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苏晴打断他，“你只管去办，越快越好。”
她现在愁的不是没钱，而是怎么把钱花出去。
这一刻，王建国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细的姑娘，仿佛看到了一个挥金如土的女财神。
他忽然明白，自己和她的差距在哪里了。
格局！
这就是格局！
张志远一直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将整个作坊的状况尽收心底。
当听到苏晴要买新机器时，他开口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
苏晴和王建国同时看向他。
“我有个战友，退伍后分到了市里的机械厂。”
“他们厂正好生产缝纫设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张志远言简意赅。
苏晴眼睛一亮：“那太好了！能买到最新的型号吗？”
“应该可以。”张志远点头，“我可以让他帮忙走个内部价。”
“能要到内部价就更好，还有，如果有现货，最好拿现货，越快送到越好！”苏晴立刻说。
败家任务在身，她可不需要省钱。
张志远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急，但还是应了下来：“好，我等下就去镇上邮局给他打电话。”
解决了最花钱的设备问题，苏晴心里有了底。
她对王建国说：“王副厂长，那就按我说的去办吧，招工和修缮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苏厂长！我这就去！”
王建国领了命令，像个刚上战场的新兵，浑身是劲，转身就跑了出去。
车间里，只剩下苏晴和张志远两个人。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苏晴真心实意地对张志远说。
今天如果不是他，光头彪那关就没那么容易过。
现在他又帮忙联系机器，真是帮了她大忙。
“举手之劳。”张志远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看着她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你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个厂子，不容易。”
“总要试试。”苏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跳跃，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张志远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
“苏老板，苏厂长！”
就在这时，刚离开不久的王建国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不好了，我去找了以前厂里的几个老师傅，他们……他们都不肯回来……”
王建国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跑了好几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他们就是不信我们能把厂子开起来。”他沮丧地垂着头，“都说被我坑怕了，不想再白干活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王建国之前欠薪，已经严重透支了工人们的信任。
现在光凭他一张嘴，画个大饼，谁会信？
“尤其是李师傅，他是我们厂里手艺最好的裁剪师傅，要是没有他，好多活儿我们都干不了。”
王建国一脸愁容，“可他家婆娘最是厉害，把我堵在门口骂了一顿，说再敢上门就打断我的腿。”
苏晴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
她反而平静地问：“李师傅家住哪儿？”
王建国愣了一下，指了个方向：“就在镇东头的巷子里，离这不远。”
“走，我们去会会他。”苏晴说着，就迈开了步子。
“哎？现在就去？”王建国有些犹豫，“他家婆娘正在气头上……”
“就是要趁热打铁。”苏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王副厂长，带路吧。”
张志远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他虽然不知道苏晴要做什么，但他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她。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镇东头的巷子。
李师傅家是个独立的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
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还想着那个破厂子？王建国的话你也信？”
“他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我们家被他坑得还不够惨吗？”
“上个季度三个月的工钱都没发，你还想回去白给他干？”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正是李师傅的妻子周嫂。
“我……我就是觉得，这次可能不一样……”
一个男人懦懦的声音辩解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换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当老板，能有什么出息！”
“我告诉你李大海，你要是再敢动那个心思，我……我就带孩子回娘家！”
王建国在门口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上前，抬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院门。
院子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一个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中年妇女气冲冲地拉开了门。
正是周嫂。
她一看到门外的王建国，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王建国！你还敢来！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骂得不够狠？”
她正要开骂，却注意到了王建国身边的苏晴和张志远。
女孩年轻漂亮，气质不凡。
张志远更是高大英武，一身军装让人不敢造次。
周嫂愣了一下，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周嫂是吧？你好，我叫苏晴，是红星服装厂的新厂长。”
苏晴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那个新厂长？”周嫂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这么年轻？”
“厂长不在于年纪大小，而在于能不能让大家赚到钱，吃上饭，您说对吗？”
苏晴不理会她的质疑，开门见山。
“说得比唱得好听！”周嫂撇撇嘴，显然不信，“我们家大海给你们厂干了十年，到头来连工资都拿不到，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这话是说给王建国听的，王建国的头垂得更低了。
“所以我今天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苏晴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她将信封递到周嫂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块钱。是之前厂里拖欠李师傅的三个月工资，外加十六块的补偿。”
“现在工资已经结清了，从此我们和王厂长之前的债务，再无瓜葛。”
之前他们员工都是二十八一个月的。
一个季度就八十四元，加上补偿十六就凑够一百了。
周嫂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眼睛都直了。
一百块！
十张大团结。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本来以为这笔钱早就打了水漂，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厂长，竟然真的给补上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信封，捏了捏，那厚实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的态度，立刻就软化了下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她现在愁的不是没钱，而是怎么把钱花出去。
