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误入歧途
没过几天，早上医馆刚开门不久，只见一位一身西装的中年人来到医馆，一脸的傲气，看样子像个官员，身后还跟着一位洋装年轻女子，很年轻，点名要让程旭给他号脉。
今天正好伍子峰在家，当听说客人坚持让徒弟给他问诊，心里很是高兴，感觉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程旭越来越得到病人的认可了。
于是他亲自招待客人坐下，一边喝茶聊家常，一边打发人去后院，把正在炮制汤药的程旭叫过来。
不久，程旭来到医馆，感觉对方很陌生，简单看了看病人的脸色，从医术中望这个角度来说，对方脸色红润，对方应该没有大的病情。
于是请客人把胳膊露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仔细的号脉，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号脉结束了。程旭很有礼貌地坐好，然后详细地跟对方说了病情。
“客官，从脉象来看，您应该没有大恙，只是一些中年男人都会有的一些小毛病！”
“愿意听先生详谈！”
“您嘴唇稍微泛紫，脉象又是热脉，看样子的肝火过盛，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让您如此的费心呀？”
“先生真厉害！”
中年人立刻竖起大拇指，扭头高兴地看向伍子峰，然后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说道：“不愧为是伍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呀，医道就是厉害！你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伍子峰很警觉，立刻感到此事蹊跷，于是说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呀？不会是简单的问诊吧？”
“先生厉害，我也不瞒着了，鄙人是南京政府的官员，今日来此宝地，一方面是给自己和小女问诊，另外一方面是想问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程大夫，愿意为国民政府效力吗？”
伍子峰是何等的狡猾，他知道南京国民政府已经摇摇欲坠了，知道成都正在修机场，也亲历过抓壮丁的痛苦，立刻感觉到其中大有学问。
于是试探着问：“我家程旭太小了，只有十六岁，你别看他个子高大，但是还没有成年呢。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孩子，怎能上战场打仗呀？”
“我又没有让他上战场，当个敌后战区医院的医生，不是也挺好嘛！而且还不用培训，当时就可以上手医治伤员呀！”
“使不的呀，这孩子命苦，你就饶了他吧！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去战场就行。试问一下，如今战场上的官兵，能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呀？”
“你这是蔑视南京政府，想造反吗？”
洋装女子感觉气氛不对，于是来到中年人身边，拉着对方的胳膊，开始撒娇了：“哎呦，爸爸！咱们适可而止，好吗？今天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征兵的！你是怎样答应大哥的，不要吓唬人家了！”
听完这些话，中年人明显脸色转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程旭，反而伍子峰的心里更没底了，他不知道眼前这对父女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姑娘却很热情，一点儿也不认生，很自然地来到程旭的面前坐好，然后自觉把胳膊露出来，还特意把自己的太阳帽摘下来，让对方看个真切。
程旭很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回头看一下师父，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明示。
“程大夫，小女已经把胳膊伸出来了，你倒是号脉呀！”
“这——这！”
“小旭，你按部就班地号脉吧，不要想太多了！”
得到师父的准许，程旭只好再次坐下来，开始号脉。
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先看了姑娘的面容，这一看，可把程旭的魂魄给勾走了。只见对方粉红的面庞，鸭蛋脸，桃花般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拉丝般看着程旭，这让十六岁的程旭第一次感到心里砰砰乱跳，他几乎是如坐针毡，哪有心思号脉呀！
当程旭强装镇定，轻轻把手打在姑娘的手腕处时，两人瞬间就感觉一股热流传遍了全身，几乎同时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就在这一刻，程旭感觉自己恋爱了。
“先生，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最近总感觉心烦气躁。”
一阵莺歌燕语打断了程旭躁动的心跳，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当再次看到对方的眼睛时，感觉自己彻底地陷进去了。
“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呀！你快急死我了！”中年人很心急，担心自己的女儿真有什么问题。
程旭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又看了师父一眼，然后很镇定地回答：“客官，你女儿倒没有什么大的病症，只是一些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常有的一些表现，底气不足，有些亏血，从脉象来看，少了热燥，多了阴虚，是不是最近要来月事里面，心烦气躁呀！”
