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顾凡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一个废弃了五年的档案馆，怎么可能成为信息聚合区域？
除非......
他所理解的信息，和迷榖所定义的信息，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
顾凡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那辆二手的国产车。
引擎在深夜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一头迫不及待的野兽，朝着城市西郊疾驰而去。
......
一小时后。
顾凡把车停在了距离第四市立档案馆足足有一公里外的旧居民区。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彻底融入夜色。
永燃垃圾场的教训太深刻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在确认安全之前，任何一丝大意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靠在墙角的阴影里，遥遥望向那栋在月光下沉默矗立的巨大建筑。
档案馆的设计很老派，带着上个世纪的苏式风格，方正、厚重，像一个巨大的混凝土堡垒。
“迷榖。”
“开眼。”
顾凡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真实之眼，启动！
嗡——
视网膜上，一层常人无法察觉的淡绿色光晕一闪而过。
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里瞬间被解码。
他缓缓扫过远处的档案馆，从楼顶到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没有闪烁的红点。
没有交织的红外线。
没有微弱的电磁波信号。
“干净得......就像一座真正的坟墓。”
顾凡低声自语。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科技布防的痕迹。
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不是巴别塔的据点？
那那个异常的信息光点，到底是什么？
他不再犹豫，沿着阴影快速向档案馆靠近。
大门被手臂粗的铁链和巨大的铜锁封死，布满了铁锈。
顾凡绕着建筑走了一圈，最终在背阴的北墙，发现了一扇被水泥封死的地下室气窗。
完美。
“土蝼，出来干活。”
黑光一闪。
拳头大小的黑色小山羊出现在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别撒娇，快点，吃完带你回去加餐。”
土蝼兴奋地“咩”了一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无声地撞向了那扇被封死的气窗。
没有巨响，没有碎石飞溅。
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水泥和钢筋，在土蝼的嘴里，就像酥脆的饼干。
不到一分钟。
一个足以容纳成年人钻过的漆黑洞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顾凡没有立刻进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学荧光棒，掰亮后扔了进去。
微弱的绿光照亮了地下室的一角。
没有异常。
他这才利落地钻了进去，土蝼紧随其后，甚至还贴心地将几块碎石重新堵住了洞口，从外面看，天衣无缝。
一股混合着尘土和旧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
顾凡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光柱所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金属书架，像是沉默的巨人。
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卷宗和牛皮纸袋，落满了灰尘。
“迷榖，指路。”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金色光路，在脚下瞬间展开。
光路没有指向任何看起来像机房或控制室的地方，而是蜿蜒着，指向了档案库的最深处。
顾凡跟着光路，在书架组成的迷宫中穿行。
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十分钟后。
他停在了一个特殊的区域前。
这里的书架是独立存放的，外面甚至还有一层玻璃隔离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特藏部 - 城市早期规划图卷】
金色的光路，最终消失在了这扇玻璃门后。
“信息源......在这里？”
顾凡皱起了眉头。
他用工兵铲撬开门锁，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卷宗更加古老，许多都是用油布包裹着的手绘图纸。
他用【真实之眼】扫视着这些卷宗。
大部分都和外面一样，是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在第三排书架的最底层，有几卷用特殊油布包裹的图卷，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能量光晕！
那是一种概念被信息承载后，历经漫长时间洗礼，才留下的痕迹！
找到了！
顾凡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其中一卷。
解开绳子，将泛黄的图卷在地上缓缓展开。
那是一张手绘的海都市地图。
年代极其久远，至少是一百年前的版本。
地图上，大部分地名和街道，他都闻所未闻。
但真正让他瞳孔收缩的，是地图上那些用红色墨水标注出来的特殊记号！
那些记号，不是文字。
而是充满了扭曲几何感的符号！
“这是......”
顾凡的大脑嗡的一声！
这个符号，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巴别塔！
这张百年前的旧地图上，竟然标注着巴别塔的印记！
他立刻展开了其他的几卷图纸。
每一张，都是不同年代的海都地图。
每一张地图上，都用同样的红色墨水，标注出了几个、甚至十几个巴别塔的符号！
永燃垃圾场！
第三废弃炼钢厂！
这两个他去过的地方，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他从未听说过的地点！
废弃的矿坑、干涸的地下河道、百年前的军事要塞遗址......
一个可怕的真相，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顾凡淹没。
巴别塔这个组织，对这座城市的探索，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
他们的布局，至少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这座档案馆，根本不是他们的据点。
而是他们的......历史资料库！是他们自己绘制的藏宝图！
他们不是在寻找火种。
他们是在回收！回收那些他们早就标记好的资产！
“妈的......”
顾凡感到一阵后怕和庆幸。
幸好自己来了！
否则，他还在一个一个地开图寻宝，而对方，却早就拿着攻略图册，按图索骥了！
他现在，拿到了巴别塔的攻略！
顾凡压下心中的狂喜，拿出手机，对着这几张地图的每一个细节，疯狂拍照。
就在他拍完最后一张，准备卷起图纸离开时。
吱呀——
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地下室的入口方向，遥遥传来。
有人进来了！
顾凡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一个废弃了五年的档案馆，怎么可能成为信息聚合区域？
除非......
