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刚刚重启成功的大脑，再一次宣告宕机。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试图消化伊兰塞尔用他那一贯平静的语调，所陈述出来的惊虫事实。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并不是帝国拥有资产最多的军雌。”伊兰塞尔重复了一遍，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才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勉强接受了自家雌君“富可敌国”这个概念，结果现在被告知，这甚至都不是终极版本。
“还有……比你更有钱的？在军部？”顾瑜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是的，雄主。”
“谁？”
这个问题，悬浮在豪华套间的空气里。顾瑜屏住了呼吸，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候选虫的名字。其他军团的军团长？某个退隐的老将？
伊兰塞尔没有丝毫戏剧性的停顿，直接给出了答案。
“普罗迪·米勒元帅。”
这个名字像一颗精准的子弹，正中顾瑜的眉心。
普罗迪·米勒。
帝国的元帅，帝国最高统帅，守护了帝国上百年的活着的传奇，奥斯顿的雌父，那个他曾经见过的，温和睿智的长辈。
是他？
顾瑜的嘴巴张了张，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伊兰塞尔，表情是全然的茫然和错愕。
“元帅……？”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的。”伊兰塞尔看出了自家雄主的困惑，开始尽职地解释，像是在汇报一份标准的军部档案。
“普罗迪元帅为帝国服役超过一百个标准年，他的绝大部分资产，都累积于陛下初登基时的帝国大扩张时代。”
“他持有的主要是基础工业和长期资源开采权的股份，比起旅游行星，估值更稳定，也更高。”
伊兰塞尔的解释清晰而有条理，但顾瑜听在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他家是底蕴深厚的老钱，咱们是后来居上的新贵”。
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猛地窜进了顾瑜的脑海。
“所以……奥斯顿……其实是帝国第一豪门的继承虫？不对，奥斯顿是雌虫来着，应该算不上继承虫。”
伊兰塞尔摇摇头：“其实，是有可能的。”
“普罗迪元帅和瑞恩阁下虽然已经有了雄虫崽，但普罗迪元帅和我透露过，瑞恩阁下和他商讨过这件事。”
“如果雄虫崽性格软弱，或者等级过低，不足以应付外部威胁，他依旧考虑奥斯顿继任家主。有沈砚书阁下在，菲尔德家族至少这一代不会没落。”
顾瑜在心里碎碎念：说到底，瑞恩阁下就是偏心他和普罗迪元帅的第一个孩子，雄虫崽等级低完全不可能。
普罗迪元帅是S级军雌，瑞恩阁下是A级雄虫，他们俩的崽怎么可能等级低？
至于性格问题，那完全要依靠主观判断。简而言之，沈砚书那家伙大概率要被抓壮丁，肩负起菲尔德家族的重任。
他想起沈砚书的救命恩虫兼新婚雌君，那只行事沉稳，性情温和的雌虫，再试图将这个形象与“顶级豪门继承虫”的身份重叠起来。
这种认知上的错位感，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对了，沈砚书阁下跟元帅说过，以后他和奥斯顿如果有了虫崽，可以让虫崽跟菲尔德家族的姓氏，这不太符合雄虫的特性。”
顾瑜看到自家上将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淡定的为他解惑：“这种做法确实不太符合帝国大多数雄虫的普遍性格，不过倒是很符合沈砚书那家伙的行事风格。”
“如果崽崽跟着砚书姓沈，是只雄虫，而且等级不错的话，沈家就算一个小家族了，所以哪怕以后是他们两个的崽崽接任，至少现在，沈砚书肯定是这一代的家主。”
“成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其他不说，至少有一些必要的应酬避免不了，严重影响某只虫做实验。”
“他才懒得去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干脆就让崽跟奥斯顿的姓氏，反正都是他的血脉，他还没那么多杂事要处理，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举数得了。”
顾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话说……菲尔德家族真够低调的。”
伊兰塞尔摇头否认：“不算低调，瑞恩阁下参加宴会的频率，非常高。”
“他不但乐于参加任何贵族宴会，就连军部可以带家属的宴会，他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还会时不时往家里带雌虫，迎娶雌侍。”
顾瑜哭笑不得：“那个不算的，瑞恩阁下这种做法对帝国雄虫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他只是喜欢参加宴会，也没见为哪场宴会大张旗鼓的置办过行头。
“单从这一点来说，比某些花枝招展的花孔雀好多了，具体点名一下咱们在沙滩上遇到的那只，恨不得全身上下挂满饰品，彰显自己的品味和财力，那种才叫高调。”
伊兰塞尔语气疑惑：“这么说来，瑞恩阁下算是低调的？”
“何止是低调。”顾瑜喃喃自语，“这简直是深海潜艇级别的低调。”
