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酸枣大营内的气氛愈发微妙。袁绍虽为盟主,却难以有效约束各路诸侯。粮草由冀州牧韩馥供应,但韩馥渐生疑虑,输送时断时续,引得营中怨声渐起。袁术在南阳,手握粮草重地,却对兄长袁绍阳奉阴违,更暗中支持孙坚,欲使其成为自己开疆拓土的利刃。
徐康冷眼旁观,与曹操、鲍信等务实派的往来愈发密切。这一日,曹操再次来访,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
“承业兄,情况不妙。”曹操屏退左右,压低声音,“据可靠军报,孙文台在梁东与徐荣麾下大将华雄接战,初战不利,折了些兵马。如今退回阳人聚,整军再战。然袁公路(袁术)那边……似乎听信谗言,拖延粮草接济!”
徐康心中一动,历史的车轮果然沿着相似的轨迹滚动。他沉吟道:“孙文台勇烈,乃讨董先锋。若其因粮草不继而败,则联军锐气尽挫,董卓必然气焰更张。此非联军之福。”
“正是此理!”曹操击节道,“然本初(袁绍)坐视不理,诸公皆作壁上观!操欲接济孙文台,奈何力有未逮……承业兄,你麾下尚有精骑在营外,粮草想必也有些储备,可否……”
徐康看着曹操,这位未来的魏武帝此刻眼中是真切的忧虑,是为了大局着想。与曹操深化合作,既能彰显自己顾全大局的姿态,也能进一步拉近与这位潜力股的关系,同时,若孙坚因此欠下一个人情,对未来交州在荆南的行动或有裨益。
“孟德兄心系大局,康佩服。”徐康正色道,“孙破虏(孙坚)在前线浴血,我等岂能坐视其因粮草匮乏而败?康愿出粮三千斛,由孟德兄设法转送孙文台,便说是你我二人共同筹措,以助其破敌!”
曹操眼中闪过惊喜与感激:“承业兄高义!操代文台,谢过兄台!”他深知,徐康此举,不仅是雪中送炭,更是将一部分人情让给了他曹操。
事不宜迟,徐康立刻命李兴秘密调拨粮草,通过曹操的渠道,辗转送往孙坚军中。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并未大肆声张,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绍、袁术那边,迟早会知道。
就在粮草送出后不久,徐康迎来了另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刘备刘玄德。
此时的刘备,虽有关羽、张飞两员万人敌的兄弟,但自身官职卑微(仅为平原令),兵马不过千余,在联军中地位并不高。他听闻交州刺史徐康年轻有为,礼贤下士,故特来拜会。
徐康闻报,亲自出营相迎。只见刘备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虽衣着简朴,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其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人,一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另一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势如奔马。正是关羽、张飞。
“平原令刘备,见过徐使君。”刘备行礼甚恭。
“玄德公不必多礼!康久闻公乃汉室宗亲,仁义布于四海,今日得见,幸甚!”徐康热情地将其迎入帐中。
双方叙礼毕,谈论起天下大势。刘备言语间忧国忧民,对董卓暴行痛心疾首,其恢复汉室之志,溢于言表。关羽沉默寡言,但偶尔开口,见解不凡;张飞性如烈火,对联军逡巡不前大为不满。
徐康心中感慨,这桃园三杰确是人中龙凤,只是时机未到,龙困浅滩。他并未因刘备此刻势微而轻视,反而以平等之礼相待,论及军略政务,亦能切中要害,令刘备三人刮目相看。
“徐使君远见卓识,备受益匪浅。”刘备叹道,“只恨备兵微将寡,空有报国之志,却难有作为。”
徐康安慰道:“玄德公不必妄自菲薄。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然只要心存汉室,矢志不渝,终有云开见日之时。公有关、张二位万人敌兄弟,何愁大事不成?眼下虽暂居人下,正好借此机会,观摩天下英雄,积累声望。”他顿了顿,低声道,“譬如孙文台将军处,便是用武之地。”
刘备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所触动。他再次拱手:“承蒙使君指点,备铭记于心。”
送走刘备一行,桓阶轻声道:“主公对此人似乎颇为看重?其虽为宗亲,然眼下……”
徐康微微一笑:“伯绪,勿以一时成败论英雄。此人心志坚韧,能得关、张这等虎将誓死相随,必有其过人之处。结个善缘,总非坏事。”徐康心中暗道,这可是未来三分天下有其一的昭烈皇帝,纵然历史已因自己而变,其潜力亦不可小觑。
又过了几日,联军大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是震天的欢呼声。原来,孙坚在得到曹操、徐康暗中接济的粮草后,士气大振,于阳人聚大破华雄军阵,阵斩华雄!消息传来,酸枣联军士气为之一振!
