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已经不能再住了。
在成功得手之后，顾凡第一时间就退了房，回到了自己那个被烧得半毁，但勉强还能住人的出租公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很清楚，青鸟那个女人，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敢回来。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
顾凡就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他不是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而是亲手，走进了为他量身定做的牢笼！
……
中午。
顾凡点了一份外卖。
十五分钟后，门铃响起。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准备接过自己的午餐。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外卖小哥，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头盔。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就在两人交接外卖盒的瞬间，顾凡的心，猛地一沉！
不对劲！
这个外卖员的眼神！
他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两秒钟！
那不是一个普通外卖员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带着职业习惯的观察！
顾凡面不改色地接过外卖，关上了门。
但他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走到窗边，装作不经意地，撩开窗帘的一角，朝楼下看去。
那个外卖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骑上小电驴匆匆离开。
而是走到楼下的一个角落，拿出手机，似乎在向什么人汇报着什么！
顾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目光扫过楼下。
然后，他看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小区门口，那条原本应该畅通无阻的马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辆印着“市政电缆维修”的工程车。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不紧不慢地，在路边挖着什么。
但他们的动作，与其说是在维修，不如说是在磨洋工。
而他们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所在的这栋公寓楼！
更让顾凡感到毛骨悚然的。
是蹲在对面楼顶天台边缘的那只橘猫。
它不像其他流浪猫一样，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而是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哨兵，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的窗户！
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股...KPI的该死味道！
外卖员...工程车...甚至连他妈的流浪猫都不对劲！
一股无形的寒意，顺着顾凡的脊椎骨，疯狂地向上蔓延！
他被监控了！
顾凡猛地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冷静...冷静...”
顾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
“开启，【灵性视觉】！”
刷！！！
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色彩！
墙壁、家具、天花板...一切都变成了由黑白灰线条构成的几何图形。
然后。
一张网。
一张由无数道或明或暗的能量线路，猛地在他的视野中，铺展开来！
这张网，以他的这间小小的出租屋为中心，覆盖了整栋公寓楼，甚至延伸到了窗外的街道！
顾凡的头皮，瞬间炸裂！
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对门的墙壁里，被植入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楼上住户的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能穿透楼板的高能粒子探测器！
自己脚下的地板里，埋设着一个能捕捉到最轻微震动的震动感应仪！
窗外的墙壁上、楼下的路灯里、对面的楼顶...
微型摄像头、热成像仪、定向麦克风...应有尽有！
“......”
顾凡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片由无数高科技监控设备构成的“星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许久。
他才在心中，发出一声夹杂着惊悚和荒谬的吐槽。
“查水表的最高境界...”
“这是要给我家，做个里里外外的全身CT啊！”
“青鸟大姐...至于吗？！”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已经被困死在了这里。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里的蜘蛛。
他的一举一动，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他每一次心跳的加速，都可能被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清晰地捕捉到！
在这种环境下，别说孵化新的异兽了。
他甚至不敢把【土蝼】放出来，让它啃个硬币当零食！
因为那清脆的“嘎嘣”声，很可能会触发某个该死的震动感应仪！
他被困住了！
......
几百米外。
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商务车里。
这里是青鸟的移动指挥中心。
车内改装得如同一个微型的作战情报室，到处都是闪烁着数据流的屏幕。
青鸟正坐镇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主屏幕。
屏幕上，正分割成十几个小窗口，实时显示着从各个监控设备传回来的一切。
【12:15，目标签收外卖，心率平稳。】
【12:20，目标开始用餐，用餐内容为青椒肉丝盖饭。】
【12:40，目标用餐完毕，开始用手机浏览网页，搜索内容为‘本季新番推荐’。】
【13:00，目标午睡，生命体征平稳...】
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看着这些枯燥得让人想死的数据，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山猫说道。
“山猫哥...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小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废宅社畜啊...这生活也太规律，太无聊了吧？”
山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队长的侧脸。
青鸟依旧面无表情，但她那好看的眉头，却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紧地锁了起来。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身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开口。
“目标毫无异常...”
“就像一个正常的打工人。”
“但是...”
“这种完美本身...”
