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徐慧真掸着-《四合院:从暴打何大清开始!》

  徐慧真掸着身上灰尘:在家看孩子呢!

  嘿!有力气的看孩子,小媳妇倒出来干重活,你们家可真新鲜!

  《小酒馆风云录》

  暮色四合时分,何雨柱趿拉着布鞋晃进小酒馆。

  要说这四九城里寻快活,还得数这地界儿热闹。

  正巧撞见牛爷掀帘而入,粗着嗓子喊:掌柜的,烫二两莲花白!

  徐慧真从算盘珠子底下摸出个红纸包:牛爷您收着这个,保准能多喝两盅。”牛爷捏着纸包厚度直瞪眼,徐慧真抿嘴一笑:听说令郎新娶了媳妇?这是十张工农像,谢您上月让的那套黄花梨。”

  这可使不得!

  您甭推辞,今儿给您烫四两,再切盘酱口条!何雨柱倚在柜台边瞧得真切,牛爷这些日子手头紧得能攥出水来。

  那套老家具在蔡全无眼里可是正经前清物件,十张大团结花得不冤。

  正说着闲话,片儿爷风风火火撞进来,汗珠子顺着脖领子往下淌。

  徐慧真撂下抹布:这是怎么了?见屋里人多嘴杂,拽着他往后院钻。

  陈雪茹家那口子卷铺盖跑啦!屋里翻得跟遭了贼似的!片儿爷话音没落,徐慧真已经蹿出三尺远。

  片儿爷跺脚喊:要出人命官司啊!

  等徐慧真拖着步子回来时,蔡全无忙扶住她胳膊:人没事吧?

  连炕席底下三块五都卷走了。”

  我直奔廖家讨公道,谁知他老娘抄起擀面杖就要跟我拼命。”徐慧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你快去把雪茹接来住几天,她那火爆性子要是直接找上门,非得被那泼妇生吞活剥了不可。”

  蔡全无紧了紧腰间的棉袄带子:我这就去。”

  等等!先去雪茹娘家捎个信,就说她临时被派去外地出差。

  要是让她带着孩子撞见这场面,两家非闹出人命不可!

  知道了,你歇着。”

  徐慧真瘫在藤椅里,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蔡全无刚领着两个孩子跨出院门,忽听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

  姐夫!

  蔡全无回头看见个面生的年轻媳妇,还当是认错了人。

  蔡全无!

  他停下脚步:这位同志是?

  我是慧芝啊。”女人怀里搂着两个瘦得像猴崽子似的娃娃。

  蔡全无这才想起这个远房小姨子,推着自行车就要走:你姐不想见你,回去吧。”

  贺永强快不行了。”徐慧芝突然哽咽道,医院说要动手术,我们实在......

  听到贺永强这个名字,蔡全无的拳头攥得咔咔响。

  可看着女人怀里饿得直啃手指头的孩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胡同口第三间是我老宅,你先带孩子过去。”

  我不敢见姐姐......

  我这会儿有急事!蔡全无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给孩子买俩烧饼垫垫肚子。”

  这要是换成何雨柱,就算跪下来叫祖宗也没用。

  当年贺永强卷走柜上三百块大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蔡全无终究心软,又摸出五块钱:先安顿下来,别让你姐知道。”

  徐慧芝千恩万谢地走了。

  蔡全无站在风口点了支烟,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这亲戚债最难还......

  那边何雨柱早成了地道的四九城爷们。

  这天从轧钢厂炒完大锅菜,蹬着自行车在胡同里转悠。

  牛爷,遛弯呢?

  刚喝完豆汁儿。

  你小子,上回给你介绍的纺织厂姑娘多水灵,偏不要,现在便宜范金有了,后悔了吧?

  何雨柱心里早装着秦淮茹,正要解释,范金有满面春风地跑过来。

  巧了不是!雨柱哥也在!

  牛爷冲何雨柱挤挤眼:昨儿相亲怎么样?

  范金有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在百货公司上班,她爹还是副食品店的股长呢!

  没骗你吧?今天约了去北海划船?

  牛爷英明!真要成了,我请您喝茅台!

  快去吧,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范金有刚走,牛爷就戳何雨柱脑门:多好的亲事!你表婶为这事没少念叨你。”

  何雨柱给老头点上烟:我心里早有人了,总不能学陈世美......

  午后小酒馆里,两人杀得棋盘上硝烟弥漫。

  自打何雨柱得了那本《橘中秘》,棋艺早甩开牛爷几条街,现在得让两匹马才能打个平手。

  第三盘刚摆好,范金有哭丧着脸冲进来。

  牛爷惊得碰翻了棋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黄了!

  早上不还说看对眼了吗?

  晦气!她弟插队买焦圈让我说了两句,谁知道......

  牛爷拍案而起:这种没规矩的亲家,不要也罢!