袁绍大喜,立刻升帐议事,欲趁势进兵。
大帐内,气氛热烈了许多。袁绍意气风发:“孙文台果然不负众望,斩将立功!如今董卓军新败,士气受挫,我军当乘胜进军,直逼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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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附和,但具体如何进军,由谁为先锋,却又陷入了争吵。
此时,曹操再次出列,朗声道:“盟主!孙将军虽胜一阵,然董卓主力未损,尤以吕布、徐荣所部为甚。操愿与徐承业使君合兵一处,进据成皋,威胁荥阳,牵制徐荣兵力,策应孙将军西进!”
袁绍看向徐康:“徐使君意下如何?”
徐康心知,一直作壁上观已不可能,孙坚的胜利将联军推向了必须行动的关口。与曹操合兵,进据成皋,虽有一定风险,但并非与董卓主力正面决战,更多是战略牵制。而且,这是一个脱离酸枣大营扯皮氛围,真正历练军队、观察曹操用兵之道的绝佳机会。
徐康踏步出列,声音清越:“讨伐国贼,义不容辞!康愿与孟德将军同往,共据成皋!”
“好!”袁绍抚掌,“便以曹操为主将,徐康为副,率本部兵马,即日启程,进占成皋!”
计议已定,徐康与曹操立刻回营准备。
徐康召来赵云、典韦、桓阶、鲍隆,说明情况。
典韦摩拳擦掌:“主公,早就该动了!天天在这大营里,骨头都痒了!”
赵云则谨慎问道:“主公,曹操此人……可信否?我军与之合兵,需防其吞并。”
徐康点头:“子龙所虑极是。曹操雄才,亦多机变。此行我军需保持独立建制,扎营亦需毗邻而非混杂。遇敌则协同作战,平日则各自管理。伯绪,你多留意曹军动向及曹操麾下文武。”
“阶明白。”桓阶领命。
鲍隆兴奋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
徐康笑道:“鲍隆,你熟悉山林地形,正有用武之地。恶来(典韦),山岳营乃我军中坚,随时准备迎战。子龙,骑兵机动,负责侦察与侧翼掩护。”
“末将领命!”众将轰然应诺。
次日,曹操与徐康合兵一处,共计约两万余人,离开酸枣大营,向西往成皋方向进发。
曹操用兵,果然法度严谨,斥候远布,行军序列井然。徐康仔细观察,暗自学习。两军一前一后,保持着默契的距离。
行军途中,徐康与曹操并辔而行,探讨军情。
“据报,徐荣主力仍在荥阳一带,吕布骑军游弋在外。”曹操指着地图,“成皋乃洛阳东面门户,地势险要。我军若能占据,便可与孙文台形成犄角之势。”
徐康道:“徐荣乃董卓麾下宿将,用兵沉稳。吕布骁勇,其并州铁骑不可小觑。我军新至,当以稳守成皋,探查虚实为主,不宜贸然与徐荣主力决战。”
“承业兄所言极是。”曹操赞同,“先立稳脚跟,再图进取。”
数日后,大军抵达成皋。此处曾为古关隘,城防虽有些残破,但根基尚在。城内守军早已闻风而逃。曹、徐二军顺利入城,随即修缮工事,布置防务,并广派斥候,探查荥阳、偃师方向的敌军动向。
