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密室终结-《魔法界唯一事业脑》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在经历了阿丝特莉亚·格林德沃长达数周的、顶着各种身份的“精神污染”式写作后,终于彻底崩溃了。它不再装死,也不再试图引导,页面上开始反复、混乱地浮现出同样的问题,字迹扭曲,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你究竟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开!离开我的脑子!』

  看着日记本这近乎癫狂的状态,阿丝特莉亚也觉得有些无趣了。就像玩一个解谜游戏,当谜底揭晓,并且还把谜题本身给玩坏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索然无味。是时候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了。

  在一个周五的傍晚,天色渐暗,走廊里人影稀疏。阿丝特莉亚召集了她的核心伙伴们——哈利、罗恩、赫敏、纳威、德拉科以及闻讯非要跟来看热闹的韦斯莱双胞胎。她带着他们,目标明确地来到了二楼那间着名的、哭泣的桃金娘盘踞的女生盥洗室。

  桃金娘看到这么多人闯进来,先是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在阿丝特莉亚平静的目光注视和一句“我们需要用一下你的水池”后,居然意外地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嘟囔着飘到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

  “就是这里了。”阿丝特莉亚指着那个刻着蛇形标志、已经坏掉不出水的水龙头。

  在德拉科等人既兴奋又紧张的目光中,阿丝特莉亚看向哈利:“哈利,对着它,用你之前跟蛇对话的那种感觉,说‘打开’。”

  哈利深吸一口气,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蛇形标志,喉咙里发出一种奇特的、嘶嘶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在空旷的盥洗室里回荡。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看似普通、锈蚀的水龙头,在哈利的蛇佬腔下,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旋转、变形,伴随着沉重的石头摩擦声,水池连同后面的一大片墙壁,缓缓地向后滑动,露出了一个漆黑、深邃、散发着阴冷潮湿气息的巨大管道入口!

  “梅林的胡子!”罗恩惊呼。

  “真的打开了!”赫敏捂住了嘴。

  “酷!”双胞胎异口同声。

  德拉科和纳威也瞪大了眼睛。

  就在众人为这隐藏千年的秘密通道而震惊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参加百米冲刺般,嗖地一下从他们身边掠过,毫不犹豫地、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那个漆黑的管道入口!

  是吉德罗·洛哈特!

  他不知何时尾随他们而来,显然听到了哈利的蛇佬腔,并且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可以让他“重现辉煌”的机会!他甚至没看清下面是什么,就幻想着自己击败怪物、拯救学校、再次登上《预言家日报》头版的场景,义无反顾地或者说,愚蠢地跳了下去。

  阿丝特莉亚等人看着洛哈特消失的背影,脸上只剩下无语。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德拉科难以置信地问。

  “他一直都有。”罗恩肯定地回答。

  “我们下去吗?”哈利看向阿丝特莉亚。

  阿丝特莉亚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下去吧,总不能真让他死在里面,虽然那可能会让霍格沃茨清净很多。”

  一行人依次滑下那黏糊糊、令人作呕的管道,经历了一段漫长而黑暗的滑行后,重重地落在了一片松软、布满动物骸骨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和古老尘埃的味道。

  他们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岩石洞穴中,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宏伟的、布满蛇形雕塑的大厅。而就在他们不远处,洛哈特正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瑟瑟发抖,脸上那点冲动的勇气早已被黑暗和恐惧取代,魔杖都快握不住了。

  阿丝特莉亚没有理会他,她的目光落在了大厅中央,那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黑色日记本上。她走上前,将日记本捡起来,随意地放在了更显眼的位置。

  没过多久,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由远及近。黑暗中,两点巨大的、如同明灯般的黄色竖瞳亮起,一条体型庞大到超乎想象的、通体翠绿的巨蛇,缓缓从阴影中游弋而出!它张开的巨口足以吞下整个成人,毒牙闪烁着致命的寒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

