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看到自-《四合院:从暴打何大清开始!》

  看到自家母老虎,李怀德顿时酒醒了大半:“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原来李夫人收到风声,带着两个亲弟弟开车直奔轧钢厂。

  秦淮茹尖叫着想往桌下躲,却被李夫人揪着头发拽出来:“好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偷男人还敢躲?”

  这下全完了。

  以前虽然流言四起,但毕竟没被当场抓住。

  那边两个小舅子已经把李怀德踹倒在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忘了你这官位是谁给的!”

  秦淮茹吓得直发抖,李夫人那体格比贾张氏还壮实,一巴掌扇得她头晕眼花。

  “我是被迫的…他威胁我…”

  “放 ** 屁!”

  李夫人抡圆胳膊就往她脸上招呼,“今天非撕烂你这张脸不可!”

  “啪啪”

  声跟放鞭炮似的。

  李怀德躲在桌底下哀嚎:“冤枉啊!都是这女人 ** 我…”

  【1971年的冬天特别冷,后院那位耳背的老太太在睡梦中安详离世,谁也没料到她会把房子留给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何雨柱。

  易中海因为怂恿贾张氏算计别人的事被揭穿,不得不提前退休,现在每月靠着六十块养老金过活。

  刘海中马上就要光荣退休,阎阜贵还在学校教书,只是他那个下乡回来的儿子阎解旷,瘦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许大茂还是老样子,在电影放映队混日子,和梁拉娣勉强凑合着过。

  大儿子梁大毛下乡已经两年,接下来二毛、三毛也要陆续去农村插队。

  贾家的日子更艰难:出狱后的秦淮茹只能在厂里打扫厕所,棒梗因为偷鸡摸狗要被发配到大西北。

  十三岁的小当和年幼的槐花还在上学,贾张氏整天以泪洗面。

  九门提督家里,明天就要下乡的韩春明正在厨房忙活。

  老爷子特意嘱咐:“缺什么就找你柱子师父。”

  何雨柱一直想不通:当年亲表弟出国他愿意全力相助却被拒绝,如今对这个徒弟反倒倾囊相授。

  也许就像这不断变化的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吧。

  韩春明知道自家侄子的能耐,干脆让他也拜了师,跟着学做菜。

  九门提督话音刚落,何雨柱就仰头灌下一杯酒:“老爷子,您可真会算计,收个徒弟不光教手艺,还得管他吃喝!”

  说着掏出准备好的粮票和钱塞给韩春明:“别推辞,等挣了钱再还。

  家里和老爷子这儿有我照顾。”

  韩春明咧嘴一笑。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程建军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多留个心眼。”

  “师父放心,我都记着呢。”

  “好,等你回来带你发财。”

  贾家屋里飘着浆糊的气味。

  贾张氏阴沉着脸糊着火柴盒,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不干不行,止疼药不能断,可秦淮茹那点工资养活全家都困难。

  要么戒药,要么自己挣药钱。

  街道派发的零活成了救命稻草,每月能挣个三五块钱刚好买药。

  闻着邻居家飘来的饭菜香,贾张氏恨得牙痒痒。

  “都怪这个丧门星儿媳妇!”

  她在心里咒骂,“克死我儿子又害了崔大可,本来每月能拿八块钱养老钱...”

  盘算着等棒梗长大工作,一定要让秦淮茹好看。

  “再熬三年...”

  她一边糊纸盒一边嘀咕,“等我乖孙回城...”

  却不想想她那宝贝孙子早就被惯坏了。

  秦淮茹正为下乡的事发愁。

  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去京郊,偏偏棒梗被分到大西北。

  托关系?贾家现在名声这么差,谁会帮忙?

  “穷家富路”

  四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棒梗那个德行,要是身无分文...她不敢往下想,只能硬着头皮去敲易中海家的门。

  壹大妈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易中海叹着气摇头:“街道早对贾家有意见,厂里我也说不上话了。”

  “可棒梗哪受得了西北的苦...”

  易中海嘴角抽动——这个混世魔王在街道早就臭名昭着。

  想了想说:“要不...找柱子试试?他现在是食堂主任,和杨厂长...”

  秦淮茹指甲掐进手心。

  这些年何雨柱日子越过越好,外头有大院,屋里住着正房,连聋老太太的房子都归了他。

  自家五口人挤在两间房里...

  “他不会帮的...”

  她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易中海拄着拐杖站起来:“我去问问,但别抱太大希望。”

  走到何家窗前,只见何雨柱正逗儿子何享玩。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被苦涩淹没——自己这把老骨头,哪还有脸提养老的事?

  易中海不知道,当年他为了不让秦淮茹提升工级、过上好日子,故意压着她晋升的事,早就被秦淮茹知道了。

  秦淮茹恨得牙痒痒,在她眼里,易中海就是害她家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要是有机会翻身,她非得好好报复不可。

  “壹大爷,您找我有事?”

