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驿馆的晨光刚透过窗纸，扶苏就已坐在案前。案上摆着龟兹、于阗使者送来的礼物 —— 两匹西域特产的汗血宝马，还有一匣打磨光亮的和田玉。可他的目光没落在宝物上，反而盯着风语司刚送来的密报，指尖在 “蒙灵追至楼兰城下，难兜靡闭城不出” 的字迹上反复划过。
“公子，龟兹使者和于阗使者已经在馆外等候了。” 赵平轻手轻脚走进来，生怕打扰扶苏思考。
扶苏合上密报，揉了揉眉心：“让他们进来吧。记住，少说话，多听 —— 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片刻后，两位使者跟着赵平走进来。龟兹使者穿着绣金的锦袍，手里捧着一卷丝绸，脸上堆着笑：“扶苏公子大败楼兰联军，真是英雄少年！我家国王特意让我送来薄礼，希望能与大秦永结友好，共同维护商道畅通。”
于阗使者也连忙附和：“是啊公子，于阗国愿为大秦屏障，若是西域有谁敢作乱，我们定当出兵相助！”
扶苏端起茶杯，慢悠悠吹着浮沫，眼神却冷得像沙漠的夜：“两位使者倒是消息灵通。只是我记得，楼兰与龟兹、于阗素来交好，怎么难兜靡联合楼兰反秦的时候，没见你们出兵阻拦？”
这话一出，两位使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龟兹使者干咳两声：“公子说笑了，那都是难兜靡蛊惑楼兰王，我们两国也是受害者啊！”
“既是受害者，那正好。” 扶苏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今日就要率军去楼兰，劝楼兰王归降。你们两国若是真心想与大秦交好，就派使者随我同去，帮我劝劝楼兰王 —— 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两位使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可转念一想，若是拒绝，怕是会惹恼扶苏，到时候商道断了，损失更大。最终，龟兹使者咬牙道：“公子放心，我们愿随您同去！”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赵平，你去传我命令，让厚土司留守敦煌，尽快恢复商道；守关校尉加强城防，若是有异常，立刻点燃烽火。其他人随我出发，去楼兰！”
半个时辰后，敦煌城外扬起漫天沙尘。扶苏率一万卫朔主力，带着龟兹、于阗使者，朝着楼兰的方向疾驰。路上，风语司的探子不断传来消息 —— 蒙灵已在楼兰城外筑起临时营垒，投石机也已架好，就等着扶苏的主力到来。
五天后，楼兰城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远远望去，这座西域城邦的城墙是用黄土夯筑的，比敦煌城矮了不少，城头上插着楼兰的旗帜，却看不到多少守军，只有几个哨兵缩着脖子，紧张地盯着城外的秦军大营。
“公子！” 蒙灵骑着马从营垒里迎出来，她的皮甲上还沾着沙尘，脸上却带着兴奋，“难兜靡逃进城里后，就逼着楼兰王紧闭城门，还把城里的壮丁都拉上城墙守城。我们试过攻了两次，可这城墙虽然矮，却很厚实，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
扶苏勒住马，看向楼兰城：“不用急着打。难兜靡现在是丧家之犬，楼兰王不过是被他胁迫，我们用‘劝降’的法子，比强攻省力多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道：“传我命令，全军在城外三里处扎营，挖深壕、筑壁垒，把楼兰城团团围住。再让投石机对准城墙边角，每日轰上几轮，不用真打，就是要让城里的人知道，我们有的是耐心。”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挖壕沟的士兵挥着锄头，泥土翻飞；架投石机的士兵则仔细调整角度，确保石弹能准确落在城墙附近。不多时，一道深壕就绕着楼兰城挖了起来，投石机也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墙。
“轰！” 第一发石弹呼啸着飞向楼兰城，落在城墙东南角的边角上，黄土簌簌落下，城头上的哨兵吓得连忙躲了起来。城里传来一阵喧哗，显然是百姓们被惊动了。
扶苏站在营垒高处，看着城里的动静，对蒙灵道：“你挑几个机灵的风语司探子，让他们换上西域人的衣服，想办法混进城里，把这封信交给楼兰王。” 他递过一封封好的信，信里写着：若楼兰王归降，大秦保他王爵不变，还会开通楼兰至长安的商道，减免三成关税；若是顽抗，破城后不仅废黜王位，还要将楼兰纳入大秦郡县，由秦吏治理。
蒙灵接过信，立刻去安排。当天傍晚，风语司探子就传回消息，信已经送到楼兰王手里了。
夜里，扶苏正在帐内研究楼兰城的地图，赵平突然进来禀报：“公子，楼兰王派使者来了，说要见您。”
“哦？” 扶苏挑了挑眉，“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穿着楼兰贵族服饰的使者走进帐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城外的阵仗吓坏了。“扶苏公子，我家国王…… 我家国王想问，若是归降，您真的能保他王爵不变吗？”
