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们在少量的文章里发现了大量的梗-《小马宝莉强者是不会有笑容的》

  清晨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透过星空号宽敞的前挡风玻璃(裂纹依旧,但至少干净了),洒在小小的折叠餐桌上。桌上铺着素雅的格子餐布,中央摆着一套略显古旧但擦拭得锃亮的白瓷茶具。深琥珀色的红茶在杯中氤氲出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旁边瓷碟里几块精致小蛋糕的甜香。

  克斯特巨大的紫色身躯挤在特制的加宽座椅里,正笨拙地用前蹄捏着一块撒满糖霜的柠檬蛋糕往嘴里塞,紫色的奶油沾满了嘴角,锡箔王冠随着咀嚼一颤一颤。特里克西姿态优雅地小口啜饮着红茶,亮蓝色的眼眸在热气后显得沉静深邃,偶尔扫过卢克斯时,带着一丝惯常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慵懒。

  卢克斯也端着自己的茶杯,血红的眼睛却没什么焦距。他看着杯口袅袅升腾的热气,又看看对面特里克西那副从容的样子,再感受一下自己身体某些部位残留的、昨夜被过度“使用”后的微妙酸软和饱胀感(护身符的白光能安抚魔力饥渴,可管不了肌肉酸痛),一股积压已久的、混杂着羞愤、不甘和某种破釜沉舟决心的情绪,如同地底的熔岩,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翻腾。

  他放下茶杯,陶瓷底座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打破了早餐的宁静。

  “克斯特,”卢克斯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血红的眼睛看向女儿,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今天的蛋糕好吃吗?”

  “好吃!爸爸!”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

  “那……想不想去小马谷玩?找碧琪她们?”卢克斯循循善诱,“爸爸给你钱,去买更多好吃的点心,好不好?”他从挂在椅背上的一个小皮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叮当作响的小布袋,推到克斯特面前。里面是满满一袋金币,足够她买空半条糖果街。

  “好呀好呀!买好吃的!”克斯特的注意力瞬间被金币吸引,巨大的紫色蹄子一把抓过钱袋,笨拙地塞进自己胸前一个特制的小挎包里,锡箔王冠激动地晃动,“克斯特去找粉马马玩!”她巨大的身躯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挪下来,带起一阵风。

  “去吧,注意安全,别跑太快。”特里克西适时地叮嘱了一句,亮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乎看穿了卢克斯的意图。

  “嗯嗯!妈妈再见!爸爸再见!”克斯特欢快地应着,巨大的紫色身影咚咚咚地冲下星空号的舷梯,很快消失在通往小马谷的林间小路上,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充满力量的脚步声。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红茶的热气和窗外偶尔的鸟鸣。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柱里飞舞。

  卢克斯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汲取最后的勇气。他血红的眼睛不再躲闪,直直地看向特里克西,那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火焰。

  “特里克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动不动就撅我的日子……结束了。”

  (莫名其妙的鼓点)

  特里克西端着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亮蓝色的眼眸抬起,对上卢克斯那双燃烧着决绝的血红眼睛。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被挑衅的波动都没有。嘴角反而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玩味的、带着浓郁危险气息的弧度。她优雅地放下茶杯,站起身。

  “哦?”她的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冰面,慵懒中透着绝对的掌控,“终于……忍不住了吗,我的小卢克斯?”

  她没有走向卢克斯,反而转身,走向车厢靠近后门那片相对空旷的区域。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摆放着一张……极其突兀的、廉价的白色大排档塑料椅子!椅子旁边的小凳子上,赫然放着一台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便携式魔法录像机!机器顶部的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显示它正处于录制待机状态。镜头,正对着那片空地!

  特里克西姿态从容地在那张廉价的白色塑料椅上坐下,修长的蓝色后腿交叠,一只前蹄随意地搭在塑料扶手上。她抬起另一只前蹄,用蹄子轻轻点了点旁边那台录像机,亮蓝色的眼睛如同最深的寒潭,锁定了卢克斯,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与挑衅:

  “想要销毁它吗?卢克斯……”她微微歪头,“那就……自己来拿。”

  轰!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卢克斯血红的眼睛瞬间被怒火和决绝填满!所有的犹豫、羞耻、被长久压制的屈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特里克西!”卢克斯低吼一声,直捣特里克西那张带着可恨笑容的脸!

  特里克西依旧端坐在塑料椅上,亮蓝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就在卢克斯的蹄风即将触及她鼻尖的瞬间,她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轻轻向侧面一滑!

  呼!

  卢克斯的全力一击擦着特里克西的鬃毛落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前倾,重心不稳。

  “太慢了哦,卢克斯~”特里克西的轻笑如同羽毛搔刮着耳膜。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优雅地伸出一只前蹄,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勾住了卢克斯因前冲而暴露的、支撑身体的后蹄踝!

  “呃!”卢克斯只觉脚下一轻,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像一个被扯了线的木偶,整个人(马)向前扑去,眼看就要脸着地!

