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追剿残敌,云中围城-《穿越扶苏,一步步夺回大秦江山》

  草原的风裹着砂砾,在暮色里刮得愈发凛冽。蒙灵勒住缰绳,胯下的乌骓马打了个响鼻,蹄子在枯黄的草甸上刨出浅坑。她抬手抹去额头的尘土,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尘烟 —— 那是涉间残部的踪迹,从黑泉峡谷逃出来后,这支东胡骑兵就像丧家之犬,一路往东北方向奔逃,却始终甩不掉身后的玄卫轻骑。

  “校尉,涉间的人进了前面的林子,看样子是想借树林躲我们的追击!” 斥候策马奔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他指着三里外的一片胡杨林,夕阳的余晖穿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隐约能看到东胡骑兵的玄色身影在林间闪动。

  蒙灵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从马鞍旁取下改良后的秦弩 —— 弩臂上缠着防滑的兽皮,弩机经过玄卫工匠的打磨,上弦速度比传统秦弩快了三成。“传令下去,分成三队,一队绕到林子东侧,堵住他们往云中城的路;一队在林西侧设伏,用弩箭袭扰;我带一队从正面追,别让他们喘过气!”

  “喏!” 玄卫骑兵齐声应道,五十人的小队迅速拆分,像三把锋利的匕首,朝着胡杨林包抄过去。蒙灵一抖缰绳,乌骓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身后的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过草甸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涉间此刻正躲在胡杨林深处,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 —— 黑泉峡谷一战,他麾下的三万骑兵折损过半,仅剩一万余人逃出来,连最亲信的副将都死在了乱箭之下。他靠在一棵粗壮的胡杨树上,看着手下士兵瘫坐在地上,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抢夺仅剩的水囊,脸上满是绝望,心中又急又怒。

  “将军,秦军追得太紧了,再这么跑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 一个满脸血污的东胡将领跪爬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要不…… 我们弃了马匹,往云中城走?那里有我们的人,或许能守住!”

  涉间猛地踹了他一脚,怒吼道:“没用的东西!弃了马匹,我们就是秦军的活靶子!云中城虽有守军,可秦军要是围城,我们一样是死!”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现在除了往云中城逃,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 草原上的水源大多被秦军控制,再跑下去,不用秦军来打,手下的人就得渴死、饿死。

  他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弯刀,高举过头顶:“所有人,弃掉多余的行李,快马往云中城走!谁要是敢掉队,我先斩了他!”

  东胡骑兵们不敢再多说,挣扎着爬上马背,朝着云中城的方向狂奔。可刚出胡杨林,就听到东侧传来一阵密集的弩箭声 —— 蒙灵安排的东侧小队早已等候在那里,弩箭如暴雨般射出,冲在最前面的东胡骑兵纷纷倒地,尸体在草甸上堆成了小丘。

  “往西侧跑!” 涉间嘶吼着,调转马头,想要从西侧突围。可刚跑没几步,西侧的伏兵也发起了进攻,弩箭带着呼啸声穿透空气,东胡骑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蒙灵率正面小队从林子里冲出,手中的弯刀闪过一道寒光,斩下一个东胡骑兵的头颅:“涉间!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涉间不敢回头,只顾着催促马匹往前跑。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云中城 —— 只要进了城,凭借着高大的城墙,或许还能撑到东胡本部的援军赶来。

  可蒙灵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她率轻骑紧紧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用弩箭袭扰,专挑落单的东胡骑兵下手。每一次射箭,都能带走一条性命,却始终不与涉间的主力硬拼 —— 这正是扶苏教她的 “游击袭扰” 战术,用最小的代价拖垮敌人,等到对方筋疲力尽,再给予致命一击。

  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涉间终于带着仅剩的八千余残兵逃到了云中城下。城墙上的东胡守军看到是他,赶紧放下吊桥,涉间策马冲进城内,直到城门缓缓关上,他才瘫坐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就听到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 蒙灵率轻骑追到了城下,却没有攻城,只是在城外扎下营寨,像一头耐心的猎豹,静静等待着时机。

  “将军,秦军…… 秦军在城外扎营了!” 守军将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里满是恐惧,“他们还切断了城外的水源,我们…… 我们城里的水只够撑三天了!”

