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郡的晨雾还没散透，甲胄碰撞的脆响就已漫过王庭外的草原。扶苏翻身上马时，指尖还沾着昨夜整理檄文的墨渍，身后两万卫朔主力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旌旗在风里卷着 “扶苏” 二字，猎猎作响。刚被编入队伍的月氏降兵跟在队尾，手里握着新分的秦制弯刀，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对东进的茫然。
“公子，前方三十里的沙坡下，有数百溃兵聚集。” 风语司探子勒马奔来，马鞍上挂着半截秦军制式的皮甲，“看旗号是荥阳守军的残部，个个面带饥色，好像还抢了附近村落的粮食。”
扶苏眉头微蹙，抬手示意队伍放缓速度：“李敢，你带两百河西义从随我去看看。剩下的人原地休整，不准惊扰沿途百姓。”
半个时辰后，沙坡下的景象渐渐清晰 —— 数百名溃兵散坐在沙地上，有的在啃着半生的麦饼，有的用长矛挑着抢来的布匹，还有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老农夫推搡，老农夫怀里的粮袋被扯破，粟米撒了一地。
“住手！” 扶苏的声音透过风传过去，溃兵们闻声抬头，看到玄色旌旗和整齐的队列，顿时慌了神，有的甚至想抄起武器反抗，却被河西义从的弩箭对准了胸口。
那几个推搡老农夫的士兵脸色煞白，“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我们也是饿急了，才……”
扶苏翻身下马，走到老农夫身边，弯腰帮他捡起散落的粟米，装进粮袋里：“老人家，这些粮食我赔给你。” 说着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两袋新粮，递到老农夫手里。老农夫捧着粮袋，颤巍巍地鞠躬：“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打发走老农夫，扶苏转身看向溃兵，目光扫过一张张疲惫却带着戾气的脸：“你们是荥阳守军？为何会溃逃至此？”
溃兵中走出一个校尉，身上的甲胄满是划痕，声音沙哑：“将军，陈胜的叛军攻荥阳时，守将贪生怕死，开城投降，我们不愿降，才一路往西逃。路上没了粮草，有的兄弟实在忍不住，才……”
“忍不住就能抢百姓？” 扶苏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几分，“大秦的兵，是用来保百姓的，不是用来害百姓的！今日我收拢你们，不是让你们继续为非作歹，而是要你们随我东进平叛，戴罪立功。但有一条 —— 必须遵守军纪，违者斩！”
他抬手召来亲随，展开一张写好的军纪条文，高声念道：“从今日起，所有收拢的溃兵，皆需遵守‘三不律’：一不抢民财，凡私拿百姓一针一线者，斩；二不杀降兵，凡投降的叛军将士，需押至后方处置，擅自斩杀者，斩；三不违军令，凡不遵将令、临阵脱逃者，斩！”
溃兵们听得心头一震，之前抢粮的几个士兵更是吓得浑身发抖。那名校尉连忙拱手：“我等愿遵将军军令！只求将军能带我们杀回中原，报仇雪恨！”
扶苏点头，让人给溃兵分发水囊和肉干：“愿意随我平叛的，编入后队，由李敢负责训练；不愿的，可领五斗粮，自行离去，但不准再为害百姓。”
话音刚落，溃兵们纷纷喊道：“愿随将军！”—— 他们早就受够了溃逃的日子，如今有主将、有军纪、有粮草，总算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的五日，扶苏的队伍沿途收拢了近三千溃兵，大多是荥阳、陈城的守军残部。每收一批人，他都亲自宣讲 “三不律”，还让人把条文刻在木牌上，插在营寨四周，时刻提醒士兵。有一次，一个老兵油子趁夜偷了附近村落的鸡，被巡营的士兵抓了现行。扶苏当即召集所有士兵，在营前立斩老兵油子，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自此，军中再无人敢违反军纪，连路过村落时，士兵们都自觉绕开民宅，生怕惊扰百姓。
这日午后，队伍行至安定郡境内，扶苏让人在营寨中央搭起高台，台上摆着数十张写好的《讨逆檄文》。他亲自拿起一张，对着围观的百姓和士兵高声宣读：“陈胜吴广，本为戍卒，受大秦恩养，却敢矫诏叛乱，杀秦尉、陷郡县，致使中原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 今我奉大义，率师东进，誓诛逆贼，还中原太平！凡随我平叛者，战后免徭役三年；凡百姓助我军者，赏粮五斗；待乱平之后，大秦必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檄文的声音刚落，台下就响起阵阵欢呼。安定郡的百姓本就受够了叛军的骚扰，如今听说扶苏率军平叛，还承诺轻徭薄赋，纷纷涌到营前报名参军 —— 有年轻的农夫，有落魄的工匠，甚至还有几个读过书的儒生，愿意帮着抄写檄文，传播四方。扶苏让人登记造册，挑选身强体壮的编入队伍，短短一日，又扩充了两千人。
队伍日渐壮大，扶苏也没放松日常训练。每日清晨，天还没亮，他就带着士兵们在营外的空地上练体术 —— 先是扎马步半个时辰，再练拳脚功夫，最后在沙丘上跑十里。他自己也跟着练，扎马步时运转《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顺着经脉流到四肢，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越练越精神。士兵们看到主将都如此刻苦，也没人敢偷懒，连之前的溃兵都渐渐练出了士气。