这一刻，王建国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细的姑娘，仿佛看到了一个挥金如土的女财神。
他忽然明白，自己和她的差距在哪里了。
格局！
这就是格局！
张志远一直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将整个作坊的状况尽收心底。
当听到苏晴要买新机器时，他开口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
苏晴和王建国同时看向他。
“我有个战友，退伍后分到了市里的机械厂。”
“他们厂正好生产缝纫设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张志远言简意赅。
苏晴眼睛一亮：“那太好了！能买到最新的型号吗？”
“应该可以。”张志远点头，“我可以让他帮忙走个内部价。”
“能要到内部价就更好，还有，如果有现货，最好拿现货，越快送到越好！”苏晴立刻说。
败家任务在身，她可不需要省钱。
张志远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急，但还是应了下来：“好，我等下就去镇上邮局给他打电话。”
解决了最花钱的设备问题，苏晴心里有了底。
她对王建国说：“王副厂长，那就按我说的去办吧，招工和修缮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苏厂长！我这就去！”
王建国领了命令，像个刚上战场的新兵，浑身是劲，转身就跑了出去。
车间里，只剩下苏晴和张志远两个人。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苏晴真心实意地对张志远说。
今天如果不是他，光头彪那关就没那么容易过。
现在他又帮忙联系机器，真是帮了她大忙。
“举手之劳。”张志远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看着她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你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个厂子，不容易。”
“总要试试。”苏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跳跃，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张志远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
“苏老板，苏厂长！”
就在这时，刚离开不久的王建国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不好了，我去找了以前厂里的几个老师傅，他们……他们都不肯回来……”
王建国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跑了好几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他们就是不信我们能把厂子开起来。”他沮丧地垂着头，“都说被我坑怕了，不想再白干活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王建国之前欠薪，已经严重透支了工人们的信任。
现在光凭他一张嘴，画个大饼，谁会信？
“尤其是李师傅，他是我们厂里手艺最好的裁剪师傅，要是没有他，好多活儿我们都干不了。”
王建国一脸愁容，“可他家婆娘最是厉害，把我堵在门口骂了一顿，说再敢上门就打断我的腿。”
苏晴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
她反而平静地问：“李师傅家住哪儿？”
王建国愣了一下，指了个方向：“就在镇东头的巷子里，离这不远。”
“走，我们去会会他。”苏晴说着，就迈开了步子。
“哎？现在就去？”王建国有些犹豫，“他家婆娘正在气头上……”
“就是要趁热打铁。”苏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王副厂长，带路吧。”
张志远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他虽然不知道苏晴要做什么，但他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她。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镇东头的巷子。
李师傅家是个独立的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
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还想着那个破厂子？王建国的话你也信？”
“他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我们家被他坑得还不够惨吗？”
“上个季度三个月的工钱都没发，你还想回去白给他干？”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正是李师傅的妻子周嫂。
“我……我就是觉得，这次可能不一样……”
一个男人懦懦的声音辩解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换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当老板，能有什么出息！”
“我告诉你李大海，你要是再敢动那个心思，我……我就带孩子回娘家！”
王建国在门口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上前，抬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院门。
院子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一个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中年妇女气冲冲地拉开了门。
正是周嫂。
她一看到门外的王建国，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王建国！你还敢来！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骂得不够狠？”
她正要开骂，却注意到了王建国身边的苏晴和张志远。
女孩年轻漂亮，气质不凡。
张志远更是高大英武，一身军装让人不敢造次。
周嫂愣了一下，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周嫂是吧？你好，我叫苏晴，是红星服装厂的新厂长。”
苏晴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那个新厂长？”周嫂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这么年轻？”
“厂长不在于年纪大小，而在于能不能让大家赚到钱，吃上饭，您说对吗？”
苏晴不理会她的质疑，开门见山。
“说得比唱得好听！”周嫂撇撇嘴，显然不信，“我们家大海给你们厂干了十年，到头来连工资都拿不到，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这话是说给王建国听的，王建国的头垂得更低了。
“所以我今天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苏晴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她将信封递到周嫂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块钱。是之前厂里拖欠李师傅的三个月工资，外加十六块的补偿。”
“现在工资已经结清了，从此我们和王厂长之前的债务，再无瓜葛。”
之前他们员工都是二十八一个月的。
一个季度就八十四元，加上补偿十六就凑够一百了。
周嫂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眼睛都直了。
一百块！
十张大团结。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本来以为这笔钱早就打了水漂，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厂长，竟然真的给补上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信封，捏了捏，那厚实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的态度，立刻就软化了下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