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红光破夜,三日死线压心头-《逃荒福宝:八岁萌娃带百货空间杀》

  我把刚冻好的兔肉摔回空间,指尖狠狠按在冷柜壁上。通讯器屏幕的红光里,“△3□窑○”符号藏着死期和背叛。刺啦声是咸的,像冷汗流进耳朵里蜇得慌。邬世强攥走通讯器,掌心的烫意压得我手腕发颤。三天后必死的预警,偏在此时响起狼嚎般的求救。

  窑洞内柴火噼啪炸响,火星溅在泥地上,瞬间蜷成黑灰。我指尖还沾着兔肉的腥气,冷柜的冰意没散尽,通讯器的烫就钻透了衣料。那道猩红竖线趴在屏幕上,红得发暗,像干涸的血痂粘在玻璃上。我指甲掐进掌心,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把裤腿浸得发潮。

  邬世强靠在窑壁整理枯枝,听见声响立刻直起身。他步子迈得又快又沉,草鞋碾过地上的碎木渣,发出咯吱声。王婆婆坐在火堆旁缝补,针线猛地顿住,银针扎在布面上晃了晃。她抬头时,老花镜滑到鼻尖,眼神像淬了冰的针,扫过通讯器就没移开。

  小石头抱着膝盖蹲在火边,吓得往王婆婆身后缩。他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小手紧紧攥着王婆婆的衣角,指节泛白。通讯器的刺啦声没停,像生锈的铁片刮着木板,钻得人头皮发麻。邬世强俯身凑近屏幕,眉头拧成疙瘩,指腹摩挲着发烫的机身。

  “这红线啥意思?”他声音压得很低,喉结滚了滚。我胸口像被闷棍砸中,喘不过气,嘴唇抿得发紧。屏幕红光又亮了几分,刺得我眯起眼,眼前闪过原书里的画面。地主带着人闯进窑洞,抢光物资,邬世强被乱棍打得浑身是血。王婆婆护着小石头,被推倒在火堆旁,衣裳瞬间燃起明火。

  我咬破嘴唇,血腥味漫开,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想起父母推我下坡时,背后的脚步声又沉又冷。枯树枝戳进后背的疼,抬头时看见的越来越远的背影,和现在的绝望一模一样。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空间,有他们三个,不能让悲剧重演。

  “世强哥,地主是不是提前来了?”我把通讯器递过去,手止不住发抖。转头看向王婆婆,我伸手按住小石头的肩:“婆婆,看好他,别让他乱跑。”王婆婆放下针线,把小石头搂进怀里,胳膊箍得很紧。她拍着小石头的后背,声音有点发颤:“别怕,有婆婆在,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小石头从她怀里探出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姐姐,我能放哨!”他仰着小脸,睫毛上沾着火星子,“我夜里能看见人影,一有动静就跑回来报信!”我伸手想拉他,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通讯器的红光突然暗了些。刺啦声也弱了下去,机身的温度似乎也降了点。我愣住,指尖摩挲着小石头的头顶,他头发软软的,带着柴火的焦味。

  邬世强也注意到了变化,眼睛亮了亮,摸了摸小石头的头。“石头真勇敢,这任务就交给你。”他语气松了些,“但不能离窑洞太远,听见没?”小石头用力点头,脸上露出骄傲的笑,门牙缺了一颗,漏着风。王婆婆捡起地上的针线,却没继续缝补,从衣襟里掏出一小捆碎布。

  “我年轻时跟村里人防过土匪。”她把碎布摊在膝盖上,“用石头堵门,碎布缠树枝做火把。”她的手布满老茧,缠着碎布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夜里火把一晃,能吓住不少人。”她抬头看向邬世强,“咱们人少,只能靠巧劲。”邬世强接过碎布,捏了捏,质地粗糙却结实。

  我后退两步,意念一动,钻进空间。货架上的麻绳和铁钉整齐摆放,工具区的灯光冷得刺眼。我抓起三捆麻绳,两盒铁钉,转身退出空间。这些东西悄无声息地落在身后,麻绳的纤维蹭着我的裤腿,有点痒。

