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打死你这个贱婆娘-《揣双胎改嫁猎户,带夫家暴富吃肉》

  谢远舟之所以这么说,全都是乔晚棠的意思。

  在她看来,这可是比金银更难得的东西!

  持有此牒,不仅家里数年内或可免除部分徭役,更重要的是,在科举提名上会有一定的优先考量或额外名额,是实实在在的荣誉和长远保障!

  虽然眼前不值钱,但得为子孙后代考虑。

  姚行章沉吟道:“你二人可想清楚了?这功牒虽好,却不及金银实在。”

  乔晚棠微笑着开口,声音清晰,“回大人,民妇与夫君以为,水车若能推广,利在千秋,已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

  “这《劝农功牒》,不仅是荣誉,更能激励后人重视农桑,潜心向学。即便我们这代人用不上,或许子孙后代能有仰仗此牒,为国效力的一日。”

  这番话,格局宏大,思虑长远,听得姚行章和沈云贞心中更是激赏不已。

  这对农家夫妇,不贪财,有远见,实属难得!

  “好!既然你二人有此志向,本官便准了!”姚行章当即拍板,“回衙之后,即刻为你们签发《劝农功牒》!”

  至此,县令视察水车一行,圆满结束,姚行章和沈云贞带着满满的惊喜,满意地起驾回城。

  送走县令大人,整个谢家村都沉浸在一种与有荣焉的喜悦和祥和气氛中。

  村民们围着谢远舟和乔晚棠,说着恭贺的话,仿佛整个村子的未来都因此更加光明。

  然而,与这满村喜庆格格不入的是,谢家院子里,谢长树正暴跳如雷,摔摔打打。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还没回来!

  水车的功劳,大儿子是一点没捞着,连带着他精心策划的“露脸”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谢长树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在族长和全村人面前,他那点小心思被县令夫人轻飘飘两句话戳破,大儿子夫妇更是当众出丑,最后还被县令亲口摒除在视察队伍之外。

  这老脸,算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冷锅冷灶的屋子,再想到今日的羞辱,谢长树积压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了。

  他踢翻了凳子,踹开了鸡笼,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骂老三忘恩负义,骂乔晚棠是个搅家精,骂老天爷不开眼!

  谢远舶一回来就钻进了屋里,死死关上了房门,任凭他爹在院子里发疯。

  他躺在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心里充满了怨毒和自怜。

  他甚至阴暗地希望,他爹这把火能烧得更旺些。

  最好能借着由头,把那个抢走他一切风光、害他尊严扫地的三弟也狠狠收拾一顿!

  凭什么他在这里痛苦煎熬,老三却能风光无限?

  当谢远舟和乔晚棠几人回到院子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和谢长树扭曲的脸。

  谢长树一见到他们,尤其是看到周氏竟然也跟着三房一起回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所有火气都撒在了她身上,劈头盖脸地怒吼,“死婆娘,你还知道回来?晓竹和晓菊呢?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着家,死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

  他凶神恶煞地逼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周氏脸上。

  若是往常,周氏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地解释了。

  可今日,经历了河边那刺心的一幕,亲眼见到丈夫与陈寡妇光天化日之下调情。

  再回想起他无情殴打和多年来的委屈,一股混杂着恨意、绝望和被逼到绝境的勇气,猛地从她心底窜起!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提高了声音吗““你叫什么叫?闺女到这个点儿还没回来,你不说赶紧出去找找,担心她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倒有闲心在这里摔东西骂人、胡乱攀咬,你发的什么疯?”

  这话让所有人都感动震惊!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氏。

  谢远明和张氏张大了嘴巴,谢远舟和乔晚棠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就连躲在东厢房偷听的谢远舶和乔雪梅,都竖起了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一向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今天竟然敢用这种语气顶撞丈夫?!

  谢长树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弄懵了。

  水车功劳没了,大儿子丢脸了,现在连这个一向被他捏在手心里的老女人也敢造反了?

  “反了!反了你了!”谢长树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理智瞬间被怒火烧光。

  他眼睛四下乱瞟,看到墙根立着一根手腕粗的柴火棍,想都没想就抄了起来,恶狠狠地朝着周氏抡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婆娘!”

  “娘——”

  “娘,小心!”

  惊呼声四起!

  说时迟那时快,谢远舟反应极快。

  他脸色骤变,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谢长树狠狠砸下的手腕!

  他力道之大,让谢长树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骨头发出了“咯吱”声。

  剧痛传来,棍子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谢远舟死死攥着父亲的手腕,将他往后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母亲。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冷冽如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警告,厉声喝道,“你还想对我娘动手不成?”

  谢远舟常年打猎,耕田种地,一身筋骨强健有力,此刻盛怒之下,气势更是骇人。

  谢长树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盯着,满腔的怒火瞬间被寒意取代,吓得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他色厉内荏地挣扎着,声音都变了调,“你放开!谁......谁要动手了?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他用力从儿子手中挣脱出来,心虚地不敢再看谢远舟的眼睛。

  为了找回场子,他强行挺起胸膛,又把矛头指向了最初的问题,故作强势地吼道:“好,好!你们现在人多,合伙欺负我这个老的。我不跟你们计较这个,我就问你们,晓菊呢?”

  “今天必须把晓菊给我交出来,别以为躲得过今天就能躲得过明天!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乔晚棠看着公爹胡搅蛮缠的模样,心底冷笑一声。

  她上前一步,站在谢远舟身侧,幽幽的说,“爹,晓菊自然是要嫁人的。女大当嫁,天经地义。”

  “但是,她要嫁的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而不是被您强行塞给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她顿了顿,目光清亮地看向谢长树,抛出了一个杀手锏,“而且,咱们大栗朝可是有明文律法规定的,同族同姓之间是不允许通婚的!您这样做,乱了伦理纲常,就不怕族规处置,甚至官府责罚吗?”

  谢长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带着一种法不责众的心理反驳道:“哼!律法?那是管那些大户人家的。咱们庄户人家,谁讲究这个?”

  “十里八乡,同族同姓成婚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真被官府抓了去,你别拿这个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