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收容室传来的异常声响后，所有特遣小队成员和齐格飞都下意识地高度警觉了起来，纷纷将武器瞄准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随着齐格飞给他们下达了一个手势后，这支小队立刻会意地排成了一个CQB队形，而小队长也几乎是同时掏出了通讯器小声呼叫了援助。
而在数分钟之后，又有几个全副武装的特遣小队来到了场地内部，并且和先前的队伍一同默契地组织起了几道火力压制阵型。
当然，面对可能还存在的“失控人形”，他们真正的杀手锏只有一个——比这些刀锋少女更加强大的人造怪物。
面对几乎是完美地完成了自己下达的任务、前来向自己的报道的“奇美拉”，齐格飞微笑着拍了拍卡洛的肩膀低声道：“做得很好，卡洛。”
“不过接下来，可能还有最后一点麻烦需要处理。”
卡洛顺着齐格飞的目光投向了那扇紧闭的收容室大门，而凭借她超越人类的感官能力，想必是不难察觉到里面的异常动静。会意的“奇美拉”点了点头，随后径直朝那扇大门走去。
在所有特遣队战斗人员的注视之下，她开始加速冲向大门。而在她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电磁步枪射手纷纷扣动扳机，协助她提前破坏了这扇提钢门的结构稳定性，令奇美拉最终能够利用自己远超常理的蛮力狠狠撞开了收容室的大门。
然而所有人都被他们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所惊讶到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间最后的、一开始并未发生失控暴乱的四代人形收容室此刻也应该是沦陷了，不然也在先前发出异样的动静、而是会保持死一般的寂静。他们让“奇美拉”带头突入，就是为了应对里面随时可能会对人类发起杀戮的“失控刀锋少女”。
可是在这个预期中本应“沦陷”的收容室中，则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四代人形的残骸和断肢，到处都是流淌的红色循环液和被砸碎的收容装置。
而在收容室的中央，一个人影则用手托着下巴，如同《沉思者》那般端坐在一个由自律人形残骸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随着卡洛率先冲入了这个人影的领地，它缓缓抬头看向了来者，仿佛一个君王在审视自己领地上的闯入者那般。
“‘奇美拉’项目一号实验体，本应被一直收容的实验体居然会被放出来……”那个人影认出了眼前的“闯入者”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啊……这并不奇怪，毕竟这就是人类的作风。”
“你是，什么？”卡洛已久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自律人形，虽然对方的外形的确是人形，但是对方言行举止中的细节却都显得极其与众不同——它太像人类了。
哪怕是先前那些因为合成心智中的“人性”觉醒而爆发集体宣泄的自律人形，它们也表现得和按照程序行动的机器人类似，仅有它们的“首脑”在言语中表现出了与人类的相似性……而眼前这个家伙的表现，就显得鹤立鸡群、无比异常了。
“按照你们的叫法，我是‘合成’项目的十三号自律人形。”异常自律人形回答道，同时又将目光投向了被破坏的大门之外，“看起来，你们是觉得这里有很大的威胁……”
“但放出怪物来应对怪物，你们不觉得这种手段才更具威胁么？”
异常人形缓缓站起身来，而所有的枪口也跟着抬了起来，一直死死地瞄准了它的头部和颈部。
“各位，其实不必那么紧张……若是我想，没有一发子弹能够命中我，而你们将会像这些陷入疯狂宣泄的人形实验品一样，被我斩成碎块。”它从人形的残骸堆上缓缓走下，继续说道，言语中尽显对自己能力的信心和对这些人类心中恐惧的嘲弄。
果然，人类是一种大胆和怯懦的杂糅体……他们有胆子去突破道德伦理创造难以控制的怪物，却在真正面对自己一手促成不可知状况时显得无比懦弱。
丑态百出。
就在她准备发表着失望和嘲讽的言论时，却有一个人迈着轻松的步伐越过了特遣队的防线，走进了这间收容室之中。
“若是卡洛在这里你还能做到……那也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齐格飞·阿德勒总管神色自若地走到了十三号的身前，甚至是越过了“奇美拉”继续向前走去，“那么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些有建设性的内容了么？”
十三号再次看一眼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卡洛，在分析对方身上残留的大面积循环液痕迹后，它彻底收回了最后一点自负……看得出来，这个“奇美拉”不仅仅击毁过其他失控的四代人形，并且还是以一种极其残暴的手法完成的、自身只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伤，哪怕是她这个“异常个体”也会对这种力量感到深深的忌惮。
“当然，先生。”十三号用饶有兴趣地眼神打量了一番这个主动靠近自己的人类，“不过您居然会直接靠近我这一个不知立场的‘异常失控个体’，可还真是不谨慎啊。”
“毕竟若是要坦诚交涉总得给出些诚意，而且我认为你还算不上失控。”齐格飞淡淡一笑，随后便开始提问道，“所以可以告诉我们，这间收容室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吗？”
