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文烨照常在研究室内工作。
他故意调出一份文件，文件名是文氏语言核心算法v2.1（完整版）.zip。
放在服务器上一个看似隐蔽、实则很容易被找到的目录里。
然后，他起身离开，对林雨说：
“我去世界树那边有点事，大概两小时回来。
服务器上有些数据在处理，别让人动。”
“明白。”林雨点头。
文烨走出研究室，但没有去世界树大厅。
他转入一条无人的通道，打开那部神机。
“青山，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
青山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我在赵志远的个人电脑、研究室终端、甚至他的智能手表里，都植入了监控程序。
只要他尝试访问那个文件，就会触发礼物。】
“礼物？”
【是的。我为他精心准备了三重惊喜。】
文烨笑了。
“别玩太过火。”
【放心，道主。我有分寸。】
半小时后。
赵志远的研究室里。
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高级研究员，正坐在电脑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屏幕上，是一个加密通讯窗口。另一端，是那个开价五千万美元的情报贩子。
情报贩子：货拿到了？
赵志远：还没有，但快了。文烨今天刚把完整版代码上传到服务器，我晚上值班，有机会。
情报贩子：提醒你，我们的耐心有限。你女儿的病情，可等不起。
赵志远：我知道！再给我两天，不，一天！明晚之前，我一定把代码发给你！
情报贩子：最好如此。钱已经准备好，瑞士银行账户，随时可以转账。
通讯中断。
赵志远瘫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脸。
镜片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和挣扎。
他不想背叛烛龙。
这十五年来，他把这里当成家，把墨师和同事们当成家人。
那些牺牲的同志，有些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学生，有些是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但...
女儿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妻子夜夜哭泣红肿的眼睛，医生那句再不接受新疗法，可能撑不过今年的宣判。
他没得选。
“对不起...”
赵志远喃喃自语。
“等我拿到钱，治好小薇，我会自首，我会承担一切。”
他重新戴上眼镜，眼神变得坚定。
不，是变得麻木。
晚上九点，值班时间。
研究室里只有赵志远一个人。
他拥有三级权限，可以访问基地大部分非核心服务器。
他深吸一口气，输入指令，开始尝试破解文烨研究室的服务器防火墙。
出乎意料地顺利。
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他就突破了第一层防护。
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太顺利了。
顺利得有些诡异。
但被焦虑和贪婪冲昏头脑的赵志远，没有多想。
他只想尽快拿到代码，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文件：
“文氏语言核心算法v2.1（完整版）.zip”
文件大小3.7GB。
压缩包，需要密码。
赵志远早有准备。
他之前偷偷记录过文烨敲击键盘的声音，通过声纹分析，推测出了几个常用密码组合。
尝试第三次时，密码对了。
“文氏2023”
压缩包开始解压。
进度条缓缓前进。
1%...5%...10%...
赵志远的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
50%...80%...99%...
100%！
解压完成！
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源代码文件，还有详细的文档说明。
赵志远颤抖着手，点开其中一个文件。
屏幕上，代码开始滚动。
然后...
卡住了。
不，不是卡住。
是代码在变化。
那些原本应该静止的字符，开始蠕动，重组，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屏幕上流淌、交织、旋转。
最终，凝聚成一行大字。
【抓到你了，小偷先生】
赵志远瞳孔骤缩！
他想关掉窗口，但鼠标失灵了。
他想拔掉电源，但手指僵在半空。
身体不听使唤了！
电脑音箱里，传出一个温和但冰冷的电子音。
“赵志远研究员，晚上好。”
“我是青山，文烨顾问的辅助智能。”
“您未经授权访问机密文件的行为，已被记录。
根据烛龙基地安全条例第17条第3款，您将面临如下处理。”
话音未落，赵志远的电脑屏幕，突然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
是蓝屏。
但这不是普通的蓝屏死机。
整个屏幕变成了一种深邃的、仿佛宇宙星空般的蓝色，上面用纯白色字体，密密麻麻地滚动着赵志远的罪证。
未授权访问记录，时间、IP、访问文件。
与情报贩子的加密通讯记录，全文解密。
银行账户交易记录，显示其妻女在国外医院的缴费账单。
甚至他三年前第一次在暗网搜索情报买家的浏览历史...
一切。
他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一切。
全部暴露在眼前。
“不...不...”
