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找到了。”
冰冷的声音，如同墓碑上的刻文，带着死亡的最终宣判。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呈标准的战术包夹队形，从被轰开的洞口缓缓逼近。
他们手中的能量武器，枪口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像两只随时准备噬人的毒蛇。
死局。
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在这样的绝境下，唯一的选择就是跪地投降，或者被当场汽化。
但顾凡，不是其他人。
在永燃垃圾场被当成狗一样追杀的画面，像一根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大脑！
当康重伤濒死的悲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恐惧？
不。
当那两个黑衣人出现时，顾凡的心中，只剩下一种近乎沸腾的冰冷。
那是混杂了愤怒、羞辱，以及一丝疯狂的战意！
“想抓我？”
“做梦！”
顾凡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在脑海中排列组合！
硬拼？是找死。
逃跑？他们有热成像，自己就像黑夜里的火炬。
怎么办？
唯一的破局点，就是利用他们对神话概念的无知，制造信息差！
“就是现在！”
在对方即将锁定他的瞬间，顾凡的意识如同一道闪电，同时下达了三道指令！
“第一指令：肥遗，热诚光环，最大功率，扭曲光线！”
“第二指令：迷榖，立刻规划出通往地底市政排污管道的最短路径！”
“第三指令：土蝼，给我沿着路径，用你吃奶的劲儿啃！！”
三道指令，一气呵成！
嗡——！
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以顾凡为中心，骤然爆发！
热诚光环！
这一次，不是为了制造高温，而是肥遗在吞噬了火属性精粹后，对能量更精细的操控——光学扭曲！
在两个黑衣人的热成像视野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清晰无比的那个红色人形热源，突然像是被投入水中的墨滴，猛地扩散、扭曲、变形！
一瞬间，整个封闭的档案室里，出现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散发着同样热量和轮廓的顾凡！
他们有的站在原地，有的在奔跑，有的甚至在......跳街舞？
“什么情况？！”沙哑声音的那个黑衣人，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是幻象！某种高阶的能量伪装！”低沉的声音迅速判断，“别管幻象，锁定本体的生物电信号！”
“不行！队长的扫描仪也被干扰了，所有信号都变成了镜像！”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切换扫描模式的短短三秒钟里。
真正的顾凡，已经完成了他的布局！
【路径规划完毕！】
【开挖！】
土蝼那只黑色的小山羊，此刻化身成了史上最顶级的盾构机。
它张开嘴，对着脚下的混凝土地面，疯狂啃食！
没有巨响，只有一阵微不可闻的“沙沙”声。
一个通往地底深处的垂直隧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啃了出来！
“找到你了！”
低沉声音的黑衣人终于排除了所有幻象，重新锁定了顾凡的位置。
幽蓝色的枪口，对准了顾凡的后心！
但，晚了。
顾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抱着那本古老的德文日志，看都没看背后的敌人一眼，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那个刚刚被啃出的漆黑洞口！
“开火！”
咻！
致命的蓝色光束，擦着他的脚后跟，射了个空，将地面轰出了一个熔化的深坑。
“他想钻地逃跑！”
“追！”
两个黑衣人冲到洞口，刚想跟着跳下去。
突然，那只正在疯狂掘进的黑色小山羊，猛地调转过头，对着洞口“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团被它消化过的物质！
轰隆！
那团物质迅速膨胀、凝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将整个洞口封得严严实实，其坚固程度，甚至超过了特种合金！
“妈的！”
沙哑声音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地对着封死的洞口连开数枪。
然而，那幽蓝色的光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白痕。
“别白费力气了。”低沉声音的黑衣人阻止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挫败和凝重，“这个物质的能量结构......无法解析。他跑了。”
“就这么让他跑了？他拿走了创始者的日志！”
“我会向主教汇报。这只老鼠......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得多。”
“他不止一个人，他有一个团队！一个分工明确，拥有幻象、掘进、反侦察多种能力的专业团队！”
低沉声音的黑衣人，看着那个被封死的洞口，冷静地做出了他自认为最精准的判断。
......
与此同时。
正在地底深处，体验着免费“土拨鼠模拟器”的顾凡，狠狠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他此时的形象，狼狈到了极点。
在土蝼啃出的狭窄隧道里，他几乎是被人贴着屁股往前推。
周围全是湿滑的泥土和冰冷的地下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
几分钟后，伴随着“噗通”一声。
顾凡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发射的鱼雷，从隧道口被喷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冰冷腥臭的污水里。
“我操......咳咳咳......”
他从水里冒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等我有了钱，高低给你土蝼也整个带薪年假......”
他一边吐槽，一边将那本被他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的日志塞进怀里，然后顺着水流，朝着迷榖规划出的，离地表最近的维修出口游去。
半小时后。
海都市，静安区，某个高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一个消防栓的铁盖，被从内测缓缓推开。
一个浑身湿透，散发着难以名状气味的“水鬼”，做贼一样探出了脑袋。
正是顾凡。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才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总算......活下来了。”
顾凡靠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这个高档小区的名字。
“蓝湾国际......有点耳熟啊。”
他没多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打开概念地图，想找个最近的快捷酒店。
然而，地图上一个特殊的标签，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代表“已知追踪者”的红色人形标记，就在他头顶上方......大概二十层楼的位置。
而那个标记的名字是——青鸟。
顾凡：“......”