  砰!

  千钧一发之际,卢克斯的另一只前蹄猛地撑地,一个狼狈的翻滚卸去力道,才避免了直接亲吻车厢地板。他急促地喘息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依旧稳坐的特里克西,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戏耍的屈辱。

  “特里克西!”卢克斯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到底……撅了我多少次?”这个问题如同毒刺,扎在他心里太久了。

  特里克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蹄子依旧点着录像机,仿佛在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多少次?”她歪着头,亮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随即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太多了……亲爱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呢。”她轻飘飘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剜在卢克斯的尊严上。

  “你……!”卢克斯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再次扑上!这一次不再是直线冲锋,而是试图更灵活的逼近!他脑子飞速转动,预判着特里克西可能的闪避路径,左蹄虚晃,右蹄蓄力直击特里克西坐姿不稳的腰侧!

  “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拉扯了多久?”特里克西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叹息,仿佛在追忆往昔。面对卢克斯的进攻,她依旧没有起身!身体如同水波般在狭小的塑料椅上轻轻一荡,卢克斯志在必得的右蹄再次擦着她蓝色的皮毛落空!同时,她那只空闲的前蹄如同未卜先知般,轻轻一拨卢克斯作为支撑的左前蹄!

  “很多次吧?”特里克西的轻笑伴随着卢克斯的惊呼。

  扑通!

  卢克斯再次失去重心,这一次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蹄朝天!后背着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里充满了挫败、愤怒和一种……快要溢出来的委屈。

  “但……直奔主题吧。”特里克西终于从那张廉价的塑料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卢克斯,亮蓝色的眼眸里是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卢克斯这种“不自量力”的反抗挑起的兴奋,“想结束?凭你现在这样……可不够看哦,小卢克斯。”

  卢克斯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的酸痛和刚才的摔打让他动作迟滞。特里克西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的蹄法快如闪电,刁钻狠辣!戳向肋下的软肋,扫向下盘的支撑点,反关节的擒拿技巧信手拈来!卢克斯的脑子拼命地运转,他看清了特里克西每一次攻击的轨迹,预判了她的意图!他的神经反应跟得上!但……身体的疲惫、肌肉的酸软、长久以来被“照顾”而缺乏高强度对抗训练的迟钝……让他身体的执行速度,永远比脑子慢上半拍!

  啪!卢克斯的格挡慢了一瞬,特里克西的蹄子擦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砰!他试图闪避扫堂腿,后腿却像灌了铅,被结结实实扫中,踉跄几步。

  咚!一个漂亮的关节技,卢克斯感觉前蹄被反扭到背后,剧痛让他闷哼出声,再次被按倒在地板上!

  “开什么玩笑?!”卢克斯被死死压在地板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屈辱感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几步外那台闪烁着红点的录像机,那东西如同一个巨大的嘲讽,记录着他此刻的狼狈!他拼尽全力挣扎,但特里克西的压制如同精密的锁扣,纹丝不动。

  “哎呀,真不小心啊,卢克斯。”特里克西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胜利者的慵懒和一丝……似乎是真心的惋惜?她微微松了点力道,似乎想看看卢克斯的反应。

  就在这压制稍松的瞬间,卢克斯的身体停止了挣扎。他趴在地上,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起来。起初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像受伤的小兽在呜咽。紧接着,那抽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控制,变成了清晰可闻的、带着浓重绝望和委屈的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哇——!!!”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从他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奔流而出!混合着汗水、灰尘和屈辱,在他绿色的脸颊上肆意流淌。他哭得毫无形象,像个被彻底夺走心爱玩具的孩子,身体因为剧烈的哭泣而不断抽搐,断角上的蝴蝶结随着他的抽噎可怜地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式的嚎哭,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特里克西的从容上!

  她亮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错愕、慌乱和一丝……猝不及防的心疼?那副掌控一切的慵懒面具瞬间碎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慌乱地松开了压制卢克斯的蹄子,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无措:“卢……卢克斯?别……别哭啊!我……我不是……” 她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本能地想上前查看,想安慰,想抹去那些刺眼的泪水。

  她弯下腰,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和笨拙,朝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卢克斯靠近。亮蓝色的眼眸里,冰冷的戏谑被真切的担忧取代。

  就在她的前蹄即将碰到卢克斯颤抖的肩膀时——

  地上那具仿佛崩溃到极点的绿色身体,哭声戛然而止!

  卢克斯猛地抬起头!那张被泪水糊满的绿色脸庞上,哪还有什么绝望和崩溃?血红的眼睛里燃烧着的是极致的冷静、疯狂的战意和一种“终于上钩了”的锐利光芒!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近乎狰狞的、计划得逞的弧度!

  “你上当啦,特里克西!”卢克斯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这就是我偷袭的办法!”

