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掀桌子的报价单-《重生2010:我缔造了科技帝国》

  初春的东京,樱花还未盛开但位于有明地区的国际展览中心,却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年一度的东京国际电池展,作为全球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行业盛会,正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从业者前来朝圣。

  今年的展会,气氛与往年有些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息。所有人都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欧洲市场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产业地震。一家来自中国的名为宁德时代的巨兽,以一种不讲道理的方式,横扫了整个欧洲大陆。

  而今天这头巨兽,将第一次踏上日本这片被视为锂离子电池技术发源地。

  展馆最中心、位置最好、灯光最明亮的A区,依旧是日韩企业的天下。

  松下、旭化成、东燃化学、日立化成、森田化学......这些在锂电行业里如雷贯耳的名字,占据了最显赫的位置。他们的展台,设计得如同一个个精致的艺术馆。简约的线条,柔和的灯光,穿着得体和服的接待小姐姐,以及玻璃展柜里,那些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如同珠宝般陈列着的样品——一片隔膜,一瓶电解液,一小撮石墨粉。

  一切都透着一股匠人精神的极致与典雅。然而与这精致的布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展台前那稀稀拉拉的人流。偶尔有几个欧洲来的采购商,驻足看一眼也大多是礼貌性地拿一份宣传册,便匆匆离去。

  松下的展台上,新上任的能源事业部部长,一位名叫小林正一的中年人,正强颜欢笑地,向几位来自丰田和本田的本土车企高管,介绍着他们最新款的圆柱电池。

  “......小林桑,”丰田的采购部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我们当然相信松下的品质。但是,成本......你们的成本,真的不能再降一降了吗?现在欧洲的同行,拿到CATL的电池价格比我们低了快40%!我们再不跟进,未来的市场,就真的要被中国人抢光了!”

  小林正一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能说什么?他只能不停地鞠躬,说着一些“我们正在努力”、“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之类的空话。

  ......

  与A区那高雅而冷清的氛围截然不同。

  在整个展馆最偏僻、最角落、甚至连空调风都有些不足的E区,却呈现出一种堪称魔幻的火爆景象。

  这里几乎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各种肤色、说着各种语言的采购商、工程师、记者,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向着这个角落涌来。

  因为,这里,被宁德时代,联合它的盘古舰队,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硬生生包了下来,打造成了一个充满了中国特色的......“锂电大集市”。

  没有精致的展台,没有柔和的灯光,更没有穿着和服的小姐姐。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用最简单的桁架搭建起来的如同菜市场摊位般的隔间。每一个隔间上方,都挂着一块用中英日三国语言书写的巨大而醒目的红色横幅。

  “恩捷新材料:全球最强湿法隔膜!性能对标旭化成,价格让你笑哈哈!”

  “天赐化工:六氟磷酸锂王者!纯度99.99%,一吨也卖批发价!”

  “贝特瑞新材料:负极材料之王!忘了日立化成吧,我们能让你首次效率超过96%!”

  “杉杉科技:跨界不是问题,技术牛逼才是硬道理!买负极,送西服设计图!”

  横幅的下方,没有艺术品般的样品陈列。只有一张张用最大号字体打印的简单粗暴的A0尺寸性能对比图表和价格表。图表上,代表着国产舰队产品性能的红色柱状图,在能量密度、循环寿命、安全性能等每一个关键指标上,都以一种碾压的姿态,死死地压制住了代表着日韩竞品的蓝色柱状图。

  而在那张同样巨大的价格表上,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捅在了日韩企业的心窝上!

  湿法隔膜:

  旭化成(日本):每平米 0.8美元。

  恩捷新材料(中国):每平米 0.45美元!

  六氟磷酸锂:

  森田化学(日本):每吨 15万美元。

  天赐化工(中国):每吨 8万美元!

  人造石墨负极:

  日立化成(日本):每吨 1.2万美元。

  贝特瑞/杉杉(中国):每吨 0.75万美元!

  ......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这是降维打击!这是价格屠杀!整个E区,不像一个高科技展会,更像一个充满了喧嚣和原始生命力的......超级打折卖场。

  胖虎王浩,作为这次集市的总导演,正穿着一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骚气的范思哲花衬衫,手里拿着一个大声公,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庙会主持人”,用他那蹩脚的混杂着英语和日语的“胖虎语”,卖力地吆喝着:

  “Co on everybody!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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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来自德国的朋友!不要犹豫!买我们的隔膜,你的宝马就能多跑一百公里!还能给你省下一台发动机的钱!”

  “那位从美国来的老板!别看脚盆鸡的了!他们的东西又贵又不好!买我们的负极,你的特斯拉,充电能快一半!Believe !No proble”

  在他的旁边,李晓明、罗立国、贺雪琴、郑永刚这四位大佬,此刻也彻底放下了企业家的身段。

  李晓明,正唾沫横飞地,向一群来自韩国LG的工程师,讲解着他的隔膜,是如何做到在保证韧性的同时,又将厚度压缩到7微米的。

  罗立国则像个化学老师一样,拿着一堆分子模型,向一位法国雷诺的采购总监,科普着他们是如何通过低温氟化技术,将六氟磷酸锂的纯度做到六个九的变态级别。

  贺雪琴和郑永刚,这两位负极材料领域的死对头此刻却同仇敌忾,一唱一和地,向一群美国通用的高管,推销着他们的石墨,甚至为了抢客户,差点当场打起来。

  整个中国展团,都沉浸在一种亢奋的打了鸡血般的热烈氛围之中。

  ......