  若是寻常学生,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然而,阿丝特莉亚和她的小伙伴们,在看到蛇怪出现的瞬间,非但没有恐惧,脸上反而露出了……一种混合着兴奋和“终于来了”的表情。

  “按计划!”阿丝特莉亚低喝一声。

  瞬间,七根魔杖,全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二手货,齐刷刷地举起!不是铁甲咒,不是昏迷咒,而是——

  “Sectuera!(神锋无影)”

  “Crucio!(钻心剜骨)”

  “Confringo!(霹雳爆炸)”

  “Fiendfyre!(厉火)——控制范围!”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哈利、德拉科、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纳威(在众人的鼓励和紧张气氛下,也颤抖着念出了一个恶咒),以及阿丝特莉亚本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将自己掌握的各种黑魔法、恶咒、甚至是一些危险的爆炸咒,如同不要钱一般,朝着那庞大的蛇怪倾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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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试探,没有畏惧,有的只是狂风暴雨般的魔法覆盖!

  神锋无影无形的利刃切割在坚硬的蛇鳞上,溅起火花;钻心剜骨让蛇怪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剧烈扭动;霹雳爆炸在它身上炸开一团团焦黑;阿丝特莉亚控制的、范围精确的幽蓝色厉火如同附骨之疽,灼烧着它的躯体;甚至有几道死咒的绿光险险擦过它巨大的头颅!

  蛇怪彻底懵了!它那简单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渺小的生物不仅不怕它,反而一照面就用如此恐怖、如此密集的魔法攻击它?!它引以为傲的瞪视杀人?抱歉,没人看它的眼睛。它坚硬的鳞甲?在多种黑魔法的持续轰击下,也开始出现破损和焦痕。

  这就好比一个习惯了用眼神秒杀新手村的终极BOSS,突然被一群装备一般、但技能全是禁咒且蓝条无限的玩家给围了,上来就是一顿毫无道理的技能洗地!

  蛇怪发出了愤怒而痛苦的咆哮,试图反击,但在那铺天盖地、几乎没有间歇的魔法轰炸下,它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混乱。最终,在一声不甘的、凄厉的嘶鸣后,这条千年蛇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竟被这群平均年龄不到十三岁的少年少女,用最简单粗暴的“火力覆盖”战术,硬生生给“淹死”了!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就在蛇怪倒下的瞬间,阿丝特莉亚眼疾手快,一个漂浮咒将地上那本日记本精准地塞到了蛇怪尚未完全闭合的巨口旁,恰好卡在了一根断裂的、流淌着毒液的毒牙之下。

  “嘎嘣!”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毒牙刺穿了日记本的封面,那蕴含着致命蛇毒的液体迅速浸透了纸张。日记本如同被泼了强酸一般,迅速变得焦黑、腐蚀,冒出嘶嘶的白烟,里面那个属于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连最后一声哀嚎都没能发出,便在这股纯粹的毁灭力量下,彻底烟消云散。

  魂器,销毁。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从蛇怪出现到被魔法淹没,再到日记本被毁,总共可能都没超过三分钟。

  管道口蜷缩的洛哈特早已吓傻,呆若木鸡。

  而阿丝特莉亚和她的伙伴们,则相互兴奋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酣畅淋漓的激动和成就感。

  “太爽了!”罗恩第一个喊了出来,挥舞着拳头。

  “这就是团队协作!”赫敏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睛亮晶晶的。

  “黑魔法洗地,果然效率最高!”德拉科难得地赞同了韦斯莱的观点。

  “下次可以试试组合技!”双胞胎已经开始规划未来。

  哈利和纳威也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就在他们准备商量如何处理这条巨大的蛇怪尸体(赫敏建议交给斯内普教授,他肯定需要这些珍贵的魔药材料)时,那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洛哈特,突然动了!

  他看到蛇怪死亡,危险解除,那股熟悉的、想要窃取功劳的欲望瞬间压倒了一切恐惧。他猛地跳起来,脸上重新挂起了那虚伪的、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举起魔杖,对准了背对着他、正在兴奋讨论的纳威:

  “啊哈!干得不错,孩子们!不过,这份荣耀,就由我吉德罗·洛哈特来替你们承担吧!毕竟,面对如此可怕的怪物,你们需要一点……小小的遗忘,来保护你们脆弱的心灵!一忘皆空!”