“当然。” 扶苏语气平静，“大秦向来言出必行。楼兰归降后，不仅能保住王爵，还能借着商道赚更多的钱，比跟着难兜靡强多了。你回去告诉楼兰王，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是还不投降，我们就开始攻城。”
使者连忙点头，匆匆离开了。蒙灵走进帐内，有些担心：“公子，万一楼兰王被难兜靡蛊惑，不肯投降怎么办？”
“那就等。” 扶苏指着地图，“楼兰城不大，城里的粮草撑不了多久。我们只要把城围紧，断了他们的水源，用不了十天，城里就会乱起来。到时候不用我们打，城里的人也会逼着楼兰王投降。”
接下来的两天，秦军每天都会用投石机轰几次城墙，石弹落在城墙附近，虽然没造成太大损伤，却让城里的人心越来越慌。风语司探子传回消息，城里的百姓已经开始囤积粮食和水，有的甚至想偷偷逃出城，却被难兜靡的人抓住砍了头。楼兰王整天待在王宫里，愁眉不展，手下的大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投降，一派则被难兜靡收买，主张顽抗。
第三天清晨，扶苏站在营垒高处，看着楼兰城。城头上的守军明显少了许多，有的士兵甚至靠在城墙上打盹，显然是已经没了斗志。“看来，楼兰王还在犹豫。” 扶苏对蒙灵道，“你让人把劝降书抄个几十份，绑在箭上，用秦弩射进城里。让城里的士兵和百姓都看看，我们的条件有多优厚，顽抗的后果有多严重。”
蒙灵立刻去安排。很快，几十名弩手站在营垒前，将绑着劝降书的箭搭在弩上。“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呼啸着飞向楼兰城，有的落在城头上，有的落在街道上，还有的甚至飞进了王宫的院子里。
城头上的楼兰士兵捡起劝降书，互相传看，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的士兵看着城外的秦军大营，眼神里露出了动摇 —— 他们本来就是被楼兰王强迫来守城的，现在知道归降不仅能活命，还能有好处，谁还愿意拼命？
城里的百姓捡到劝降书后，更是议论纷纷。一个卖粮食的商贩看着劝降书上 “开通商道，减免关税” 的字样，对身边的人说：“要是真能开通商道，我们以后就能把粮食卖到中原去，比现在强多了！我看，还是投降好。”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一时间，城里投降的呼声越来越高。
楼兰王在王宫里看到劝降书，脸色铁青。他刚要召集大臣商议，难兜靡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国王！你不能投降！扶苏是在骗你！他要是破了城，肯定会杀了你，吞并楼兰！”
“可…… 可城外的秦军太多了，我们根本守不住啊！” 楼兰王声音发颤，“城里的百姓也都想投降，再这样下去，城里就要乱了！”
“乱不了！” 难兜靡眼神凶狠，“我已经派人去龟兹和于阗求援了，他们很快就会派兵来！到时候我们内外夹击，一定能打败秦军！你要是现在投降，不仅会丢了王位，还会被后人唾骂！”
楼兰王犹豫了 —— 他既怕扶苏破城后废了他，又怕难兜靡说的是真的，龟兹和于阗真的会来援。他看着难兜靡手里的弯刀，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高的投降呼声，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扶苏的帐内，风语司探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公子，不好了！我们的人在楼兰城外抓到了一个楼兰使者，他身上带着难兜靡写给龟兹和于阗国王的信，信里说，只要龟兹和于阗派兵来援，打败秦军后，就把楼兰的一半商道利益分给他们！”
扶苏接过信，看完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难兜靡竟然还在暗中联络龟兹和于阗，想要顽抗到底。更让他担心的是，之前随他来的龟兹和于阗使者，会不会早就把秦军的情况传回国内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 蒙灵也有些着急，“要是龟兹和于阗真的派兵来援，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扶苏皱着眉头，走到帐外，看着远处的楼兰城。城头上，楼兰王的旗帜还在飘扬，可他知道，城里的局势已经到了临界点。他沉思片刻，对蒙灵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加大攻城力度，先把城墙轰开一个缺口，给楼兰王最后一击！另外，让风语司密切关注龟兹和于阗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派兵来援，立刻禀报！”
蒙灵刚要去传令，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风语司探子骑着快马赶来，老远就喊道：“公子！龟兹和于阗的军队已经出动了，正朝着楼兰赶来，预计三天后就能到！”
扶苏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看着楼兰城，又看向龟兹和于阗的方向，心里暗道：“楼兰王还在犹豫，龟兹和于阗的援军又要到了，这接下来的三天，怕是不好过了。”
