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目光在熊黑那张写满恐惧的脸上掠过。
这大当家生怕下一刻，天煞教的人就从天而降，把他挫骨扬灰。
天煞教。
血食供奉。
一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道做派。
“天煞教的事，嘴巴闭紧点。”林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一切照旧，若有人来查，就说你黑风寨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熊黑听了，悬着的心落回了半截，可另外半截，依旧在嗓子眼儿里扑腾。
这位爷说得倒是轻巧。
天煞教三个字，早已是刻在北漠每个修士骨头里的梦魇。
林凡懒得再理会他，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远方那道隐约的峡谷轮廓。
“带路，去你们黑风寨。”
“是，是！大人请，诸位仙长请！”
熊黑一个激灵，连忙弯腰哈背，在前头引路。
那些刚投降的马贼，一个个蔫头耷脑，牵着骨刺巨蜥，跟在青云宗众人身后。
半个时辰后，一座盘踞在险峻峡谷入口的巨大山寨，撞入众人视野。
寨墙是黑色的巨石垒的，刀劈斧凿的白痕新旧交叠，不知浸了多少年的血，早已成了洗不掉的暗褐色。
两扇厚重的包铁木门紧闭，墙头上，隐约有人影晃动，手持兵刃，来回巡逻。
“开门！”
熊黑扯着嗓子冲寨墙上吼了一嗓子。
墙头上一阵骚动，沉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一点点拉开。
数十名留守的马贼呼啦一下涌了出来。
他们先是看见熊黑，一愣，随即目光越过他，看到了后面的青云宗众人，以及那些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同伙。
“呛啷”声响成一片，留守的马贼们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熊大当家，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看似头目的马贼握着刀，声音发虚。
熊黑脸一黑，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贵客临门，还敢亮家伙？”
他快步上前，凑到那头目耳边，压着嗓子飞快地说了几句。
那头目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从惊疑到错愕，最后只剩下煞白。
再望向林凡时，眼神里已没了半分悍勇，全是见了鬼一般的恐惧。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恭迎各位大人入寨！”
头目“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其余马贼也跟着稀里哗啦跪了一片。
林凡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径直迈步入寨。
陆长风和赵灵儿等人对视一眼，神情复杂地跟了进去。
黑风寨内，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房屋东倒西歪，道路坑坑洼洼。
一股子血腥、汗酸和劣酒发酵的馊味儿直冲鼻腔，熏得人头晕。
吃剩的兽骨和破烂的衣物，随处可见。
“大人，那片院子，就是我等平日议事和住的地方。”
熊黑点头哈腰地指着峡谷深处。
院落中央，是一座用巨木搭成的粗犷大厅。
“宗主，赵师妹。”林凡站定。
“你们先带弟子们在此歇脚，清点伤亡和物资。”
“熊黑，派人弄些干净的吃食和水来。”
“是，大人！”
熊黑赶忙应下。
陆长风点了点头。
“林凡，你……”
“我随便转转，熟悉下环境。”
林凡随口应着，视线却已在大厅周围逡巡起来。
这些琐事，他懒得插手。
当务之急，是找个风水宝地签到。
这贼窝煞气冲天，指不定能开出什么好盲盒。
青云宗众人早已是人困马乏，很快便各自寻了地方休整。
林凡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在寨子里“散步”。
他专挑人少的地方，往那些偏僻阴暗的角落里钻。
“系统，检测此地签到价值。”
【叮！黑风寨区域检测中……】
【黑风寨伙房（油腻污秽）：签到价值，低。】
【黑风寨马厩（臭气熏天）：签到价值，极低。】
【黑风寨水牢（阴森潮湿，怨气残留）：签到价值，中下。】
林凡撇了撇嘴，没一个上得了台面。
他的视线扫过全寨，最后定格在了那座位于寨子中央，最高大、煞气也最浓郁的议事大厅。
马贼们议事、分赃、喝酒、吹牛，都在此处。
经年累月下来，不知沾了多少血腥和戾气。
“就这儿了。”
林凡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厅。
厅内光线昏暗，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虎皮座椅，四周酒坛和兽骨扔了一地。