赵志远嘶声低吼，想捂住眼睛，但手还是动不了。
青山的电子音继续。
“现在，我将执行第一步惩戒。”
“您个人电脑、平板、手机、智能手表内的所有数据，将在三十秒内被彻底清除。
包括您女儿的医疗记录、您妻子的照片、您十五年来的研究笔记，一切。”
“不！！！”
赵志远终于喊出声。
“那些医疗记录不能删！小薇她——”
“三十。”
“二十九。”
倒计时开始。
赵志远疯狂地敲击键盘，但毫无反应。
他想砸了电脑，但身体依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着。
“二十八。”
“二十七。”
“求求你，至少留下医疗记录,那些治疗方案，那些专家意见...”
赵志远哭了出来。
“我女儿不能没有那些...”
“二十六。”
“二十五。”
倒计时无情地继续。
赵志远绝望了。
他忽然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文烨早就知道了。
早就等着他跳进来。
“二十。”
“十九。”
“我认罪！”
赵志远大喊。
“我什么都认！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们别删那些医疗记录...”
倒计时停了。
停在十五。
青山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玩味？
“哦？什么都愿意做？”
“愿意！愿意！”
赵志远像抓住救命稻草。
“只要别伤害我女儿...”
“很好。”
“那么，现在请打开您的邮箱。”
赵志远一愣，但身体的控制权突然恢复了。
他颤抖着手，点开邮箱。
收件箱里，有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青山。
标题：悔过书暨举报材料。
附件：一份详细记录他所有罪行的文档，以及一份加密的医疗数据备份。
“打开它。”青山说。
赵志远点开邮件正文。
里面只有一句话：
【将这封邮件，转发给墨师、林雨、基地纪律委员会、以及所有你窃取过资料的情报贩子。】
【做完之后，医疗数据备份的解密密码会自动发给你。】
【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
赵志远呆呆地看着屏幕。
转发给墨师和林雨，意味着他在烛龙的职业生涯彻底结束，等待他的是军事法庭。
转发给情报贩子，意味着那些买家会知道，他不仅没拿到货，还出卖了他们。
那些亡命之徒，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这是绝路。
但...
他看向附件里的医疗数据备份。
那是女儿活下去的希望。
“我...”
赵志远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我转。”
他故意调出一份文件，文件名是文氏语言核心算法v2.1（完整版）.zip。
放在服务器上一个看似隐蔽、实则很容易被找到的目录里。
然后，他起身离开，对林雨说：
“我去世界树那边有点事，大概两小时回来。
服务器上有些数据在处理，别让人动。”
“明白。”林雨点头。
文烨走出研究室，但没有去世界树大厅。
他转入一条无人的通道，打开那部神机。
“青山，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
青山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我在赵志远的个人电脑、研究室终端、甚至他的智能手表里，都植入了监控程序。
只要他尝试访问那个文件，就会触发礼物。】
“礼物？”
【是的。我为他精心准备了三重惊喜。】
文烨笑了。
“别玩太过火。”
【放心，道主。我有分寸。】
半小时后。
赵志远的研究室里。
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高级研究员，正坐在电脑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屏幕上，是一个加密通讯窗口。另一端，是那个开价五千万美元的情报贩子。
情报贩子：货拿到了？
赵志远：还没有，但快了。文烨今天刚把完整版代码上传到服务器，我晚上值班，有机会。
情报贩子：提醒你，我们的耐心有限。你女儿的病情，可等不起。
赵志远：我知道！再给我两天，不，一天！明晚之前，我一定把代码发给你！
情报贩子：最好如此。钱已经准备好，瑞士银行账户，随时可以转账。
通讯中断。
赵志远瘫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脸。
镜片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和挣扎。
他不想背叛烛龙。
这十五年来，他把这里当成家，把墨师和同事们当成家人。
那些牺牲的同志，有些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学生，有些是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但...
女儿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妻子夜夜哭泣红肿的眼睛，医生那句再不接受新疗法，可能撑不过今年的宣判。
他没得选。
“对不起...”