他所理解的信息，和迷榖所定义的信息，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
顾凡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那辆二手的国产车。
引擎在深夜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一头迫不及待的野兽，朝着城市西郊疾驰而去。
......
一小时后。
顾凡把车停在了距离第四市立档案馆足足有一公里外的旧居民区。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彻底融入夜色。
永燃垃圾场的教训太深刻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在确认安全之前，任何一丝大意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靠在墙角的阴影里，遥遥望向那栋在月光下沉默矗立的巨大建筑。
档案馆的设计很老派，带着上个世纪的苏式风格，方正、厚重，像一个巨大的混凝土堡垒。
“迷榖。”
“开眼。”
顾凡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真实之眼，启动！
嗡——
视网膜上，一层常人无法察觉的淡绿色光晕一闪而过。
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里瞬间被解码。
他缓缓扫过远处的档案馆，从楼顶到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没有闪烁的红点。
没有交织的红外线。
没有微弱的电磁波信号。
“干净得......就像一座真正的坟墓。”
顾凡低声自语。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科技布防的痕迹。
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不是巴别塔的据点？
那那个异常的信息光点，到底是什么？
他不再犹豫，沿着阴影快速向档案馆靠近。
大门被手臂粗的铁链和巨大的铜锁封死，布满了铁锈。
顾凡绕着建筑走了一圈，最终在背阴的北墙，发现了一扇被水泥封死的地下室气窗。
完美。
“土蝼，出来干活。”
黑光一闪。
拳头大小的黑色小山羊出现在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别撒娇，快点，吃完带你回去加餐。”
土蝼兴奋地“咩”了一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无声地撞向了那扇被封死的气窗。
没有巨响，没有碎石飞溅。
只有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水泥和钢筋，在土蝼的嘴里，就像酥脆的饼干。
不到一分钟。
一个足以容纳成年人钻过的漆黑洞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顾凡没有立刻进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学荧光棒，掰亮后扔了进去。
微弱的绿光照亮了地下室的一角。
没有异常。
他这才利落地钻了进去，土蝼紧随其后，甚至还贴心地将几块碎石重新堵住了洞口，从外面看，天衣无缝。
一股混合着尘土和旧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
顾凡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光柱所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金属书架，像是沉默的巨人。
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卷宗和牛皮纸袋，落满了灰尘。
“迷榖，指路。”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金色光路，在脚下瞬间展开。
光路没有指向任何看起来像机房或控制室的地方，而是蜿蜒着，指向了档案库的最深处。
顾凡跟着光路，在书架组成的迷宫中穿行。
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十分钟后。
他停在了一个特殊的区域前。
这里的书架是独立存放的，外面甚至还有一层玻璃隔离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特藏部 - 城市早期规划图卷】
金色的光路，最终消失在了这扇玻璃门后。
“信息源......在这里？”
顾凡皱起了眉头。
他用工兵铲撬开门锁，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卷宗更加古老，许多都是用油布包裹着的手绘图纸。
他用【真实之眼】扫视着这些卷宗。
大部分都和外面一样，是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在第三排书架的最底层，有几卷用特殊油布包裹的图卷，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能量光晕！
那是一种概念被信息承载后，历经漫长时间洗礼，才留下的痕迹！
找到了！
顾凡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其中一卷。
解开绳子，将泛黄的图卷在地上缓缓展开。
那是一张手绘的海都市地图。
年代极其久远，至少是一百年前的版本。
地图上，大部分地名和街道，他都闻所未闻。
但真正让他瞳孔收缩的，是地图上那些用红色墨水标注出来的特殊记号！
那些记号，不是文字。
而是充满了扭曲几何感的符号！
“这是......”
顾凡的大脑嗡的一声！
这个符号，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巴别塔！
这张百年前的旧地图上，竟然标注着巴别塔的印记！
他立刻展开了其他的几卷图纸。
每一张，都是不同年代的海都地图。
每一张地图上，都用同样的红色墨水，标注出了几个、甚至十几个巴别塔的符号！
永燃垃圾场！
第三废弃炼钢厂！
这两个他去过的地方，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他从未听说过的地点！
废弃的矿坑、干涸的地下河道、百年前的军事要塞遗址......
一个可怕的真相，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顾凡淹没。
巴别塔这个组织，对这座城市的探索，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
他们的布局，至少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这座档案馆，根本不是他们的据点。
而是他们的......历史资料库！是他们自己绘制的藏宝图！
他们不是在寻找火种。
他们是在回收！回收那些他们早就标记好的资产！
“妈的......”
顾凡感到一阵后怕和庆幸。
幸好自己来了！
否则，他还在一个一个地开图寻宝，而对方，却早就拿着攻略图册，按图索骥了！
他现在，拿到了巴别塔的攻略！
顾凡压下心中的狂喜，拿出手机，对着这几张地图的每一个细节，疯狂拍照。
就在他拍完最后一张，准备卷起图纸离开时。
吱呀——
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地下室的入口方向，遥遥传来。
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