扑面而来的煞气浓得化不开，刮在皮肤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他绕到虎皮座椅后方，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系统，在此地签到！”
【叮！签到地点：黑风寨议事大厅（煞气汇聚之地）！】
【叮！恭喜宿主在黑风寨议事大厅签到！获得奖励：】
【1. 煞气引导术（玄阶下品功法）！】
【2. 下品煞灵石x100颗！】
【3. 《百战刀法》（黄阶上品，残篇，蕴含煞气攻击法门）！】
脑海中接连响起的提示音，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煞气引导术？
心念微动，关于这门功法的信息便涌入脑海。
此术，竟能引导天地间的煞气入体，用以淬炼肉身，或附着于攻击之上。
北漠这地方，灵气稀薄得可怜，唯独煞气，浓郁得吓人，无处不在。
寻常修士避之不及的煞气，沾之便会心智受损，走火入魔。
可有了这特殊法门，岂不就成了他的独门修炼资源？
“有点意思。”
林凡摩挲着下巴。
北漠这片废土，对他而言，或许并非绝境。
他又看了一眼那《百战刀法》残篇，刀法大开大合，招式凶悍，煞气冲霄。
“太高调了，不符合我的苟道。”
林凡摇了摇头，随手将其抛在脑后。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煞气引导术】和那一百颗闪烁着暗红光泽的【下品煞灵石】给吸引了。
这煞灵石，是煞气高度凝聚的产物，可以直接吸收，用以修炼【煞气引导术】。
林凡找了个更隐蔽的角落盘膝坐下，取出一颗下品煞灵石握在掌心。
他依着【煞气引导术】的心法，开始尝试运转。
丝丝缕缕冰冷而狂暴的气息，顺着掌心经脉，钻入体内。
“嘶！”
林凡闷哼一声，牙关紧咬。
煞气入体，经脉中便传来万千针扎般的刺痛，一股阴冷之气更是直冲神魂，要将他的理智搅碎。
若非他有【先天混沌道体】这等逆天体质，肉身坚韧远超常人，又有【清心玉佩】护持心神，恐怕就这第一缕煞气，就足以让他经脉寸断。
他强忍剧痛，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那股煞气，按照功法记载的特定路线运转。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随着功法的运转，那些桀骜不驯的煞气，似乎被磨去了一些棱角，开始缓慢地渗入他的血肉筋骨。
痛苦归痛苦，可他肉身强度的确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提升。
骨骼更坚韧，血肉更凝实。
连带着，周遭环境中那股无孔不入的煞气压迫感，也减轻了那么一丁点。
“这【煞气引导术】，还真有点东西！”
虽然这点提升，远不如直接嗑药来得爽快，却代表了一种全新的可能。
在这灵气稀薄、处处杀机的北漠，若是能适应并利用此地的煞气，他的生存和伪装能力，无疑将提升一个档次。
别人还在为如何抵御煞气侵蚀而焦头烂额，他却能把煞气当饭吃。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苟道”圣地！
“北漠废土，对别人是绝地，对我来说，搞不好真是个洞天福地！”
只要能将这煞气完美掌控，他甚至能摇身一变，伪装成一个修炼了邪门功法的魔修，藏得更深。
林凡正盘算着自己“苟道”的新出路，大厅外传来了熊黑小心翼翼的声音。
“大人……大人您在里面吗？”
林凡收敛心神，散去功法，将煞灵石收好，起身走了出去。
“何事？”
熊黑看着林凡从那煞气最重的议事厅里走出来，非但毫发无伤，神色间反倒有几分说不出的舒泰，心里的那点敬畏顿时变成了惊涛骇浪。
这位爷，真不是人！
“回大人，食物和水都备好了，青云宗的仙长们也安置妥当了。”熊黑愈发恭敬。
“另外，小的想向大人禀报一下寨子里的情况。”
“说。”
“是。”
熊黑引着林凡来到院中，指着寨子后方一处被浓雾笼罩的区域。
“大人您看那边，是我们黑风寨的禁地。”
林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片区域煞气翻滚，比议事大厅的还要浓烈数倍，几乎凝成了实质的黑雾。
“那地方，原本是口古怪的泉眼，我们管它叫‘煞泉’。”熊黑的脸上全是忌惮。
“可那泉眼不喷水，喷的是精纯到极点的煞气，狂暴得很。”
“早年间有不信邪的兄弟想过去瞧瞧，结果离泉眼还有百来丈，人就疯了，被煞气活活吞噬，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一来二去，那儿就成了禁地，再没人敢靠近了。”
熊黑说完，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瞟林凡的脸色。
煞泉？
精纯至极的煞气？
林凡面上不动声色，瞳孔却在听到这两个词时，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的视线越过熊黑，投向那片被黑雾笼罩的禁地。
那地方，对别人是绝地。