不是吧？
这么巧？
那个女疯子居然住这里？！
一个大胆又作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现在这副尊容，在外面多待一秒，都可能被巡逻的保安盘问。
而青鸟的家......
她总不可能在自己家里装监控吧？
“就这么定了！”
顾凡一咬牙，贼头贼脑地溜进了公寓的消防通道，一路爬上了21楼。
他没敢坐电梯。
站在2101的门口，他甚至不需要土蝼。
用一张从地上捡到的宣传卡片，他只花了十秒钟，就捅开了这扇看起来很高级的密码锁。
没办法，社畜时期为了省钱租的老破小，早就把他逼成了一个半吊子开锁师傅。
他闪身进屋，轻轻关上门。
屋子里很黑。
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馨香。
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顾凡的心，莫名地跳快了半拍。
他蹑手蹑脚地摸索着，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突然。
“哗啦——”
主卧室旁边的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紧接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了。
一团白色的蒸汽，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蒸汽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最终消失在浴巾那引人遐想的边缘。
白皙的皮肤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牛奶般温润的光泽。
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正是青鸟。
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和锐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放松的、属于居家女人的别样风情。
顾凡的大脑，宕机了。
他躲在客厅的落地窗帘后面，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这他妈......
比被巴别塔追杀还刺激啊！
青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擦着头发，似乎心情不错。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口。
然后，她赤着脚，一步步地，走向了客厅的落地窗。
似乎是想拉开窗帘，看看夜景。
顾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将自己死死地贴在墙上，希望自己能和窗帘融为一体！
青鸟走到了窗前。
她伸出手，搭在了窗帘的拉绳上。
但她没有立刻拉开。
她那秀气的鼻子，突然轻轻地耸动了两下。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奇怪......”
“什么味儿？”
“怎么......好像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她疑惑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片微微鼓起的窗帘上。
四目相对。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青鸟看着窗帘后那个满身污泥、散发着恶臭、脸上还挂着一根烂菜叶的“水鬼”，那张刚刚出浴、泛着红晕的俏脸，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片空白。
顾凡看着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身材好到爆炸的青鸟，大脑里也只剩下一片“嗡嗡”的杂音。
时间，仿佛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
最终，是青鸟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去拿枪。
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蕴含着火山爆发般怒火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凡。
然后，她缓缓地，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顾凡......”
“我真没想到，你的爱好......这么别致？”
冰冷的声音，如同墓碑上的刻文，带着死亡的最终宣判。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呈标准的战术包夹队形，从被轰开的洞口缓缓逼近。
他们手中的能量武器，枪口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像两只随时准备噬人的毒蛇。
死局。
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在这样的绝境下，唯一的选择就是跪地投降，或者被当场汽化。
但顾凡，不是其他人。
在永燃垃圾场被当成狗一样追杀的画面，像一根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大脑！
当康重伤濒死的悲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恐惧？
不。
当那两个黑衣人出现时，顾凡的心中，只剩下一种近乎沸腾的冰冷。
那是混杂了愤怒、羞辱，以及一丝疯狂的战意！
“想抓我？”
“做梦！”
顾凡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在脑海中排列组合！
硬拼？是找死。
逃跑？他们有热成像，自己就像黑夜里的火炬。
怎么办？
唯一的破局点，就是利用他们对神话概念的无知，制造信息差！
“就是现在！”
在对方即将锁定他的瞬间，顾凡的意识如同一道闪电，同时下达了三道指令！
“第一指令：肥遗，热诚光环，最大功率，扭曲光线！”
“第二指令：迷榖，立刻规划出通往地底市政排污管道的最短路径！”
“第三指令：土蝼，给我沿着路径，用你吃奶的劲儿啃！！”
三道指令，一气呵成！
嗡——！
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以顾凡为中心，骤然爆发！
热诚光环！
这一次，不是为了制造高温，而是肥遗在吞噬了火属性精粹后，对能量更精细的操控——光学扭曲！
在两个黑衣人的热成像视野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清晰无比的那个红色人形热源，突然像是被投入水中的墨滴，猛地扩散、扭曲、变形！
一瞬间，整个封闭的档案室里，出现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散发着同样热量和轮廓的顾凡！
他们有的站在原地，有的在奔跑，有的甚至在......跳街舞？
“什么情况？！”沙哑声音的那个黑衣人，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是幻象！某种高阶的能量伪装！”低沉的声音迅速判断，“别管幻象，锁定本体的生物电信号！”
“不行！队长的扫描仪也被干扰了，所有信号都变成了镜像！”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切换扫描模式的短短三秒钟里。
真正的顾凡，已经完成了他的布局！
【路径规划完毕！】
【开挖！】
土蝼那只黑色的小山羊，此刻化身成了史上最顶级的盾构机。
它张开嘴，对着脚下的混凝土地面，疯狂啃食！
没有巨响，只有一阵微不可闻的“沙沙”声。
一个通往地底深处的垂直隧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啃了出来！
“找到你了！”
低沉声音的黑衣人终于排除了所有幻象，重新锁定了顾凡的位置。
幽蓝色的枪口，对准了顾凡的后心！
但，晚了。
顾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抱着那本古老的德文日志，看都没看背后的敌人一眼，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那个刚刚被啃出的漆黑洞口！
“开火！”
咻！
致命的蓝色光束，擦着他的脚后跟，射了个空，将地面轰出了一个熔化的深坑。
“他想钻地逃跑！”
“追！”
两个黑衣人冲到洞口，刚想跟着跳下去。
突然，那只正在疯狂掘进的黑色小山羊，猛地调转过头，对着洞口“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团被它消化过的物质！
轰隆！
那团物质迅速膨胀、凝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将整个洞口封得严严实实，其坚固程度，甚至超过了特种合金！
“妈的！”
沙哑声音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地对着封死的洞口连开数枪。
然而，那幽蓝色的光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白痕。
“别白费力气了。”低沉声音的黑衣人阻止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挫败和凝重，“这个物质的能量结构......无法解析。他跑了。”
“就这么让他跑了？他拿走了创始者的日志！”
“我会向主教汇报。这只老鼠......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得多。”
“他不止一个人，他有一个团队！一个分工明确，拥有幻象、掘进、反侦察多种能力的专业团队！”
低沉声音的黑衣人，看着那个被封死的洞口，冷静地做出了他自认为最精准的判断。
......