他向后靠在床头，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疏离感。
那些财富数字已经庞大到脱离了现实，失去了具体的意义，就像一个普通人，试图去理解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距离一样，空洞而抽象。
他忽然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他，顾瑜，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青年，莫名其妙地穿了越，娶了帝国第二有钱的军雌上将。
现在正和自己的雌君，讨论着帝国第一有钱的元帅的家底，而那个元帅，还是他朋友的爹。
生活，真是一出盛大又荒谬的喜剧。
“看来我那个‘宇宙级究极咸鱼’的计划，依然有效。”
顾瑜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失望，叹了口气，“只不过……我们的资产等级，比我想象中要低一点。我们只能屈居第二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伊兰塞尔看着他，金色的眸子无比认真，他似乎把顾瑜口中的“悲伤”，当成了字面意思。
“雄主，如果您的目标是超越普罗迪元帅的资产水平，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顾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啊？”
“我进行过初步的演算，”伊兰塞尔继续说道，那语气严肃得像是在策划一场星际战役。
“普罗迪元帅的资产虽然稳定，但增长率较低。我们的资产，特别是科技和物流板块，有很高的增值潜力。”
“如果我们重新调配百分之二十的流动资金，投入高增长的新兴市场，并利用矿带的收益进行激进的产业并购，预计可以在八十到一百个标准年内，追平差距。”
顾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只虫……他居然真的在制定一个成为帝国首富的商业计划。
“停，停，停！”顾瑜惊得连连摆手，打断了伊兰塞尔这场即兴的财务讲座，“谁说要超越他了？我那是开玩笑！”
他终于没忍住，笑得浑身发抖，整只虫都倒进了伊兰塞尔怀里。“八十年计划？我亲爱的上将，你是想把我们的蜜月，变成一场商业并购马拉松吗？”
伊兰塞尔看起来是真的困惑了。“可是您说，那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玩笑！一种修辞手法！”顾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意思是我一点都不在乎。第一，第二，第十，都没有区别。反正都是我一辈子也数不清的数字。”
他望进伊兰塞尔的金色眼眸，黑色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
“我的目标不是成为最有钱的，我的目标是成为最快乐的咸鱼，被我那有钱又英俊的雌君养着。而现在，这条咸鱼，想去看看我们家那棵最大最亮的摇钱树。”
“咸鱼”这个词，对于伊兰塞尔那逻辑至上的大脑来说，依旧有些挑战性，但他理解了核心指令。雄主的愉悦度，是最高目标。
“明白。”他神情一松，那个“八十年计划”瞬间被他从活动内存里归档删除。“我们将在四小时五十八分钟后，抵达Y-29行星。”
“很好。”顾瑜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给我讲讲Y-29。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一天吸引一百五十多架飞行器？浮空岛和发光植物？听起来跟电影特效一样。”
“那是我在一次深空巡航中发现的行星，它的生态系统非常独特。”
“那些岛屿因为核心含有稀有的磁性矿石，与行星强大的磁场相互作用，从而悬浮。”
“而植物群落具有生物光特性，在白日吸收星辰辐射，在夜晚则将其以柔和的光芒释放出来，周而复始，创造出不断变换的光影景观。”
他顿了顿，补充道：“空气质量评级为S ，其环境的能量场非常平稳，对稳定雌虫的精神海有一定作用，虽然说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是有用的。”
“所以不止是好看，还是个大型天然理疗中心？”顾瑜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难怪这么受欢迎，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是战利品。”伊兰塞尔轻声纠正他，“在清剿了以那里为据点的星盗后，军部将其作为奖励划拨给了我。”
顾瑜沉默了。
他又一次意识到，所有这些庞大的财富，这些美丽的星球，都建立在鲜血与战斗的基石之上。
他的雌君，这只抱着他的虫，是一位从冰冷危险的战场里，为自己杀出一片疆土的战神。
“伊兰塞尔。”顾瑜轻声开口。
“是，雄主。”
“谢谢你。”
不是为了财富，不是为了星球，也不是为了奢华的生活。只是为了这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雌虫，选择陪在自己身边。
伊兰塞尔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没有说“这是我的职责”，也没有说“为了帝国”。
他只是低下头，在顾瑜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一切都值得。”他低声说。