  “什……?!”特里克西的瞳孔骤然收缩,亮蓝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惊骇”的情绪!她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所有的防备和节奏,都在卢克斯那场逼真到极致的“崩溃痛哭”中被彻底打乱!

  她的身体反应终究是顶尖的!在卢克斯暴起的瞬间,她已本能地后撤防御!但……太迟了!精神上的松懈带来的那零点几秒的迟滞,在顶尖对决中就是致命的破绽!

  卢克斯蓄势已久的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从地板上爆射而起!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最凝聚、最不顾一切力量!他将全身的力气,所有的屈辱、愤怒、不甘和对自由的渴望,都灌注在了这一次攻击中!覆盖着绿色皮毛的前蹄紧握,不再是蹄子,更像是两柄灌注了全部意志的战锤!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伴随着卢克斯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凝聚着所有力量的前蹄,如同狂风暴雨般轰然砸落!目标——特里克西仓促间交叉格挡在胸前的双臂!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肉体撞击声在车厢内炸响!如同重锤擂鼓!每一击都结结实实,带着骨头碰撞的闷响!

  特里克西感觉自己像是被失控的攻城车连续撞击!那恐怖的力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卢克斯的每一击都精准地轰击在她格挡最薄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节点上!她引以为傲的技巧和卸力,在这纯粹、野蛮、不顾一切的力量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剧痛从双臂蔓延到胸口,气血翻腾,眼前阵阵发黑!

  咔嚓!(错觉?还是格挡姿势被强行破开的声响?)

  第五击落下时,特里克西精心构筑的防御终于被彻底轰开!空门大露!

  卢克斯血红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停顿,最后一击,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狠狠印在了特里克西毫无防备的柔软腹部!

  “呃——!”

  一声短促的、混合着剧痛和难以置信的闷哼从特里克西口中挤出!她蓝色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这最后一击恐怖的力量直接轰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车厢坚固的金属内壁上!

  哐当——!!!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整个车厢都在嗡鸣!特里克西的身体顺着冰冷的金属壁滑落,瘫坐在地。她捂着剧痛的腹部,亮蓝色的独角光芒紊乱地闪烁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试图撑起身体,但双臂和腹部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只能靠在冰冷的车壁上急促地喘息,那双总是掌控一切的亮蓝色眼眸,此刻充满了剧烈的痛楚、极度的震惊和……一丝茫然。她看着几步外同样在剧烈喘息、汗水浸透紫色鬃毛的卢克斯

  卢克斯也几乎脱力,单膝跪地,支撑身体的前蹄在微微颤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瘫坐在地的特里克西,眼神里是燃烧的战意和终于扳回一城的、淋漓的痛快!他赢了!用最狼狈、最不体面、但也最有效的方式!他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向那台依旧闪烁着红光的录像机。

  他抬起颤抖却坚定的前蹄,凝聚起最后的力量,狠狠地、带着摧毁一切的决心,砸了下去!

  啪嚓!

  一声脆响!那台记录了他无数屈辱瞬间的机器,连同里面那枚承载着特里克西“战利品”的录像磁带,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冒着电火花的废铁!

  卢克斯看着脚下的残骸,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浊气彻底呼出。护身符的白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搏动得异常有力。

  车厢内一片狼藉,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散这凝固的硝烟。

  第二天清晨。

  阳光依旧准时地透过车窗,照亮了星空号小小的客厅。桌上依旧摆着红茶和蛋糕,但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凝滞。

  卢克斯坐在桌边,绿色的脸上带着一丝胜利后的疲惫,但眼神明亮了许多,他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蛋糕,动作间似乎还带着点昨夜激战后肌肉的僵硬和酸痛。

  特里克西坐在他对面。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亮蓝色的独角依旧优雅,但脸色比平时略显苍白,动作也似乎比往日慢了一丝,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她端起红茶,却没有立刻喝,亮蓝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白色睫毛掩盖了其中的情绪。

  就在这时,特里克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放下茶杯,动作自然地从身侧(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个东西——又是一个录像磁带!

  她将这个新的录像磁带轻轻放在餐桌中央,就在那盘诱人的蛋糕旁边。这个记录的耻辱 的东西在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然后,她抬起亮蓝色的眼眸,看向对面瞬间僵住的卢克斯。嘴角,缓缓勾起一个与昨天坐在塑料椅上时,如出一辙的、慵懒、危险、又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欣赏卢克斯脸上那刚刚升起的、名为“自由曙光”的表情,是如何一点点碎裂、崩塌。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最锋利的钩子,精准地刺穿了卢克斯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胜利堡垒:

  “你也不想……每天都被我给放一遍这个吧?”

  卢克斯蹄中的银质餐叉,“当啷”一声,掉在了洁白的瓷碟上。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那个崭新的、散发着不祥光芒的水晶,刚刚因为胜利而挺直的脊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点点地……垮了下去。

  护身符的白光依旧在他胸口搏动,平稳,却映照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更深沉的绝望。那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卢克斯,终究……逃脱不了被特里克西撅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