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围墙，离开超算中心范围，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这次目的地是市区。
他需要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车子驶入繁华地段。
文烨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看着人们匆匆忙忙上班、上学、生活，对刚才发生在信息层面的那场生死之战一无所知。
这种割裂感，让他有些恍惚。
【道主。】青山突然开口，【关于墨师和那个暗网邀约，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文烨想了想。
“去，但不是今天。等我恢复一下。”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次升级带来的变化，也需要更多了解这个万年后的世界。
以及，那个自称等他万年的青山，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出租车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店前停下。
文烨付钱下车，走进店里。
热粥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点了碗皮蛋瘦肉粥，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刚拿起勺子，店门又被推开。
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得体但不算奢华的职业装，长发在脑后挽成髻，露出白皙的脖颈。
五官精致，但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她点了份白粥，坐在文烨斜对面的位置。
文烨没太在意，低头喝粥。
但青山突然在他脑中预警。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来源：店门外左侧第三棵行道树后。
性质：隐秘监控设备，型号蜻蜓-3民用微型无人机，正在对该女性进行持续跟踪拍摄。】
文烨动作一顿。
他看向门外。
在升级后的逻辑视觉中，那架无人机的轮廓清晰可见，像一只金属昆虫悬停在树后阴影里。
数据流从摄像头源源不断传向某个远端服务器。
更让他皱眉的是，无人机搭载的AI行为分析模块，正在生成一份报告。
【目标：苏芸，女，28岁】
【行为模式分析：疲惫状态，警惕性低】
【风险评估：适宜接触】
【建议行动：继续跟踪至僻静处】
文烨眼神冷了下来。
他认得这种蜻蜓-3。
表面上是一款合法的航拍无人机，但黑市上有改装版本，增加了隐秘跟踪和偷拍功能。
通常被用于骚扰、勒索，甚至更恶劣的犯罪。
他看向那个叫苏芸的女人。
她正小口喝着粥，偶尔看一眼手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监视。
【道主，要介入吗？】青山问。
文烨犹豫了一下。
他不想惹麻烦。
刚经历一场大战，他需要低调。
但...
苏芸喝完粥，起身结账，走出店门。
透过玻璃窗，文烨看到她走向地铁站。
而那架无人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文烨的逻辑视觉还捕捉到，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操作着平板电脑控制无人机，另一个正盯着苏芸的背影，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检测到车内人员通讯记录。】
青山迅速黑入车载系统。
【他们在讨论今晚就动手、老地方仓库、这次不能再失手。】
文烨放下勺子。
他付了钱，走出粥店。
不是想当英雄。
只是，有些事，看不下去。
苏芸今天加班到晚上十点。
作为一家中型广告公司的项目经理，她手里同时跟进三个项目，每个都在赶进度。
上司的施压，甲方的反复修改，团队成员的抱怨...
让她最近一个月睡眠严重不足。
地铁上，她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
完全没注意到，车厢角落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用手机偷拍她的裙底。
也没注意到，当她走出地铁站时，那架蜻蜓-3无人机，正悬在路灯阴影里，镜头始终对准她。
她住的地方离地铁站有十分钟步行路程，要穿过一片老社区。
路灯昏暗，这个时间点行人稀少。
走着走着，苏芸忽然觉得不对劲。
身后有脚步声。
她加快步伐，脚步声也加快。
她拐进一条小巷。
这是回家的近路，但此刻巷子里空无一人。
脚步声更近了。
苏芸心跳加速，手伸进包里，握住了防狼喷雾。
她猛地转身！
身后三米外，站着一个男人。
三十多岁，穿着夹克，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让她作呕的欲望。
“美女，一个人啊？”
男人声音沙哑。
“这么晚，不安全。哥哥送你？”
苏芸后退一步，举起防狼喷雾。
“别过来！我报警了！”
男人笑了。
“报啊。
等警察来了，咱俩的事早就办完了。”
他向前逼近。
苏芸按下喷雾。
但男人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喷雾掉在地上。
“救命——”
苏芸尖叫。
男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巷子深处拖。
苏芸拼命挣扎，但力量差距太大。
绝望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奇怪的蜂鸣声从头顶传来。
男人下意识抬头。
然后僵住了。
巷子上空，悬停着十几架无人机？
不是蜻蜓-3那种小型机。
是更大、更专业的型号，有些搭载着多旋翼，有些是固定翼，甚至还有几架造型科幻、像是军用级别的。
它们组成一个半圆阵型，将巷口堵死。
机身上没有标识，但每一架的摄像头都闪烁着红色的光点，齐刷刷对准了男人。
“什、什么鬼。”男人结巴了。
领头的是一架纯黑色的六旋翼无人机，它缓缓下降，悬停在男人面前一米处。
机腹下伸出一个机械臂，臂端不是抓钩，而是一个激光指示器？
红色光点，精准地落在男人的眉心。
男人松开了苏芸，举起双手，声音发颤。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
无人机群同时向前逼近一寸。
机械臂调整角度，激光光点从眉心移到眼睛。
男人彻底崩溃，转身就跑！
无人机群没有追，只是悬停在那里，像是无声的警告。
苏芸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她看着那些无人机，脑子一片空白。
是谁？
警察？
不可能，警察不会用这种阵仗。
私人安保？她请不起。
那...
