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匈奴游说,分化联军-《穿越扶苏,一步步夺回大秦江山》

  玉门关的清晨总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城墙上的霜花还未消融,玄卫士兵已握着秦弩站在射孔后,目光警惕地扫过远方的戈壁。扶苏踏着晨露登上城楼,指尖触到城墙的水泥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 经过数日加固,原本斑驳的夯土墙已被灰色的水泥覆盖,墙面上新凿的射孔整齐排列,投石机的配重石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整个关城像一头披甲的巨兽,稳稳盘踞在河西要道上。

  “公子,蒙灵校尉派人来报,敦煌方向暂无异动,难兜靡的联军还在党河沿岸扎营,似乎在休整。” 守关校尉跟在身后,递上一张揉得有些皱的情报纸,“不过他们的斥候活动频繁,昨日有三队靠近关城,都被我们的弩手驱走了。”

  扶苏接过情报,目光落在 “党河沿岸” 几个字上。党河是敦煌唯一的水源,难兜靡把大营扎在河边,显然是怕重蹈上次缺水的覆辙。他指尖轻轻敲击城墙,沉吟道:“休整只是表象,难兜靡手里还有两万多兵力,不会甘心就这么退着。他在等,等我们露出破绽,或者等我们主动进攻 —— 敦煌背靠鸣沙山,前临党河,易守难攻,他想凭地形耗我们。”

  正说着,赵平提着一个布囊匆匆赶来,脸上沾着戈壁的沙尘,布囊里的羊皮卷露出来一角,还带着新鲜的墨痕。“公子,风语司的探子从敦煌外围回来,带来了重要情报!” 他掀开布囊,取出几卷情报,“您看,月氏和匈奴残部闹起来了 —— 呼韩邪的部落不满难兜靡独占商道利益,昨天还因为分粮的事打了一架,月氏人杀了三个匈奴士兵,呼韩邪亲自去找难兜靡理论,被难兜靡骂了回去。”

  扶苏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情报细看。最上面一卷是探子手绘的联军大营分布图,月氏的营帐集中在党河南岸,匈奴的营帐则在北岸,中间隔着一道浅浅的河沟,显然是刻意分开的。另一卷上详细记录着冲突的经过:难兜靡攻占敦煌后,把劫来的西域丝绸、玉石全分给了月氏贵族,匈奴部落只得到少量盐铁,连士兵的口粮都要按月氏的份额减半,呼韩邪的弟弟出面讨要,反被月氏将领打了一巴掌。

  “好!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扶苏猛地攥紧情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难兜靡刚愎自用,把匈奴当炮灰使唤,却不肯分利益,这就是他们的死穴。只要我们能说动呼韩邪倒戈,联军不攻自破,到时候难兜靡就是孤家寡人,敦煌唾手可得。”

  蒙灵这时也策马赶来,听到 “游说呼韩邪”,立刻皱起眉头:“公子,呼韩邪是匈奴左贤王的旧部,之前和我们打过仗,对大秦戒心很重,他会轻易相信我们吗?而且他要是假意答应,反过来设伏,我们岂不是会吃亏?”

  “戒心重是因为没看到好处。” 扶苏摇了摇头,手指点在情报上的 “盐铁” 二字,“匈奴部落缺盐少铁,连弯刀都要靠抢,而我们有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只要抛出足够的利益,再让他看到难兜靡的刻薄,他没有理由不合作。至于假意倒戈 —— 我们可以先让他做件小事,比如提供联军的布防图,或者透露难兜靡的动向,试探他的诚意。”

  他转身看向帐下,目光扫过众人:“需要一个熟悉匈奴风土、口才好的人去游说。曹三呢?上次他去东胡部落送粮种,做得很好,让他去。”

  不多时,曹三就出现在城楼前。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脸上带着几分憨厚,手上还沾着磨墨的炭灰 —— 之前一直在帮风语司抄录情报。听到要去游说呼韩邪,他先是一愣,随即挺直腰板:“公子放心,小的去过匈奴部落,知道他们的规矩,保证把事办成!”

  扶苏点点头,让人取来两匹丝绸、十斤盐、五把铁刀,装在一个精致的木匣里:“这些是礼物,你见到呼韩邪,先把礼物送上,再跟他说我的条件 —— 第一,只要他倒戈,大秦允许他的部落在河西设互市,每月可以用牛羊换盐铁、丝绸,税率减半;第二,保证他部落的牧场不变,以后大秦不会派兵侵扰;第三,战后劫来的商道利益,他和月氏各分三成,剩下的归大秦。”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你要跟他说清楚,跟着难兜靡,他只能当炮灰,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跟着大秦,他能让部落过上安稳日子,族人不用再挨饿受冻。再给他举东胡白鹿部的例子,白鹿部归秦后,粮种、农具都有了,冬天再也没冻饿过人。”

  曹三一一记在心里,把木匣绑在马背上,又换上一身匈奴人的皮袍 —— 是之前从俘虏身上缴获的,穿在身上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公子,小的要是遇到匈奴斥候,该怎么说?”

  “就说你是呼韩邪的远房亲戚,从阴山来投奔他,听说他在河西打仗,特意带了些礼物来。” 扶苏从怀中取出一块玄卫的令牌,“要是遇到麻烦,就把这个令牌给他看,告诉他这是大秦公子扶苏的信物,想见他谈合作,保他部落平安。”

  曹三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翻身上马,朝着敦煌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沙尘在晨风中散开,很快就消失在戈壁的尽头。

  扶苏站在城楼上,望着曹三远去的方向,眉头微蹙。蒙灵看出他的担忧,轻声道:“公子,要不要派一队骑兵跟着,万一曹三遇到危险,还能接应?”

