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婶婶暗闯老宅偷遗物-《锦绣重燃:92逆袭小富婆》

  二十块钱的零钞攥在手心,苏晚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烫。这笔钱不多,却是她重生后第一笔正经收入——比前世在纺织厂累死累活几天赚的还踏实。路过镇上的小卖部,她掏出五块钱,买了一小袋水果糖和半斤红枣。糖给奶奶解闷,枣子煮水补气血。

  推开院门,奶奶正在择菜。看见苏晚,老人放下手里的芹菜:“晚晚,卖得怎么样?”

  “您看。”苏晚把零钱和买的东西递过去,“赚了二十,买了糖和枣。”

  奶奶捏着那些皱巴巴的纸币,指尖摩挲,眼眶微红。又剥了颗糖放进嘴里,甜意在舌尖化开:“好,我们晚晚有本事了。”

  “都是奶奶支持我。”苏晚蹲下帮忙择菜,“我打算这几天多做些绣品,周末再去摆摊。等复学了,就能自己负担生活费。”

  午后,苏晚在房里复习功课,顺手在草稿纸上勾勒新的绣样——牡丹、莲花、小兔子。针法、配色、布局,一一标注。傍晚时分,她正穿针,院墙外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是张翠兰。还有张磊。

  “妈,你真看见那丫头赚钱了?”

  “我亲眼看见的!集市上好多人围着她的摊子!”张翠兰的声音里淬着嫉妒,“这死丫头以前懦弱得跟面团似的,现在居然能赚钱了……肯定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那咱们怎么办?上次被邻居骂得还不够?”

  “明的不行,来暗的。”张翠兰压低嗓子,“她家储物间有个红木箱子,是她爸妈结婚时打的。里面肯定有值钱东西——咱们偷出来,拿到镇上当了,既能赚钱,又能给她个教训!”

  苏晚的指尖一颤,绣花针刺破皮肤,渗出血珠。果然,贪婪是改不掉的——房子抢不成,现在盯上父母的遗物了。

  前世,张翠兰就是趁她去纺织厂,撬开那个红木箱子,把母亲的银镯子和几件零碎首饰偷去当了。等苏晚发现,东西早已易主,钱也被张磊挥霍一空。她连哭都不敢大声。

  这一世,不会了。

  苏晚轻轻放下针线,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看见张翠兰母子正猫在院墙外的老槐树后,探头探脑。奶奶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盖住了外面的动静。

  苏晚悄声走到堂屋,把储物间的门从里面锁死,又搬了张旧木凳抵在门后。做完这些,她回到房里,重新拿起绣花针,灯下的人影纹丝不动。

  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院墙外传来窸窣声响。接着是门闩被撬动的轻响——张翠兰居然真敢撬门。

  两道黑影溜进院子,猫着腰,径直朝储物间摸去。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两条扭曲的蛇。

  张翠兰走到储物间门口,推了推,发现门锁着,从怀里掏出一截细铁丝。她撬锁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苏晚屏住呼吸,立在堂屋门后。

  “咔哒”一声,锁开了。

  就在张翠兰伸手推门的瞬间,苏晚一步踏出,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

  “张翠兰!你在干什么!”

  张翠兰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铁丝掉在地上。转身看见苏晚,脸瞬间惨白:“你……你怎么在家?”

  “这是我家。”苏晚一步步走近,“撬我的门,闯我的屋,偷我爸妈的遗物——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谁偷东西了?!”张翠兰强装镇定,“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谁知道你把门锁了!”

  “你的东西?”苏晚指着红木箱子,“这里面全是我爸妈的遗物,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上次伪造遗嘱抢房子,这次又想偷遗物——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张磊恼羞成怒,上前要推苏晚:“死丫头少管闲事!”

  苏晚侧身避开,眼神凌厉:“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私闯民宅,偷盗财物——我要是报警,你们就得去蹲大牢!”

  奶奶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场景,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敲地:“张翠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谁要你们良心!”张翠兰彻底撕破脸,“要不是你们占着房子藏着东西,我至于这样?这箱子今天我非拿走不可!”

  她竟要硬闯。苏晚一把拦住,朝院外高喊:

  “街坊邻居!张翠兰偷东西了!”

  声音清亮,穿透夜色。

  左邻右舍的灯陆续亮了。脚步声、开门声、议论声由远及近。王阿姨第一个冲进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张叔披着衣服跟在后面;赵奶奶被儿媳搀着,颤巍巍地指着张翠兰:

  “造孽啊!上次抢房子,这次偷东西!”

  “真是贼心不死!”

  “晚晚,报警!这种人就得让警察治!”

  人群围了上来。张翠兰母子被堵在墙角,脸色由白转青。张磊缩着脖子往母亲身后躲,早没了刚才的嚣张。

  “我没有偷!”张翠兰还在狡辩,“是苏晚冤枉我!”

  “冤枉你?”苏晚转身回屋,取出那个旧账本,又指着被撬坏的门锁,“大家看看——这是她撬门的痕迹,这是我记的账,上面一笔一笔都是她压榨我的证据!她就是想把我家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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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本在邻居手中传阅。昏黄的灯光下,工整的字迹记录着那些年上交的工资、被拿走的积蓄、典当的镯子……每一笔都像一记耳光,扇在张翠兰脸上。

  “滚出去!”王阿姨抡起擀面杖。

  “再不走就送派出所!”

  众人推搡着把张翠兰母子赶出院子。跑到门口时,张翠兰回头狠狠瞪了苏晚一眼,眼神怨毒:

  “你等着!”

  “随时奉陪。”苏晚立在门内,月光照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院门重新闩好。邻居们又叮嘱一番才散去。夜重归寂静,只剩下蟋蟀在墙根鸣叫。

  奶奶坐在藤椅上,手还在发抖。苏晚倒了温水递过去:“奶奶,别气了。东西没丢,人也没事。”

  老人喝了口水,长长叹气:“晚晚,你比奶奶强。”

  苏晚摇头,转身走进储物间,把那个红木箱子抱了出来。箱子很沉,木料厚实,雕刻的花纹在岁月摩挲下已经模糊。她把它搬进自己房间,放在床尾,找了把新锁,“咔哒”一声锁上。

  钥匙贴身收好。

  这一夜,苏晚屋里的灯亮到很晚。她坐在窗前,绣花针在布面上起落,牡丹渐次绽放,花瓣层叠,每一针都稳而准。

  奶奶睡下后,她起身检查了所有门窗。院门加了道闩,储物间的锁换了新的,连窗户插销都仔细试过。

  张翠兰不会罢休。她知道。但这一次,她不会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指尖的针眼还在隐隐作痛。苏晚对着灯光看了看,那些细小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就像人生路上那些磕绊——疼过,结痂,然后长出更坚硬的茧。

  窗外,月亮升到中天。清辉洒满小院,把老槐树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枝桠交错,像一幅写意水墨。

  苏晚吹熄了灯。

  黑暗中,她睁着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平稳,有力,一下一下,敲打着未来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