姑娘笑了，满脸通红，转过身不再说话，而中年男人不但没有生气，毕竟对方是医生，说这些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于是掐指一算，还真被程旭说对了，立刻很高兴，然后站起来，再次上下打量对方，最后又一次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死死地看着对方。
这突然的表现，让程旭和伍子峰感觉很奇怪，加上刚才还谈到征兵抓壮丁这件事，这让爷俩的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不安。
“程大夫，你对我不眼熟，暂且不提。难道你对小女，也感到很陌生吗？”
这突然的发言，让程旭和伍子峰感到很奇怪，但是对方毕竟号称是南京政府官员，这爷俩哪敢胡思乱想呀。
“程旭，你家祖上是程文山，是吗？住在玄武湖附近。”
“是的，先生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叫李书山，是李文轩的大伯，祖上是李蒙荫。”
程旭一听此话，立刻欣喜若狂，马上跪下，给对方磕头问安：“原来是大伯来了，侄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呀！”
“哈哈哈，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快起来！”
“你认识她吗？”李书山指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让我想想！”程旭高兴地看着年轻的女子，然后又挠了挠头，试着说道：“你是不是瑶-瑶，瑶瑶姐呀？”
“是我！”
程旭立刻冲了过去，拉着李瑶的手，上下打量着，由于太激动了，冲过去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李瑶的胸部，姑娘感觉到了，小伙子也感觉到了，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既新奇，又敏感，少男少女最容易触动的那根神经被拨乱了，双方都不好意思，但是此刻的激动已经占据了一切，两人只是欣喜若狂地看着对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姑娘先说话了：“我说小旭呀，你还记得去我家的时候，在我的小鱼缸里，偷着撒过尿吗？”
“这事，你还想着呢？要是你不提起此事，我早就忘记了！”
“还说呢，上午撒的尿，下午小鱼就死光了。我爷爷说，还是童子尿厉害，见到荤腥就能大杀四方呀？”
“还有这事，我是医生，我怎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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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热烈地聊着天，那个李书山也改换了一副面孔，变得彬彬有礼，跟伍子峰开始拉家常，还把怎么来到成都府避难的事情，双方做了沟通，除了感叹时间过得快之外，就剩下对时下局势的担心了。
没过几天，早上医馆刚开门不久，只见一位一身西装的中年人来到医馆，一脸的傲气，看样子像个官员，身后还跟着一位洋装年轻女子，很年轻，点名要让程旭给他号脉。
今天正好伍子峰在家，当听说客人坚持让徒弟给他问诊，心里很是高兴，感觉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程旭越来越得到病人的认可了。
于是他亲自招待客人坐下，一边喝茶聊家常，一边打发人去后院，把正在炮制汤药的程旭叫过来。
不久，程旭来到医馆，感觉对方很陌生，简单看了看病人的脸色，从医术中望这个角度来说，对方脸色红润，对方应该没有大的病情。
于是请客人把胳膊露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仔细的号脉，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号脉结束了。程旭很有礼貌地坐好，然后详细地跟对方说了病情。
“客官，从脉象来看，您应该没有大恙，只是一些中年男人都会有的一些小毛病！”
“愿意听先生详谈！”
“您嘴唇稍微泛紫，脉象又是热脉，看样子的肝火过盛，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让您如此的费心呀？”
“先生真厉害！”
中年人立刻竖起大拇指，扭头高兴地看向伍子峰，然后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说道：“不愧为是伍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呀，医道就是厉害！你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伍子峰很警觉，立刻感到此事蹊跷，于是说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今天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呀？不会是简单的问诊吧？”
“先生厉害，我也不瞒着了，鄙人是南京政府的官员，今日来此宝地，一方面是给自己和小女问诊，另外一方面是想问一下，眼前这位年轻的程大夫，愿意为国民政府效力吗？”
伍子峰是何等的狡猾，他知道南京国民政府已经摇摇欲坠了，知道成都正在修机场，也亲历过抓壮丁的痛苦，立刻感觉到其中大有学问。
于是试探着问：“我家程旭太小了，只有十六岁，你别看他个子高大，但是还没有成年呢。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孩子，怎能上战场打仗呀？”
“我又没有让他上战场，当个敌后战区医院的医生，不是也挺好嘛！而且还不用培训，当时就可以上手医治伤员呀！”
“使不的呀，这孩子命苦，你就饶了他吧！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去战场就行。试问一下，如今战场上的官兵，能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呀？”
“你这是蔑视南京政府，想造反吗？”
