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雾还没散尽，沾在枯草上结成细小的霜花，踩上去咯吱作响。扶苏的帐篷搭在一处背风的土坡下，帆布上还凝着水珠，帐内的牛油灯却已燃了半个时辰 —— 昨夜派去东胡外围部落的三名伪装牧民，终于在天刚亮时赶了回来，身上的羊皮袄沾着草原的尘土，脸上却带着难掩的兴奋。
“公子，摸清了！东胡内部乱得很，涉间那老东西把好处全给了自己的嫡系‘黑石部’，其他部落早就怨声载道了！” 为首的牧民是朔方义从骑里的老卒，名叫巴图，常年在草原上放牧，一口流利的东胡语，扮起牧民来毫无破绽。他搓着手，往掌心哈了口热气，迫不及待地汇报，“我们混进了‘白鹿部’的营地，跟他们的人喝了两晚酒，才套出话来 —— 上个月涉间分草场，把黑泉附近最肥美的那块全划给了黑石部，白鹿部只分到了北边的沙砾地，连牛羊都吃不饱；还有盐铁，黑石部的人用盐跟我们换皮毛时，一斤盐能换三张狼皮，白鹿部去换，就得五张，这明摆着欺负人！”
扶苏坐在案前，手里握着炭笔，在昨夜手绘的草原地图上圈出 “黑石部” 和 “白鹿部” 的位置 —— 黑石部紧挨着黑泉，白鹿部则在黑泉西北十里的沙砾地带，两者之间隔着一道低矮的土梁，显然是涉间刻意划分的 “贫富线”。他抬眼看向巴图，语气沉稳：“白鹿部的首领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说过对涉间不满的话？”
“怎么没说！” 巴图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几分，“白鹿部首领叫‘忽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都白了一半，却还带着股硬气。我们跟他说‘黑石部这么欺负人，就没人管管吗’，他当时就灌了一大碗马奶酒，把碗往地上一摔，说‘涉间眼里只有黑石部，再这么下去，白鹿部迟早得散伙’！我看他那样，是早就想反了，就是没个靠山，不敢动。”
蒙灵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剑，闻言开口道：“这么说，白鹿部是个好突破口？只要我们许给他们好处，让他们相信跟着我们比跟着涉间强，他们肯定愿意当内应。”
“没错，但光说不行，得拿实际好处出来。” 扶苏放下炭笔，目光扫过帐内的风语司校尉赵平，“东胡部落最缺什么？盐铁、粮种、还有安稳的草场。涉间给不了他们，我们给 —— 赵平，你带风语司的人，挑十斤上等海盐、五斤锻好的铁锭，再带两袋改良后的粟米种子，扮成跟白鹿部做交易的商人，去见忽律。记住，态度要诚恳，别摆架子，就说‘我们是大秦的队伍，知道涉间欺压各部，愿意帮白鹿部讨回公道，只要他们肯配合，将来归秦后，黑泉附近的草场，白鹿部能分一半，而且部落的事，他们自己说了算，我们绝不干涉’。”
赵平立刻起身应道：“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准备！只是东胡部落多疑，我们带这么多盐铁过去，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不会。” 巴图插了一句，“草原上的部落，最看重的就是实在东西，你带的盐铁越多，越能显出诚意。而且白鹿部现在缺盐缺得厉害，上次我跟他们的人聊天，说家里的盐罐都空了，只能靠吃腌肉解馋，你这时候送盐过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扶苏点点头，又叮嘱道：“还有，跟忽律说清楚我们的计划 —— 我们打算在黑泉南边的‘断云谷’设伏，到时候需要白鹿部的人把涉间的主力引进去。告诉忽律，只要事成，除了草场和自治，我们还会帮白鹿部盖过冬的石屋，教他们种粟米，让他们不用再靠天吃饭。”
赵平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扶苏和蒙灵。蒙灵走到地图前，看着断云谷的位置，眉头微蹙：“断云谷两侧都是悬崖，只有一条窄路能过，确实是设伏的好地方。但涉间也是老狐狸，白鹿部怎么才能把他引进去？万一他起了疑心，不肯进谷怎么办？”
“涉间现在一门心思要拿下云中郡，肯定急于寻找我们的主力决战。” 扶苏手指点在断云谷的入口，“我们让白鹿部的人故意泄露消息，说‘大秦的主力藏在断云谷后面，正在那里囤积粮草，准备跟东胡决战’，涉间求胜心切，肯定会带兵过去。而且白鹿部是东胡的老部落，涉间一直把他们当‘软柿子’，不会想到他们会反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们让朔方义从骑的人在断云谷附近放些假的粮草堆，再故意留下几顶空帐篷，让涉间以为我们真的在那里驻军。这样一来，他就更不会怀疑了。”
蒙灵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还是公子想得周全。这么一来，涉间就算再谨慎，也得掉进我们的圈套里。”
接下来的两日，扶苏一边让士兵们在断云谷附近布置伏击 —— 在悬崖上备好滚木礌石，在谷口两侧的草丛里藏好弩手，一边等待赵平的消息。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帐篷呜呜作响，士兵们却丝毫不敢懈怠，每天都要检查几遍弩箭和滚木，确保伏击时万无一失。
第三日午后，赵平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东胡服饰的人 —— 一个是白鹿部首领忽律，另一个是他的儿子巴彦，手里还牵着两匹上好的蒙古马，显然是来表达诚意的。
