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康熙:龙脉守护者》

  第九十一章:龙目如炬照魍魉,金銮夜审惊百官!

  金銮殿上的旨意如同九天垂落的雷霆,瞬间改写了京城的权力格局。议政王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总领“清剿司”及京畿防务,协理一切军国要务——这一连串沉甸甸的头衔与权柄加诸于雍亲王胤禛之身,其权势之煊赫,仅在太子胤礽一人之下,便是昔日权倾朝野的索额图,亦难以企及。

  朝会散去,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随着那场神奇“龙泽灵雨”的余韵,迅速传遍了京师的每一个角落。有人艳羡,有人嫉妒,更多的则是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所有人都明白,这不仅仅是太子对雍亲王的信重,更是一场针对“窃运盟”及其党羽的、不死不休的战争宣言!而那位冷面亲王,便是这场战争前线最锋利、最无情的那把刀!

  雍亲王府,书房。

  烛火将胤禛棱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如同冰雕。他面前的书案上,已然堆起了厚厚一摞由粘杆处紧急送来的卷宗密报。胤祥肃立一旁,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四哥,太子二哥这道旨意,真是……太及时了!”胤祥搓着手,“有了这先斩后奏之权,我看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还往哪里跑!”

  胤禛没有抬头,目光快速扫过一份关于某位致仕老臣近期频繁接见神秘访客的密报,声音冰冷:“权力越大,责任越重,盯着我们的眼睛也越多。太子将此重任交予我等,是信任,亦是考验。若办砸了,或是借此排除异己,你我的下场,不会比索额图好多少。”

  胤祥神色一凛,收起了兴奋:“弟弟明白!定当谨遵四哥号令,绝不行差踏错!”

  “嗯。”胤禛放下手中密报,指尖在案桌上轻轻敲击,“‘窃运盟’经营多年,根须必然深植。索额图、胤禩倒台,只是斩断了其部分枝蔓。其核心成员,必定更加警惕,隐藏更深。常规查访,难有突破。”

  他眼中寒光一闪:“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胤祥,你亲自带一队绝对可靠之人,持我手令,去一趟宗人府大牢。”

  胤祥一愣:“去宗人府?提审八哥?”

  “不,”胤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去请一个人——乌雅·成璧。”

  “乌雅成璧?那个因为预言‘帝星飘摇’被皇阿玛圈禁了十几年的老神棍?”胤祥愕然,“找他作甚?此人疯疯癫癫,言语无状……”

  “正因其疯癫,因其被圈禁多年,与外界牵连最少,反而可能知道一些被世人遗忘的隐秘。”胤禛淡淡道,“尤其是关于前朝遗留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窃运盟’既能传承至今,其源头,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久远。去请,态度客气些。”

  “……嗻!弟弟这就去!”胤祥虽仍有疑虑,但对四哥的判断向来信服,立刻领命而去。

  胤禛则继续埋首于卷宗之中,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梳理着每一丝可能关联的线索。粘杆处这柄暗刃,在他的掌控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无数明暗线索开始向着雍亲王府汇聚。

  ……

  与此同时,东宫(毓庆宫)已正式成为太子胤礽处理政务之所。与养心殿的庄重压抑不同,此处的气氛更加凝练、高效。胤礽并未如寻常帝王般端坐于高高在上的宝座,而是于偏殿设一静室,仅有一案一椅,四壁空空,唯有窗外斜照的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屏退了所有侍从,独自盘坐于蒲团之上,双眸微阖,看似在静修养神,实则心神已与冥冥中的龙脉网络紧密相连。

  晋升祖脉主宰之后,他对龙气的运用已臻化境,不再需要刻意沉入地底或是引动惊天异象。此刻,他那磅礴的神念,正如同无形的波纹,以他自身为中心,借助遍布京城的龙脉细微支流,悄然覆盖了整个紫禁城,并向着外围的重要官署、王府、乃至一些气息特殊的地点蔓延。

  这不是粗暴的窥探,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感知”。在他那融合了祖脉意志的“龙目”之下,许多寻常难以察觉的气息、能量流动、乃至人心的细微恶意,都如同清水中的墨滴,清晰可辨。

  他“看”到胤禛在王府书房中冷静地调兵遣将;

  “看”到胤祥带着一队粘杆处精锐悄然进入宗人府;

  “看”到几位平日道貌岸然的官员,在散朝后于隐秘茶楼中密会,气息中混杂着不安与贪婪;

  更“看”到在京城某处看似普通的富贵宅院地底,隐隐散发着一股与困住康熙皇帝的诅咒之力同源的、极其隐晦的阴邪波动!

