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蒂希·克莱因总管看着被允许放风的“奇美拉”项目一号实验体回到了它本应待着的地方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阿德勒总管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他安心和轻松，如此看来，把他空降到尖端技术开发署是那群军部的蠢才目前为止坏心办的最好的一件事。
这么看来，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来回馈一下这位尽职尽责的齐格飞·阿德勒总管，哪怕他依旧还无法对开发署产生任何归属感。
但对人总是要论迹不论心嘛，毕竟他真要严格论心的话，没有人在他这里是可靠或可信的。
克莱因总管再次看了一眼齐格飞·阿德勒总管的个人履历，随后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既然这位年轻的上校如此全才、如此能者多劳，那就不妨让他在别人的眼里变得更加“全才”一些，反正这也是他应得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一张信纸，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始提笔写了起来。
“致马克斯……”
……
……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齐格飞·阿德勒上校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忙碌，既要应对作为安全总管需要处理的大小事故，又要给施特雷泽曼内阁提供国防军事建议，除此之外还得保持和“投石党”以及各个友好军工合作商的紧密联络，而很多时候，他甚至还得贡献出那本就匮乏的夜晚休息时间来帮助同样辛苦的希德医生缓解疲劳……主打一个只要死不了、就往死了忙的节奏。
但他无法停下，他也不应该停下，有太多事情还需要去完成了：德国的军事改革还并未真正开始，军备更新也没有完全切换到正确的思路上，科技树也攀得不够多、不够高，更何况德国的工业也未完成整合并进行升级，用政治行动来解决德国愈发严重内部矛盾的计划也还远远看不到能够展开的时候。
不够，还不够！全他妈都不够！
哪怕齐格飞的朋友圈已经在军政商领域中都形成了一定规模，可他却仍旧没发好好地运用这些关系网，这并非是不想，而是他用不起：他齐格飞除了是一个获得了功勋勋章的、军事天赋出众的陆军上校，对于外界的大部分人来说也就仅限于此了，既没有雄厚的家族权势资源给他底气，此刻他最能依赖的在军中的威信也因为“老近卫军”的打压而无法发挥出来。
甚至乎对于施特雷泽曼来说，他齐格飞也仅仅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年轻人，值得培养和信任，但还远远没到他这个帝国宰相可以近乎无条件支持的地步。
这就是如今德意志帝国内部的规则，一切试图付诸自身理念的行动，都需要拉到一群患难与共的同志、拥有足够深厚的背景来为一切行动背书，而这恰恰是如今试图在军事领域外做出点成绩的齐格飞最没底气的地方。
斯柯达、BFM还有容克斯虽然和他关系紧密，但这三家的规模终究无法与克虏伯、IG法本还有通用电气这些真正的巨头抗衡，而后者与政治和国民经济的紧密联系甚至已经能够影响整个帝国的运行轨迹……或许斯柯达和BFM这两家嫡系企业可以通过军工产业的领先地位在未来成为牌桌上的主要玩家，可那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而他齐格飞则是现在需要来自各方领域的有力支持。
或许只能想办法从他最擅长的地方下手了。利用凯芙拉的工艺，他和IG法本达成了合作，似乎可以用这些新技术来和那些寡头进行一些利益交换，而在军队内部，他也要继续带领着“投石党”瓦解保守派的势力、对埃希霍恩这群老混蛋发起永不退缩的冲锋……
只可惜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的工作内容是见不得人的，不然这方面的成绩也可以为他这个出色的安全总管所用。
一切都需要持久战，而一切都还在刚刚起步啊……
齐格飞喝下了自己的那杯苦涩却又香味浓郁的咖啡，在心中如此想道。他记得这袋咖啡豆是罗兰从巴西淘到的最好的一批货，听说他这个老哥虽然一直在忙碌地四处奔波，但他运营的企业似乎也在随着德国经济的上行期生意愈发隆兴，据说已经成为了不来梅最大的贸易与航运公司之一。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罗兰老哥已经这么努力了，薇薇安似乎也在“不来梅事件”变得收敛沉稳了不少，专心投入她这个年龄可以做好的事情里，以最优异的成绩从文理中学毕业，并且顺利地在不来梅大学就读机械工程，并且听他们说还是像往常那样思维敏捷过人，受到了不少大学里的教授学者们的欣赏。所有人都在奋勇向前，他自然也不该例外。