忽律走进帐篷，虽然穿着破旧的羊皮袄，却透着一股草原首领的威严。他先是对着扶苏拱了拱手，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大秦公子，我是白鹿部的忽律，多谢你们愿意帮我们白鹿部。”
扶苏起身让座，让人端上热腾腾的奶茶：“忽律首领客气了，我们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 —— 涉间侵犯大秦的土地，欺压草原的部落，这种人，我们早晚要收拾。”
忽律喝了一口奶茶，眼神亮了几分：“公子说的是！涉间这几年越来越霸道，黑石部的人在草原上抢我们的牛羊，占我们的草场，我们敢怒不敢言。这次公子愿意给我们白鹿部一条活路，我忽律在这里发誓，一定帮公子把涉间引进断云谷，要是办不成，我提头来见！”
“首领言重了。” 扶苏摆了摆手，取出地图，指着断云谷的位置，“我们的计划是这样 —— 你带白鹿部的五十个骑兵，故意在涉间的营地附近游荡，假装‘偶然’发现我们的‘粮草堆’，然后故意被黑石部的人抓住，把‘大秦主力在断云谷’的消息泄露出去。涉间要是问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就说‘白鹿部想找新的草场，不小心走到了那里’，他肯定会信。”
忽律凑过来看地图，手指在断云谷的路线上划过：“这个好办！黑石部的人每天都会在营地周围巡逻，我们只要故意靠近他们，他们肯定会来抓我们。而且我跟涉间说过‘想找新草场’的事，他当时还嘲笑我们‘没用的部落，连草场都守不住’，他肯定不会怀疑。”
他的儿子巴彦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带几袋发霉的粟米，就说‘是从大秦的粮草堆里偷来的’，这样涉间就更相信了。”
扶苏点头称赞：“这个主意好！你们明天一早就去办，我们的人会在断云谷做好准备，只要涉间的军队进谷，我们就会动手。记住，你们引完路后，立刻往谷外撤，我们会派骑兵接应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忽律重重地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白鹿图案的木牌，递给扶苏：“这是我们白鹿部的令牌，要是遇到我们的人，出示这个令牌，他们就会听你们的指挥。公子放心，我忽律说话算话，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送走忽律父子后，蒙灵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呢。”
“不是顺利，是涉间自己把路走绝了。” 扶苏看着手中的白鹿令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他要是能公平对待各个部落，我们就算想策反，也没那么容易。可他偏偏偏袒嫡系，欺压其他部落，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他走到帐外，望着远处的草原 —— 夕阳正落在断云谷的方向，把悬崖染成了金红色，看起来平静而壮丽，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即将成为一场大战的战场。朔方义从骑的士兵们正在谷口布置假粮草堆，远远看去，就像真的囤积了大批粮草，几只猎鹰在天空盘旋，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是玄卫的迅翎司在侦查周围的动静。
“明天，就看我们的了。” 扶苏轻声说道，掌心微微发热 —— 他运转起《精神凝炼法》，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眉心扩散开来，远处草原上的风吹草动，甚至谷口士兵们的低语声，都能清晰地传入耳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比之前更强了，对战场的把控也更精准了。
蒙灵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断云谷：“放心吧，涉间这次肯定跑不了。等我们收拾了他，北疆就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扶苏点点头，目光又投向云中郡的方向 —— 那里还有东胡的残余势力，还有大秦的百姓在等着他们救援。他知道，这场伏击只是开始，要想彻底平定东胡，守住北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有信心，只要身边有这些忠诚的将士，有这些愿意相助的草原部落，他一定能做到。
夜色渐渐笼罩草原，帐篷里的牛油灯一盏盏亮起，像草原上的星星。扶苏回到帐内，铺开地图，最后检查了一遍伏击的细节 —— 滚木的数量、弩手的位置、骑兵的接应路线，每一个环节都清晰地记在心里。他知道，明天的战斗，不仅关系到云中郡的安危，更关系到大秦北疆的稳定，他不能有丝毫差错。
帐外传来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节奏。扶苏闭上眼，运转起《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缓缓流转，汇聚到掌心，形成一团淡淡的白气 —— 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维持，但在关键时刻，这股元气或许能救他一命，甚至能改变战局。
