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冲突升级,县城帮派介入-《1985宠妻猎户和五个宝贝女儿》

  腊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靠山屯,护屯队的篝火在夜色中顽强地燃烧着。然而,比天气更冷的,是赵老歪躺在公社卫生所病床上的心。

  他手腕打着石膏,膝盖肿得老高,每次挪动都疼得龇牙咧嘴。更让他窝火的是,他在公社这块地盘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栽这么大的跟头,丢这么大的人。

  “歪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小弟给他削着苹果,愤愤不平地说,“那张玉民太他妈狂了!”

  赵老歪三角眼里闪着怨毒的光:“算?老子跟他没完!” 他咬着牙,“靠山屯那帮泥腿子护着他,在公社这边,咱们这几个人怕是不够了……”

  他沉吟片刻,对小弟说:“去,给我表哥带个信儿,就说我让人给废了,请他出面帮我找找场子!”

  他表哥,诨号“刀疤刘”,是县城“斧头帮”的一个小头目,手底下有十几号人,心狠手辣,在县城西关一带颇有些恶名。

  小弟一听,眼睛一亮:“刀疤哥出面?那肯定行!我这就去!”

  几天后,刀疤刘带着五六个手下,骑着叮当乱响的自行车,来到了公社卫生所。刀疤刘三十多岁,脸上从眉骨到嘴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让他本就凶恶的面相更添几分戾气。

  看到赵老歪的惨状,刀疤刘皱紧了眉头:“咋弄的?谁下手这么黑?”

  赵老歪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张玉民如何有钱(卖熊胆得了巨款),如何嚣张,如何不把他们这些“道上”的人放在眼里。

  “表哥,这小子就是个刺儿头!不把他摁下去,以后咱们在这片还咋混?”赵老歪煽风点火。

  刀疤刘眯着眼,脸上的疤痕随着肌肉抽动:“靠山屯的张玉民?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一个屯巴佬,这么横?”

  “他可不是一般屯巴佬!”赵老歪急忙道,“手底下有点功夫,而且听说跟林场那边还有点关系。”

  “林场?”刀疤刘嗤笑一声,“山高皇帝远,管不到县城的事儿!他再能打,还能架得住人多枪多?” 他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那里显然别着家伙。

  “你确定他手里有不少钱?”刀疤刘更关心这个。

  “千真万确!光一个熊胆就卖了这个数!”赵老歪伸出九根手指,“家里肯定还有存货!”

  刀疤刘眼中贪婪之色大盛:“行!这事儿我管了!正好年底了,兄弟们手头都紧,找他‘借’点钱花花!”

  他当即安排手下打听张玉民的行踪,准备找个机会,直接带人去靠山屯“拜访”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户。

  与此同时,靠山屯里,张玉民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护屯队运转良好,狼群似乎也被这严密的防御吓住了,几天都没有靠近屯子的迹象。他每天除了巡视,就是进山打猎,为过年储备肉食,同时也留意着有没有值钱的猎物。

  这天,他带着静姝和婉清去屯子里的代销点买盐,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王俊花领着张东北也从代销点出来。张东北手里拿着一根快化了的糖葫芦,得意地冲着静姝和婉清显摆。

  王俊花看到张玉民,眼神有些躲闪,拉着张东北想快点走。

  张玉民本不想理会,谁知张东北被他娘一拉,手里的糖葫芦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这小子顿时不干了,往地上一坐,蹬着腿哭嚎起来:“我的糖葫芦!都怪你!赔我糖葫芦!”

  王俊花又气又急,想去拉他,张东北却撒泼打滚不起来。

  静姝看着地上的糖葫芦,小声对婉清说:“掉了脏了,不能吃了。”

  婉清点点头,紧紧拉着姐姐的手。

  张玉民看着撒泼的侄子和一脸尴尬的王俊花,心里一阵厌烦。他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几分钱,递给代销点老板:“老刘,再给他拿一根。”

  王俊花愣住了,张东北也停止了哭嚎,眼巴巴地看着新糖葫芦。

  张玉民没看王俊花,弯腰看着张东北,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东北,男娃子,想要啥得靠自己本事去挣,坐地上哭嚎,那是没出息的表现。你看你两个姐姐,从来不这样。”

  张东北被他看得有些害怕,接过新糖葫芦,也不敢哭了。

  王俊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拉着张东北,低声对张玉民说了句“谢谢大哥”,便匆匆走了。

  看着他们母子的背影,张玉民摇了摇头。这孩子,算是让那两口子给养废了。

  他牵着两个女儿往家走,静姝仰着头问:“爹,为啥弟弟可以随便要糖葫芦,我和妹妹要很乖才能有?”