  涉间的心猛地一沉 —— 他怎么忘了,云中城的水源大多来自城外的一条小河,秦军切断水源,无疑是断了他们的生路。他挣扎着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城墙边,借着月光看向城外的秦军营寨,只见营寨里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秦军士兵在加固营垒,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与此同时,扶苏正率卫朔主力和 “朔方义从骑” 朝着云中城赶来。草原的夜色格外宁静,只有马蹄声和士兵们的呼吸声。扶苏勒住缰绳,抬头看向夜空 —— 繁星点点,银河清晰可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绘的草原地图,借着月光仔细查看。

  地图上,云中城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城外的水源、道路、山丘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 这是他之前在草原侦查时,用现代地理测绘的方法画出来的。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水源点,对身旁的蒙恬说道:“蒙将军,蒙灵已经按计划切断了云中城的水源,我们明日一早就能抵达城下,到时候就能形成合围。”

  蒙恬凑过来,看着地图上精准的标注,忍不住赞叹:“公子这地图画得真是细致,连城外小河的支流都标出来了 —— 有了这地图,我们攻城时就能避开守军的防御重点,事半功倍。”

  扶苏笑了笑,把地图收好:“这都是之前侦查时画的,草原地形复杂,若是没有详细的地图,很容易迷路。对了,朔方义从骑的状态怎么样?他们都是草原部落的人,对云中城的情况应该比我们熟悉。”

  “放心吧公子,” 朔方义从骑的首领,一个名叫巴图的匈奴汉子策马赶来,声音洪亮,“我们义从骑的弟兄都准备好了,明日攻城,我们愿为先锋!云中城的城墙虽然高,可我们知道哪里的城墙最薄,哪里的守军最少!”

  扶苏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不少 —— 朔方义从骑都是常年在草原上征战的汉子,骑术精湛,对草原的地形了如指掌,有他们相助,攻城会顺利很多。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扶苏就率主力抵达了云中城下。蒙灵的轻骑营与主力汇合,蒙灵翻身下马,走到扶苏面前,行了个军礼:“公子,涉间的残兵都被困在城里了,我们已经切断了水源,城里的人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做得好。” 扶苏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投向云中城的城墙 —— 城墙是用夯土筑成的,高约三丈,宽约两丈,城墙上布满了箭孔,东胡守军正拿着弓箭,警惕地盯着城外的秦军。

  “开始准备攻城器械吧。” 扶苏下令道,“让工匠们把攻城塔的底座加固,用水泥混合砂石,这样攻城塔就不会轻易被守军推倒;云梯也要改良,在梯顶端加个铁钩,钩住城墙,防止守军把云梯推下来。”

  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水泥和砂石 —— 这是扶苏出发前特意储存的,足够用来加固攻城器械。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工匠按照扶苏的要求,将水泥和砂石按比例混合,涂抹在攻城塔的底座上,原本用木材搭建的底座瞬间变得坚固起来。

  扶苏走到工匠们身边,亲自指导他们改良云梯:“在云梯两侧加两根横木,士兵们攀爬时可以用来借力;梯顶端的铁钩要磨得锋利些,这样才能牢牢钩住城墙的砖缝。”

  老工匠们起初还有些怀疑,可按照扶苏的方法改良后,试着把云梯靠在城墙上,铁钩果然牢牢钩住了砖缝,任凭士兵们怎么摇晃,云梯都纹丝不动。老工匠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公子这法子真是妙!以前我们的云梯总被守军推下来,这下好了,他们想推也推不动了!”

  扶苏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 这些改良的思路,都是来自现代的工程知识,放在大秦,确实是 “奇思妙想”。可他知道,只有实用的器械,才能在战场上帮助士兵们减少伤亡,尽快拿下城池。

  攻城器械准备就绪后,扶苏下令开始攻城。“破军壹型” 秦弩率先发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城墙上的东胡守军,守军纷纷躲到箭孔后面,不敢露头。紧接着,改良后的攻城塔缓缓推向城墙,塔顶端的士兵拿着盾牌,抵挡着守军的弓箭,塔内的士兵则准备着登城。

  云梯也被靠在了城墙上,秦军士兵们握着云梯两侧的横木,快速向上攀爬。城墙上的东胡守军见状,赶紧用滚木和礌石砸下来,可秦军士兵早有准备,拿着盾牌挡住,继续向上攀爬。

  涉间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秦军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心中又急又怒。他抽出弯刀,砍倒一个想要逃跑的守军,怒吼道:“都给我顶住!谁要是敢退,我就斩了谁!”