“涉间，明天见。” 扶苏在心里默念，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断云谷的风，已经开始为东胡的覆灭，奏响序曲了。
“公子，摸清了！东胡内部乱得很，涉间那老东西把好处全给了自己的嫡系‘黑石部’，其他部落早就怨声载道了！” 为首的牧民是朔方义从骑里的老卒，名叫巴图，常年在草原上放牧，一口流利的东胡语，扮起牧民来毫无破绽。他搓着手，往掌心哈了口热气，迫不及待地汇报，“我们混进了‘白鹿部’的营地，跟他们的人喝了两晚酒，才套出话来 —— 上个月涉间分草场，把黑泉附近最肥美的那块全划给了黑石部，白鹿部只分到了北边的沙砾地，连牛羊都吃不饱；还有盐铁，黑石部的人用盐跟我们换皮毛时，一斤盐能换三张狼皮，白鹿部去换，就得五张，这明摆着欺负人！”
扶苏坐在案前，手里握着炭笔，在昨夜手绘的草原地图上圈出 “黑石部” 和 “白鹿部” 的位置 —— 黑石部紧挨着黑泉，白鹿部则在黑泉西北十里的沙砾地带，两者之间隔着一道低矮的土梁，显然是涉间刻意划分的 “贫富线”。他抬眼看向巴图，语气沉稳：“白鹿部的首领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说过对涉间不满的话？”
“怎么没说！” 巴图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几分，“白鹿部首领叫‘忽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发都白了一半，却还带着股硬气。我们跟他说‘黑石部这么欺负人，就没人管管吗’，他当时就灌了一大碗马奶酒，把碗往地上一摔，说‘涉间眼里只有黑石部，再这么下去，白鹿部迟早得散伙’！我看他那样，是早就想反了，就是没个靠山，不敢动。”
蒙灵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剑，闻言开口道：“这么说，白鹿部是个好突破口？只要我们许给他们好处，让他们相信跟着我们比跟着涉间强，他们肯定愿意当内应。”
“没错，但光说不行，得拿实际好处出来。” 扶苏放下炭笔，目光扫过帐内的风语司校尉赵平，“东胡部落最缺什么？盐铁、粮种、还有安稳的草场。涉间给不了他们，我们给 —— 赵平，你带风语司的人，挑十斤上等海盐、五斤锻好的铁锭，再带两袋改良后的粟米种子，扮成跟白鹿部做交易的商人，去见忽律。记住，态度要诚恳，别摆架子，就说‘我们是大秦的队伍，知道涉间欺压各部，愿意帮白鹿部讨回公道，只要他们肯配合，将来归秦后，黑泉附近的草场，白鹿部能分一半，而且部落的事，他们自己说了算，我们绝不干涉’。”
赵平立刻起身应道：“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准备！只是东胡部落多疑，我们带这么多盐铁过去，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不会。” 巴图插了一句，“草原上的部落，最看重的就是实在东西，你带的盐铁越多，越能显出诚意。而且白鹿部现在缺盐缺得厉害，上次我跟他们的人聊天，说家里的盐罐都空了，只能靠吃腌肉解馋，你这时候送盐过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扶苏点点头，又叮嘱道：“还有，跟忽律说清楚我们的计划 —— 我们打算在黑泉南边的‘断云谷’设伏，到时候需要白鹿部的人把涉间的主力引进去。告诉忽律，只要事成，除了草场和自治，我们还会帮白鹿部盖过冬的石屋，教他们种粟米，让他们不用再靠天吃饭。”
赵平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下扶苏和蒙灵。蒙灵走到地图前，看着断云谷的位置，眉头微蹙：“断云谷两侧都是悬崖，只有一条窄路能过，确实是设伏的好地方。但涉间也是老狐狸，白鹿部怎么才能把他引进去？万一他起了疑心，不肯进谷怎么办？”
“涉间现在一门心思要拿下云中郡，肯定急于寻找我们的主力决战。” 扶苏手指点在断云谷的入口，“我们让白鹿部的人故意泄露消息，说‘大秦的主力藏在断云谷后面，正在那里囤积粮草，准备跟东胡决战’，涉间求胜心切，肯定会带兵过去。而且白鹿部是东胡的老部落，涉间一直把他们当‘软柿子’，不会想到他们会反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们让朔方义从骑的人在断云谷附近放些假的粮草堆，再故意留下几顶空帐篷，让涉间以为我们真的在那里驻军。这样一来，他就更不会怀疑了。”
蒙灵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还是公子想得周全。这么一来，涉间就算再谨慎，也得掉进我们的圈套里。”
接下来的两日，扶苏一边让士兵们在断云谷附近布置伏击 —— 在悬崖上备好滚木礌石，在谷口两侧的草丛里藏好弩手，一边等待赵平的消息。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帐篷呜呜作响，士兵们却丝毫不敢懈怠，每天都要检查几遍弩箭和滚木，确保伏击时万无一失。
第三日午后，赵平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东胡服饰的人 —— 一个是白鹿部首领忽律，另一个是他的儿子巴彦，手里还牵着两匹上好的蒙古马，显然是来表达诚意的。
忽律走进帐篷，虽然穿着破旧的羊皮袄，却透着一股草原首领的威严。他先是对着扶苏拱了拱手，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大秦公子，我是白鹿部的忽律，多谢你们愿意帮我们白鹿部。”
