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窑洞突闻异响,通讯器闪奇符-《逃荒福宝:八岁萌娃带百货空间杀》

  深夜的山林静得可怕,连落叶落地的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窑洞中央的柴火早已燃成灰烬,只余下一点微弱的余温,在冷空气中慢慢消散,连带着最后一丝暖意也在悄悄溜走。刘玥悦缩在铺着旧布的干草堆里,布料粗糙地蹭着胳膊,有点发痒。身边的小石头睡得正香,小呼噜打得轻轻的,均匀而平稳,小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生怕一松手就会走散。

  突然,一阵“沙沙”的响动从窑洞外传来。声音细碎却清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木头,听得人浑身发毛。刘玥悦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咚咚”跳得飞快,像要冲出嗓子眼,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不像风吹草木的动静,风刮草叶是“哗哗”的响,这声音更刻意,像是有人在轻轻拨动窑洞门口的树枝,每一下都带着小心,怕被人发现。

  “世强哥……”刘玥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了推身旁的邬世强。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哼,怕吵醒熟睡的王婆婆和小石头。指尖触到邬世强的胳膊,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绷紧,肌肉都硬了起来,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根本没睡沉。

  邬世强睁开眼睛,眼神里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只有满满的警惕,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他对着刘玥悦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慢慢坐起身,动作轻得像猫,拿起放在身边的树枝——那是他白天特意准备好的,碗口粗,顶端还削得有点尖,万一有危险能当武器用。他脚步极轻地往窑洞门口挪,每一步都踩在干草堆上,避免发出声音,鞋底能感觉到干草的柔软和细碎的摩擦感。

  刘玥悦紧紧盯着邬世强的背影,手心攥得发紧,汗都浸湿了衣角,心里满是不安。她想起昨天在山林里发现的兔子腿上的铁夹痕迹,那铁夹崭新,一看就是刚放没多久的。邬世强当时就说“地主的人可能在附近活动”,难道真的是他们找来了?还是那个被赶走的张光棍,带着人来报复了?毕竟他走的时候撂下了狠话,说“这事没完”。

  邬世强悄悄扒开窑洞门口用来挡风的破布,破布上的补丁蹭得手指有点糙。他眯着眼睛往外面看,夜色漆黑得像泼了墨,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淡淡的银辉,能看到窑洞外的树枝纹丝不动,连草叶都没晃动,刚才那“沙沙”的声响也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左右都瞅了个遍,确认周围没有人影,才慢慢放下心来,回头对刘玥悦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异常”。

  刘玥悦松了口气,胸口的憋闷感稍微缓解了些,可心里的不安却没消散,反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那响动不是错觉,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窑洞,让人浑身发毛,后背都凉飕飕的。她想拿点空间里的饼干压惊,说实话,饿的时候吃点甜的,好像就能好受些,于是悄悄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明亮,像白天一样,货架上的物品整齐排列,一目了然。冷冻区里的兔肉安静地躺在格子里,还带着冰碴子,透着一丝安心的冷意。刘玥悦刚要走到食品区拿饼干,目光却突然被冷冻区旁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个巴掌大的黑色物件,有点像她在现代见过的收音机,又比收音机小些,表面光滑,还带着金属的冷感,凉丝丝的,之前她来空间时从未见过这东西。

  “这是什么?”刘玥悦好奇地走过去,伸手碰了碰那物件。指尖刚触到表面,物件突然亮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奇怪的符号:△□○。符号是淡蓝色的,在黑色的屏幕上格外显眼,还伴随着微弱的“滴滴”声,清脆又急促,像是在提醒她注意什么。

  刘玥悦吓得赶紧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金属的凉意,可那物件并没有熄灭,符号依旧在屏幕上闪烁,按一下侧面的按钮,屏幕还会发出更亮的光,刺得人眼睛有点晃。她心里又惊又奇,这东西肯定是空间新出现的,难道是空间又升级了?可这符号是什么意思?完全看不懂啊。

  “世强哥肯定知道!”刘玥悦心里一动,决定把这东西拿出去给邬世强看看。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这符号。她小心翼翼地把黑色物件揣进怀里,冰凉的外壳贴着胸口,有点硌得慌,意识退出空间,然后轻轻推了推邬世强:“世强哥,你看这个……”

  邬世强刚躺下,听到刘玥悦的声音又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他看到刘玥悦从怀里掏出的黑色物件时,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伸手接过来仔细看,指尖反复摩挲着外壳:“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是从我的‘秘密’里找到的,刚才进去拿饼干时看到的,之前都没有。”刘玥悦小声说,眼神里满是疑惑,“它还会亮,还有奇怪的符号。”她说着,按了一下侧面的按钮,屏幕上的△□○再次亮起,淡蓝色的光映在邬世强脸上,让他的表情更显严肃,连眉头都拧了起来。

  “滴滴——”就在这时,黑色物件突然又响了一声,比刚才更急促。屏幕上的符号变了,变成了“△3□窑○”,还闪烁了三下,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生怕他们看不懂。

  邬世强赶紧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和半截铅笔,铅笔头都磨圆了。他借着屏幕的光,把符号一笔一划地画了下来,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盯着本子上的符号,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在符号上轻轻点着,像是在琢磨密码:“这不像咱们见过的字,更像某种标记……△可能代表危险,□是地方,○是时间?”