  可守军们早已没了斗志 —— 水源被切断,粮食也所剩无几,很多人都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没力气抵抗。一个年轻的东胡士兵放下弓箭,朝着城下的秦军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愿意投降!”

  涉间气得眼睛都红了,举刀就要砍向那个士兵,可刚举起刀,就被身边的副将拦住了:“将军,别砍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秦军势大,我们根本守不住啊!”

  涉间猛地推开副将,想要再喊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支弩箭从城外射来,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身后的城楼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涉间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站在城楼上,赶紧躲到城墙后面。

  城下的扶苏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知道,云中城的守军已经快撑不住了,只要再坚持几天,涉间就会不攻自破。他下令停止攻城,让士兵们在城外扎营,继续围困云中城 —— 他要等,等城里的粮食彻底耗尽,等东胡守军的士气彻底崩溃。

  接下来的几天,秦军始终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城,只是偶尔用秦弩袭扰城墙上的守军。城里的东胡守军越来越绝望,每天都有人偷偷从城墙上跳下来,向秦军投降。投降的士兵们说,城里的粮食已经快吃完了,很多人都开始吃树皮和草根,甚至有人因为争抢粮食而自相残杀。

  涉间坐在城主府里,看着空荡荡的粮仓,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 东胡本部的援军迟迟不到,城里的士兵越来越少,粮食也所剩无几,再这么下去,不用秦军来攻,城里的人就得饿死。

  “将军,我们…… 我们还是投降吧。” 副将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哀求,“秦军的公子说了,只要我们投降,就饶我们一命,还会给我们粮食吃。”

  涉间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纵横草原多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他知道,副将说得对,现在除了投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抽出弯刀,想要自刎,却被副将死死抱住:“将军,别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投降,以后还有机会报仇!”

  涉间看着副将,又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街道,终于放下了弯刀。他知道,自己的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城外的扶苏得知涉间想要投降的消息后,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对蒙恬说道:“涉间是东胡的大将,手里沾了不少秦军士兵的血,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让他亲自出城投降,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承诺以后不再侵犯大秦的边境,我才会饶他一命。”

  蒙恬点了点头,派人把扶苏的条件传给城里的涉间。涉间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次日,云中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涉间身着素服,双手捧着东胡的军旗,从城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扶苏面前,双膝跪地,将军旗高高举起:“涉间愿降,从此不再侵犯大秦边境,若有违背,甘受天谴!”

  扶苏看着跪在地上的涉间,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 东胡骑兵常年侵犯北疆,杀害了无数大秦百姓,若不是自己穿越而来,北疆的百姓还会继续遭受战乱之苦。他从涉间手中接过军旗,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记住你的承诺,若是再敢犯我大秦边境,我定斩不饶!”

  “是,是……” 涉间连连磕头,不敢有丝毫反抗。

  扶苏下令打开城门,让秦军士兵进驻云中城。城里的东胡守军纷纷放下武器,向秦军投降。秦军士兵们打开粮仓,将粮食分发给城里的百姓 —— 无论是大秦百姓,还是东胡百姓,都饿得奄奄一息,看到粮食,纷纷跪倒在地,感谢秦军的仁慈。

  扶苏走到云中城的城楼上,俯瞰着城里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拿下云中城,只是平定东胡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可他有信心,只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平定北疆,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云中城的城墙上,将城墙染成了温暖的颜色。扶苏站在城楼上,感受着体内缓缓流转的元气 —— 经过这几日的征战,他的《本源筑基法》又有了新的进展,元气在掌心凝聚的时间越来越长,五感也变得更加敏锐。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可他已经准备好了。无论是东胡的残余势力,还是关中的赵高和胡亥,他都会一一解决,直到夺回属于大秦的江山,让大秦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