就在此时，公寓的大门传来了一阵门铃声，而齐格飞上前开门之后，房东先生则是笑呵呵地将一张信封交给了这位身份不凡的租客。
“阿德勒上校，这是一个快递员刚刚送来的信件，说是从哥廷根加急送过来的。”房东先生依旧是那般笑呵呵地对齐格飞简单解释道，“没有事情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哈……”
“谢谢，克林格曼先生。”齐格飞点了点头，接过并端详了一眼信封。但信封上的那一个标志却让他心头一震——他怎么会收到这种东西？
那是一个戴着罗马式头盔的女人，智慧女神密涅瓦，而下方的一行小字则表明了这个标志所代表的事物：阿尔贝特皇帝学会。
如果说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是德国在非人道“里科学领域”的先锋，那么这个“阿尔贝特皇帝学会”则更符合大部分人对科学家协会的印象，是帝国的“表科学领域”的学术圈最大的权威机构。
其被建立的历史早于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为1887年由老皇帝阿尔贝特一世支持建立，最初的负责人为当时着名的物理学家赫尔曼·冯·亥姆霍兹。由于其拥有了来自韦廷皇室的大笔资金援助和德国内最好的学者优待政策，它几乎是虹吸了人才济济的德意志帝国科学界的所有知名学者，与所有德国大学都建立了不同程度的合作关系，而各大榜上有名的实验室和研究所的背后资金链和所属权也都可以追溯到皇帝学会。
所以为什么“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会找上他这个军政领域人士？他和科学界最深的联系也不过是作为“尖端技术开发署”的第十三任安全总管，并且曾经在哥廷根大学就读过物理学罢了，他的毕业论文甚至都没有被通过，因此他也没能如愿拿到博士学位……
等一下，毕业论文？
齐格飞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怀揣着这种大胆却完全可能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件。
“至亲爱的约阿希姆·齐格飞·阿德勒……”
“……你于1916年所写的毕业论文《从光的波粒二象性所推导的物质波猜想》中提出的电子波粒二象性理论与验证方式十分有趣且超前，在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推导，以及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下属物理研究所人员的实验之后，你所提出的‘电子衍射’的结果被证实……”
“……因此我认为，你在论文中提出的理论可以说完全正确且意义非凡。正如你在文章的结论中所描述的那样，‘物质波’的发现将会与爱因斯坦博士在光电效应中提出的波粒二象性遥相呼应，使物理学在微观层面完成统一……”
“……而且你的物质波理论也可以和玻尔的原子模型结合，解释那用传统角度难以分析的‘角动量量子化’的条件，即电子轨道周长必须为物质波波长的数倍、以此产生驻波来形成稳定的原子结构……”
“……经过我和阿尔伯特、尼尔斯和冯·劳厄教授的探讨，我认为你在文章中提出的假想、猜想验证实验令人极其印象深刻，它将会是量子力学领域的巨大突破，并且将会成为后来者们最坚实的理论基础之一。因此我们将会在完成最终验证和一系列流程之后，让哥廷根大学物理学系通过对你的博士毕业论文的认证，同时联系斯德哥尔摩皇家学会进行评估……”
“……虽然遗憾得知你在大战以后并未继续从事学术领域研究，但我还是诚挚地邀请你于本周日前来哥廷根大学参与今年的夏季帝国科学峰会……此致敬礼。”
“——马克斯·卡尔·恩斯特·路德维希·普朗克，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主席，日耳曼尼亚帝国大学与哥廷根大学终身教授。”
看着这个头衔和这一串名字，原本还站的好好的齐格飞不知不觉中已经坐在了椅子之上，握着信件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对于人类来说，王侯将相无非就是历史书上的一个个名字，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出后人的视线。可是在科学领域不同，若是在科学领域做出重大贡献，光是以学者的名字命名一个会被无数次使用的定理或是方程，就足以让他被一直铭记。
他当年写下那篇论文的时候，由于自己在物理学领域的苦苦挣扎，以至于当时的哥廷根大学的教授其实并不重视他这个“并没有太多学术天赋”的学生所写的东西，更别说这篇毕业论文还是涉及到当时最前沿的量子力学理论领域。什么“物质波”、“粒子波动性”，他只认为这是一个靠着纯粹的苦用功才让自己没有掉到物理系吊车尾的学生的最终幻想罢了，因此潦草地批了一个“阅”之后就归档冷藏了，齐格飞因此也只是得到了一个可怜的学士学位，而非正常毕业后的博士头衔。
他本来都做好了自己的“物质波”理论由其他本该发现它的物理天才们提出，而他这个本就不该属于这个赛道的外来者将会继续默默无闻下去。然而这个巨大的回旋镖却在多年之后再次击中了他——如今的他，被那些用名字命名科学的大人物们认可了，并且甚至得到了他们的邀请……