顾瑜凑近他的耳边：“宝贝，如果咱们有了虫崽，我也很愿意，让他跟你姓……”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试图消化伊兰塞尔用他那一贯平静的语调，所陈述出来的惊虫事实。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并不是帝国拥有资产最多的军雌。”伊兰塞尔重复了一遍，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才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勉强接受了自家雌君“富可敌国”这个概念，结果现在被告知，这甚至都不是终极版本。
“还有……比你更有钱的？在军部？”顾瑜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是的，雄主。”
“谁？”
这个问题，悬浮在豪华套间的空气里。顾瑜屏住了呼吸，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候选虫的名字。其他军团的军团长？某个退隐的老将？
伊兰塞尔没有丝毫戏剧性的停顿，直接给出了答案。
“普罗迪·米勒元帅。”
这个名字像一颗精准的子弹，正中顾瑜的眉心。
普罗迪·米勒。
帝国的元帅，帝国最高统帅，守护了帝国上百年的活着的传奇，奥斯顿的雌父，那个他曾经见过的，温和睿智的长辈。
是他？
顾瑜的嘴巴张了张，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伊兰塞尔，表情是全然的茫然和错愕。
“元帅……？”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的。”伊兰塞尔看出了自家雄主的困惑，开始尽职地解释，像是在汇报一份标准的军部档案。
“普罗迪元帅为帝国服役超过一百个标准年，他的绝大部分资产，都累积于陛下初登基时的帝国大扩张时代。”
“他持有的主要是基础工业和长期资源开采权的股份，比起旅游行星，估值更稳定，也更高。”
伊兰塞尔的解释清晰而有条理，但顾瑜听在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他家是底蕴深厚的老钱，咱们是后来居上的新贵”。
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猛地窜进了顾瑜的脑海。
“所以……奥斯顿……其实是帝国第一豪门的继承虫？不对，奥斯顿是雌虫来着，应该算不上继承虫。”
伊兰塞尔摇摇头：“其实，是有可能的。”
“普罗迪元帅和瑞恩阁下虽然已经有了雄虫崽，但普罗迪元帅和我透露过，瑞恩阁下和他商讨过这件事。”
“如果雄虫崽性格软弱，或者等级过低，不足以应付外部威胁，他依旧考虑奥斯顿继任家主。有沈砚书阁下在，菲尔德家族至少这一代不会没落。”
顾瑜在心里碎碎念：说到底，瑞恩阁下就是偏心他和普罗迪元帅的第一个孩子，雄虫崽等级低完全不可能。
普罗迪元帅是S级军雌，瑞恩阁下是A级雄虫，他们俩的崽怎么可能等级低？
至于性格问题，那完全要依靠主观判断。简而言之，沈砚书那家伙大概率要被抓壮丁，肩负起菲尔德家族的重任。
他想起沈砚书的救命恩虫兼新婚雌君，那只行事沉稳，性情温和的雌虫，再试图将这个形象与“顶级豪门继承虫”的身份重叠起来。
这种认知上的错位感，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对了，沈砚书阁下跟元帅说过，以后他和奥斯顿如果有了虫崽，可以让虫崽跟菲尔德家族的姓氏，这不太符合雄虫的特性。”
顾瑜看到自家上将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淡定的为他解惑：“这种做法确实不太符合帝国大多数雄虫的普遍性格，不过倒是很符合沈砚书那家伙的行事风格。”
“如果崽崽跟着砚书姓沈，是只雄虫，而且等级不错的话，沈家就算一个小家族了，所以哪怕以后是他们两个的崽崽接任，至少现在，沈砚书肯定是这一代的家主。”
“成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其他不说，至少有一些必要的应酬避免不了，严重影响某只虫做实验。”
“他才懒得去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干脆就让崽跟奥斯顿的姓氏，反正都是他的血脉，他还没那么多杂事要处理，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举数得了。”
顾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话说……菲尔德家族真够低调的。”
伊兰塞尔摇头否认：“不算低调，瑞恩阁下参加宴会的频率，非常高。”
“他不但乐于参加任何贵族宴会，就连军部可以带家属的宴会，他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还会时不时往家里带雌虫，迎娶雌侍。”
顾瑜哭笑不得：“那个不算的，瑞恩阁下这种做法对帝国雄虫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他只是喜欢参加宴会，也没见为哪场宴会大张旗鼓的置办过行头。
“单从这一点来说，比某些花枝招展的花孔雀好多了，具体点名一下咱们在沙滩上遇到的那只，恨不得全身上下挂满饰品，彰显自己的品味和财力，那种才叫高调。”
伊兰塞尔语气疑惑：“这么说来，瑞恩阁下算是低调的？”
“何止是低调。”顾瑜喃喃自语，“这简直是深海潜艇级别的低调。”