  “世强哥,你看这个!”我弯腰提起麻绳,朝着他晃了晃。麻绳结实得很,拽了拽都没变形,比之前找的破布条好用多了。邬世强走过来,拿起一盒铁钉,指尖捏起一枚,对着火光看了看。“咱们用这个做陷阱。”他眼里闪过赞许,“麻绳缠在石头上,铁钉固定,一踩就绊倒。”

  王婆婆凑过来摸了摸麻绳,脸上露出笑容:“这绳子真结实,能派大用场。”小石头跑到门口,踮着脚往外观望,小手扒着门缝。“人少没关系,分工合作,一定能撑过三天。”邬世强拍了拍我的肩,力道很稳。我笑了笑,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空间里还有不少物资,总能撑过去。

  突然,窑洞外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刺破夜空。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扑通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呼救声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小石头反应最快,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小脑袋摇来晃去。

  “姐姐!世强哥!外面有人被狼追!”他转身大喊,声音带着惊慌,“他摔倒在窑洞口了!”我们急忙跑到门口,我扒着门缝往外瞧。夜色漆黑,远处有绿幽幽的光在晃,是狼的眼睛。窑洞口的空地上,一个男人趴在那儿,衣裳破烂不堪,沾满泥土和血迹。

  好几只狼在他身边徘徊,呲牙咧嘴地低吼,口水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男人挣扎着想爬起来,腿一软,又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血珠渗进泥土,散发出腥气,飘进窑洞里。

  我心里揪得生疼,理智告诉我不能救。乱世之中,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他来历不明,说不定是地主的探子。可看着他被狼围攻的惨状,我想起自己被抛弃时的绝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我再也不想体会,也不忍让别人体会。

  “世强哥,救救他吧,再晚就被狼吃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带着恳求。邬世强眉头紧锁,脚在地上碾了碾,石子被踩得咯吱响。王婆婆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把脸:“都是逃荒的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小石头也跟着起哄:“世强哥,救救他!我帮你看着,他要是坏人,我立刻喊你!”

  邬世强沉默片刻,抓起身边的粗树枝,又捡起一块大石头。“玥悦,你和婆婆留在窑里。”他把石头塞进怀里,“石头,你在门口盯着,有情况立刻喊我。”小石头用力点头,扒着门缝的手更紧了。邬世强拉开挡在洞口的石头,冷风瞬间灌进来,带着狼的腥气。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感动又担忧,下意识摸向口袋。通讯器的红光竟然灭了,机身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几秒钟后,红光重新亮起,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不再刺眼。我心里一动,指尖摩挲着通讯器,这个男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

  那个男人艰难地抬起头,朝着窑洞伸出手。他的手指沾满泥土和血迹,指甲缝里还嵌着草屑。“救救我……”他声音微弱,气若游丝。衣襟被撕开一道口子,胸口处露出一枚残缺的铜扣,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我瞳孔一缩,那铜扣的样式,和父母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当初父母把我推下坡时,我清清楚楚看见,他们衣襟上的铜扣就是这个形状。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通讯器的异常,铜扣的巧合,像两张网,缠得我喘不过气。

  邬世强挥舞着树枝,朝着狼群冲过去。树枝抽打在狼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狼群嘶吼着散开又聚拢。他把石头狠狠砸向最前面的狼,狼哀嚎一声,夹着尾巴退了两步。男人趁机往前爬了爬,离窑洞又近了些,腿上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淌。

  王婆婆从角落里翻出草药,用石头砸烂,敷在布条上。“等会儿他进来,先给他止血。”她动作麻利,声音很稳,“不管是谁,先救了再说。”小石头趴在门缝上,大喊:“世强哥,左边还有一只狼!”邬世强侧身躲开狼的扑咬,树枝横扫,又打退一只。

  我攥紧通讯器,机身的温度时高时低。看着窑洞口的男人,看着和父母同款的铜扣,心里满是疑问。这三天的备战之路,恐怕比想象中更艰难。不仅要应对地主的进攻,还要解开这个男人带来的谜团。

  握着发烫的通讯器,看着那枚泛着冷光的铜扣,我突然慌了。这个男人的出现,到底是转机,还是另一个陷阱?他胸口的铜扣,为什么会和我父母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