午后的营寨里，总能看到扶苏在沙盘前推演战术。沙盘是用细沙堆成的，上面标注着陈胜叛军的布防 —— 周文率军攻函谷关，吴广守荥阳，陈胜坐镇陈城。扶苏拿着小木人，在沙盘上模拟行军路线：“周文的军队虽多，但都是乌合之众，缺乏训练，我们可以派一队骑兵绕到他的后方，断他的粮草，再正面夹击，定能破他；吴广守荥阳，城防坚固，不宜强攻，可围而不打，等陈胜派兵救援时，再设伏偷袭……”
将领们围在沙盘旁，听得连连点头。章邯之前还担心扶苏年轻，缺乏实战经验，如今见他对战术推演头头是道，甚至能预判叛军的动向，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公子的战术，比军中老将军还要周全！”
扶苏笑了笑，指着沙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靠风语司的情报，还有大家的经验。以后每日午后，都要在这里推演，每个人都要说说自己的想法，集思广益，才能少走弯路。”
夜幕降临时，营寨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营的士兵脚步声和远处的马蹄声。扶苏回到自己的帐篷，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转《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珠已完全凝实，淡白色的元气像溪流一样在经脉中流淌，他试着将元气引导到掌心，再顺着手臂传递到战马身上 —— 帐篷外的战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原本耷拉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加有神。
“原来元气还能助战马提速。” 扶苏心中一喜，起身走出帐篷，翻身上马。他将元气缓缓注入战马体内，战马像是感受到了力量，四蹄轻轻刨着地面，发出兴奋的嘶鸣。扶苏轻轻一夹马腹，战马立刻疾驰起来，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三成，而且跑起来平稳异常，连沙丘上的碎石都没能影响它的步伐。
巡营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露出惊奇之色。扶苏勒住马，心中暗道：有了元气助战马提速，以后行军或追击时，就能抢占先机，这对平叛会有很大帮助。
就在这时，风语司的探子匆匆赶来，神色紧张：“公子，前方探到周文的先头部队，约五千人，正往安定郡赶来，预计明日午后就能抵达！”
扶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勒转马头，对着营寨高声下令：“传令下去，明日清晨拔营，在安定郡东侧的黑风口设伏！让弓弩手准备好火箭，骑兵埋伏在两侧的沙丘后，等叛军进入伏击圈，再发动进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营寨里响起收拾行装的声响。月光下，玄色的旌旗在风里飘荡，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扶苏站在沙丘上，看着远处的夜空，心中暗道：陈胜，你的死期，快到了。
“公子，前方三十里的沙坡下，有数百溃兵聚集。” 风语司探子勒马奔来，马鞍上挂着半截秦军制式的皮甲，“看旗号是荥阳守军的残部，个个面带饥色，好像还抢了附近村落的粮食。”
扶苏眉头微蹙，抬手示意队伍放缓速度：“李敢，你带两百河西义从随我去看看。剩下的人原地休整，不准惊扰沿途百姓。”
半个时辰后，沙坡下的景象渐渐清晰 —— 数百名溃兵散坐在沙地上，有的在啃着半生的麦饼，有的用长矛挑着抢来的布匹，还有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老农夫推搡，老农夫怀里的粮袋被扯破，粟米撒了一地。
“住手！” 扶苏的声音透过风传过去，溃兵们闻声抬头，看到玄色旌旗和整齐的队列，顿时慌了神，有的甚至想抄起武器反抗，却被河西义从的弩箭对准了胸口。
那几个推搡老农夫的士兵脸色煞白，“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我们也是饿急了，才……”
扶苏翻身下马，走到老农夫身边，弯腰帮他捡起散落的粟米，装进粮袋里：“老人家，这些粮食我赔给你。” 说着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两袋新粮，递到老农夫手里。老农夫捧着粮袋，颤巍巍地鞠躬：“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打发走老农夫，扶苏转身看向溃兵，目光扫过一张张疲惫却带着戾气的脸：“你们是荥阳守军？为何会溃逃至此？”
溃兵中走出一个校尉，身上的甲胄满是划痕，声音沙哑：“将军，陈胜的叛军攻荥阳时，守将贪生怕死，开城投降，我们不愿降，才一路往西逃。路上没了粮草，有的兄弟实在忍不住，才……”
“忍不住就能抢百姓？” 扶苏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几分，“大秦的兵，是用来保百姓的，不是用来害百姓的！今日我收拢你们，不是让你们继续为非作歹，而是要你们随我东进平叛，戴罪立功。但有一条 —— 必须遵守军纪，违者斩！”
他抬手召来亲随，展开一张写好的军纪条文，高声念道：“从今日起，所有收拢的溃兵，皆需遵守‘三不律’：一不抢民财，凡私拿百姓一针一线者，斩；二不杀降兵，凡投降的叛军将士，需押至后方处置，擅自斩杀者，斩；三不违军令，凡不遵将令、临阵脱逃者，斩！”