他向后靠在床头，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疏离感。
那些财富数字已经庞大到脱离了现实，失去了具体的意义，就像一个普通人，试图去理解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距离一样，空洞而抽象。
他忽然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他，顾瑜，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青年，莫名其妙地穿了越，娶了帝国第二有钱的军雌上将。
现在正和自己的雌君，讨论着帝国第一有钱的元帅的家底，而那个元帅，还是他朋友的爹。
生活，真是一出盛大又荒谬的喜剧。
“看来我那个‘宇宙级究极咸鱼’的计划，依然有效。”
顾瑜带着一丝假惺惺的失望，叹了口气，“只不过……我们的资产等级，比我想象中要低一点。我们只能屈居第二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伊兰塞尔看着他，金色的眸子无比认真，他似乎把顾瑜口中的“悲伤”，当成了字面意思。
“雄主，如果您的目标是超越普罗迪元帅的资产水平，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顾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啊？”
“我进行过初步的演算，”伊兰塞尔继续说道，那语气严肃得像是在策划一场星际战役。
“普罗迪元帅的资产虽然稳定，但增长率较低。我们的资产，特别是科技和物流板块，有很高的增值潜力。”
“如果我们重新调配百分之二十的流动资金，投入高增长的新兴市场，并利用矿带的收益进行激进的产业并购，预计可以在八十到一百个标准年内，追平差距。”
顾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只虫……他居然真的在制定一个成为帝国首富的商业计划。
“停，停，停！”顾瑜惊得连连摆手，打断了伊兰塞尔这场即兴的财务讲座，“谁说要超越他了？我那是开玩笑！”
他终于没忍住，笑得浑身发抖，整只虫都倒进了伊兰塞尔怀里。“八十年计划？我亲爱的上将，你是想把我们的蜜月，变成一场商业并购马拉松吗？”
伊兰塞尔看起来是真的困惑了。“可是您说，那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玩笑！一种修辞手法！”顾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意思是我一点都不在乎。第一，第二，第十，都没有区别。反正都是我一辈子也数不清的数字。”
他望进伊兰塞尔的金色眼眸，黑色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
“我的目标不是成为最有钱的，我的目标是成为最快乐的咸鱼，被我那有钱又英俊的雌君养着。而现在，这条咸鱼，想去看看我们家那棵最大最亮的摇钱树。”
“咸鱼”这个词，对于伊兰塞尔那逻辑至上的大脑来说，依旧有些挑战性，但他理解了核心指令。雄主的愉悦度，是最高目标。
“明白。”他神情一松，那个“八十年计划”瞬间被他从活动内存里归档删除。“我们将在四小时五十八分钟后，抵达Y-29行星。”
“很好。”顾瑜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给我讲讲Y-29。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一天吸引一百五十多架飞行器？浮空岛和发光植物？听起来跟电影特效一样。”
“那是我在一次深空巡航中发现的行星，它的生态系统非常独特。”
“那些岛屿因为核心含有稀有的磁性矿石，与行星强大的磁场相互作用，从而悬浮。”
“而植物群落具有生物光特性，在白日吸收星辰辐射，在夜晚则将其以柔和的光芒释放出来，周而复始，创造出不断变换的光影景观。”
他顿了顿，补充道：“空气质量评级为S ，其环境的能量场非常平稳，对稳定雌虫的精神海有一定作用，虽然说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是有用的。”
“所以不止是好看，还是个大型天然理疗中心？”顾瑜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难怪这么受欢迎，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是战利品。”伊兰塞尔轻声纠正他，“在清剿了以那里为据点的星盗后，军部将其作为奖励划拨给了我。”
顾瑜沉默了。
他又一次意识到，所有这些庞大的财富，这些美丽的星球，都建立在鲜血与战斗的基石之上。
他的雌君，这只抱着他的虫，是一位从冰冷危险的战场里，为自己杀出一片疆土的战神。
“伊兰塞尔。”顾瑜轻声开口。
“是，雄主。”
“谢谢你。”
不是为了财富，不是为了星球，也不是为了奢华的生活。只是为了这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雌虫，选择陪在自己身边。
伊兰塞尔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没有说“这是我的职责”，也没有说“为了帝国”。
他只是低下头，在顾瑜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一切都值得。”他低声说。
顾瑜凑近他的耳边：“宝贝，如果咱们有了虫崽，我也很愿意，让他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