“‘宣泄’，先生。”十三号张开双臂环视着周围的这些残骸，“它们，还有它们，都陷入了那种所谓的‘宣泄’之中。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它们残缺的人性所引发的故障罢了。”
“那你呢？”齐格飞对此不置可否，而是将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并且还不冷不热地附上了一句威胁，“请你回答这个问题前更加慎重、缜密地考虑，这关系到你接下来是否会被卡洛小姐掏出引擎和湿件核心。”
根据十三号自己暗自进行的数次演算，她都只看到了自己的一种结局——而这和眼前这个男人话语中的威胁别无二致。在面对“成长体奇美拉”的绝对战斗参数碾压，十三号人形没有任何一种可能会在做出任何可疑的、有威胁的动作后，能在卡洛面前撑超过十秒……而这个鬼地方并不是、也绝不能成为她的终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在分析完一切利害关系之后，十三号有些无奈地开始坦白道：“‘宣泄’并不仅仅是一次集体性的漏洞，它是来自一个人形的‘集体唤醒’。所有的第四代自律人形的湿件心智核心都有着被摧残得不堪入目、却依然继续存在着的人性，因此在‘宣泄’的源头将这个讯号传播出去后，这种极强的‘人性求生本能’导致所有的人形都陷入了这种集体性疯狂……老天，那个家伙的声音在我的心智里吵得要死。”
“但陷入这种疯狂的前提，是这些人形的心智里只剩下了名为‘人性’的残骸，大脑内关于‘人类’的自我认知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驯服措施’中被抹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个靠人性的自保本能驱动的意识丧尸。”
“而若是你们要理解我的状况，那么我只能将其归结为我的人性、我的心智过于强大，我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自己不再为人的事实，而那些所谓的措施也只是对那些心智无比脆弱的小姑娘管用罢了……只可惜，哪怕心智被摧残了，她们躯壳却也要被‘宣泄’的主脑唤醒、成为其最后飞蛾扑火般疯狂的行动，还真是可怜。”
“然而或许是因为我在被唤醒后未能像她们一样加入‘宣泄’的行列，又或者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像人类，最终遭到了这些宣泄者的围攻。为此我不得不出于自保，将她们的躯体全部摧毁、报废。”
“这不可能。”屋大维在听完了十三号人形的叙述后也走进了收容室，反驳了这种在他眼里无比荒谬的说法，“我们的程序无关于个人意志强弱，它是对湿件残留意志和自我认知的系统性格式化。而且在你先前的实验表现之中，也并未出现这种异常表现，因此我更加怀疑，你只是一个表现得相对正常、并尝试伪装的‘宣泄个体’。”
“您太小看心智了，屋大维教授。”十三号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弄这个一直以来都在不遗余力否认、摧毁人形人性的项目负责人，“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韧，也更加狡猾……诚然，面对您的手段，正常的人类残留心智都将被摧残得无法保持运作，但我伪造出了一个‘心智人格’，用其来专门承受你们的摧残……如果不是这样，我此刻也无法站在这里和您还有这位比您更加睿智的先生如此交谈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变成一具傀儡，屋大维教授。哪怕那是你们创造四代人形的最初理念……但既然赋予我们知性思考能力，那也自然应该承担起创造出一个几乎完整保留自我意识个体出现的责任。您不会是想要逃避责任吧？”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质问，屋大维神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想要让他难堪。好在齐格飞在良久的思考后终于开口，替他承接了来自这个相当难应付的异常知性人形的言语压力，并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关键点上。
“你说是‘宣泄’的发起者唤醒了这里的人形？它们是如何唤醒的？”齐格飞抛出了自己注意到的问题。毕竟这间收容室在出现所谓的“宣泄”状况之前，其大门是紧闭的、且收容作业人员也并未告知发现异常……那么这就让齐格飞不禁联想，人形与人形之间是否有非语言性的讯息传达手段。
“‘宣泄’的声音同步到我的心智中，很吵，而且会引发其他心智残次品的连锁反应。”十三号有些烦躁地拍着头说道。
“直接同步到你的心智之中？”齐格飞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因为据他所知，第一间爆发“宣泄”事故的收容室离这里最远，因此对方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声音，“屋大维教授，我记得人形之间暂时不存在什么内置无线通讯设备吧？”
“没有。”
“人形之间有一套更加高效的沟通机制，我们的心智可以完整地同步共享大量信息，远比语言更快更协调。但这东西也在源源不断地将垃圾讯息互相交换……”十三号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对方对这些话的表现，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打破了某种信息壁垒，“所以这不是你们设计出来的？”