洋装女子感觉气氛不对，于是来到中年人身边，拉着对方的胳膊，开始撒娇了：“哎呦，爸爸！咱们适可而止，好吗？今天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征兵的！你是怎样答应大哥的，不要吓唬人家了！”
听完这些话，中年人明显脸色转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程旭，反而伍子峰的心里更没底了，他不知道眼前这对父女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姑娘却很热情，一点儿也不认生，很自然地来到程旭的面前坐好，然后自觉把胳膊露出来，还特意把自己的太阳帽摘下来，让对方看个真切。
程旭很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回头看一下师父，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明示。
“程大夫，小女已经把胳膊伸出来了，你倒是号脉呀！”
“这——这！”
“小旭，你按部就班地号脉吧，不要想太多了！”
得到师父的准许，程旭只好再次坐下来，开始号脉。
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先看了姑娘的面容，这一看，可把程旭的魂魄给勾走了。只见对方粉红的面庞，鸭蛋脸，桃花般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拉丝般看着程旭，这让十六岁的程旭第一次感到心里砰砰乱跳，他几乎是如坐针毡，哪有心思号脉呀！
当程旭强装镇定，轻轻把手打在姑娘的手腕处时，两人瞬间就感觉一股热流传遍了全身，几乎同时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就在这一刻，程旭感觉自己恋爱了。
“先生，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最近总感觉心烦气躁。”
一阵莺歌燕语打断了程旭躁动的心跳，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当再次看到对方的眼睛时，感觉自己彻底地陷进去了。
“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呀！你快急死我了！”中年人很心急，担心自己的女儿真有什么问题。
程旭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又看了师父一眼，然后很镇定地回答：“客官，你女儿倒没有什么大的病症，只是一些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常有的一些表现，底气不足，有些亏血，从脉象来看，少了热燥，多了阴虚，是不是最近要来月事里面，心烦气躁呀！”
姑娘笑了，满脸通红，转过身不再说话，而中年男人不但没有生气，毕竟对方是医生，说这些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于是掐指一算，还真被程旭说对了，立刻很高兴，然后站起来，再次上下打量对方，最后又一次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死死地看着对方。
这突然的表现，让程旭和伍子峰感觉很奇怪，加上刚才还谈到征兵抓壮丁这件事，这让爷俩的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不安。
“程大夫，你对我不眼熟，暂且不提。难道你对小女，也感到很陌生吗？”
这突然的发言，让程旭和伍子峰感到很奇怪，但是对方毕竟号称是南京政府官员，这爷俩哪敢胡思乱想呀。
“程旭，你家祖上是程文山，是吗？住在玄武湖附近。”
“是的，先生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叫李书山，是李文轩的大伯，祖上是李蒙荫。”
程旭一听此话，立刻欣喜若狂，马上跪下，给对方磕头问安：“原来是大伯来了，侄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呀！”
“哈哈哈，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快起来！”
“你认识她吗？”李书山指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让我想想！”程旭高兴地看着年轻的女子，然后又挠了挠头，试着说道：“你是不是瑶-瑶，瑶瑶姐呀？”
“是我！”
程旭立刻冲了过去，拉着李瑶的手，上下打量着，由于太激动了，冲过去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李瑶的胸部，姑娘感觉到了，小伙子也感觉到了，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既新奇，又敏感，少男少女最容易触动的那根神经被拨乱了，双方都不好意思，但是此刻的激动已经占据了一切，两人只是欣喜若狂地看着对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姑娘先说话了：“我说小旭呀，你还记得去我家的时候，在我的小鱼缸里，偷着撒过尿吗？”
“这事，你还想着呢？要是你不提起此事，我早就忘记了！”
“还说呢，上午撒的尿，下午小鱼就死光了。我爷爷说，还是童子尿厉害，见到荤腥就能大杀四方呀？”
“还有这事，我是医生，我怎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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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热烈地聊着天，那个李书山也改换了一副面孔，变得彬彬有礼，跟伍子峰开始拉家常，还把怎么来到成都府避难的事情，双方做了沟通，除了感叹时间过得快之外，就剩下对时下局势的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