  “不用。” 扶苏摇头,“人多反而会引起怀疑。呼韩邪现在对难兜靡不满,只要曹三能说透利益,他不会伤害曹三。而且风语司的探子已经在敦煌外围布下眼线,一旦有动静,会立刻传信回来。”

  接下来的两日,玉门关依旧平静,难兜靡的联军没有发起进攻,只是偶尔有斥候在远处徘徊。扶苏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让士兵继续加固防御,一边派人勘察敦煌的地形,绘制详细的地图 —— 尤其是鸣沙山的小路和党河的渡口,这些都是日后进攻的关键。

  每日傍晚,他都会回到营帐修炼《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珠已凝聚得愈发凝实,淡白色的光晕笼罩着丹田,运转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元气顺着经脉流遍四肢百骸,与气血交融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前只能短暂聚于掌心的元气,现在已能在指尖停留半柱香的时间,甚至能在出拳时注入元气,让拳力增强几分。

  “公子,风语司传来消息,曹三已经见到呼韩邪了!” 第三日清晨,赵平拿着情报冲进帐内,脸上带着兴奋,“呼韩邪收下了礼物,还把曹三留在营中,看样子是有意谈合作!”

  扶苏立刻起身,接过情报细看。探子在匈奴营帐外观察到,曹三进去后,呼韩邪的营帐一直亮着灯,直到深夜才熄灭,期间有侍卫进出,神色都很平静,没有剑拔弩张的迹象。更重要的是,呼韩邪第二天就把之前和月氏打架的匈奴士兵放了出来,还赏赐了牛羊,显然是心情不错。

  “有戏。” 扶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呼韩邪不是傻子,他知道跟着难兜靡没有好下场。再等几日,曹三应该就能带着消息回来了。”

  果然,又过了两日,曹三的身影出现在玉门关外。他身上的皮袍沾了不少尘土,脸上却满是喜色,刚进关就直奔中军帐:“公子,成了!呼韩邪答应倒戈,还跟小的约定,三日后的夜里,他率部落骑兵袭扰月氏大营的东侧,我们只要从西侧进攻,就能前后夹击,把月氏人包圆了!”

  扶苏连忙让他坐下,递上一碗水:“慢慢说,呼韩邪有没有提什么条件?他具体想怎么配合?”

  曹三喝了口水,缓了缓气道:“呼韩邪就提了一个条件,希望战后大秦能派人帮他部落打几口井 —— 河西的水源少,他的族人有时候要走几十里才能打到水。至于配合,他说三日后是月氏的‘祭河日’,难兜靡会让士兵喝酒庆祝,防备松懈,到时候他会在大营东侧放起三堆火,作为信号,我们看到火起,就从西侧进攻,他则带着骑兵冲进去,杀月氏一个措手不及。”

  他还从怀里取出一张布图,上面画着月氏大营的布防:“这是呼韩邪让人画的,月氏的粮草囤在大营西侧的帐篷里,士兵的营帐集中在中间,难兜靡的中军帐在北侧,靠近鸣沙山。他还说,月氏的骑兵都在党河南岸,夜里不会过河,我们不用担心被骑兵偷袭。”

  扶苏接过布图,和之前风语司绘制的地图对比,细节基本一致,显然呼韩邪是真心合作。他抬头看向蒙灵:“蒙灵,立刻集合骑兵,准备三日后的夜袭。让弩营提前准备好火箭,到时候先烧了月氏的粮草,断他们的退路。”

  “喏!” 蒙灵应声而去,帐内只剩下扶苏和曹三。扶苏拍了拍曹三的肩膀:“这次你立了大功,等平定敦煌后,我会向朝廷为你请赏,让你当风语司的校尉。”

  曹三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摆手:“公子客气了,小的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能为公子效力,是小的的福气!”

  三日后的夜晚,河西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在云层中闪烁。扶苏率两万秦军,悄悄从玉门关出发,朝着敦煌的方向行进。蒙灵的骑兵在前开路,弩营的士兵背着火箭,陌刀手则握着长柄陌刀,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

  党河的流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远处的月氏大营隐约可见,帐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传来士兵的笑声和喝酒划拳的声音 —— 果然如呼韩邪所说,他们正在庆祝祭河日,毫无防备。

  就在这时,东侧突然亮起三堆火,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信号来了!” 蒙灵低声喊道。

  扶苏抬手一挥,秦军立刻分成两队:一队由蒙灵率领,朝着月氏大营的西侧冲去;另一队由扶苏亲自率领,绕到北侧,准备突袭难兜靡的中军帐。

  “杀!”

  随着一声呐喊,蒙灵的骑兵冲进月氏大营,火箭纷纷射向粮草帐篷。“轰” 的一声,火焰瞬间燃起,照亮了整个大营。月氏士兵还在喝酒,听到动静后纷纷惊醒,慌乱中找不到兵器,不少人被火箭射中,倒在地上惨叫。

  东侧的呼韩邪也率骑兵冲了进来,匈奴士兵挥舞着弯刀,朝着月氏人砍去。联军本就离心离德,此刻腹背受敌,瞬间崩溃,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四散奔逃。

  难兜靡在中军帐中听到动静,刚拔出弯刀,就看到扶苏率陌刀手冲了进来。“扶苏小儿!你竟敢算计我!” 他怒吼着冲上前,却被扶苏一拳打在胸口 —— 拳头中注入了元气,难兜靡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扶苏踩着他的胸口,冷声道:“难兜靡,你断我商道,杀我秦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匈奴士兵冲进来,对呼韩邪喊道:“首领!不好了!月氏的骑兵从党河南岸赶回来了,正在攻击我们的后队!”

  呼韩邪脸色一变,看向扶苏:“公子,怎么办?月氏骑兵有五千人,我们的后队都是老弱,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