溃兵们听得心头一震，之前抢粮的几个士兵更是吓得浑身发抖。那名校尉连忙拱手：“我等愿遵将军军令！只求将军能带我们杀回中原，报仇雪恨！”
扶苏点头，让人给溃兵分发水囊和肉干：“愿意随我平叛的，编入后队，由李敢负责训练；不愿的，可领五斗粮，自行离去，但不准再为害百姓。”
话音刚落，溃兵们纷纷喊道：“愿随将军！”—— 他们早就受够了溃逃的日子，如今有主将、有军纪、有粮草，总算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的五日，扶苏的队伍沿途收拢了近三千溃兵，大多是荥阳、陈城的守军残部。每收一批人，他都亲自宣讲 “三不律”，还让人把条文刻在木牌上，插在营寨四周，时刻提醒士兵。有一次，一个老兵油子趁夜偷了附近村落的鸡，被巡营的士兵抓了现行。扶苏当即召集所有士兵，在营前立斩老兵油子，首级挂在旗杆上示众。自此，军中再无人敢违反军纪，连路过村落时，士兵们都自觉绕开民宅，生怕惊扰百姓。
这日午后，队伍行至安定郡境内，扶苏让人在营寨中央搭起高台，台上摆着数十张写好的《讨逆檄文》。他亲自拿起一张，对着围观的百姓和士兵高声宣读：“陈胜吴广，本为戍卒，受大秦恩养，却敢矫诏叛乱，杀秦尉、陷郡县，致使中原百姓流离失所，田园荒芜…… 今我奉大义，率师东进，誓诛逆贼，还中原太平！凡随我平叛者，战后免徭役三年；凡百姓助我军者，赏粮五斗；待乱平之后，大秦必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檄文的声音刚落，台下就响起阵阵欢呼。安定郡的百姓本就受够了叛军的骚扰，如今听说扶苏率军平叛，还承诺轻徭薄赋，纷纷涌到营前报名参军 —— 有年轻的农夫，有落魄的工匠，甚至还有几个读过书的儒生，愿意帮着抄写檄文，传播四方。扶苏让人登记造册，挑选身强体壮的编入队伍，短短一日，又扩充了两千人。
队伍日渐壮大，扶苏也没放松日常训练。每日清晨，天还没亮，他就带着士兵们在营外的空地上练体术 —— 先是扎马步半个时辰，再练拳脚功夫，最后在沙丘上跑十里。他自己也跟着练，扎马步时运转《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顺着经脉流到四肢，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越练越精神。士兵们看到主将都如此刻苦，也没人敢偷懒，连之前的溃兵都渐渐练出了士气。
午后的营寨里，总能看到扶苏在沙盘前推演战术。沙盘是用细沙堆成的，上面标注着陈胜叛军的布防 —— 周文率军攻函谷关，吴广守荥阳，陈胜坐镇陈城。扶苏拿着小木人，在沙盘上模拟行军路线：“周文的军队虽多，但都是乌合之众，缺乏训练，我们可以派一队骑兵绕到他的后方，断他的粮草，再正面夹击，定能破他；吴广守荥阳，城防坚固，不宜强攻，可围而不打，等陈胜派兵救援时，再设伏偷袭……”
将领们围在沙盘旁，听得连连点头。章邯之前还担心扶苏年轻，缺乏实战经验，如今见他对战术推演头头是道，甚至能预判叛军的动向，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公子的战术，比军中老将军还要周全！”
扶苏笑了笑，指着沙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靠风语司的情报，还有大家的经验。以后每日午后，都要在这里推演，每个人都要说说自己的想法，集思广益，才能少走弯路。”
夜幕降临时，营寨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营的士兵脚步声和远处的马蹄声。扶苏回到自己的帐篷，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转《本源筑基法》。丹田内的元气珠已完全凝实，淡白色的元气像溪流一样在经脉中流淌，他试着将元气引导到掌心，再顺着手臂传递到战马身上 —— 帐篷外的战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原本耷拉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加有神。
“原来元气还能助战马提速。” 扶苏心中一喜，起身走出帐篷，翻身上马。他将元气缓缓注入战马体内，战马像是感受到了力量，四蹄轻轻刨着地面，发出兴奋的嘶鸣。扶苏轻轻一夹马腹，战马立刻疾驰起来，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三成，而且跑起来平稳异常，连沙丘上的碎石都没能影响它的步伐。
巡营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露出惊奇之色。扶苏勒住马，心中暗道：有了元气助战马提速，以后行军或追击时，就能抢占先机，这对平叛会有很大帮助。
就在这时，风语司的探子匆匆赶来，神色紧张：“公子，前方探到周文的先头部队，约五千人，正往安定郡赶来，预计明日午后就能抵达！”
扶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勒转马头，对着营寨高声下令：“传令下去，明日清晨拔营，在安定郡东侧的黑风口设伏！让弓弩手准备好火箭，骑兵埋伏在两侧的沙丘后，等叛军进入伏击圈，再发动进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营寨里响起收拾行装的声响。月光下，玄色的旌旗在风里飘荡，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扶苏站在沙丘上，看着远处的夜空，心中暗道：陈胜，你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