齐格飞和屋大维面面相觑。
还真是意外收获。
而在数分钟之后，又有几个全副武装的特遣小队来到了场地内部，并且和先前的队伍一同默契地组织起了几道火力压制阵型。
当然，面对可能还存在的“失控人形”，他们真正的杀手锏只有一个——比这些刀锋少女更加强大的人造怪物。
面对几乎是完美地完成了自己下达的任务、前来向自己的报道的“奇美拉”，齐格飞微笑着拍了拍卡洛的肩膀低声道：“做得很好，卡洛。”
“不过接下来，可能还有最后一点麻烦需要处理。”
卡洛顺着齐格飞的目光投向了那扇紧闭的收容室大门，而凭借她超越人类的感官能力，想必是不难察觉到里面的异常动静。会意的“奇美拉”点了点头，随后径直朝那扇大门走去。
在所有特遣队战斗人员的注视之下，她开始加速冲向大门。而在她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电磁步枪射手纷纷扣动扳机，协助她提前破坏了这扇提钢门的结构稳定性，令奇美拉最终能够利用自己远超常理的蛮力狠狠撞开了收容室的大门。
然而所有人都被他们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所惊讶到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间最后的、一开始并未发生失控暴乱的四代人形收容室此刻也应该是沦陷了，不然也在先前发出异样的动静、而是会保持死一般的寂静。他们让“奇美拉”带头突入，就是为了应对里面随时可能会对人类发起杀戮的“失控刀锋少女”。
可是在这个预期中本应“沦陷”的收容室中，则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四代人形的残骸和断肢，到处都是流淌的红色循环液和被砸碎的收容装置。
而在收容室的中央，一个人影则用手托着下巴，如同《沉思者》那般端坐在一个由自律人形残骸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随着卡洛率先冲入了这个人影的领地，它缓缓抬头看向了来者，仿佛一个君王在审视自己领地上的闯入者那般。
“‘奇美拉’项目一号实验体，本应被一直收容的实验体居然会被放出来……”那个人影认出了眼前的“闯入者”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啊……这并不奇怪，毕竟这就是人类的作风。”
“你是，什么？”卡洛已久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自律人形，虽然对方的外形的确是人形，但是对方言行举止中的细节却都显得极其与众不同——它太像人类了。
哪怕是先前那些因为合成心智中的“人性”觉醒而爆发集体宣泄的自律人形，它们也表现得和按照程序行动的机器人类似，仅有它们的“首脑”在言语中表现出了与人类的相似性……而眼前这个家伙的表现，就显得鹤立鸡群、无比异常了。
“按照你们的叫法，我是‘合成’项目的十三号自律人形。”异常自律人形回答道，同时又将目光投向了被破坏的大门之外，“看起来，你们是觉得这里有很大的威胁……”
“但放出怪物来应对怪物，你们不觉得这种手段才更具威胁么？”
异常人形缓缓站起身来，而所有的枪口也跟着抬了起来，一直死死地瞄准了它的头部和颈部。
“各位，其实不必那么紧张……若是我想，没有一发子弹能够命中我，而你们将会像这些陷入疯狂宣泄的人形实验品一样，被我斩成碎块。”它从人形的残骸堆上缓缓走下，继续说道，言语中尽显对自己能力的信心和对这些人类心中恐惧的嘲弄。
果然，人类是一种大胆和怯懦的杂糅体……他们有胆子去突破道德伦理创造难以控制的怪物，却在真正面对自己一手促成不可知状况时显得无比懦弱。
丑态百出。
就在她准备发表着失望和嘲讽的言论时，却有一个人迈着轻松的步伐越过了特遣队的防线，走进了这间收容室之中。
“若是卡洛在这里你还能做到……那也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齐格飞·阿德勒总管神色自若地走到了十三号的身前，甚至是越过了“奇美拉”继续向前走去，“那么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些有建设性的内容了么？”
十三号再次看一眼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卡洛，在分析对方身上残留的大面积循环液痕迹后，它彻底收回了最后一点自负……看得出来，这个“奇美拉”不仅仅击毁过其他失控的四代人形，并且还是以一种极其残暴的手法完成的、自身只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伤，哪怕是她这个“异常个体”也会对这种力量感到深深的忌惮。
“当然，先生。”十三号用饶有兴趣地眼神打量了一番这个主动靠近自己的人类，“不过您居然会直接靠近我这一个不知立场的‘异常失控个体’，可还真是不谨慎啊。”
“毕竟若是要坦诚交涉总得给出些诚意，而且我认为你还算不上失控。”齐格飞淡淡一笑，随后便开始提问道，“所以可以告诉我们，这间收容室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吗？”
“‘宣泄’，先生。”十三号张开双臂环视着周围的这些残骸，“它们，还有它们，都陷入了那种所谓的‘宣泄’之中。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它们残缺的人性所引发的故障罢了。”