  “危险?地方?时间?”刘玥悦心里一紧,心脏又开始狂跳,“那‘△3□窑○’是不是说,3天后,窑洞会有危险?”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一想到“危险”可能是地主的人来抢粮,或者张光棍来报复,就浑身发冷,手脚都有点僵硬。

  “很有可能。”邬世强点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语气也沉了下来,“昨天咱们在山林里发现了铁夹痕迹,说明地主的人确实在附近活动,3天后的危险,说不定就是他们要来抢粮。”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张光棍带着人来报复,毕竟他走时撂下了狠话,看着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啥危险啊?”王婆婆被他们的对话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之前那懒汉带人造反了?”她一听说有危险,顿时紧张起来,赶紧往刘玥悦身边凑了凑,手还下意识地抓住了玥悦的胳膊,生怕出什么事。

  “婆婆您别担心,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危险。”邬世强赶紧安慰王婆婆,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咱们提前准备就好,危险不会提前打招呼,但只要咱们提前准备,就不会被它打个措手不及。”他的话像定心丸,让王婆婆和刘玥悦都稍微放松了些,至少还有时间准备,不是毫无防备。

  刘玥悦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符号,心里却想起了原书里的剧情——原书里,小队在窑洞暂居时,就是被地主的人找到的。他们不仅抢走了所有物资,还放火烧了窑洞,浓烟滚滚,火舌舔着土壁,噼里啪啦地响。王婆婆为了护着她,被烧伤了腿,起了大片水泡,疼得直哼哼。小石头也差点被地主的人抓走,哭得撕心裂肺。邬世强为了救他们,跟地主的人拼命,最后被打得重伤,躺了好几天都起不来……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清晰浮现,让她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刘玥悦在心里默默说,眼神变得坚定,像淬了火的钢铁。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改写原书的悲剧,她已经救了邬世强,帮王婆婆缓解了腰痛,绝不能让大家重蹈覆辙,再次经历生离死别。她一定要守住这个临时的小家,守住身边的人。

  邬世强把画着符号的小本子收好,又把那个黑色物件——他暂时叫它“通讯器”——还给刘玥悦,小声说:“这东西你收好,别让其他人看到。”他眼神严肃,“它能预警危险,是咱们的重要帮手。我有个表哥在公社工作,要是实在躲不过这危险,我就往公社跑找他帮忙,咱们得留条后路。”

  “公社?”刘玥悦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世强哥,你表哥在公社做什么工作啊?他能帮咱们吗?”她之前听邬世强提过“有个表哥在公社”,却没问具体做什么,现在听到“公社”两个字,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公社是官方机构,说不定真能对付地主的人,那些狗腿子再横,也不敢跟公社对着干。

  “他在公社负责登记逃荒者的信息,还管着附近几个村的治安,应该能帮上忙。”邬世强解释道,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别麻烦他。”他说起“家庭成分”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毕竟我的家庭成分不太好,不想给他添麻烦。”刘玥悦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道坎,那个年代,成分不好可是大事,她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记下“公社”这个后路,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王婆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既然有预警,咱们就提前准备,别等着危险找上门。”她虽然年纪大了,思路却很清晰,一下子就想到了该做的准备,“明天我多做些火把,晚上点亮了能照得远,也能吓吓坏人。世强你再加固一下窑洞门口的防御,多堆点石头,他们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玥悦和石头就别再进山了,太危险,万一遇到地主的人就麻烦了。”

  “好。”刘玥悦和邬世强同时点头,都觉得王婆婆说得有道理。刘玥悦把通讯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在胸口,指尖能感觉到它的冷意,还有屏幕偶尔闪烁的微光,像是在提醒她“危险即将到来”,不能放松警惕。

  夜色更深了,窑洞外再也没传来奇怪的响动,只有风吹过山林的“呜呜”声,像有人在低声哭泣。可刘玥悦却怎么也睡不着,大脑清醒得很。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小石头,小家伙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小嘴巴抿着。又看了看柴火旁打盹的王婆婆,老人呼吸均匀,却时不时会咳嗽两声。再看看靠在窑洞门口警惕观察的邬世强,他的背影挺拔,像一座山,默默守护着大家。刘玥悦心里暗暗发誓:3天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她都会用空间和自己知道的剧情保护好大家,绝不让原书的悲剧重演,绝不让身边的人受伤害。

  只是,通讯器的预警真的准确吗?会不会是误报?3天后的危险到底是张光棍的报复,还是地主来抢粮?如果危险比他们预想的更严重,比如地主带了十几甚至几十个人来,他们这点防御够吗?公社的表哥能及时赶来帮忙吗?他会不会因为邬世强的家庭成分,不愿意出手?这些疑问像小虫子一样在她心里爬,让她满心都是紧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摸了摸怀里的通讯器,屏幕已经不怎么闪了,只有微弱的光在黑暗中亮着,像一颗小小的星。她知道,接下来的3天,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准备,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可心里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毕竟未知的危险最让人恐惧。那道深夜的“沙沙”声,到底是谁弄出来的?是不是在为3天后的危险探路?通讯器还会不会给出更多提示?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