夜色渐深，楼兰城外的秦军大营里，篝火熊熊燃烧。士兵们都在加紧准备，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检查投石机，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
“公子，龟兹使者和于阗使者已经在馆外等候了。” 赵平轻手轻脚走进来，生怕打扰扶苏思考。
扶苏合上密报，揉了揉眉心：“让他们进来吧。记住，少说话，多听 —— 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片刻后，两位使者跟着赵平走进来。龟兹使者穿着绣金的锦袍，手里捧着一卷丝绸，脸上堆着笑：“扶苏公子大败楼兰联军，真是英雄少年！我家国王特意让我送来薄礼，希望能与大秦永结友好，共同维护商道畅通。”
于阗使者也连忙附和：“是啊公子，于阗国愿为大秦屏障，若是西域有谁敢作乱，我们定当出兵相助！”
扶苏端起茶杯，慢悠悠吹着浮沫，眼神却冷得像沙漠的夜：“两位使者倒是消息灵通。只是我记得，楼兰与龟兹、于阗素来交好，怎么难兜靡联合楼兰反秦的时候，没见你们出兵阻拦？”
这话一出，两位使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龟兹使者干咳两声：“公子说笑了，那都是难兜靡蛊惑楼兰王，我们两国也是受害者啊！”
“既是受害者，那正好。” 扶苏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今日就要率军去楼兰，劝楼兰王归降。你们两国若是真心想与大秦交好，就派使者随我同去，帮我劝劝楼兰王 —— 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两位使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可转念一想，若是拒绝，怕是会惹恼扶苏，到时候商道断了，损失更大。最终，龟兹使者咬牙道：“公子放心，我们愿随您同去！”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赵平，你去传我命令，让厚土司留守敦煌，尽快恢复商道；守关校尉加强城防，若是有异常，立刻点燃烽火。其他人随我出发，去楼兰！”
半个时辰后，敦煌城外扬起漫天沙尘。扶苏率一万卫朔主力，带着龟兹、于阗使者，朝着楼兰的方向疾驰。路上，风语司的探子不断传来消息 —— 蒙灵已在楼兰城外筑起临时营垒，投石机也已架好，就等着扶苏的主力到来。
五天后，楼兰城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远远望去，这座西域城邦的城墙是用黄土夯筑的，比敦煌城矮了不少，城头上插着楼兰的旗帜，却看不到多少守军，只有几个哨兵缩着脖子，紧张地盯着城外的秦军大营。
“公子！” 蒙灵骑着马从营垒里迎出来，她的皮甲上还沾着沙尘，脸上却带着兴奋，“难兜靡逃进城里后，就逼着楼兰王紧闭城门，还把城里的壮丁都拉上城墙守城。我们试过攻了两次，可这城墙虽然矮，却很厚实，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
扶苏勒住马，看向楼兰城：“不用急着打。难兜靡现在是丧家之犬，楼兰王不过是被他胁迫，我们用‘劝降’的法子，比强攻省力多了。”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道：“传我命令，全军在城外三里处扎营，挖深壕、筑壁垒，把楼兰城团团围住。再让投石机对准城墙边角，每日轰上几轮，不用真打，就是要让城里的人知道，我们有的是耐心。”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挖壕沟的士兵挥着锄头，泥土翻飞；架投石机的士兵则仔细调整角度，确保石弹能准确落在城墙附近。不多时，一道深壕就绕着楼兰城挖了起来，投石机也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墙。
“轰！” 第一发石弹呼啸着飞向楼兰城，落在城墙东南角的边角上，黄土簌簌落下，城头上的哨兵吓得连忙躲了起来。城里传来一阵喧哗，显然是百姓们被惊动了。
扶苏站在营垒高处，看着城里的动静，对蒙灵道：“你挑几个机灵的风语司探子，让他们换上西域人的衣服，想办法混进城里，把这封信交给楼兰王。” 他递过一封封好的信，信里写着：若楼兰王归降，大秦保他王爵不变，还会开通楼兰至长安的商道，减免三成关税；若是顽抗，破城后不仅废黜王位，还要将楼兰纳入大秦郡县，由秦吏治理。
蒙灵接过信，立刻去安排。当天傍晚，风语司探子就传回消息，信已经送到楼兰王手里了。
夜里，扶苏正在帐内研究楼兰城的地图，赵平突然进来禀报：“公子，楼兰王派使者来了，说要见您。”
“哦？” 扶苏挑了挑眉，“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穿着楼兰贵族服饰的使者走进帐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城外的阵仗吓坏了。“扶苏公子，我家国王…… 我家国王想问，若是归降，您真的能保他王爵不变吗？”