  何雨柱闷头吃卒子,心想待会儿范金有准得被陈雪茹怂恿着去找廖玉成算账。

  这四九城的风月场,从来都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能追回全部钱财自然最好,若实在不行,哪怕讨回部分银钱,丝绸铺子也能勉强维持。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蔡全无就走进小酒馆,二话不说把范金有拽了出去。

  这边何雨柱一记绝杀,将牛爷的棋局彻底封死。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知道让着我这把老骨头!

  得嘞牛爷,厂里还有活,晚上再来陪您喝两盅。”

  1958年的盛夏,何雨柱蹬着自行车飞驰而过。

  街边几个孩童顶着粗布遮阳,斑驳的老墙爬满岁月痕迹,梧桐树荫下漏着碎金般的阳光,天空蓝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谁曾想暗流已在悄然涌动。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懂,自问也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能将身边人照料周全便已知足。

  刚在轧钢厂后厨扒拉两口饭,杨厂长就找上门来:何师傅,听说你谭家菜手艺了得?晚上随我出趟公差如何?

  何雨柱心里直打鼓:按理说给大领导做饭的戏码还得等几年,这唱的是哪一出?

  杨厂长,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娄董事府上。”

  娄家?那不正是娄晓娥家么!眼下这姑娘还未遇见许大茂,倒是天赐良机。

  话说这轧钢厂本是娄家产业,公私合营后娄振华与公方代表理念不合,索性当起甩手掌柜,只每年坐收股息。

  上万人的工厂重担全落在杨利军身上,隔几天就得往娄家跑一趟讨教经验。

  杨厂长和娄振华聊得来,有回闲谈听说娄太太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这才想起食堂的何雨柱也得了谭家菜的真传,特意带他去露一手。

  “行是行,不过我得先回家安顿妹妹。”

  “下午放你假,晚上派车来接。”

  何雨水正摇着蒲扇在家温书,见哥哥大中午就回来,奇怪道:“今儿怎么这么早?”

  “晚上要跟杨厂长出去做菜,回来给你弄晚饭。”

  小姑娘一撇嘴:“少瞧不起人,我早会做饭了!”

  “好好好,咱家二 ** 本事大着呢。”

  何雨柱变戏法似的摸出根冰棍,“天热,降降温。”

  何雨水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哥!”

  看着妹妹小口舔冰棍的样子,何雨柱忽然想起从前。

  那时候三分钱一根的老冰棍,孩子们都舍不得大口吃,舔着舔着化得满手黏糊。

  后来雪糕冰淇淋随便吃,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味道。

  窗外的知了拼命叫着,何雨水举着冰棍转圈,仿佛整个夏天的闷热都被这一丝凉意冲散了。

  傍晚时分,一辆吉普车开进四合院,立刻引来街坊四邻的围观。

  前院的阎阜贵最爱蹲在大门口,眼巴巴盼着谁带点好东西回来,好占点便宜。

  “同志,您找谁?”

  “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司机,来接何雨柱何师傅。”

  “柱子?他住中院!来来来,我给您带路!”

  这会儿何雨柱正琢磨着要不要买台电风扇。

  在后世,空调早普及了,电风扇不算什么,可在这年头,电风扇还是稀罕物。

  1925年,“华生电扇”

  开始生产,但产量少得可怜。

  他想,要不自己动手组装一台?

  正翻看着系统商城,忽然听见阎阜贵领着杨厂长的司机到了门口。

  “何师傅,厂长让我来接您!”

  “行,走吧。”

  见何雨柱上了车,院里的人个个羡慕不已。

  阎阜贵转头问站在一旁的何雨水:“雨水,你哥这是去哪儿啊?”

  何雨水得意道:“厂长请我哥去做饭呢!”

  一听是去做饭,众人纷纷感叹,有手艺就是好,连厂长都派车来接!

  贾张氏这两年心思全放在孙子棒梗身上。

  贾家向来欺软怕硬,自打几年前被何雨柱教训过,两家就没什么来往。

  “哼,得意什么?不还是个做饭的!”

  她撇撇嘴,转头问儿子贾东旭,“东旭,你啥时候能再升一级?”

  “妈,您想什么呢?工级哪那么容易升?有的人干一辈子还是二级钳工。”

  “易中海那老东西不是说今年能升八级吗?你就没点把握?”

  两年前考核时,贾东旭差点被厂里打回原形,索性破罐子破摔。

  二级钳工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勉强够家里开销。

  与其再考时露馅,不如先混着,等易中海成了八级钳工,自己升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哎呀,您别瞎操心了,该升的时候自然就升了,放心吧,快了快了。”

  ……

  娄家。

  “娄老板,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见到何雨柱,娄振华眼前一亮。

  之前在轧钢厂,他就听说过这个年轻厨子。

  “何师傅?”

  “哎哟,这不是何师傅吗!听说您手艺了得,今儿特意把您请来了。”

  “快去请太太过来。”

  娄振华笑呵呵地招呼两人坐下。

  不多时,娄太太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