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指着贾张氏鼻-《四合院:从暴打何大清开始!》

  他指着贾张氏鼻子:你摸着良心说话!东旭办酒就出五块钱,我看在师徒情分上垫了二十五。

  深更半夜冻得直哆嗦跑鸽子市,没票买东西能便宜?

  鸡蛋买二十个管够!

  二十户街坊加上秦淮茹娘家人,二十个够谁吃?

  买三只鸡纯属糟践钱,一只炖萝卜多美!

  这话问你儿子去!

  贾东旭早就盘算好了赖账的主意,头天晚上特意嘱咐易中海专挑贵的买。

  贾张氏被儿子拉到墙根底下嘀咕:妈,反正不准备还钱,酒席办得越体面,客人才不好意思随个一毛两毛的。”贾张氏顿时开窍,拎着鸡鸭鱼肉转身就走。

  贾东旭赔着笑脸:师父您别跟老人家计较,她是穷怕了。

  叁大爷最会精打细算,买的肯定都是实惠货。

  这些我先拿回去,麻烦您再帮忙找个厨子,晚上陪您喝两杯。”说完带着秦淮茹提着菜篮子溜了,压根不提还钱这茬。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看戏,易中海转头问他:昨晚去哪了?雨水说你一宿没回。”

  我去哪儿还得跟您报备?

  这不是怕你喝多了出事嘛。”

  托您的福,我好着呢。”

  易中海又说:对了,今天记得帮忙找个厨子。”

  行,不过得先付五块钱工钱。”

  哪有先收钱的道理?

  别人可以赊账,贾家不行。

  我可不想欠师兄弟人情。”

  易中海欲言又止,想起贾张氏的为人,终究没敢作保。

  何雨柱看出易中海的犹豫,提醒道:壹大爷,您得抓紧,今晚就要办事,下午厨师必须到位。

  要是再出岔子,可别怪我。”

  好,我再去找东旭商量。”

  易中海转身往贾家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嗓门——

  这些东西抵东旭一个月工钱!平时买能省一半!谁知道易中海这个绝户和阎阜贵那个铁公鸡有没有中饱私囊?

  易中海脸色铁青,推门进去,二话不说提起刚买的食材就要走。

  师父!您这是干嘛?贾东旭慌忙拦住。

  易中海冷着脸说:贪了你们的钱,这些东西我带回去和老太太、柱子分着吃。

  酒席的事,我不管了!

  贾张氏这才意识到闯祸,但到嘴的肥肉哪肯松口?她死死拽住易中海,贾东旭连忙解释:师父别动气!现在哪来得及重新置办?我妈就这脾气,您多担待!

  秦淮茹也劝道:壹大爷消消气。

  棒梗的满月酒要是寒酸了,丢的是全院的脸。

  您大人有大量。”

  易中海火气稍退,冷哼一声瞪着贾张氏。

  这回贾张氏总算闭了嘴。

  易中海这才说:柱子开价五块钱,得先付给厨师。”

  五块?!贾张氏立刻尖叫,他这是敲竹杠!一个院的还这么黑心?

  住口!易中海不耐烦道,买菜我垫了三十多,现在没钱了!不出这五块就自己找厨子!

  贾东旭心里明镜似的,外面请主厨要八块,帮工两块,还得带走剩菜。

  五块已是看易中海面子。

  他试探道:师父,这钱您能先垫上吗?等我发工资再还。”

  易中海可不糊涂。

  贾东旭说话不算数的前科太多,他不会再上当。

  东旭,师父真没钱了。

  昨天这些东西,我和阎大爷、解成搬了两小时,连他们的工钱都是我垫的。”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给阎阜贵工钱,立刻炸了:我去找他!帮忙还要钱?太不要脸了!

  她抢过食材塞进里屋,就要往外冲。

  贾东旭赶紧拉住:妈!叁大爷砍价省的钱不止一块五!这钱是师父给的,您凭什么找人麻烦?

  安抚完母亲,贾东旭眼珠一转:师父,要不我先去厂里借钱?等厨师做完再给钱?

  贾张氏立刻帮腔:就是!饭都没做,谁知道他手艺?做得差凭什么给钱?

  易中海看透母子俩的心思,懒得再费口舌:东旭,话我带到了。

  到时候没厨师做饭,丢人的是贾家。”

  说完转身就走。

  贾东旭急了:妈!壹大爷真不管了,怎么办?您认识厨子吗?

  贾张氏哪认识什么厨子?以前都是何大清免费帮忙,顶多收点烟酒。

  现在何大清走了,傻柱又接私活......

  我去找傻柱!凭什么让我们出钱?以前何大清帮忙只要烟酒,现在傻柱没空,这钱就该他出!

  秦淮茹听得直皱眉——这根本无理取闹。

  何雨柱最近早出晚归,跟贾家毫无交集,人家有事很正常。

  贾东旭叹气:妈,找傻柱没用。

  当年何大清收的烟酒值七八块,比五块还贵。”

  秦淮茹抱着棒梗补充:妈,要是得罪傻柱,他在厨子圈一说,咱们连厨子都请不到,那才真难看。”

  五块钱够咱家吃一个月了!傻柱害咱家花这冤枉钱,他就得负责到底!不然我天天坐他家门口骂街,看他怎么过日子!

  妈您消消气。

  要是把傻柱惹急了,他撂挑子不干,咱上哪儿找厨子去?

  让淮茹去说呗,她冲傻柱抛个媚眼,那傻子还不乖乖听话?再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叔,非要跟咱家合伙办酒。

  街里街坊的,帮个忙怎么了?

