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烨点头。
“都有可能。
所以我们需要…”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是服务生，不是机场工作人员。
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白人男子。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但保镖没有进来，只是守在门外。
男子走进来，关上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证件，放在文烨面前的桌子上。
证件封面是深蓝色，中央有一个徽章。
盾牌与剑交织。
下方一行拉丁文：“PROTEGIMUS HUMANITATEM”（我们守护人类）。
“文烨先生，我是圣盾会南美分部高级特使，代号守望者。”
男子的英语带着轻微的西班牙语口音。
“首先，感谢您刚才在机场的出手。
如果不是您，今天可能会演变成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文烨没有碰那个证件，只是看着对方。
“圣盾会。”
他重复这个名字。
“你们动作很快。”
“我们一直在关注您。”
守望者坐下，姿态放松但眼神锐利。
“从您离开南极基地开始，我们的卫星和情报网络就锁定了您的航班。
亚马逊雨林的事件后，我们重新评估了您的威胁等级。”
“威胁等级？”
“是的。”守望者点头。
“三个月前，您在亚马逊净化生命之碑，摧毁心意者投影，救出器灵生。
那时我们将您列为潜在盟友，危险系数7，价值系数9。
但现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文烨胸口。
即使隔着衣服，他似乎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烙印的存在。
“现在，您体内有两块天道碑碎片，实力至少是三个月前的三倍。
而且您刚才展现出的规则重写能力，已经超越了我们对超凡者的传统定义。
所以，您的危险系数调整为12，价值系数调整为无限大。”
“无限大？”阿雅挑眉道，“这个评价很高。”
“因为您可能是唯一能阻止末日的人。”
守望者的表情变得严肃。
“这也是我亲自来见您的原因。
圣盾会希望与您达成正式合作。”
文烨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我们知道您要去亚马逊，完成生命之碑的最后净化。”
守望者继续说。
“我们也知道，那里现在很热闹。
除了您，还有至少三股势力在雨林深处活动。”
“哪三股？”
“其一是深渊教团。
这是一个崇拜心意者和深渊力量的邪教组织。
他们在亚马逊有七个秘密据点，信徒超过三百人，大部分是被污染的原住民。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生命之碑的本体，将其彻底献祭给深渊。”
“其二是国际生物技术公司诺亚基因的私人武装。
他们不知道天道碑的存在，但检测到雨林深处出现了大量异常生物样本。
他们认为那是某种未被发现的远古基因库，想抓回去研究。”
“其三……”
守望者犹豫了一下。
“其三是我们圣盾会内部的一个分裂派系。
他们主张主动融合，认为人类应该主动接受深渊的进化，而不是抵抗。
他们也在找生命之碑，想用它的力量升级人类文明。”
文烨听完，表情依然平静。
“所以，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我们希望您允许圣盾会派遣一支精英小队，与您同行。”守望者说。
“我们可以提供情报支持、后勤保障、还有必要时的人手。
作为交换，您净化生命之碑后，允许我们的研究员记录部分数据。
不接触核心，只记录边缘信息，用于完善我们对深渊和天道碑的研究。”
“条件呢？”
“条件就是，您需要帮助我们在亚马逊清理深渊教团的据点，阻止诺亚基因捕捉那些异常生物。
那些生物是生命之碑失控的产物，如果被外界研究，可能会引发新的污染。
还有……”
守望者深吸一口气。
“如果遇到我们圣盾会的分裂派系，请尽量不要全杀。
抓活的，交给我们处理。”
文烨沉默了几分钟。
他在权衡。
圣盾会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好说。
但从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并且掌握这么多情报来看，这个组织的实力不容小觑。
与其让他们在暗处活动，不如放在明处，至少可控。
而且，多一支人手，确实能分担压力。
“可以。”
文烨最终点头。
“但有几个条件。”
“您说。”
“第一，你们的小队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
在雨林里，我的判断优先级最高。”
“同意。”
“第二，所有行动数据，我需要实时共享。
你们不能对我隐瞒任何情报。”
“可以。”
“第三，”
文烨看着守望者的眼睛。
“如果你们的人被污染了，或者试图背叛，我会当场处理。
不会留手。”
守望者脸色微变，但最终点头。
“理解。
深渊污染不可逆，我们也不想让叛徒活着离开雨林。”
“那就这样。”
文烨站起来。
“你们的小队什么时候能就位？”
“他们已经在机场外等候。”
守望者也站起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通讯器。
“这是加密频道，可以直接联系小队指挥官。
他代号猎隼，前英国SAS特种部队，退役后加入圣盾会，有十二年对抗超自然威胁的经验。”