虽然对当了两辈子理科生的齐格飞的小小心灵产生了一点都不小的震撼，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这么看来，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来回馈一下这位尽职尽责的齐格飞·阿德勒总管，哪怕他依旧还无法对开发署产生任何归属感。
但对人总是要论迹不论心嘛，毕竟他真要严格论心的话，没有人在他这里是可靠或可信的。
克莱因总管再次看了一眼齐格飞·阿德勒总管的个人履历，随后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既然这位年轻的上校如此全才、如此能者多劳，那就不妨让他在别人的眼里变得更加“全才”一些，反正这也是他应得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一张信纸，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始提笔写了起来。
“致马克斯……”
……
……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齐格飞·阿德勒上校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忙碌，既要应对作为安全总管需要处理的大小事故，又要给施特雷泽曼内阁提供国防军事建议，除此之外还得保持和“投石党”以及各个友好军工合作商的紧密联络，而很多时候，他甚至还得贡献出那本就匮乏的夜晚休息时间来帮助同样辛苦的希德医生缓解疲劳……主打一个只要死不了、就往死了忙的节奏。
但他无法停下，他也不应该停下，有太多事情还需要去完成了：德国的军事改革还并未真正开始，军备更新也没有完全切换到正确的思路上，科技树也攀得不够多、不够高，更何况德国的工业也未完成整合并进行升级，用政治行动来解决德国愈发严重内部矛盾的计划也还远远看不到能够展开的时候。
不够，还不够！全他妈都不够！
哪怕齐格飞的朋友圈已经在军政商领域中都形成了一定规模，可他却仍旧没发好好地运用这些关系网，这并非是不想，而是他用不起：他齐格飞除了是一个获得了功勋勋章的、军事天赋出众的陆军上校，对于外界的大部分人来说也就仅限于此了，既没有雄厚的家族权势资源给他底气，此刻他最能依赖的在军中的威信也因为“老近卫军”的打压而无法发挥出来。
甚至乎对于施特雷泽曼来说，他齐格飞也仅仅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年轻人，值得培养和信任，但还远远没到他这个帝国宰相可以近乎无条件支持的地步。
这就是如今德意志帝国内部的规则，一切试图付诸自身理念的行动，都需要拉到一群患难与共的同志、拥有足够深厚的背景来为一切行动背书，而这恰恰是如今试图在军事领域外做出点成绩的齐格飞最没底气的地方。
斯柯达、BFM还有容克斯虽然和他关系紧密，但这三家的规模终究无法与克虏伯、IG法本还有通用电气这些真正的巨头抗衡，而后者与政治和国民经济的紧密联系甚至已经能够影响整个帝国的运行轨迹……或许斯柯达和BFM这两家嫡系企业可以通过军工产业的领先地位在未来成为牌桌上的主要玩家，可那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而他齐格飞则是现在需要来自各方领域的有力支持。
或许只能想办法从他最擅长的地方下手了。利用凯芙拉的工艺，他和IG法本达成了合作，似乎可以用这些新技术来和那些寡头进行一些利益交换，而在军队内部，他也要继续带领着“投石党”瓦解保守派的势力、对埃希霍恩这群老混蛋发起永不退缩的冲锋……
只可惜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的工作内容是见不得人的，不然这方面的成绩也可以为他这个出色的安全总管所用。
一切都需要持久战，而一切都还在刚刚起步啊……
齐格飞喝下了自己的那杯苦涩却又香味浓郁的咖啡，在心中如此想道。他记得这袋咖啡豆是罗兰从巴西淘到的最好的一批货，听说他这个老哥虽然一直在忙碌地四处奔波，但他运营的企业似乎也在随着德国经济的上行期生意愈发隆兴，据说已经成为了不来梅最大的贸易与航运公司之一。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罗兰老哥已经这么努力了，薇薇安似乎也在“不来梅事件”变得收敛沉稳了不少，专心投入她这个年龄可以做好的事情里，以最优异的成绩从文理中学毕业，并且顺利地在不来梅大学就读机械工程，并且听他们说还是像往常那样思维敏捷过人，受到了不少大学里的教授学者们的欣赏。所有人都在奋勇向前，他自然也不该例外。
就在此时，公寓的大门传来了一阵门铃声，而齐格飞上前开门之后，房东先生则是笑呵呵地将一张信封交给了这位身份不凡的租客。