对他……
或许是福地。
这大当家生怕下一刻，天煞教的人就从天而降，把他挫骨扬灰。
天煞教。
血食供奉。
一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道做派。
“天煞教的事，嘴巴闭紧点。”林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一切照旧，若有人来查，就说你黑风寨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熊黑听了，悬着的心落回了半截，可另外半截，依旧在嗓子眼儿里扑腾。
这位爷说得倒是轻巧。
天煞教三个字，早已是刻在北漠每个修士骨头里的梦魇。
林凡懒得再理会他，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远方那道隐约的峡谷轮廓。
“带路，去你们黑风寨。”
“是，是！大人请，诸位仙长请！”
熊黑一个激灵，连忙弯腰哈背，在前头引路。
那些刚投降的马贼，一个个蔫头耷脑，牵着骨刺巨蜥，跟在青云宗众人身后。
半个时辰后，一座盘踞在险峻峡谷入口的巨大山寨，撞入众人视野。
寨墙是黑色的巨石垒的，刀劈斧凿的白痕新旧交叠，不知浸了多少年的血，早已成了洗不掉的暗褐色。
两扇厚重的包铁木门紧闭，墙头上，隐约有人影晃动，手持兵刃，来回巡逻。
“开门！”
熊黑扯着嗓子冲寨墙上吼了一嗓子。
墙头上一阵骚动，沉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一点点拉开。
数十名留守的马贼呼啦一下涌了出来。
他们先是看见熊黑，一愣，随即目光越过他，看到了后面的青云宗众人，以及那些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同伙。
“呛啷”声响成一片，留守的马贼们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熊大当家，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看似头目的马贼握着刀，声音发虚。
熊黑脸一黑，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贵客临门，还敢亮家伙？”
他快步上前，凑到那头目耳边，压着嗓子飞快地说了几句。
那头目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从惊疑到错愕，最后只剩下煞白。
再望向林凡时，眼神里已没了半分悍勇，全是见了鬼一般的恐惧。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恭迎各位大人入寨！”
头目“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其余马贼也跟着稀里哗啦跪了一片。
林凡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径直迈步入寨。
陆长风和赵灵儿等人对视一眼，神情复杂地跟了进去。
黑风寨内，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房屋东倒西歪，道路坑坑洼洼。
一股子血腥、汗酸和劣酒发酵的馊味儿直冲鼻腔，熏得人头晕。
吃剩的兽骨和破烂的衣物，随处可见。
“大人，那片院子，就是我等平日议事和住的地方。”
熊黑点头哈腰地指着峡谷深处。
院落中央，是一座用巨木搭成的粗犷大厅。
“宗主，赵师妹。”林凡站定。
“你们先带弟子们在此歇脚，清点伤亡和物资。”
“熊黑，派人弄些干净的吃食和水来。”
“是，大人！”
熊黑赶忙应下。
陆长风点了点头。
“林凡，你……”
“我随便转转，熟悉下环境。”
林凡随口应着，视线却已在大厅周围逡巡起来。
这些琐事，他懒得插手。
当务之急，是找个风水宝地签到。
这贼窝煞气冲天，指不定能开出什么好盲盒。
青云宗众人早已是人困马乏，很快便各自寻了地方休整。
林凡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在寨子里“散步”。
他专挑人少的地方，往那些偏僻阴暗的角落里钻。
“系统，检测此地签到价值。”
【叮！黑风寨区域检测中……】
【黑风寨伙房（油腻污秽）：签到价值，低。】
【黑风寨马厩（臭气熏天）：签到价值，极低。】
【黑风寨水牢（阴森潮湿，怨气残留）：签到价值，中下。】
林凡撇了撇嘴，没一个上得了台面。
他的视线扫过全寨，最后定格在了那座位于寨子中央，最高大、煞气也最浓郁的议事大厅。
马贼们议事、分赃、喝酒、吹牛，都在此处。
经年累月下来，不知沾了多少血腥和戾气。
“就这儿了。”
林凡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厅。
厅内光线昏暗，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虎皮座椅，四周酒坛和兽骨扔了一地。