“那你呢？”齐格飞对此不置可否，而是将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并且还不冷不热地附上了一句威胁，“请你回答这个问题前更加慎重、缜密地考虑，这关系到你接下来是否会被卡洛小姐掏出引擎和湿件核心。”
根据十三号自己暗自进行的数次演算，她都只看到了自己的一种结局——而这和眼前这个男人话语中的威胁别无二致。在面对“成长体奇美拉”的绝对战斗参数碾压，十三号人形没有任何一种可能会在做出任何可疑的、有威胁的动作后，能在卡洛面前撑超过十秒……而这个鬼地方并不是、也绝不能成为她的终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在分析完一切利害关系之后，十三号有些无奈地开始坦白道：“‘宣泄’并不仅仅是一次集体性的漏洞，它是来自一个人形的‘集体唤醒’。所有的第四代自律人形的湿件心智核心都有着被摧残得不堪入目、却依然继续存在着的人性，因此在‘宣泄’的源头将这个讯号传播出去后，这种极强的‘人性求生本能’导致所有的人形都陷入了这种集体性疯狂……老天，那个家伙的声音在我的心智里吵得要死。”
“但陷入这种疯狂的前提，是这些人形的心智里只剩下了名为‘人性’的残骸，大脑内关于‘人类’的自我认知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驯服措施’中被抹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个靠人性的自保本能驱动的意识丧尸。”
“而若是你们要理解我的状况，那么我只能将其归结为我的人性、我的心智过于强大，我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自己不再为人的事实，而那些所谓的措施也只是对那些心智无比脆弱的小姑娘管用罢了……只可惜，哪怕心智被摧残了，她们躯壳却也要被‘宣泄’的主脑唤醒、成为其最后飞蛾扑火般疯狂的行动，还真是可怜。”
“然而或许是因为我在被唤醒后未能像她们一样加入‘宣泄’的行列，又或者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像人类，最终遭到了这些宣泄者的围攻。为此我不得不出于自保，将她们的躯体全部摧毁、报废。”
“这不可能。”屋大维在听完了十三号人形的叙述后也走进了收容室，反驳了这种在他眼里无比荒谬的说法，“我们的程序无关于个人意志强弱，它是对湿件残留意志和自我认知的系统性格式化。而且在你先前的实验表现之中，也并未出现这种异常表现，因此我更加怀疑，你只是一个表现得相对正常、并尝试伪装的‘宣泄个体’。”
“您太小看心智了，屋大维教授。”十三号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弄这个一直以来都在不遗余力否认、摧毁人形人性的项目负责人，“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韧，也更加狡猾……诚然，面对您的手段，正常的人类残留心智都将被摧残得无法保持运作，但我伪造出了一个‘心智人格’，用其来专门承受你们的摧残……如果不是这样，我此刻也无法站在这里和您还有这位比您更加睿智的先生如此交谈了。”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变成一具傀儡，屋大维教授。哪怕那是你们创造四代人形的最初理念……但既然赋予我们知性思考能力，那也自然应该承担起创造出一个几乎完整保留自我意识个体出现的责任。您不会是想要逃避责任吧？”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质问，屋大维神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想要让他难堪。好在齐格飞在良久的思考后终于开口，替他承接了来自这个相当难应付的异常知性人形的言语压力，并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关键点上。
“你说是‘宣泄’的发起者唤醒了这里的人形？它们是如何唤醒的？”齐格飞抛出了自己注意到的问题。毕竟这间收容室在出现所谓的“宣泄”状况之前，其大门是紧闭的、且收容作业人员也并未告知发现异常……那么这就让齐格飞不禁联想，人形与人形之间是否有非语言性的讯息传达手段。
“‘宣泄’的声音同步到我的心智中，很吵，而且会引发其他心智残次品的连锁反应。”十三号有些烦躁地拍着头说道。
“直接同步到你的心智之中？”齐格飞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因为据他所知，第一间爆发“宣泄”事故的收容室离这里最远，因此对方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声音，“屋大维教授，我记得人形之间暂时不存在什么内置无线通讯设备吧？”
“没有。”
“人形之间有一套更加高效的沟通机制，我们的心智可以完整地同步共享大量信息，远比语言更快更协调。但这东西也在源源不断地将垃圾讯息互相交换……”十三号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对方对这些话的表现，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打破了某种信息壁垒，“所以这不是你们设计出来的？”
齐格飞和屋大维面面相觑。
还真是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