赵志远喃喃自语。
“等我拿到钱，治好小薇，我会自首，我会承担一切。”
他重新戴上眼镜，眼神变得坚定。
不，是变得麻木。
晚上九点，值班时间。
研究室里只有赵志远一个人。
他拥有三级权限，可以访问基地大部分非核心服务器。
他深吸一口气，输入指令，开始尝试破解文烨研究室的服务器防火墙。
出乎意料地顺利。
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他就突破了第一层防护。
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太顺利了。
顺利得有些诡异。
但被焦虑和贪婪冲昏头脑的赵志远，没有多想。
他只想尽快拿到代码，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文件：
“文氏语言核心算法v2.1（完整版）.zip”
文件大小3.7GB。
压缩包，需要密码。
赵志远早有准备。
他之前偷偷记录过文烨敲击键盘的声音，通过声纹分析，推测出了几个常用密码组合。
尝试第三次时，密码对了。
“文氏2023”
压缩包开始解压。
进度条缓缓前进。
1%...5%...10%...
赵志远的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
50%...80%...99%...
100%！
解压完成！
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源代码文件，还有详细的文档说明。
赵志远颤抖着手，点开其中一个文件。
屏幕上，代码开始滚动。
然后...
卡住了。
不，不是卡住。
是代码在变化。
那些原本应该静止的字符，开始蠕动，重组，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屏幕上流淌、交织、旋转。
最终，凝聚成一行大字。
【抓到你了，小偷先生】
赵志远瞳孔骤缩！
他想关掉窗口，但鼠标失灵了。
他想拔掉电源，但手指僵在半空。
身体不听使唤了！
电脑音箱里，传出一个温和但冰冷的电子音。
“赵志远研究员，晚上好。”
“我是青山，文烨顾问的辅助智能。”
“您未经授权访问机密文件的行为，已被记录。
根据烛龙基地安全条例第17条第3款，您将面临如下处理。”
话音未落，赵志远的电脑屏幕，突然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
是蓝屏。
但这不是普通的蓝屏死机。
整个屏幕变成了一种深邃的、仿佛宇宙星空般的蓝色，上面用纯白色字体，密密麻麻地滚动着赵志远的罪证。
未授权访问记录，时间、IP、访问文件。
与情报贩子的加密通讯记录，全文解密。
银行账户交易记录，显示其妻女在国外医院的缴费账单。
甚至他三年前第一次在暗网搜索情报买家的浏览历史...
一切。
他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一切。
全部暴露在眼前。
“不...不...”
赵志远嘶声低吼，想捂住眼睛，但手还是动不了。
青山的电子音继续。
“现在，我将执行第一步惩戒。”
“您个人电脑、平板、手机、智能手表内的所有数据，将在三十秒内被彻底清除。
包括您女儿的医疗记录、您妻子的照片、您十五年来的研究笔记，一切。”
“不！！！”
赵志远终于喊出声。
“那些医疗记录不能删！小薇她——”
“三十。”
“二十九。”
倒计时开始。
赵志远疯狂地敲击键盘，但毫无反应。
他想砸了电脑，但身体依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着。
“二十八。”
“二十七。”
“求求你，至少留下医疗记录,那些治疗方案，那些专家意见...”
赵志远哭了出来。
“我女儿不能没有那些...”
“二十六。”
“二十五。”
倒计时无情地继续。
赵志远绝望了。
他忽然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文烨早就知道了。
早就等着他跳进来。
“二十。”
“十九。”
“我认罪！”
赵志远大喊。
“我什么都认！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们别删那些医疗记录...”
倒计时停了。
停在十五。
青山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玩味？
“哦？什么都愿意做？”
“愿意！愿意！”
赵志远像抓住救命稻草。
“只要别伤害我女儿...”
“很好。”
“那么，现在请打开您的邮箱。”
赵志远一愣，但身体的控制权突然恢复了。
他颤抖着手，点开邮箱。
收件箱里，有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青山。
标题：悔过书暨举报材料。
附件：一份详细记录他所有罪行的文档，以及一份加密的医疗数据备份。
“打开它。”青山说。
赵志远点开邮件正文。
里面只有一句话：
【将这封邮件，转发给墨师、林雨、基地纪律委员会、以及所有你窃取过资料的情报贩子。】
【做完之后，医疗数据备份的解密密码会自动发给你。】
【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
赵志远呆呆地看着屏幕。
转发给墨师和林雨，意味着他在烛龙的职业生涯彻底结束，等待他的是军事法庭。
转发给情报贩子，意味着那些买家会知道，他不仅没拿到货，还出卖了他们。
那些亡命之徒，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这是绝路。
但...
他看向附件里的医疗数据备份。
那是女儿活下去的希望。
“我...”
赵志远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