文烨接过通讯器，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陷阱或监控装置。
“另外，为了表示诚意，圣盾会愿意提供一条关键情报。
生命之碑的本体，不在您上次去过的那个位置。”
文烨眼神一凝。
“什么意思？”
“您上次接触的，是生命之碑的显化体。也就是器灵生寄宿的那个晶体结构。
但真正的本体，藏在更深的地方。”
守望者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放大到亚马逊雨林某处。
“这里，坐标南纬4.28度，西经73.12度，地下约三百米处，有一个天然溶洞系统。
根据我们的探测，那里有强烈的生命能量反应，强度是您上次位置的三倍以上。”
文烨看着那个坐标，记忆中的某些碎片开始拼接。
是了。
在永恒遗忘之海，生被污染时，曾经无意识地说过一句话。
“我的根…在很深的地方…”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可能不是比喻。
生命之碑，真的有根。
“谢谢。”
文烨收起通讯器。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
“那祝您好运。”
守望者微微鞠躬。
“猎隼小队会在雨林边缘的圣盾会前进基地等您。
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机场事件虽然解决了，但影响已经扩散。
秘鲁政府、国际媒体、甚至一些其他组织都会开始关注您。
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比您想象中更热闹。”
文烨点头。
“我知道。”
他走向休息室门口。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机场跑道上，又一架航班正在降落。
旅客们拖着行李，匆匆走向出口。
咖啡厅里，侍应生已经清理完摔碎的杯子，重新端出热饮。
一切井然有序，仿佛刚才那场危机从未发生。
但文烨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深渊的触须，已经伸到了现实世界最平凡的角落。
而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阿雅。”他在意识中说。
“在，主人。”
“准备一下。”
文烨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午后炽热的阳光中。
“我们要去挖一棵树的根了。”
阿雅在他身后显形，光翼微微展开，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她笑了，笑容灿烂如阳。
“遵命，我的道主。”
“都有可能。
所以我们需要…”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是服务生，不是机场工作人员。
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白人男子。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但保镖没有进来，只是守在门外。
男子走进来，关上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证件，放在文烨面前的桌子上。
证件封面是深蓝色，中央有一个徽章。
盾牌与剑交织。
下方一行拉丁文：“PROTEGIMUS HUMANITATEM”（我们守护人类）。
“文烨先生，我是圣盾会南美分部高级特使，代号守望者。”
男子的英语带着轻微的西班牙语口音。
“首先，感谢您刚才在机场的出手。
如果不是您，今天可能会演变成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文烨没有碰那个证件，只是看着对方。
“圣盾会。”
他重复这个名字。
“你们动作很快。”
“我们一直在关注您。”
守望者坐下，姿态放松但眼神锐利。
“从您离开南极基地开始，我们的卫星和情报网络就锁定了您的航班。
亚马逊雨林的事件后，我们重新评估了您的威胁等级。”
“威胁等级？”
“是的。”守望者点头。
“三个月前，您在亚马逊净化生命之碑，摧毁心意者投影，救出器灵生。
那时我们将您列为潜在盟友，危险系数7，价值系数9。
但现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文烨胸口。
即使隔着衣服，他似乎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烙印的存在。
“现在，您体内有两块天道碑碎片，实力至少是三个月前的三倍。
而且您刚才展现出的规则重写能力，已经超越了我们对超凡者的传统定义。
所以，您的危险系数调整为12，价值系数调整为无限大。”
“无限大？”阿雅挑眉道，“这个评价很高。”
“因为您可能是唯一能阻止末日的人。”
守望者的表情变得严肃。
“这也是我亲自来见您的原因。
圣盾会希望与您达成正式合作。”
文烨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我们知道您要去亚马逊，完成生命之碑的最后净化。”
守望者继续说。
“我们也知道，那里现在很热闹。
除了您，还有至少三股势力在雨林深处活动。”
“哪三股？”
“其一是深渊教团。
这是一个崇拜心意者和深渊力量的邪教组织。