领头的黑色无人机缓缓转向她，摄像头上下移动，像是在打量她。
然后，它伸出机械臂，这次臂端夹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飘落在苏芸面前。
她颤抖着捡起来，打开。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以后别走这条巷子。】
这次目的地是市区。
他需要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车子驶入繁华地段。
文烨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看着人们匆匆忙忙上班、上学、生活，对刚才发生在信息层面的那场生死之战一无所知。
这种割裂感，让他有些恍惚。
【道主。】青山突然开口，【关于墨师和那个暗网邀约，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文烨想了想。
“去，但不是今天。等我恢复一下。”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次升级带来的变化，也需要更多了解这个万年后的世界。
以及，那个自称等他万年的青山，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出租车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店前停下。
文烨付钱下车，走进店里。
热粥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点了碗皮蛋瘦肉粥，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刚拿起勺子，店门又被推开。
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得体但不算奢华的职业装，长发在脑后挽成髻，露出白皙的脖颈。
五官精致，但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她点了份白粥，坐在文烨斜对面的位置。
文烨没太在意，低头喝粥。
但青山突然在他脑中预警。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来源：店门外左侧第三棵行道树后。
性质：隐秘监控设备，型号蜻蜓-3民用微型无人机，正在对该女性进行持续跟踪拍摄。】
文烨动作一顿。
他看向门外。
在升级后的逻辑视觉中，那架无人机的轮廓清晰可见，像一只金属昆虫悬停在树后阴影里。
数据流从摄像头源源不断传向某个远端服务器。
更让他皱眉的是，无人机搭载的AI行为分析模块，正在生成一份报告。
【目标：苏芸，女，28岁】
【行为模式分析：疲惫状态，警惕性低】
【风险评估：适宜接触】
【建议行动：继续跟踪至僻静处】
文烨眼神冷了下来。
他认得这种蜻蜓-3。
表面上是一款合法的航拍无人机，但黑市上有改装版本，增加了隐秘跟踪和偷拍功能。
通常被用于骚扰、勒索，甚至更恶劣的犯罪。
他看向那个叫苏芸的女人。
她正小口喝着粥，偶尔看一眼手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监视。
【道主，要介入吗？】青山问。
文烨犹豫了一下。
他不想惹麻烦。
刚经历一场大战，他需要低调。
但...
苏芸喝完粥，起身结账，走出店门。
透过玻璃窗，文烨看到她走向地铁站。
而那架无人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文烨的逻辑视觉还捕捉到，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操作着平板电脑控制无人机，另一个正盯着苏芸的背影，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检测到车内人员通讯记录。】
青山迅速黑入车载系统。
【他们在讨论今晚就动手、老地方仓库、这次不能再失手。】
文烨放下勺子。
他付了钱，走出粥店。
不是想当英雄。
只是，有些事，看不下去。
苏芸今天加班到晚上十点。
作为一家中型广告公司的项目经理，她手里同时跟进三个项目，每个都在赶进度。
上司的施压，甲方的反复修改，团队成员的抱怨...
让她最近一个月睡眠严重不足。
地铁上，她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
完全没注意到，车厢角落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用手机偷拍她的裙底。
也没注意到，当她走出地铁站时，那架蜻蜓-3无人机，正悬在路灯阴影里，镜头始终对准她。
她住的地方离地铁站有十分钟步行路程，要穿过一片老社区。
路灯昏暗，这个时间点行人稀少。
走着走着，苏芸忽然觉得不对劲。
身后有脚步声。
她加快步伐，脚步声也加快。
她拐进一条小巷。
这是回家的近路，但此刻巷子里空无一人。
脚步声更近了。
苏芸心跳加速，手伸进包里，握住了防狼喷雾。
她猛地转身！
身后三米外，站着一个男人。
三十多岁，穿着夹克，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让她作呕的欲望。
“美女，一个人啊？”
男人声音沙哑。
“这么晚，不安全。哥哥送你？”
苏芸后退一步，举起防狼喷雾。
“别过来！我报警了！”
男人笑了。
“报啊。
等警察来了，咱俩的事早就办完了。”
他向前逼近。
苏芸按下喷雾。
但男人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喷雾掉在地上。
“救命——”
苏芸尖叫。
男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巷子深处拖。
苏芸拼命挣扎，但力量差距太大。
绝望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阵奇怪的蜂鸣声从头顶传来。
男人下意识抬头。
然后僵住了。
巷子上空，悬停着十几架无人机？
不是蜻蜓-3那种小型机。
是更大、更专业的型号，有些搭载着多旋翼，有些是固定翼，甚至还有几架造型科幻、像是军用级别的。
它们组成一个半圆阵型，将巷口堵死。
机身上没有标识，但每一架的摄像头都闪烁着红色的光点，齐刷刷对准了男人。
“什、什么鬼。”男人结巴了。
领头的是一架纯黑色的六旋翼无人机，它缓缓下降，悬停在男人面前一米处。
机腹下伸出一个机械臂，臂端不是抓钩，而是一个激光指示器？
红色光点，精准地落在男人的眉心。
男人松开了苏芸，举起双手，声音发颤。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
无人机群同时向前逼近一寸。
机械臂调整角度，激光光点从眉心移到眼睛。
男人彻底崩溃，转身就跑！
无人机群没有追，只是悬停在那里，像是无声的警告。
苏芸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她看着那些无人机，脑子一片空白。
是谁？
警察？
不可能，警察不会用这种阵仗。
私人安保？她请不起。
那...
领头的黑色无人机缓缓转向她，摄像头上下移动，像是在打量她。
然后，它伸出机械臂，这次臂端夹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飘落在苏芸面前。
她颤抖着捡起来，打开。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以后别走这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