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接雨露 听墙根-《傻柱傻柱,扮猪吃虎》

  傻柱生好炉子,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瞥了眼墙角的煤堆,眉头一拧,重重叹了口气——好好的蜂窝煤,竟少了足足一半。

  “叹什么气呢?”冉秋叶端着个搪瓷盆从里屋出来,嘴角带着笑意,凑到炉子边温手。

  傻柱苦着脸,指了指煤堆:“媳妇儿,你瞅瞅,我坚壁清野,把家里值钱的都藏了,偏偏忘了这煤球,你看这少的,准是被院里谁顺手牵羊了。”

  冉秋叶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少了就少了,天冷了再买便是。”

  说着话,她忽然抬眼看向傻柱,眼里带着点狡黠,“你说坚壁清野,那些要紧东西都放哪儿了?”

  傻柱愣了愣,眼神飘了飘,挠了挠后脑勺:“放、放我一师兄家里了,稳妥。”

  冉秋叶没再追问,转而换了个话题,语气轻快:“雨柱,你那青梅竹马的仇人,今儿没再来找茬?”

  傻柱脸一沉,瞪着冉秋叶,腮帮子鼓鼓的,抬手想敲她一下又半路收了回来,语气带着恼怒却没半分真火气:“谁跟那大傻帽青梅竹马?我们俩是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

  话音刚落,门口就炸出个大嗓门:“没错!我们就是从小死磕的大仇人!”

  冉秋叶笑得眉眼弯弯,探着脑袋往门口瞧:“你们俩这倒挺一致。对了,门外是谁啊?”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准是大傻茂那坏种在偷听!”

  “傻柱!”许大茂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戏谑,“我今儿先给你闹洞房,再来听你的墙根儿,两不误!”

  傻柱撸了撸袖子,对着门口喊:“洞房你敢闹?墙根儿你敢听?小心我这屋里的动静让你今晚睡不着觉!”

  “傻柱,今晚这洞房我们还就闹定了!”刘光天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透着股起哄的劲儿。

  阎解成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都等着呢,不能让你俩这么舒坦!想当年许大茂和我结婚时……”

  就在这时,傻柱和许大茂竟异口同声地喊:“洞房不能闹!”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听出许大茂这话里藏着坏心眼,准没好事。

  许大茂阴恻恻地笑了笑,转身对大家说:“闹洞房多不文明,咱们来个文的。我跟傻柱,来个老人家的《雨露》接力,怎么样?”

  傻柱一听顿时慌了神,心里暗骂:完蛋!背菜单他张口就来,可《雨露》这玩意儿他哪儿会啊?不接招,在许大茂面前丢了面子;接了,准得露怯,错了,他要受罚。

  他眼珠一转,硬着头皮说:“要我说,咱们还是来点不文明的,别整这文绉绉的!”

  “那可不行!”许大茂转头冲刘光天等人喊道,“傻柱要是不背,就是藐视老人家;要是背错了,那更是罪加一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傻柱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冉秋叶见状,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柔声说:“雨柱,夫妻本就荣辱与共,这接力,我替你接了。”

  说着,她转身打开屋门,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侧身把许大茂、刘光天等人让了进来,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瓜子、花生和喜糖,一一摆在桌上,招呼道:“都坐,别站着,吃点东西。”

  秦京茹跟在许大茂身后进了屋,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冉秋叶,心里暗自嘀咕:也没多漂亮,穿着也老气,哪有自己好看。

  一开始,冉秋叶还能跟众人有来有回地应对,可说着说着,寡不敌众,渐渐有些吃力,落了下风。

  傻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忽然灵机一动,一心二用,悄悄动用了自己的空间——里面正巧有本《雨露》全集,他用精神力翻着书页,照着上面的字句念了起来。

  有了“作弊”的助力,傻柱夫妻很快扭转局势,大获全胜。

  傻柱拍了拍手,起身赶人:“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吧,别在这儿耽误我们休息。”

  许大茂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说:“傻柱,你可得加把劲啊,我们还等着听墙根呢!”

  冉秋叶被这话羞得满脸通红,脸颊像抹了胭脂,跺了跺脚大声说:“不行!太过分了!赶紧走!”

  一屋子已婚未婚的大小伙子见状,笑着闹着一哄而散,桌上的瓜子花生也被扫荡得所剩无几。

  冉秋叶反手插上门,转过身瞪着傻柱:“雨柱,今晚咱们分床睡。”

  傻柱凑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哪儿来那么多被子?这大冷天的,分床睡、不得冻死个人?再说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谁耐烦在门口吹着冷风听墙根啊,放心吧。”

  冉秋叶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心里的芥蒂渐渐消了。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便熄灯休息了。

  刚过十点,傻柱家的木床就唱出了“吱呀吱呀”的歌,持续不断,一直持续到十二点。

  正屋外,阎解成裹着棉袄蹲了半个多小时,冻得直跺脚。于莉走过来,把他拉回前院倒座屋里捂了捂他的手,打趣道:“听了半天,听出什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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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成搓着手,嘿嘿一笑:“还能有啥?冉秋叶输了,都求饶了。”

  于莉白了他一眼:“新手呗,输了也正常。不过话说回来,咱俩这儿,你可从来没赢过我。”

  阎解成被噎得说不出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莉躺在一旁,心里却暗自琢磨:要是能跟傻柱来场友谊赛,倒真想看看谁输谁赢。

  许大茂在墙角站了一个小时,听着屋里的动静,自己却没半点波澜,只得悻悻地回了家,把火气都撒在了秦京茹身上。

  傻柱家的正屋卧房紧靠着月亮门,秦京茹在后院西屋里,听得比较真切,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把自己代入了进去,偏偏被许大茂的回来打断了兴致,再委屈得含泪应付。

  秦淮茹和贾张氏离得更近也没睡着,两人先堵住耳朵没睡着,便竖着耳朵听着正屋的动静。忽然,小当迷迷糊糊地问:“妈,傻柱和冉老师在干嘛呀?”

  秦淮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喝斥:“别说话,快睡!他们在……在打架呢。”

  十二点过后,正屋的床还不睡,细微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钻了过来,直钻秦淮茹的心,她更是毫无睡意。

  她辗转反侧之际,贾张氏忽然压低声音说:“哎,睡吧。实在不行,拿草纸塞住耳朵。”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塞上了。不久后,她酣畅地睡去。

  而棒梗躺在床上,刚刚偷偷挤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儿。启蒙老师冉秋叶的声音再次启蒙了他,心里像有小猫在抓,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刘光天几人更惨,有的因为手纸用多了被家里人骂,有的甚至尿了裤子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