他们在亚马逊有七个秘密据点，信徒超过三百人，大部分是被污染的原住民。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生命之碑的本体，将其彻底献祭给深渊。”
“其二是国际生物技术公司诺亚基因的私人武装。
他们不知道天道碑的存在，但检测到雨林深处出现了大量异常生物样本。
他们认为那是某种未被发现的远古基因库，想抓回去研究。”
“其三……”
守望者犹豫了一下。
“其三是我们圣盾会内部的一个分裂派系。
他们主张主动融合，认为人类应该主动接受深渊的进化，而不是抵抗。
他们也在找生命之碑，想用它的力量升级人类文明。”
文烨听完，表情依然平静。
“所以，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我们希望您允许圣盾会派遣一支精英小队，与您同行。”守望者说。
“我们可以提供情报支持、后勤保障、还有必要时的人手。
作为交换，您净化生命之碑后，允许我们的研究员记录部分数据。
不接触核心，只记录边缘信息，用于完善我们对深渊和天道碑的研究。”
“条件呢？”
“条件就是，您需要帮助我们在亚马逊清理深渊教团的据点，阻止诺亚基因捕捉那些异常生物。
那些生物是生命之碑失控的产物，如果被外界研究，可能会引发新的污染。
还有……”
守望者深吸一口气。
“如果遇到我们圣盾会的分裂派系，请尽量不要全杀。
抓活的，交给我们处理。”
文烨沉默了几分钟。
他在权衡。
圣盾会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好说。
但从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并且掌握这么多情报来看，这个组织的实力不容小觑。
与其让他们在暗处活动，不如放在明处，至少可控。
而且，多一支人手，确实能分担压力。
“可以。”
文烨最终点头。
“但有几个条件。”
“您说。”
“第一，你们的小队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
在雨林里，我的判断优先级最高。”
“同意。”
“第二，所有行动数据，我需要实时共享。
你们不能对我隐瞒任何情报。”
“可以。”
“第三，”
文烨看着守望者的眼睛。
“如果你们的人被污染了，或者试图背叛，我会当场处理。
不会留手。”
守望者脸色微变，但最终点头。
“理解。
深渊污染不可逆，我们也不想让叛徒活着离开雨林。”
“那就这样。”
文烨站起来。
“你们的小队什么时候能就位？”
“他们已经在机场外等候。”
守望者也站起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通讯器。
“这是加密频道，可以直接联系小队指挥官。
他代号猎隼，前英国SAS特种部队，退役后加入圣盾会，有十二年对抗超自然威胁的经验。”
文烨接过通讯器，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陷阱或监控装置。
“另外，为了表示诚意，圣盾会愿意提供一条关键情报。
生命之碑的本体，不在您上次去过的那个位置。”
文烨眼神一凝。
“什么意思？”
“您上次接触的，是生命之碑的显化体。也就是器灵生寄宿的那个晶体结构。
但真正的本体，藏在更深的地方。”
守望者调出一张卫星地图，放大到亚马逊雨林某处。
“这里，坐标南纬4.28度，西经73.12度，地下约三百米处，有一个天然溶洞系统。
根据我们的探测，那里有强烈的生命能量反应，强度是您上次位置的三倍以上。”
文烨看着那个坐标，记忆中的某些碎片开始拼接。
是了。
在永恒遗忘之海，生被污染时，曾经无意识地说过一句话。
“我的根…在很深的地方…”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可能不是比喻。
生命之碑，真的有根。
“谢谢。”
文烨收起通讯器。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
“那祝您好运。”
守望者微微鞠躬。
“猎隼小队会在雨林边缘的圣盾会前进基地等您。
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机场事件虽然解决了，但影响已经扩散。
秘鲁政府、国际媒体、甚至一些其他组织都会开始关注您。
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比您想象中更热闹。”
文烨点头。
“我知道。”
他走向休息室门口。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机场跑道上，又一架航班正在降落。
旅客们拖着行李，匆匆走向出口。
咖啡厅里，侍应生已经清理完摔碎的杯子，重新端出热饮。
一切井然有序，仿佛刚才那场危机从未发生。
但文烨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深渊的触须，已经伸到了现实世界最平凡的角落。
而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阿雅。”他在意识中说。
“在，主人。”
“准备一下。”
文烨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午后炽热的阳光中。
“我们要去挖一棵树的根了。”
阿雅在他身后显形，光翼微微展开，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她笑了，笑容灿烂如阳。
“遵命，我的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