徐康将中军设在城西,与曹操的城东大营遥相呼应。他亲自巡视城防,命赵云派骑兵四出,侦查周边地形,尤其是可能供吕布骑兵突袭的路径。
就在曹、徐二军占据成皋,站稳脚跟之际,一匹快马自南方而来,带来了柳志从广信发来的密报。
徐康屏退左右,展开密报,细细阅读。柳志在信中详细汇报了交州内政进展:陈伯的制糖工艺已有小成,第一批略显粗糙但甜度十足的“石蜜”已试制成功;陈奇的商队沿海路北上徐州、青州,换回大量铁器、布匹;各地流民安置顺利,屯田初见成效;士燮主持的书院也已招收第一批学子,教化渐兴。同时,柳志也提到,据荆南眼线回报,零陵刘度已暗中联络桂阳、武陵部分势力,对交州示好,但长沙太守张羡态度依旧暧昧,且似乎与襄阳刘表有所往来。
看到交州根基稳固,徐康心中大定。而荆南的动向,更印证了他此前布局的正确性。他提笔回信,嘱咐柳志和太史慈:
1. 糖业乃未来重要财源,命陈伯全力改进工艺,力求产出更洁白细腻的上等糖。
2. 商贸司继续扩大贸易,尤其是战略物资的输入。
3. 荆南方面,加大对刘度的支持,可通过商贸给予其经济利益,同时让太史慈酌情展示军威,对张羡形成威慑,但暂不主动挑起冲突。
4. 密切关注孙坚动向及其对荆南可能的影响。
5.交州各郡山里多矿产,派人前往寻找并开采。寻找能增加地力矿物,可开采少量不明矿物,在田地实验。
6.通知汉升,会稽郡由其全权处理,何时取吴郡,丹阳郡和豫章郡可自决。
写完密信,用火漆封好,交由李兴安排最可靠的信使送回。
站在成皋城头,北望是波涛滚滚的黄河,西望则是董卓重兵布防的洛阳方向。
徐康冷眼旁观,与曹操、鲍信等务实派的往来愈发密切。这一日,曹操再次来访,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
“承业兄,情况不妙。”曹操屏退左右,压低声音,“据可靠军报,孙文台在梁东与徐荣麾下大将华雄接战,初战不利,折了些兵马。如今退回阳人聚,整军再战。然袁公路(袁术)那边……似乎听信谗言,拖延粮草接济!”
徐康心中一动,历史的车轮果然沿着相似的轨迹滚动。他沉吟道:“孙文台勇烈,乃讨董先锋。若其因粮草不继而败,则联军锐气尽挫,董卓必然气焰更张。此非联军之福。”
“正是此理!”曹操击节道,“然本初(袁绍)坐视不理,诸公皆作壁上观!操欲接济孙文台,奈何力有未逮……承业兄,你麾下尚有精骑在营外,粮草想必也有些储备,可否……”
徐康看着曹操,这位未来的魏武帝此刻眼中是真切的忧虑,是为了大局着想。与曹操深化合作,既能彰显自己顾全大局的姿态,也能进一步拉近与这位潜力股的关系,同时,若孙坚因此欠下一个人情,对未来交州在荆南的行动或有裨益。
“孟德兄心系大局,康佩服。”徐康正色道,“孙破虏(孙坚)在前线浴血,我等岂能坐视其因粮草匮乏而败?康愿出粮三千斛,由孟德兄设法转送孙文台,便说是你我二人共同筹措,以助其破敌!”