“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
出租屋内。
躺在床上的顾凡，并没有睡着。
只是在用这种最正常的方式，来麻痹那些看不见的眼睛。
怎么办？
坐以待毙吗？
不！
顾凡很清楚，只要自己被困在这里，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他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怎么伪装，最终都只会被那只耐心的蜘蛛，一点一点地，彻底吞噬！
在成功得手之后，顾凡第一时间就退了房，回到了自己那个被烧得半毁，但勉强还能住人的出租公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很清楚，青鸟那个女人，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敢回来。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
顾凡就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他不是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而是亲手，走进了为他量身定做的牢笼！
……
中午。
顾凡点了一份外卖。
十五分钟后，门铃响起。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准备接过自己的午餐。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外卖小哥，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头盔。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就在两人交接外卖盒的瞬间，顾凡的心，猛地一沉！
不对劲！
这个外卖员的眼神！
他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两秒钟！
那不是一个普通外卖员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带着职业习惯的观察！
顾凡面不改色地接过外卖，关上了门。
但他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走到窗边，装作不经意地，撩开窗帘的一角，朝楼下看去。
那个外卖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骑上小电驴匆匆离开。
而是走到楼下的一个角落，拿出手机，似乎在向什么人汇报着什么！
顾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的目光扫过楼下。
然后，他看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小区门口，那条原本应该畅通无阻的马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辆印着“市政电缆维修”的工程车。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不紧不慢地，在路边挖着什么。
但他们的动作，与其说是在维修，不如说是在磨洋工。
而他们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所在的这栋公寓楼！
更让顾凡感到毛骨悚然的。
是蹲在对面楼顶天台边缘的那只橘猫。
它不像其他流浪猫一样，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而是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哨兵，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的窗户！
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股...KPI的该死味道！
外卖员...工程车...甚至连他妈的流浪猫都不对劲！
一股无形的寒意，顺着顾凡的脊椎骨，疯狂地向上蔓延！
他被监控了！
顾凡猛地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冷静...冷静...”
顾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
“开启，【灵性视觉】！”
刷！！！
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色彩！
墙壁、家具、天花板...一切都变成了由黑白灰线条构成的几何图形。
然后。
一张网。
一张由无数道或明或暗的能量线路，猛地在他的视野中，铺展开来！
这张网，以他的这间小小的出租屋为中心，覆盖了整栋公寓楼，甚至延伸到了窗外的街道！
顾凡的头皮，瞬间炸裂！
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对门的墙壁里，被植入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楼上住户的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能穿透楼板的高能粒子探测器！
自己脚下的地板里，埋设着一个能捕捉到最轻微震动的震动感应仪！
窗外的墙壁上、楼下的路灯里、对面的楼顶...
微型摄像头、热成像仪、定向麦克风...应有尽有！
“......”
顾凡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片由无数高科技监控设备构成的“星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许久。
他才在心中，发出一声夹杂着惊悚和荒谬的吐槽。
“查水表的最高境界...”
“这是要给我家，做个里里外外的全身CT啊！”
“青鸟大姐...至于吗？！”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已经被困死在了这里。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里的蜘蛛。
他的一举一动，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他每一次心跳的加速，都可能被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清晰地捕捉到！
在这种环境下，别说孵化新的异兽了。
他甚至不敢把【土蝼】放出来，让它啃个硬币当零食！
因为那清脆的“嘎嘣”声，很可能会触发某个该死的震动感应仪！
他被困住了！
......
几百米外。
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商务车里。
这里是青鸟的移动指挥中心。
车内改装得如同一个微型的作战情报室，到处都是闪烁着数据流的屏幕。
青鸟正坐镇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主屏幕。
屏幕上，正分割成十几个小窗口，实时显示着从各个监控设备传回来的一切。
【12:15，目标签收外卖，心率平稳。】
【12:20，目标开始用餐，用餐内容为青椒肉丝盖饭。】
【12:40，目标用餐完毕，开始用手机浏览网页，搜索内容为‘本季新番推荐’。】
【13:00，目标午睡，生命体征平稳...】
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看着这些枯燥得让人想死的数据，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山猫说道。
“山猫哥...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小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废宅社畜啊...这生活也太规律，太无聊了吧？”
山猫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队长的侧脸。
青鸟依旧面无表情，但她那好看的眉头，却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紧地锁了起来。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身影，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开口。
“目标毫无异常...”
“就像一个正常的打工人。”
“但是...”
“这种完美本身...”
“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
出租屋内。
躺在床上的顾凡，并没有睡着。
只是在用这种最正常的方式，来麻痹那些看不见的眼睛。
怎么办？
坐以待毙吗？
不！
顾凡很清楚，只要自己被困在这里，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他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怎么伪装，最终都只会被那只耐心的蜘蛛，一点一点地，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