  秦淮茹气得涨红了脸,先瞪了贾东旭一眼:妈您这话说的,我天天洗衣做饭带孩子伺候您,跟谁抛媚眼了?过年那会儿您偷摸去傻柱屋里顺东西,两家都两个月没来往了,我现在去找他能管用?

  秦淮茹!你这是埋怨我?我图啥?还不是为这个家,为你肚子里那个小的!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往家捎东西,棒梗能长得这么结实?

  秦淮茹心里苦得像吞了秤砣。

  当年相亲那会儿,贾张氏装得跟庙里供的观音一般慈眉善目,谁知新媳妇过门才六天半就露了馅——成天瘫在炕上等吃等喝,油瓶倒了都不扶!

  老话讲穷不扎根,懒才要命,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紧着裤腰熬日子,偏她像个甩手掌柜。

  早年间嫁到城里就把老贾当驴使唤,硬生生把男人累得咳血。

  等贾东旭进了轧钢厂,那点工资刚够填饱两张嘴,她倒好,连纳鞋底换钱的活计都懒得伸手。

  易中海盘算着养儿防老,暗地里给贾东旭提了半级工。

  贾张氏这下更抖起来了,觉着自家儿子二十出头就当上二级钳工,每月三十多块大洋简直光宗耀祖。

  成天嫌秦淮茹是乡下土疙瘩,能进贾家门全靠祖坟冒青烟,对儿媳从来都是吊着眼梢说话。

  后来贾张氏暴病死了也没见消停。

  有易中海这个活财神兜底,加上傻柱顿顿送荤腥,让她觉着跷二郎腿也能吃香喝辣。

  只要拿捏住秦淮茹,这辈子就算吃上皇粮了!

  娘,这五块钱得给易师傅送去。

  拜师礼都备齐了,临门一脚可不能省。

  人家今年要升七级钳工,我还指望他拉拔呢。

  真要成了,每月多挣十二块五毛,这笔买卖划算!

  听说能涨工资,贾张氏立马收了撒泼的架势。

  转身掀开樟木箱子,从蓝布包里捻出五张皱巴巴的票子。

  家里钱匣子钥匙拴在她裤腰带上,说话自然硬气。

  可掏钱终究肉疼,总得从别处找补。

  瞅着案板上新买的二斤半五花肉和活鱼肥鸡,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有了主意——得从这顿伙食里把本钱刮回来!

  轧钢厂后厨讲究真章儿。

  如今厂领导点名要何雨柱掌大勺,他在灶台前更是说一不二。

  上工时辰连食堂主任都不敢指使他,专管小灶也没人敢嚼舌根。

  当厨子就这点实惠——掌勺时指头缝里漏点,领导吃啥他尝啥。

  至于折箩?何雨柱向来嗤之以鼻。

  正眯瞪呢,易中海又晃进来了。

  柱子,歇着呐?

  哎呦!壹大爷您炕上坐!

  易中海摸出五块钱:摆席面的事儿还得托付你。”

  何雨柱麻溜儿揣进兜:您擎好儿,下半晌准保把人领院里去。”

  晚上没招待任务,他跟食堂主任支会一声,蹬着飞鸽牌自行车直奔机修厂——要找正在刷茅房的师弟南易。

  这年月黑五类子弟不好混,有外快自然先紧着自家人。

  早年间划成分时,躺着吃租子的都算地主老财。

  有田出租、牲口齐全、雇长工短工的是富农。

  守着自家田地、农具够用的是中农。

  租地种、缺犁少耙的是贫农。

  地无一垄、全靠卖苦力的是工人阶级。

  到了机修厂,何雨柱径直往西北角的茅房蹿。

  见南易正撅着屁股刷尿碱,傻柱捂着鼻子嚷:嗬!这味儿赶上 ** 厂了!

  南易扭头见是师兄,咧着嘴乐:师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说你发配来通茅房,想着你日子艰难,给你揽了桩美差!

  给人办席面?

  没错!就我们胡同的,不过我待会得去表叔家喝两盅。

  五块钱的活儿,个把钟头完事,还管晚饭!

  可救了命了,再闻这味儿我非得肺痨不可。”

  成,你赶紧找管事的告假,换身衣裳咱就走!

  您瞧好吧!

  俩人刚晃到厂门口,正撞见厂长刘锋骑车回来。

  看南易要溜号,急忙喊:南易!上工时间往哪儿跑?

  今儿有急事,告假半天!

  刘锋赶忙支住车架:别忙走,有要紧事商量。”

  跟我个通茅房的能商量出啥花来?南易搭着何雨柱肩膀,师哥,走着!

  听见这称呼,刘锋眯眼细瞧,突然惊呼:您可是轧钢厂的何大厨?

  何雨柱点头:哟呵,您老眼力够毒的。”

  错不了!去年冶金局开会,有幸尝过您做的葱烧海参,那叫一个地道!刘锋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摆摆手:刘厂长捧了。

  我这师弟手艺更绝,我就奇了怪,好好个红案师傅怎么在您这儿通茅房?要不我找李主任说说,调我们轧钢厂食堂去?

  刘锋一听要挖墙脚,急得直搓手:何师傅这可不成!当初调岗是为他成分考虑,我正琢磨怎么让他回食堂呢!

  南易冷笑:让我天天刷粪坑是为我好?

  见南易要急眼,刘锋赶紧解释:车钳铣刨焊这些技术岗,你哪样拿得起来?搬运班更不是文化人干的活计。

  眼下扫厕所是权宜之计,等政策松动立马让你重掌大勺!

  何雨柱打圆场:刘厂长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