曹操眼中闪过惊喜与感激:“承业兄高义!操代文台,谢过兄台!”他深知,徐康此举,不仅是雪中送炭,更是将一部分人情让给了他曹操。
事不宜迟,徐康立刻命李兴秘密调拨粮草,通过曹操的渠道,辗转送往孙坚军中。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并未大肆声张,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绍、袁术那边,迟早会知道。
就在粮草送出后不久,徐康迎来了另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刘备刘玄德。
此时的刘备,虽有关羽、张飞两员万人敌的兄弟,但自身官职卑微(仅为平原令),兵马不过千余,在联军中地位并不高。他听闻交州刺史徐康年轻有为,礼贤下士,故特来拜会。
徐康闻报,亲自出营相迎。只见刘备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虽衣着简朴,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其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人,一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另一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势如奔马。正是关羽、张飞。
“平原令刘备,见过徐使君。”刘备行礼甚恭。
“玄德公不必多礼!康久闻公乃汉室宗亲,仁义布于四海,今日得见,幸甚!”徐康热情地将其迎入帐中。
双方叙礼毕,谈论起天下大势。刘备言语间忧国忧民,对董卓暴行痛心疾首,其恢复汉室之志,溢于言表。关羽沉默寡言,但偶尔开口,见解不凡;张飞性如烈火,对联军逡巡不前大为不满。
徐康心中感慨,这桃园三杰确是人中龙凤,只是时机未到,龙困浅滩。他并未因刘备此刻势微而轻视,反而以平等之礼相待,论及军略政务,亦能切中要害,令刘备三人刮目相看。
“徐使君远见卓识,备受益匪浅。”刘备叹道,“只恨备兵微将寡,空有报国之志,却难有作为。”
徐康安慰道:“玄德公不必妄自菲薄。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然只要心存汉室,矢志不渝,终有云开见日之时。公有关、张二位万人敌兄弟,何愁大事不成?眼下虽暂居人下,正好借此机会,观摩天下英雄,积累声望。”他顿了顿,低声道,“譬如孙文台将军处,便是用武之地。”
刘备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所触动。他再次拱手:“承蒙使君指点,备铭记于心。”
送走刘备一行,桓阶轻声道:“主公对此人似乎颇为看重?其虽为宗亲,然眼下……”
徐康微微一笑:“伯绪,勿以一时成败论英雄。此人心志坚韧,能得关、张这等虎将誓死相随,必有其过人之处。结个善缘,总非坏事。”徐康心中暗道,这可是未来三分天下有其一的昭烈皇帝,纵然历史已因自己而变,其潜力亦不可小觑。
又过了几日,联军大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是震天的欢呼声。原来,孙坚在得到曹操、徐康暗中接济的粮草后,士气大振,于阳人聚大破华雄军阵,阵斩华雄!消息传来,酸枣联军士气为之一振!
袁绍大喜,立刻升帐议事,欲趁势进兵。
大帐内,气氛热烈了许多。袁绍意气风发:“孙文台果然不负众望,斩将立功!如今董卓军新败,士气受挫,我军当乘胜进军,直逼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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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附和,但具体如何进军,由谁为先锋,却又陷入了争吵。
此时,曹操再次出列,朗声道:“盟主!孙将军虽胜一阵,然董卓主力未损,尤以吕布、徐荣所部为甚。操愿与徐承业使君合兵一处,进据成皋,威胁荥阳,牵制徐荣兵力,策应孙将军西进!”
袁绍看向徐康:“徐使君意下如何?”
徐康心知,一直作壁上观已不可能,孙坚的胜利将联军推向了必须行动的关口。与曹操合兵,进据成皋,虽有一定风险,但并非与董卓主力正面决战,更多是战略牵制。而且,这是一个脱离酸枣大营扯皮氛围,真正历练军队、观察曹操用兵之道的绝佳机会。
徐康踏步出列,声音清越:“讨伐国贼,义不容辞!康愿与孟德将军同往,共据成皋!”
“好!”袁绍抚掌,“便以曹操为主将,徐康为副,率本部兵马,即日启程,进占成皋!”