“阿德勒上校，这是一个快递员刚刚送来的信件，说是从哥廷根加急送过来的。”房东先生依旧是那般笑呵呵地对齐格飞简单解释道，“没有事情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哈……”
“谢谢，克林格曼先生。”齐格飞点了点头，接过并端详了一眼信封。但信封上的那一个标志却让他心头一震——他怎么会收到这种东西？
那是一个戴着罗马式头盔的女人，智慧女神密涅瓦，而下方的一行小字则表明了这个标志所代表的事物：阿尔贝特皇帝学会。
如果说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是德国在非人道“里科学领域”的先锋，那么这个“阿尔贝特皇帝学会”则更符合大部分人对科学家协会的印象，是帝国的“表科学领域”的学术圈最大的权威机构。
其被建立的历史早于帝国尖端技术开发署，为1887年由老皇帝阿尔贝特一世支持建立，最初的负责人为当时着名的物理学家赫尔曼·冯·亥姆霍兹。由于其拥有了来自韦廷皇室的大笔资金援助和德国内最好的学者优待政策，它几乎是虹吸了人才济济的德意志帝国科学界的所有知名学者，与所有德国大学都建立了不同程度的合作关系，而各大榜上有名的实验室和研究所的背后资金链和所属权也都可以追溯到皇帝学会。
所以为什么“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会找上他这个军政领域人士？他和科学界最深的联系也不过是作为“尖端技术开发署”的第十三任安全总管，并且曾经在哥廷根大学就读过物理学罢了，他的毕业论文甚至都没有被通过，因此他也没能如愿拿到博士学位……
等一下，毕业论文？
齐格飞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怀揣着这种大胆却完全可能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件。
“至亲爱的约阿希姆·齐格飞·阿德勒……”
“……你于1916年所写的毕业论文《从光的波粒二象性所推导的物质波猜想》中提出的电子波粒二象性理论与验证方式十分有趣且超前，在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推导，以及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下属物理研究所人员的实验之后，你所提出的‘电子衍射’的结果被证实……”
“……因此我认为，你在论文中提出的理论可以说完全正确且意义非凡。正如你在文章的结论中所描述的那样，‘物质波’的发现将会与爱因斯坦博士在光电效应中提出的波粒二象性遥相呼应，使物理学在微观层面完成统一……”
“……而且你的物质波理论也可以和玻尔的原子模型结合，解释那用传统角度难以分析的‘角动量量子化’的条件，即电子轨道周长必须为物质波波长的数倍、以此产生驻波来形成稳定的原子结构……”
“……经过我和阿尔伯特、尼尔斯和冯·劳厄教授的探讨，我认为你在文章中提出的假想、猜想验证实验令人极其印象深刻，它将会是量子力学领域的巨大突破，并且将会成为后来者们最坚实的理论基础之一。因此我们将会在完成最终验证和一系列流程之后，让哥廷根大学物理学系通过对你的博士毕业论文的认证，同时联系斯德哥尔摩皇家学会进行评估……”
“……虽然遗憾得知你在大战以后并未继续从事学术领域研究，但我还是诚挚地邀请你于本周日前来哥廷根大学参与今年的夏季帝国科学峰会……此致敬礼。”
“——马克斯·卡尔·恩斯特·路德维希·普朗克，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主席，日耳曼尼亚帝国大学与哥廷根大学终身教授。”
看着这个头衔和这一串名字，原本还站的好好的齐格飞不知不觉中已经坐在了椅子之上，握着信件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对于人类来说，王侯将相无非就是历史书上的一个个名字，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出后人的视线。可是在科学领域不同，若是在科学领域做出重大贡献，光是以学者的名字命名一个会被无数次使用的定理或是方程，就足以让他被一直铭记。
他当年写下那篇论文的时候，由于自己在物理学领域的苦苦挣扎，以至于当时的哥廷根大学的教授其实并不重视他这个“并没有太多学术天赋”的学生所写的东西，更别说这篇毕业论文还是涉及到当时最前沿的量子力学理论领域。什么“物质波”、“粒子波动性”，他只认为这是一个靠着纯粹的苦用功才让自己没有掉到物理系吊车尾的学生的最终幻想罢了，因此潦草地批了一个“阅”之后就归档冷藏了，齐格飞因此也只是得到了一个可怜的学士学位，而非正常毕业后的博士头衔。
他本来都做好了自己的“物质波”理论由其他本该发现它的物理天才们提出，而他这个本就不该属于这个赛道的外来者将会继续默默无闻下去。然而这个巨大的回旋镖却在多年之后再次击中了他——如今的他，被那些用名字命名科学的大人物们认可了，并且甚至得到了他们的邀请……
虽然对当了两辈子理科生的齐格飞的小小心灵产生了一点都不小的震撼，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