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伤门再开撼地脉,赤龙一怒破三王-《灵逆无双:八门炼体道》

  银色的闪电劈在龙身上,却像是泥牛入海,被气血灼烧得黯淡下去。

  赤龙的龙爪抓住了雷系灵王的雷盾,猛地一捏——“咔嚓!”雷盾应声而碎,雷系灵王的护身灵甲也出现了裂痕。

  “噗——”雷系灵王再次吐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术在那赤龙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这根本不是气血与灵术的对抗,而是气血对灵术的碾压!

  火系灵王反应也不慢,他猛地后退,同时双手向前一推,青冥火在他身前形成一道火墙。

  “青冥焚天!”他嘶吼着,想把墨山和赤龙一起烧成灰烬。

  可墨山的赤龙虚影只是甩了甩龙尾,龙尾上的气血形成一道血色的风刃,瞬间将火墙劈成两半。

  风刃余势不减,朝着火系灵王斩去。

  “不好!”火系灵王脸色大变,急忙凝聚灵盾。

  但风刃里的气血之力太霸道了,灵盾只支撑了一瞬,就被劈得粉碎,风刃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啊——!”火系灵王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肩膀上的伤口滋滋冒血,青冥火的光膜都黯淡了许多。

  墨山没有追击,他的目光锁定了冰系灵王。

  赤龙虚影盘旋着,发出低沉的咆哮,龙瞳里的血光映得冰系灵王的脸一片惨白。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冰系灵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墨山眉心的符文越来越亮,那股气血之力也越来越强,仿佛要将整个火山都掀翻。

  墨山没有回答,赤龙虚影龙尾一甩,冰系灵王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受这一击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不可。

  突然墨山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赤龙虚影也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伤门之力……还是无法完全掌控……”他闷哼一声,嘴角涌出鲜血,单膝跪地,左臂的断口处血肉模糊。

  谢无咎在密道里看得心胆俱裂。

  他“看”到,墨山的气血正在反噬,他的皮肤下,血管像要爆开一样,脸色从血红色变成了惨白。

  “墨山长老!撑住啊!”谢无咎忍不住低吼出声,声音在密道里回荡,却传不到外面。

  就在这时,灵阵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什么人?!”是冰系灵王的惊呼声。

  谢无咎“看”到,山门的边缘,突然出现了一群身影——是黑石部落的族人!

  是之前被派出去巡逻的队伍,听到动静赶回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炼筋境的汉子,他手里提着一把染血的玄铁刀,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族人,身上都带着伤,但眼神里的怒火比火山岩浆还要炽烈。

  “是大虎哥!”谢无咎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二十多个炼筋、炼肉境的族人,怎么可能是三个灵王的对手?

  但大虎没有丝毫犹豫,他怒吼一声:“为了部落!杀!”

  二十多道气血的热浪朝着灵阵冲去,像一群扑火的飞蛾。

  冰系灵王捂着受伤的胸口眼神一冷:“不知死活的蝼蚁!”他抬手一道冰棱,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炼肉境族人冻成了冰雕。

  雷系灵王也冷笑一声,擦了擦嘴上的血迹,雷矛凝聚,准备将这些族人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墨山猛地抬起头,他的嘴角还在流血,但眼神里的疯狂变成了决绝。

  “想杀我的人?先过我这关!”

  他猛地一拍地面,气血从掌心涌入火山岩,地面瞬间裂开,无数道血红色的纹路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灵阵都笼罩住。

  “这是……”冰系灵王瞳孔骤缩,“他竟然能引动地脉里的气血之力?!”

  墨山的眉心,血红色的符文再次亮起,比之前更亮。

  他的身体再次膨胀,赤龙虚影重新凝聚,这一次,龙身更加凝实,龙爪上甚至开始凝结出淡淡的血色鳞片。

  “伤门……开!”墨山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力量。

  赤龙虚影发出一声震天龙吟,猛地俯冲下去,龙爪抓住了雷系灵王的雷矛,龙尾扫向冰系灵王的冰棱,龙头撞向火系灵王的青冥火墙。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雷系灵王的雷矛寸寸碎裂,他被龙爪拍得倒飞出去,撞在火山岩壁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冰系灵王的冰棱被龙尾扫得粉碎,龙尾上的气血之力顺着冰棱的碎片侵入他的体内,他感觉自己的灵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剧痛无比,灵气瞬间紊乱。

  火系灵王的青冥火墙被龙头撞得支离破碎,龙嘴里喷出的气血形成一道血柱,直接喷在他的胸口,将他的灵甲烧出一个大洞,血肉模糊。

  三个灵王,竟然在一瞬间都受了重伤!

  “怎么可能……”冰系灵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山,看着那道盘旋的赤龙虚影,“你的伤门……怎么可能这么强?!”

  墨山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半跪在地上,赤龙虚影又开始变得不稳定。

  他知道,自己的气血已经快到极限了,伤门的力量反噬越来越强,他的经脉在寸寸断裂,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样疼。

  但他不能倒下。

  他看着那些冲上来的族人,想着密道里谢无咎那焦急的眼神,看着墨海消散的血雾,他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密道中传讯符的光晕在谢无咎掌心剧烈闪烁,画面里的景象像被狂风撕扯的破布,每一次晃动都带着刺耳的嗡鸣——那是墨山长老气血暴走引发的空间震颤。

  咳...咳咳...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下去,嘴角却还是溢出一丝血沫。

  刚刚稳固一些的炼髓境气血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像一群脱缰的野马,每一次冲撞都让他眼前发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右肩的旧伤在发烫,那是三年前跟着墨山长老去无妄海采集深海玄铁时,被一头铁脊鲨的尾鳍扫中的地方。

  那时墨山长老,挡在他身前,赤着上身,肌肉贲张如古铜雕像,一拳砸穿了鲨鱼的颅骨,温热的鲨鱼血溅了他满脸。

  记住了小子,炼体者的血不是水,是烧红的铁水。当时墨山拍着他的后脑勺,声音粗粝如磨砂,疼?疼就对了!疼才能记住,谁在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