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泉、旧疾、黑影踪-《逃荒福宝:八岁萌娃带百货空间杀》

  我攥着灵泉的温热藏在掌心,故意放慢了择野菜的动作。婆婆背上的破布包,表面装着野菜,夹层里藏着半块刻着花纹的旧玉佩。婆婆的痛呼声是涩的,像砂纸磨着我的耳膜,每一声都扎得心疼。邬世强一把按住我想伸出去的手,将我往火堆后推了推,自己挡在前面。灵泉能缓解婆婆的腰疾,却在触碰时映出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纹路。

  我挨着王婆婆坐下,指尖触到野菜上的泥土,湿凉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来,带着点腥气。“婆婆,你摘的这些野菜都能吃吗?”我拿起一棵灰扑扑的马齿苋,叶片边缘有些发蔫。王婆婆笑着点头,手指在野菜堆里翻拣:“能吃,这马齿苋清热,煮着吃、拌着吃都成,以前逃荒全靠它填肚子。”她解开破布包时,我瞥见包的夹层鼓了一下,像是藏着什么硬东西,可她动作太快,转眼就把野菜全倒了出来。小石头蹲在火堆边,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水果糖,糖纸被他捏得发皱,甜腻的香气时不时飘过来。“婆婆,我帮你择菜!”他蹦蹦跳跳跑过来,小爪子抓起一棵荠菜,却把嫩叶也揪了下来。“傻孩子,要把老根去掉,留下嫩叶才好吃。”王婆婆抬手想揉他的头,刚弯腰,突然“哎哟”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她双手死死捂住后腰,身体往下滑,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冒了出来,黏在脸上,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水渍。我手里的野菜啪嗒掉在地上,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婆婆!你怎么了?”小石头也吓傻了,糖纸飘落在地,他扑到王婆婆身边,眼圈通红:“婆婆你别疼了,我帮你吹吹!”他撅起小嘴对着婆婆的后腰吹气,小小的身子因为着急而发抖,温热的气息拂过空气,带着点奶气的慌张。邬世强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扶住婆婆,眉头拧成疙瘩:“婆婆,是不是腰不舒服?”他的声音沉稳,可我能看见他指尖微微发颤,“我小时候跟着村里老中医学过推拿,我帮你揉揉试试?”王婆婆疼得吸气,嘴角抽搐着:“老毛病了……年轻时砍柴摔过一跤,一累着就犯,像被抽了筋似的。”她眼泪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的黄土里,“拖累你们了,这节骨眼上还给你们添乱。”“婆婆才不拖累!”我攥着她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你教我们认野菜、缝衣服,没有你我们早饿肚子了!”我想起夜里她把薄毯分我一半,毯子上带着她身上的皂角味,暖得让人安心,“我们是一家人,有困难一起扛。”邬世强已经扶着王婆婆躺下,让她靠在叠好的破包袱上,硬邦邦的布料垫着后背,却比直接躺黄土好得多。“我尽量轻一点。”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按在婆婆的后腰上慢慢推拿。王婆婆起初还皱着眉,没过多久又哼出声来,冷汗越冒越多,沾湿了后背的粗布衫:“不行……还是疼,像有根针在扎。”邬世强停下动作,脸上满是无奈:“要是有止痛药就好了,可这逃荒路上,药品比粮食还金贵。”小石头急得直哭,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水果糖,小心翼翼递到婆婆嘴边:“婆婆,吃了糖就不疼了,这是我最甜的糖。”王婆婆勉强笑了笑,摇头:“石头乖,你自己吃,婆婆歇会儿就好。”她想抬手摸小石头的头,刚一动,腰部的剧痛就让她倒抽冷气,手重重落了回去。我站在一旁,手心的灵泉温热感越来越清晰,像揣了个小火炉。可我不敢轻易用,上次的压缩饼干已经让邬世强起了疑心,灵泉这么神奇,要是被他们发现秘密,会不会把我当怪物?父母抛弃我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他们骂我“吸霉运”“异类”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可看着婆婆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像被揪着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不能让婆婆再疼了。”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邬世强身边,“世强哥,让我试试,我帮隔壁奶奶揉过腰,她也是腰疼,揉完就好多了。”我尽量让声音平静,可攥紧的衣角暴露了紧张,灵泉的清冽气息在手心萦绕。邬世强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好,轻点揉,别弄疼婆婆。”他起身让开位置,眼神里带着疑惑,我知道他不信一个八岁孩子能懂推拿。我蹲下身,趁着转身的瞬间,意念一动,少量灵泉涌出手心,我赶紧把手搓热,温热感瞬间扩散。当我的手触碰到婆婆后腰时,灵泉顺着她的经络流动,突然,一股微弱的气息从婆婆身上传来,与灵泉相互呼应。这感觉很奇怪,像两股暖流缠绕在一起,我愣了一下,手下动作顿了半秒。“怎么了,玥悦?”邬世强立刻问道,声音里满是警惕。“没什么。”我回过神,继续揉动,“婆婆的腰有点凉,我多搓热一点。”心跳得飞快,手心的灵泉一点点渗透,婆婆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嗯……舒服多了。”王婆婆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音里带着惊讶,“娃啊,你这手咋这么暖?疼劲儿一下子散了不少。”我心里一喜,正想再加把劲,洞口突然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拨开灌木丛。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指甲刮过木板。邬世强立刻竖起耳朵,眼神变得凝重:“谁在外面?”他起身快步走到洞口,借着微弱的火光往外望,我看见他的后背绷得笔直,像拉满的弓。“世强哥,怎么了?”我停下动作,手心的灵泉瞬间消失,后背渗出冷汗。“好像有人在外面,灌木丛动了一下。”邬世强说着,把洞口的碎石块又加固了一下,“大家小心,夜里不安全。”王婆婆也坐起身,腰部的疼痛缓解了大半,她看着洞口方向,脸上满是担忧:“会不会是张光棍他们?上次抢粮没成,说不定还在跟着我们。”张光棍是前几天遇到的逃荒者,仗着人多抢过别人的粮食,我们侥幸躲了过去。小石头吓得往我身后躲,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是坏人吗?我怕。”我攥紧他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别怕,有我和世强哥在。”可我心里满是疑惑,刚才那个黑影是谁?是路过的逃荒者,还是冲着我们来的?更让我在意的是,婆婆身上那股奇怪的气息,还有灵泉与它的呼应。我悄悄看向婆婆的破布包,刚才瞥见的夹层,会不会和那股气息有关?“婆婆,你的布包真结实,装这么多野菜都没破。”我故意提起布包,想探探口风。王婆婆眼神闪烁了一下,伸手把布包往身边挪了挪:“这包跟着我好多年了,结实着呢。”她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像是在掩饰什么,我的疑心更重了。邬世强已经回到火堆边,手里攥着一根粗壮的枯枝,眼神警惕地盯着洞口:“咱们轮流守夜,我先守前半夜,后半夜叫玥悦你换我。”“我也能守夜!”小石头举起小手,一脸认真,“我眼睛亮,能看见坏人。”邬世强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石头还小,好好睡觉,等长大了再保护大家。”窑洞内的火光跳动着,映得每个人的脸忽明忽暗,外面的风又刮了起来,夹杂着不知名的声响。婆婆的腰疾暂时缓解了,可洞口的黑影、她布包里的秘密、灵泉的异常呼应,还有未知的危险,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我们。我躺在火堆边,听着邬世强的呼吸声、婆婆的轻鼾声和小石头均匀的呼吸,却毫无睡意。手心残留着灵泉的温热,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那股奇怪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大家总说患难见真情,可要是救你的人藏着你看不懂的秘密,你还会毫无保留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