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聂树参透 马华使计-《傻柱傻柱,扮猪吃虎》

  “与敌斗争不是请客吃饭!”许大茂把脸一沉,声音陡然拔高,“聂副主任,我看你的立场有问题!关键时刻分不清轻重!”

  “我的立场没问题。”聂树放下报表,语气平静却带着硬气,“是你太急功近利了,为了往上爬,不顾厂里的实际情况。”

  许大茂冷笑一声,拿起小本子就往外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固步自封吧!”

  聂树说:“许副,整人太多,你不怕被反噬吗?”

  许大茂得意地说:“整我的人还没生呢!”

  聂树悠悠地说:“对!整你的人真没出生!要是出生那可就奇怪了!”

  许大茂反应过来说:“你……你敢骂我没孩子!”

  聂树面带讥讽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许大茂放下一句狠话说:“凡是跟我作对的,都得被我打倒!”

  说完,他重重摔门而去!

  门“砰”地关上后,聂树才对着其他几位副主任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吗?昨晚许大茂没跟李主任打招呼,直接去上级家里越级报告了。”

  张副主任放下手里的茶杯,惊讶地问:“老聂,你没跟李主任汇报这事儿?”

  “他来上班我就汇报了,可他不信啊!”聂树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李主任还批评我,说我是想取代许大茂的位置。我回来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许大茂要查那三个车间主任,根本就是李主任的意思!是我之前太肤浅,没看透这层关系!”

  张副主任皱着眉:“对,许大茂是李主任的红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李主任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聂树急道:“怎么不是真的?那上级是我亲舅舅!”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雪还在下,把整个厂区都盖得白茫茫的,可这白雪之下,藏着多少看不见的暗流。

  铅灰色的天压得很低,学习室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霜,风裹着雪沫子砸在上面,发出沙沙细碎的声响。

  傻柱正靠着墙根搓手,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三个裹着寒气的人影被推了进来,踉跄着撞在墙角的木凳上。

  “小寸、小白、小丁?你们怎么也进来了!”杨厂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里满是惊怒。

  寸主任抹了把脸上的雪水,眼眶通红:“老连长,这不明摆着吗?李怀德要跟您算旧账,许大茂就是他的狗!我从丽江跟着您爬雪山,枪子儿擦着头皮飞都没怕过,如今却要不明不白死在这儿……”话没说完,喉结就哽咽着滚了滚。

  丁主任突然尖叫起来:“老厂长!小白他不对劲!”

  傻柱连忙凑过去,就见五车间主任老白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青,手捂着胸口直抽气,呼吸越来越弱。

  “像是心梗。”傻柱心里一沉,他记得心梗得用速效救心丸或安宫牛黄丸救命,可这地方别说药丸,连口热水都难寻。

  紧急时,他想起马华早上送豆浆的饭盒,一把抓过饭盒,趁人不注意,放入两滴空间水,“大家让一让,我这里有一点水,给他先喝点。”

  然而空间水并没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老白勉强喝了两口,眼神就开始涣散,拉着杨厂长的手断断续续交代后事,无非是让他照看下家里的老母亲、老婆和孩子,话刚说完,头一歪就没了气。

  学习室里瞬间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风雪声还在呼啸。傻柱盯着老白渐渐冰冷的脸,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这就是所谓的争斗?昨天还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他攥紧了拳头,心里突然清明起来:硬碰硬不行,得苟着,等有机会务必踹下大傻茂那混蛋。

  没过多久,老白的家人就来认了尸,哭哭啼啼地和五车间几个青工抬着人走了。

  中午,无数工友聚集在三食堂门口敲碗,志得意满的许大茂过来平息,他叉着腰站在台阶上,严厉地说:“各位工友,敲什么碗?还当过去讨饭吗?我们可消灭了乞丐,人人自食其力。傻柱犯了诬陷罪、流氓罪,你们还替他说话?我要视他为同党!”

  人群里突然有人捏着嗓子喊:“许主任,傻柱不在,饭菜确实不香了,干活没劲儿啊!”

  许大茂瞪着眼睛找了半天,没看见说话的人,更火了:“你们就是小资思想作祟,贪图口舌之欲!”

  “许主任,话不能这么说。”一个穿蓝布工装的工友大着胆子站出来,“傻柱跟您开玩笑,就在你们四合院里开的,又没有上报到公安派出所或者厂里,哪够得上诬陷罪?”

  另一个工友连忙接话:“就是!流氓罪得对异性吧?听说当时周围没别人,就是俩老爷们闹着玩,大伙说是不是?”

  “是!”百十号人齐声喊,声音震得许大茂耳朵嗡嗡响。

  有个机灵的工友还补了句:“许主任,您英明神武、形象高大,这点小事不影响您!可傻柱不出来,影响我们肚皮受委屈,反倒会让我们觉得您不近人情啊!”

  许大茂被这话捧得心里舒坦,清了清嗓子:“行,那傻柱的事再讨论,明天放他出来!”

  “明天是星期天,我们休息!”有人喊。

  许大茂愣了愣,又改口:“那就后天星期一早上,绝不耽误你们吃午饭!”

  工友们这才散了,往打饭窗口走去。

  马华透过食堂窗口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暗暗叹气:师父,我能做的都做了。

  许大茂刚回到办公室,李怀德就来了,让他赶紧把傻柱请出来。

  许大茂纳闷,可还是让办公室小邓去了学习室放人。

  没成想,傻柱居然摆起了谱:“我思想反思得不深刻,还得再学学。”

  小邓回去一汇报,李怀德乐了:“这傻小子,还拿上乔了。让许大茂去请,解铃还须系铃人。”

  许大茂没办法,硬着头皮去了学习室。

  他先是让纠察队员装模作样地吓唬傻柱,没成想傻柱居然摊开胳膊说:“尽管打,我就当练‘排打’功!只是打伤了,明天我可做不了菜。”

  许大茂又换了副嘴脸,“傻柱,你若出去,我就放了杨厂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