  他念咒的速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走在最前面的纳威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正好看到洛哈特的魔杖指向自己,那咒语的光芒已经亮起!情急之下,纳威根本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地,将他最近在有求必应屋小课上练习了无数遍、旨在保命的铁甲咒用了出来!他猛地将魔杖横在身前,大喊:

  “盔甲护身!”

  一道凝实得远超寻常、甚至带着点反弹力量的半透明屏障瞬间出现在纳威身前!洛哈特射出的遗忘咒光芒撞在屏障上,非但没有穿透,反而像是撞上了弹簧,以更快的速度、精准地原路反弹了回去,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洛哈特本人!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他晃了晃,喃喃道:“我是谁……我在哪儿……” 然后,他像个真正的傻子一样,开始流着口水,对着空气傻笑,试图去抓并不存在的蝴蝶。

  纳威看着洛哈特这副模样,吓得小脸煞白,手里的魔杖都快拿不稳了,扭头看向阿丝特莉亚和其他人,欲哭无泪地解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下意识……”

  阿丝特莉亚走上前,拍了拍纳威的肩膀,语气平静而肯定:“我们相信你,纳威。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施法被反弹,纯属碰瓷。”

  她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傻子的洛哈特,对其他人说:“把他打晕,扔回二楼女厕所吧。让他和桃金娘做个伴。”

  罗恩和双胞胎立刻兴奋地领受了这个任务,毫不客气地用了个昏迷咒放倒了还在傻笑的洛哈特,然后拖着他,沿着来时的管道,艰难地把他弄了上去,最终将他像扔垃圾一样丢回了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地板上,可以想象桃金娘之后的抱怨会有多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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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洛哈特,剩下的就是战利品了。他们用魔法将庞大的蛇怪尸体尽可能地缩小、分割,然后装进了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袋子里。

  “那么,谁去送给斯内普教授?”赫敏问道。

  哈利眨了眨他那双碧绿的大眼睛,主动请缨:“我去吧。”他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我觉得……斯内普教授最近好像……没那么针对我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嗯,改善一下关系?”

  这个理由让众人都有些意外,但也没人反对。

  于是,在通往地窖斯内普办公室的走廊上,哈利·波特提着一个装着千年蛇怪大部分“遗产”的袋子,敲响了门。

  当斯内普拉开门,看到门外是哈利,并且听到他说明来意,递上那个袋子时,斯内普那常年阴沉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解读的波动。他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那缩小了但依旧能看出不凡的蛇怪材料,尤其是那对完整的毒牙,黑色的眼睛眯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哈利那张带着点期待和紧张的脸,鼻腔里发出一声惯常的、带着嘲讽意味的轻哼。

  “波特……看来你的冒险精神,终于用在了……稍微有点价值的地方。”他的声音依旧丝滑而冰冷,但似乎……没有那么刺骨了?他甚至没有扣分,也没有多加刁难,只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哈利站在紧闭的办公室门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小小的笑容。他感觉,斯内普教授刚才哼的那一声,脸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黑了?

  他转过身,蹦蹦跳跳地跑回了等在走廊拐角的伙伴们身边,和大家一起,带着完成了一件大事的轻松和疲惫,各自返回了公共休息室。

  这个周五的夜晚,霍格沃茨依旧宁静。没有人知道,在城堡的地下深处,一个千年的威胁被一群少年用最不“魔法”的方式终结了,一个黑魔王的魂器被彻底销毁,而一位教授,则迎来了他戏剧性而又符合其本质的最终归宿。对于阿丝特莉亚和她的朋友们来说,这不过是他们波澜壮阔的校园生活中,又一个被成功解决的“麻烦”而已。明天,还有新的挑战和“惊喜”在等待着他们。而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