  A区,旭化成展台。

  隔膜事业部的部长,一位名叫渡边信的老者,正端着一杯清酒,向几位来访的客人,不紧不慢地介绍着他们最新研发的厚度达到9微米的匠心之作。

  就在这时,一位下属神色慌张地,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将一部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手机上正是那张掀桌子的报价单。渡边信看了一眼,起初还不以为意。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行恩捷新材料:0.45美元/平方米的字样上时。他那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清澈的酒液洒了一地。

  “八......八嘎!”

  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的咆哮!0.45美元!这个价格,已经击穿了他们旭化成最底线的......生产成本!

  这等于是在告诉他,他们辛辛苦苦,花了几十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技术壁垒和品牌护城河,在对方那简单粗暴的成本优势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纸!

  “他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同样的一幕,也在森田化学、日立化成、三菱化学......所有日韩材料供应商的展台上演。

  愤怒、不解、恐慌、绝望......各种负面情绪,像瘟疫一样,在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行业巨头之间蔓延。

  松下展台。

  小林正一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派去E区打探消息的下属,已经回来了三批。每一批带回来的消息,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第一批,带回来了那份让他心脏骤停的报价单。

  第二批,带回了他们产品的性能测试报告,报告显示,对方的数据,全部属实,毫无夸大。

  而第三批,带回了一个让他彻底绝望的消息。

  “部长......”那位年轻的下属,声音都在颤抖,“刚......刚才......丰田的采购部长,带着他们的整个技术团队,去了中国人的展台。他们......他们和宁德时代的曾毓群,还有那个胖子,进了里面的VIP室,已经......已经谈了半个多小时了......”

  “纳尼?!”

  小林正一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丰田!那个一直以来都与松下深度绑定,被视为自己人的日本汽车工业的绝对王者,居然......居然也叛变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推开身边的人,几乎是踉跄着,向着E区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小林正一穿过重重人群,挤到那个“大集市”的外围时,他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对手,LG化学的朴理事,正像个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地向天赐化工的罗立国,请教着一个关于电解液添加剂的问题。

  他看到了自己的供应商,日立化成的中村课长,正满头大汗地试图从贝特瑞的工程师那里,打探他们那套连续式石墨化窑的技术细节。

  他甚至看到了,之前还在自己展台上抱怨成本太高的丰田采购部长,此刻正和那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勾肩搭背笑得无比灿烂,手里还拿着一份刚刚草签的......合作意向书!

  而这一切的中心,那个被所有人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的VIP室里。

  透过玻璃墙小林正一可以清晰地看到。宁德时代的曾毓群,正和一位气质卓然的年轻人,相对而坐悠闲地品着茶。

  那个年轻人他认得。正是大疆的创始人,那个被西方媒体称为东方巫师的......陆星辰!

  此刻,陆星辰正隔着喧嚣的人群,遥遥地向他望来。那目光,平静,淡然,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如同神明俯视凡人般的深邃。仿佛在说——

  小林先生,欢迎来到由我们定义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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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小林正一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甜,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

  E区,那个小小的简陋的VIP室里。

  陆星辰和曾毓群,正透过单向玻璃,静静地看着外面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疯狂景象。

  胖虎推门进来,他那件范思哲的花衬衫,已经被兴奋的人群,挤得皱巴巴的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刚刚打赢了一场世界大战的凯旋将军。

  “辰哥!曾总!”他激动得声音都破了音,“疯了!全都疯了!我们的报价单,就像一颗炸弹,直接把这帮脚盆鸡和棒子,给炸回了石器时代!”

  “LG、三星、还有几家电池厂......所有人都来了!我们的订单,已经排到后年了!李晓明和罗立国那几个家伙,刚才抱着我哭啊,说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曾毓群看着外面那番景象,也是心潮澎湃,他端起茶杯,对着陆星辰由衷地敬道:“星辰,你这一手价格屠杀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把日韩几十年的积累,给打没了。”

  陆星辰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价格屠杀。”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喧嚣,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

  “这也不是结束。”

  “这只是在告诉全世界——”

  “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从今天起关于锂电池的一切,我们龙国人......说了算!”

  展会结束后的第二周。

  一连串的地震,在东京的资本市场,接连爆发。旭化成宣布,将大幅削减其高端隔膜的产能,并将业务重心,转向更具利润的医疗领域。

  森田化学的股价,在一周内暴跌70%濒临破产。

  日立化成,则直接宣布将其常年亏损的锂电负极材料业务,进行公开出售。

  而在这场史无前例的产业大洗牌中,最大的赢家,无疑是盘古舰队。

  恩捷新材料,收到了来自LG和三星的巨额订单,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湿法隔膜供应商。

  天赐化工,不仅拿下了欧洲市场,甚至开始反向,向日本的电池厂,出口六氟磷酸锂。

  贝特瑞和杉杉,则联手,吃下了日立化成出售的业务,并以此为跳板,彻底掌控了全球高端负极材料的话语权。

  一个时代以这样一种充满了戏剧性、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轰然落幕。而一个新的时代,一个由中国人,站在全球锂电供应链之巅的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在东京这座曾经的技术圣城里,以一种最张扬、最霸道的姿态,正式宣告——

  王者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