  “柱子啊,棒梗这不是要下乡了吗?去的还是大西北。”

  “你也晓得,这孩子打小娇生惯养,哪吃得了那份苦?秦淮茹求我帮着出主意,可我是真没辙。

  瞧她家可怜,这才来问问你能不能给棒梗寻个差事,哪怕换个地儿也成。”

  “哎呦喂,壹大爷,您这可太高看我了!眼下政策明摆着,年轻人毕业就三条路:当兵、进厂、插队。

  棒梗连审查都过不了,街道更不会给他开介绍信。

  至于工作?现在岗位紧俏得很,哪是说有就有的?后院梁大毛前年不也下乡了?许大茂倒是想教他放电影,可街道只认正规编制。”

  “真没转圜余地了?要不你托人走走关系,换个近点儿的地方?”

  “壹大爷,您可别逗了!街道红头文件一下来,那就是铁板钉钉。

  除非贾张氏撒泼耍赖硬拦着,可那样的话,粮本副食票全得停发。

  贾家要是扛得住,就干饿着呗,反正上头也不能拿绳子捆着棒梗走。”

  易中海顿时泄了气。

  他还指着贾家给他养老呢,要是棒梗赖着不走,粮票断了供,他还得倒贴钱养贾家!想到这儿,他重重叹口气:“成吧,既然你也没法子,我回去给秦淮茹递个话。”

  看着易中海佝偻的背影,何雨柱嗤笑——帮贾家?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年头世道就是这样。

  学校早乱成了一锅粥,老师不敢管,学生不愿学,三天两头被拉去支农劳动。

  毕业的小年轻们升学没指望,工作没着落,当兵没门路,到处都不景气。

  街道办成天敲着锣喊口号:“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

  政策白纸黑字写着:家里三个孩子的得走俩,五个孩子的走仨,两个孩子的走一个。

  独苗或者有残疾的能申请留下,可贾家压根不符合条件。

  何雨柱这话在理,棒梗要是死赖在城里,街道办肯定重点“关照”

  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有人说贾家早被骂皮实了,还在乎这个?

  以贾张氏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没准真能把孙子留下。

  可代价是秦淮茹扫厕所的活儿保不住,贾张氏糊火柴盒挣药钱的营生也得黄。

  说白了,贾家要敢硬扛,全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指望易中海接济?他舍得吗?

  等易中海把何雨柱的原话传给秦淮茹,这女人当场哭成了泪人。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盼头?见实在没辙,秦淮茹抹着眼泪说:“壹大爷,既然棒梗非走不可,您……能不能借我们点儿钱?穷家富路的,孩子兜里宽绰些,日子也好熬。”

  听见“借钱”

  俩字,易中海腮帮子直抽抽。

  这些年贾家借的钱从来是肉包子打狗。

  可不借又不行,毕竟前期投入太多——九十九次雪中送炭,也经不起一次见死不救。

  他咬着后槽牙说:“淮茹啊,我退休金还得给你壹大妈抓药。

  这么着吧,给你五十块钱,再添点儿粮票。”

  才五十块?秦淮茹心里暗骂。

  想想原着里何雨柱为贾家掏心掏肺,换来了啥?贾张氏指着他鼻子骂街,棒梗恨了他八年,秦淮茹最后还为棒梗跟他翻了脸。

  四十多岁的人被拖累得孤苦伶仃,这叫什么事儿?

  现在轮到易中海尝这苦果了。

  有些毛病就是惯出来的,习惯了就觉得天经地义。

  易中海一直想拿捏贾家,拴住秦淮茹,好让她给自己养老送终。

  平时秦淮茹缺东少西,他总接济点儿,指望贾家记他的好。

  可这种维系关系的方式,纯属给自己埋雷,雷里装的都是 ** 。

  当你的善心填不满别人的贪心时,祸根就种下了。

  眼下棒梗要插队,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五十块钱顶什么用?秦淮茹最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这点钱够他霍霍几天?

  虽然满肚子怨气,秦淮茹还是抹着泪说:“壹大爷,您再多借点儿吧,我给您立字据。

  等棒梗回来有了工作,我让他连本带利还您,给您养老送终。”

  “唉——”

  易中海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话分明是逼他表态——借钱才给养老,这次要是抠搜了,以前的投入全打水漂。

  最后他一跺脚,摸出两百块钱:“淮茹啊,当年大毛走时可没拿这么多。

  棒梗也该出去闯闯了,这钱你拿着吧。”

  两百块远远不够,但秦淮茹知道易中海不会再松口,只得道谢回家。

  这钱她得藏严实了,绝不能让棒梗发现,不然准被他败光。

  转眼一个月过去。

  街道办为了鼓动下乡,敲锣打鼓把知青们送到火车站。

  站台上全是哭天抹泪的。

  正值青春期的棒梗早嫌亲娘唠叨,这会儿反倒意气风发,豪言壮语说得自己热血沸腾,哪还有半分离愁?秦淮茹塞给他三百块钱和几十斤粮票,几乎掏空了家底。

  “到了就写信”

  “别喝生水”

  “那边风沙大”

  ……

  亲娘的絮叨让棒梗越发不耐烦。

  下午三点,汽笛声中火车缓缓开动。

  月台上锣鼓喧天,车厢里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

  棒梗听见哭声,不屑地撇撇嘴。

  心比天高本是好事,真有本事自然人人敬重。

  可棒梗分明是眼高手低,还自命不凡。

  等到了大西北,现实会教他做人。

  连绵不绝的沟壑荒丘,遮天蔽日的风沙黄土,勾勒出大西北的苍凉画卷。

  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人们与天地抗争,用布满老茧的双手刨食度日。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棒梗那小子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