扑面而来的煞气浓得化不开，刮在皮肤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他绕到虎皮座椅后方，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系统，在此地签到！”
【叮！签到地点：黑风寨议事大厅（煞气汇聚之地）！】
【叮！恭喜宿主在黑风寨议事大厅签到！获得奖励：】
【1. 煞气引导术（玄阶下品功法）！】
【2. 下品煞灵石x100颗！】
【3. 《百战刀法》（黄阶上品，残篇，蕴含煞气攻击法门）！】
脑海中接连响起的提示音，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煞气引导术？
心念微动，关于这门功法的信息便涌入脑海。
此术，竟能引导天地间的煞气入体，用以淬炼肉身，或附着于攻击之上。
北漠这地方，灵气稀薄得可怜，唯独煞气，浓郁得吓人，无处不在。
寻常修士避之不及的煞气，沾之便会心智受损，走火入魔。
可有了这特殊法门，岂不就成了他的独门修炼资源？
“有点意思。”
林凡摩挲着下巴。
北漠这片废土，对他而言，或许并非绝境。
他又看了一眼那《百战刀法》残篇，刀法大开大合，招式凶悍，煞气冲霄。
“太高调了，不符合我的苟道。”
林凡摇了摇头，随手将其抛在脑后。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煞气引导术】和那一百颗闪烁着暗红光泽的【下品煞灵石】给吸引了。
这煞灵石，是煞气高度凝聚的产物，可以直接吸收，用以修炼【煞气引导术】。
林凡找了个更隐蔽的角落盘膝坐下，取出一颗下品煞灵石握在掌心。
他依着【煞气引导术】的心法，开始尝试运转。
丝丝缕缕冰冷而狂暴的气息，顺着掌心经脉，钻入体内。
“嘶！”
林凡闷哼一声，牙关紧咬。
煞气入体，经脉中便传来万千针扎般的刺痛，一股阴冷之气更是直冲神魂，要将他的理智搅碎。
若非他有【先天混沌道体】这等逆天体质，肉身坚韧远超常人，又有【清心玉佩】护持心神，恐怕就这第一缕煞气，就足以让他经脉寸断。
他强忍剧痛，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那股煞气，按照功法记载的特定路线运转。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随着功法的运转，那些桀骜不驯的煞气，似乎被磨去了一些棱角，开始缓慢地渗入他的血肉筋骨。
痛苦归痛苦，可他肉身强度的确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提升。
骨骼更坚韧，血肉更凝实。
连带着，周遭环境中那股无孔不入的煞气压迫感，也减轻了那么一丁点。
“这【煞气引导术】，还真有点东西！”
虽然这点提升，远不如直接嗑药来得爽快，却代表了一种全新的可能。
在这灵气稀薄、处处杀机的北漠，若是能适应并利用此地的煞气，他的生存和伪装能力，无疑将提升一个档次。
别人还在为如何抵御煞气侵蚀而焦头烂额，他却能把煞气当饭吃。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苟道”圣地！
“北漠废土，对别人是绝地，对我来说，搞不好真是个洞天福地！”
只要能将这煞气完美掌控，他甚至能摇身一变，伪装成一个修炼了邪门功法的魔修，藏得更深。
林凡正盘算着自己“苟道”的新出路，大厅外传来了熊黑小心翼翼的声音。
“大人……大人您在里面吗？”
林凡收敛心神，散去功法，将煞灵石收好，起身走了出去。
“何事？”
熊黑看着林凡从那煞气最重的议事厅里走出来，非但毫发无伤，神色间反倒有几分说不出的舒泰，心里的那点敬畏顿时变成了惊涛骇浪。
这位爷，真不是人！
“回大人，食物和水都备好了，青云宗的仙长们也安置妥当了。”熊黑愈发恭敬。
“另外，小的想向大人禀报一下寨子里的情况。”
“说。”
“是。”
熊黑引着林凡来到院中，指着寨子后方一处被浓雾笼罩的区域。
“大人您看那边，是我们黑风寨的禁地。”
林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片区域煞气翻滚，比议事大厅的还要浓烈数倍，几乎凝成了实质的黑雾。
“那地方，原本是口古怪的泉眼，我们管它叫‘煞泉’。”熊黑的脸上全是忌惮。
“可那泉眼不喷水，喷的是精纯到极点的煞气，狂暴得很。”
“早年间有不信邪的兄弟想过去瞧瞧，结果离泉眼还有百来丈，人就疯了，被煞气活活吞噬，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一来二去，那儿就成了禁地，再没人敢靠近了。”
熊黑说完，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瞟林凡的脸色。
煞泉？
精纯至极的煞气？
林凡面上不动声色，瞳孔却在听到这两个词时，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的视线越过熊黑，投向那片被黑雾笼罩的禁地。
那地方，对别人是绝地。
对他……
或许是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