与此同时。
正在地底深处，体验着免费“土拨鼠模拟器”的顾凡，狠狠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他此时的形象，狼狈到了极点。
在土蝼啃出的狭窄隧道里，他几乎是被人贴着屁股往前推。
周围全是湿滑的泥土和冰冷的地下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
几分钟后，伴随着“噗通”一声。
顾凡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发射的鱼雷，从隧道口被喷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冰冷腥臭的污水里。
“我操......咳咳咳......”
他从水里冒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等我有了钱，高低给你土蝼也整个带薪年假......”
他一边吐槽，一边将那本被他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的日志塞进怀里，然后顺着水流，朝着迷榖规划出的，离地表最近的维修出口游去。
半小时后。
海都市，静安区，某个高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一个消防栓的铁盖，被从内测缓缓推开。
一个浑身湿透，散发着难以名状气味的“水鬼”，做贼一样探出了脑袋。
正是顾凡。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才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总算......活下来了。”
顾凡靠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这个高档小区的名字。
“蓝湾国际......有点耳熟啊。”
他没多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打开概念地图，想找个最近的快捷酒店。
然而，地图上一个特殊的标签，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代表“已知追踪者”的红色人形标记，就在他头顶上方......大概二十层楼的位置。
而那个标记的名字是——青鸟。
顾凡：“......”
不是吧？
这么巧？
那个女疯子居然住这里？！
一个大胆又作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现在这副尊容，在外面多待一秒，都可能被巡逻的保安盘问。
而青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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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
顾凡一咬牙，贼头贼脑地溜进了公寓的消防通道，一路爬上了21楼。
他没敢坐电梯。
站在2101的门口，他甚至不需要土蝼。
用一张从地上捡到的宣传卡片，他只花了十秒钟，就捅开了这扇看起来很高级的密码锁。
没办法，社畜时期为了省钱租的老破小，早就把他逼成了一个半吊子开锁师傅。
他闪身进屋，轻轻关上门。
屋子里很黑。
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馨香。
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顾凡的心，莫名地跳快了半拍。
他蹑手蹑脚地摸索着，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突然。
“哗啦——”
主卧室旁边的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紧接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了。
一团白色的蒸汽，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蒸汽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最终消失在浴巾那引人遐想的边缘。
白皙的皮肤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牛奶般温润的光泽。
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正是青鸟。
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和锐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放松的、属于居家女人的别样风情。
顾凡的大脑，宕机了。
他躲在客厅的落地窗帘后面，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这他妈......
比被巴别塔追杀还刺激啊！
青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擦着头发，似乎心情不错。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口。
然后，她赤着脚，一步步地，走向了客厅的落地窗。
似乎是想拉开窗帘，看看夜景。
顾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将自己死死地贴在墙上，希望自己能和窗帘融为一体！
青鸟走到了窗前。
她伸出手，搭在了窗帘的拉绳上。
但她没有立刻拉开。
她那秀气的鼻子，突然轻轻地耸动了两下。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奇怪......”
“什么味儿？”
“怎么......好像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她疑惑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片微微鼓起的窗帘上。
四目相对。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青鸟看着窗帘后那个满身污泥、散发着恶臭、脸上还挂着一根烂菜叶的“水鬼”，那张刚刚出浴、泛着红晕的俏脸，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片空白。
顾凡看着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身材好到爆炸的青鸟，大脑里也只剩下一片“嗡嗡”的杂音。
时间，仿佛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
最终，是青鸟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去拿枪。
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蕴含着火山爆发般怒火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凡。
然后，她缓缓地，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顾凡......”
“我真没想到，你的爱好......这么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