“当然。” 扶苏语气平静，“大秦向来言出必行。楼兰归降后，不仅能保住王爵，还能借着商道赚更多的钱，比跟着难兜靡强多了。你回去告诉楼兰王，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是还不投降，我们就开始攻城。”
使者连忙点头，匆匆离开了。蒙灵走进帐内，有些担心：“公子，万一楼兰王被难兜靡蛊惑，不肯投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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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扶苏站在营垒高处，看着楼兰城。城头上的守军明显少了许多，有的士兵甚至靠在城墙上打盹，显然是已经没了斗志。“看来，楼兰王还在犹豫。” 扶苏对蒙灵道，“你让人把劝降书抄个几十份，绑在箭上，用秦弩射进城里。让城里的士兵和百姓都看看，我们的条件有多优厚，顽抗的后果有多严重。”
蒙灵立刻去安排。很快，几十名弩手站在营垒前，将绑着劝降书的箭搭在弩上。“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呼啸着飞向楼兰城，有的落在城头上，有的落在街道上，还有的甚至飞进了王宫的院子里。
城头上的楼兰士兵捡起劝降书，互相传看，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的士兵看着城外的秦军大营，眼神里露出了动摇 —— 他们本来就是被楼兰王强迫来守城的，现在知道归降不仅能活命，还能有好处，谁还愿意拼命？
城里的百姓捡到劝降书后，更是议论纷纷。一个卖粮食的商贩看着劝降书上 “开通商道，减免关税” 的字样，对身边的人说：“要是真能开通商道，我们以后就能把粮食卖到中原去，比现在强多了！我看，还是投降好。”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一时间，城里投降的呼声越来越高。
楼兰王在王宫里看到劝降书，脸色铁青。他刚要召集大臣商议，难兜靡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国王！你不能投降！扶苏是在骗你！他要是破了城，肯定会杀了你，吞并楼兰！”
“可…… 可城外的秦军太多了，我们根本守不住啊！” 楼兰王声音发颤，“城里的百姓也都想投降，再这样下去，城里就要乱了！”
“乱不了！” 难兜靡眼神凶狠，“我已经派人去龟兹和于阗求援了，他们很快就会派兵来！到时候我们内外夹击，一定能打败秦军！你要是现在投降，不仅会丢了王位，还会被后人唾骂！”
楼兰王犹豫了 —— 他既怕扶苏破城后废了他，又怕难兜靡说的是真的，龟兹和于阗真的会来援。他看着难兜靡手里的弯刀，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高的投降呼声，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扶苏的帐内，风语司探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公子，不好了！我们的人在楼兰城外抓到了一个楼兰使者，他身上带着难兜靡写给龟兹和于阗国王的信，信里说，只要龟兹和于阗派兵来援，打败秦军后，就把楼兰的一半商道利益分给他们！”
扶苏接过信，看完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难兜靡竟然还在暗中联络龟兹和于阗，想要顽抗到底。更让他担心的是，之前随他来的龟兹和于阗使者，会不会早就把秦军的情况传回国内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 蒙灵也有些着急，“要是龟兹和于阗真的派兵来援，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扶苏皱着眉头，走到帐外，看着远处的楼兰城。城头上，楼兰王的旗帜还在飘扬，可他知道，城里的局势已经到了临界点。他沉思片刻，对蒙灵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加大攻城力度，先把城墙轰开一个缺口，给楼兰王最后一击！另外，让风语司密切关注龟兹和于阗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派兵来援，立刻禀报！”
蒙灵刚要去传令，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风语司探子骑着快马赶来，老远就喊道：“公子！龟兹和于阗的军队已经出动了，正朝着楼兰赶来，预计三天后就能到！”
扶苏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看着楼兰城，又看向龟兹和于阗的方向，心里暗道：“楼兰王还在犹豫，龟兹和于阗的援军又要到了，这接下来的三天，怕是不好过了。”
夜色渐深，楼兰城外的秦军大营里，篝火熊熊燃烧。士兵们都在加紧准备，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检查投石机，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