  果然!这“窃运盟”的触角,早已深入京畿重地!

  胤礽心中冷笑,并未打草惊蛇。他如同高踞云端的苍龙,冷静地俯瞰着棋盘,将一枚枚“棋子”的位置与状态记于心中。他要的,不是抓一两个小喽啰,而是要将这张潜伏在帝国阴影中的大网,连根拔起!

  ……

  是夜,月黑风高。

  雍亲王府邸深处,一间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的密室内,一场非同寻常的“夜审”正在进行。被“请”来的,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囚犯,而是三位身着朝服、平日里在朝堂上也算颇有分量的人物——一位是礼部的老侍郎,一位是都察院的御史,还有一位,竟是宗人府的一位右宗正!

  这三人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官威,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被粘杆处的高手如同拎小鸡般按在冰冷的石凳上。胤禛端坐主位,面沉如水,胤祥按刀立于其侧,眼神凶狠。

  没有惊堂木,没有刑具,但密室中弥漫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比任何刑具都更令人胆寒。

  “三位大人,”胤禛缓缓开口,声音如同腊月寒风,“是自己说,还是等本王……帮你们回忆回忆?”

  那位礼部老侍郎强自镇定,颤声道:“雍亲王!你……你虽奉太子之命查案,但无凭无据,擅自扣押朝廷命官,乃是……乃是……”

  “无凭无据?”胤禛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报,轻轻放在桌上,“隆昌四十二年,你奉命修缮前明公主陵寝,暗中截留皇室陪葬玉珏三枚,经‘博古斋’销赃,所得银两,大部分流入城南‘济慈堂’。而这‘济慈堂’明为善堂,实则为‘窃运盟’三处秘密据点之一!本王说的,可对?”

  老侍郎如遭雷击,瞬间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胤禛目光转向那位都察院御史:“张御史,你半月前弹劾吏部侍郎结党营私的奏章,写得真是义正辞严。只可惜,你府上后院枯井中藏匿的那几封与罗刹商队往来的密信,以及你暗中收购的、产自罗刹西伯利亚的‘冰魄寒石’,怕是解释不清了吧?”

  张御史浑身剧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胤禛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宗人府右宗正身上,眼神更加冰冷:“至于你,爱新觉罗·永恪!身为宗室,世受国恩,竟敢暗中将宗人府记载的皇室成员生辰八字、命格批语,泄露于外!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右宗正永恪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你……你怎么可能知道?!那……那是……”

  “你是想说,那是通过你那名‘意外’溺毙的小妾之弟,辗转数人之手,绝无可能查到的,是吗?”胤禛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窃运盟’许了你什么?助你那一支夺嫡?还是许你长生不死?”

  永恪彻底崩溃,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三人的丑态,心中毫无波澜。这些,都只是外围的小鱼小虾,但顺着这些线头,足以扯出更多隐藏在深处的庞然大物。

  “带下去,分开严加看管。让他们把知道的,一字不落地给本王吐出来!”胤禛挥了挥手。

  粘杆处高手如同拖死狗般将三人拖了下去。

  胤祥上前一步,低声道:“四哥,看来这‘窃运盟’比我们想的还要无孔不入!连宗人府和修缮陵寝的差事都能插手!”

  胤禛目光幽深:“他们窃取的不只是财物,更是国运、是龙气、是皇室的命格信息!所图之大,恐怕远超你我想象。那个乌雅·成璧,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就在隔壁厢房。人倒是请来了,就是……神神叨叨的,满嘴都是‘星宿归位’、‘龙蛇起陆’之类的疯话。”胤祥皱眉道。

  “疯话?”胤禛站起身,“有时候,疯话里才藏着真相。走,去会会这位‘老神棍’。”

  兄弟二人走出密室,转向隔壁厢房。而他们并不知道,方才密室中审讯的一切,包括那三位官员崩溃的供词,都如同实况般,清晰地映照在东宫静室内,胤礽那双缓缓睁开的、蕴含着暗金漩涡的龙目之中。

  “宗人府……前明公主陵……冰魄寒石……”胤礽低声自语,指尖一缕暗金色的龙气如同灵蛇般缠绕游动,“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些藏污纳垢之所了。”

  他心念微动,一道无形的龙脉讯息,已悄然传向了正在厢房内,准备询问乌雅成璧的胤禛脑海中。

  【城西,梨花胡同,丙字号宅院,地底。暂勿打草惊蛇,严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