扶苏起身让座，让人端上热腾腾的奶茶：“忽律首领客气了，我们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 —— 涉间侵犯大秦的土地，欺压草原的部落，这种人，我们早晚要收拾。”
忽律喝了一口奶茶，眼神亮了几分：“公子说的是！涉间这几年越来越霸道，黑石部的人在草原上抢我们的牛羊，占我们的草场，我们敢怒不敢言。这次公子愿意给我们白鹿部一条活路，我忽律在这里发誓，一定帮公子把涉间引进断云谷，要是办不成，我提头来见！”
“首领言重了。” 扶苏摆了摆手，取出地图，指着断云谷的位置，“我们的计划是这样 —— 你带白鹿部的五十个骑兵，故意在涉间的营地附近游荡，假装‘偶然’发现我们的‘粮草堆’，然后故意被黑石部的人抓住，把‘大秦主力在断云谷’的消息泄露出去。涉间要是问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就说‘白鹿部想找新的草场，不小心走到了那里’，他肯定会信。”
忽律凑过来看地图，手指在断云谷的路线上划过：“这个好办！黑石部的人每天都会在营地周围巡逻，我们只要故意靠近他们，他们肯定会来抓我们。而且我跟涉间说过‘想找新草场’的事，他当时还嘲笑我们‘没用的部落，连草场都守不住’，他肯定不会怀疑。”
他的儿子巴彦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带几袋发霉的粟米，就说‘是从大秦的粮草堆里偷来的’，这样涉间就更相信了。”
扶苏点头称赞：“这个主意好！你们明天一早就去办，我们的人会在断云谷做好准备，只要涉间的军队进谷，我们就会动手。记住，你们引完路后，立刻往谷外撤，我们会派骑兵接应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忽律重重地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白鹿图案的木牌，递给扶苏：“这是我们白鹿部的令牌，要是遇到我们的人，出示这个令牌，他们就会听你们的指挥。公子放心，我忽律说话算话，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送走忽律父子后，蒙灵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呢。”
“不是顺利，是涉间自己把路走绝了。” 扶苏看着手中的白鹿令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他要是能公平对待各个部落，我们就算想策反，也没那么容易。可他偏偏偏袒嫡系，欺压其他部落，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他走到帐外，望着远处的草原 —— 夕阳正落在断云谷的方向，把悬崖染成了金红色，看起来平静而壮丽，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即将成为一场大战的战场。朔方义从骑的士兵们正在谷口布置假粮草堆，远远看去，就像真的囤积了大批粮草，几只猎鹰在天空盘旋，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是玄卫的迅翎司在侦查周围的动静。
“明天，就看我们的了。” 扶苏轻声说道，掌心微微发热 —— 他运转起《精神凝炼法》，一股清凉的感觉从眉心扩散开来，远处草原上的风吹草动，甚至谷口士兵们的低语声，都能清晰地传入耳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比之前更强了，对战场的把控也更精准了。
蒙灵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断云谷：“放心吧，涉间这次肯定跑不了。等我们收拾了他，北疆就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扶苏点点头，目光又投向云中郡的方向 —— 那里还有东胡的残余势力，还有大秦的百姓在等着他们救援。他知道，这场伏击只是开始，要想彻底平定东胡，守住北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有信心，只要身边有这些忠诚的将士，有这些愿意相助的草原部落，他一定能做到。
夜色渐渐笼罩草原，帐篷里的牛油灯一盏盏亮起，像草原上的星星。扶苏回到帐内，铺开地图，最后检查了一遍伏击的细节 —— 滚木的数量、弩手的位置、骑兵的接应路线，每一个环节都清晰地记在心里。他知道，明天的战斗，不仅关系到云中郡的安危，更关系到大秦北疆的稳定，他不能有丝毫差错。
帐外传来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节奏。扶苏闭上眼，运转起《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缓缓流转，汇聚到掌心，形成一团淡淡的白气 —— 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维持，但在关键时刻，这股元气或许能救他一命，甚至能改变战局。
“涉间，明天见。” 扶苏在心里默念，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断云谷的风，已经开始为东胡的覆灭，奏响序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