  张玉民心里一酸,蹲下身,看着两个女儿清澈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爹以前糊涂,觉得男娃比女娃金贵。但现在爹知道了,男娃女娃都是爹的宝贝,都一样金贵!你们比弟弟懂事,比弟弟爱学习,在爹心里,你们比他强一百倍!以后,只要你们想要,爹都给你们买!”

  静姝和婉清听了,小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左一右在张玉民脸上亲了一口。

  “爹最好了!”

  家庭的温馨暂时驱散了外界的阴霾。然而,张玉民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朝着靠山屯和他席卷而来。

  两天后的下午,张玉民正在院子里处理一只刚打到的野兔,魏红霞在灶房准备晚饭。突然,屯子口传来一阵嘈杂的摩托车声和嚣张的叫骂声!

  “张玉民!给老子滚出来!”

  “妈的,敢动我们斧头帮的人,活腻歪了!”

  只见屯子口尘土飞扬,三辆偏三轮摩托车停了下来,上面跳下来七八个穿着邋遢军装或花衬衫的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手里拿着钢管、链条甚至明晃晃的斧头!为首的,正是脸上带着刀疤的刀疤刘!

  这群人显然比赵老歪那伙人更具威慑力,他们一下车就踹翻了屯口的一个破箩筐,骂骂咧咧,气势汹汹。

  护屯队今天负责巡逻的栓柱和二嘎子见状,立刻敲响了手里的梆子,同时大声呼喊:“来人啊!有外人闯屯子了!”

  急促的梆子声和呼喊声瞬间传遍了靠山屯。在家里的男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拿起家伙冲了出来。胡云海、赵子健等人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屯口。

  张玉民听到动静,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兔子,对屋里的魏红霞喊了一声:“关好门,看好孩子!” 随即抄起靠在墙边的“水连珠”和开山刀,大步流星地朝屯口走去。

  屯口空场上,双方人马已经形成了对峙。护屯队这边有二十多人,拿着土枪、扎枪、锄头等五花八门的武器,虽然人多,但面对手持利斧、一脸凶悍的刀疤刘一伙,气势上明显弱了一筹。

  刀疤刘晃着手里的斧头,轻蔑地扫了一眼护屯队的人,冷笑道:“哟呵?还整个护屯队?怎么着,想跟爷们儿比划比划?识相的,赶紧让张玉民滚出来!不然,今天老子就平了你们这个破屯子!”

  “你放屁!”胡云海气得大骂,“这是靠山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妈的,找死!”刀疤刘身后一个混混举起钢管就要动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张玉民提着猎枪,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面色平静,但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扫过刀疤刘一伙人,最后定格在刀疤刘脸上。

  “我就是张玉民。你们是赵老歪找来的?”张玉民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刀疤刘打量着张玉民,见他虽然穿着普通,但身材魁梧,眼神锐利,手里那杆猎枪更是带着一股煞气,心里收起了几分轻视。

  “没错!老子是斧头帮的刀疤刘!”刀疤刘用斧头指着张玉民,“你打了我表弟,这笔账怎么算?”

  张玉民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想怎么算?”

  “简单!”刀疤刘伸出两根手指,“第一,赔医药费,拿两千块钱出来!第二,你自断一只手,给我表弟磕头赔罪!这事儿就算了了!不然……”他晃了晃斧头,威胁意味十足。

  两千块!自断一手!还要磕头赔罪!

  这条件简直是欺人太甚!护屯队的人都气得脸色通红,纷纷叫骂起来。

  张玉民脸上的笑容却更冷了。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水连珠”,枪口虽然没有对准任何人,但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却让刀疤刘一伙人心里一紧。

  “钱,我有。”张玉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但我的钱,是给我媳妇闺女过好日子的,不是喂狗的。手,我也有,是打猎养家、保护亲人的,不是用来给你们这些杂碎赔罪的。”

  他往前踏了一步,强大的气势如同实质般压向刀疤刘:“想要钱?想要我的手?可以,自己来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命!”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枪口,对准了刀疤刘!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达到了顶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