  “我们母女就先对付着吧,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李晓玲看着屋内时不时滴下来的雨水,又看看屋内陈旧的摆设,她实在适应不了。

  可一想到,这是1978年,她就只能强撑着笑容,“好的,妈。您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前世,李晓玲没有在农村生活的经历,也只能暂时,让黄秀丽操持家里的家务。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啊。

  这一夜,躺在床上,一向倒头就睡的李晓玲,失眠了。

  若不是军医的身份,也习惯了野外露营,李晓玲此时面对屋内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情况,怕是要情绪崩溃的。

  她辗转反侧,想到1978年的年底,华国就会确定改革开放、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方针,她又燃起了斗志。

  改革开放后,全国到处都是机会。

  尤其是珠三角地区的广州、深圳。

  只要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是头猪,都能飞起来。

  到时候努力挣钱,先在深圳圈块地,盖几栋房子,那她就可以躺平了。

  脑海里想得美滋滋。

  但是,李晓玲马上想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

  她现在没钱啊,一分钱都没有!

  她又睁开眼,看了一眼漏雨的茅草屋顶,叹了口气。

  在农村,要怎么搞到钱呢?

  就这样,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眼睛渐渐闭上,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刺眼的阳光弄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黄秀丽,已经用破了洞的铁锅,热了一个窝窝头,递给她。

  “晓玲,饿了吧,快吃。”

  望着眼前被烤得黑乎乎的窝窝头,李晓玲实在没有食欲,“妈,我不饿,你先吃。”

  黄秀丽还是要让她吃。

  李晓玲把窝窝头接过,塞进了黄秀丽的口中,“妈,我还年轻,撑得住。你先吃。”

  不等黄秀丽反应,李晓玲已经起身,自顾自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当走到一个墙角时,她发现一个布满灰尘的花瓶。

  似乎踩中了脑海里的什么机关,李晓玲弯下身子,赶紧从一堆杂物里,掏出花瓶,仔细瞅了瞅。

  这个动作,被黄秀丽看到了。

  黄秀丽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一见闺女,拿着这花瓶,叹了口气。

  “当年你爸去斗地主的时候,抢回来的。有好几个呢。哎,我当时就骂他,光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干嘛啊?还不如那些锅碗瓢盆什么的。你爸说,可以当夜壶.........”

  听到这里,李晓玲仔细一闻,还真有些尿骚味.......

  胃里一阵翻滚恶心。

  还好,她胃里空空,没什么可以吐的。

  又问了黄秀丽一些话,李晓玲知道,当年她死去的便宜爹,一共抢了3个花瓶出来,其中两个分别送给了大伯和三叔。

  想到这里,李晓玲激动地要发抖。

  三个花瓶啊,那值不少钱!

  她一定要把大伯、三叔家的花瓶,也给要回来!

  挣钱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