计议已定,徐康与曹操立刻回营准备。
徐康召来赵云、典韦、桓阶、鲍隆,说明情况。
典韦摩拳擦掌:“主公,早就该动了!天天在这大营里,骨头都痒了!”
赵云则谨慎问道:“主公,曹操此人……可信否?我军与之合兵,需防其吞并。”
徐康点头:“子龙所虑极是。曹操雄才,亦多机变。此行我军需保持独立建制,扎营亦需毗邻而非混杂。遇敌则协同作战,平日则各自管理。伯绪,你多留意曹军动向及曹操麾下文武。”
“阶明白。”桓阶领命。
鲍隆兴奋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
徐康笑道:“鲍隆,你熟悉山林地形,正有用武之地。恶来(典韦),山岳营乃我军中坚,随时准备迎战。子龙,骑兵机动,负责侦察与侧翼掩护。”
“末将领命!”众将轰然应诺。
次日,曹操与徐康合兵一处,共计约两万余人,离开酸枣大营,向西往成皋方向进发。
曹操用兵,果然法度严谨,斥候远布,行军序列井然。徐康仔细观察,暗自学习。两军一前一后,保持着默契的距离。
行军途中,徐康与曹操并辔而行,探讨军情。
“据报,徐荣主力仍在荥阳一带,吕布骑军游弋在外。”曹操指着地图,“成皋乃洛阳东面门户,地势险要。我军若能占据,便可与孙文台形成犄角之势。”
徐康道:“徐荣乃董卓麾下宿将,用兵沉稳。吕布骁勇,其并州铁骑不可小觑。我军新至,当以稳守成皋,探查虚实为主,不宜贸然与徐荣主力决战。”
“承业兄所言极是。”曹操赞同,“先立稳脚跟,再图进取。”
数日后,大军抵达成皋。此处曾为古关隘,城防虽有些残破,但根基尚在。城内守军早已闻风而逃。曹、徐二军顺利入城,随即修缮工事,布置防务,并广派斥候,探查荥阳、偃师方向的敌军动向。
徐康将中军设在城西,与曹操的城东大营遥相呼应。他亲自巡视城防,命赵云派骑兵四出,侦查周边地形,尤其是可能供吕布骑兵突袭的路径。
就在曹、徐二军占据成皋,站稳脚跟之际,一匹快马自南方而来,带来了柳志从广信发来的密报。
徐康屏退左右,展开密报,细细阅读。柳志在信中详细汇报了交州内政进展:陈伯的制糖工艺已有小成,第一批略显粗糙但甜度十足的“石蜜”已试制成功;陈奇的商队沿海路北上徐州、青州,换回大量铁器、布匹;各地流民安置顺利,屯田初见成效;士燮主持的书院也已招收第一批学子,教化渐兴。同时,柳志也提到,据荆南眼线回报,零陵刘度已暗中联络桂阳、武陵部分势力,对交州示好,但长沙太守张羡态度依旧暧昧,且似乎与襄阳刘表有所往来。
看到交州根基稳固,徐康心中大定。而荆南的动向,更印证了他此前布局的正确性。他提笔回信,嘱咐柳志和太史慈:
1. 糖业乃未来重要财源,命陈伯全力改进工艺,力求产出更洁白细腻的上等糖。
2. 商贸司继续扩大贸易,尤其是战略物资的输入。
3. 荆南方面,加大对刘度的支持,可通过商贸给予其经济利益,同时让太史慈酌情展示军威,对张羡形成威慑,但暂不主动挑起冲突。
4. 密切关注孙坚动向及其对荆南可能的影响。
5.交州各郡山里多矿产,派人前往寻找并开采。寻找能增加地力矿物,可开采少量不明矿物,在田地实验。
6.通知汉升,会稽郡由其全权处理,何时取吴郡,丹阳郡和豫章郡可自决。
写完密信,用火漆封好,交由李兴安排最可靠的信使送回。
站在成皋城头,北望是波涛滚滚的黄河,西望则是董卓重兵布防的洛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