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华被小小怼得哑口无言。
吴曼丽听小小说要找那晚的两个公安过来，惊得一激灵，上前拉住小小的胳膊连声乞求，“小小，阿姨求你了，别报公安！都是自家的姐妹，不至于啊！”
那晚，公安可是从淑华身上搜出公款的，她费了好大劲才求着胖领导私了，落在闹到公安面前，她怕胖领导都保不住淑华。
既然吴曼丽自己凑过来，小小也没跟她客气，伸手就领受了她身上所有的财物。
围观的众人都是聪明人，一听吴曼丽这话，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众人再次向林淑华行唾弃之礼。
“呸！不要脸，又搞破鞋又偷东西，恶心死人了！”
场面再度失控，吴曼丽也跟着被唾沫洗礼。
“啊！啊！你、你们住手！我的头发！啊啊啊！谁？谁挠我的脸？……”
林淑华和吴曼丽的哀嚎交相辉映，共奏出一曲激情澎湃的命运交响曲。
这个年代，人们对搞破鞋这种事简直是零容忍。
友谊商场的工作人员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次也就象征性地拉一拉，确保不闹出人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淑华再次被唾地三尺，头发散乱，跟个疯婆子一样大声尖叫，“林小小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人群中一身狼狈的吴曼丽母女，伴着林淑华的无能狂怒，小小觉得大快人心。
她真心感谢，吴曼丽母女送给她的这份下乡之礼。
小小在心中默默道谢，带着又满了几分的空间，哼着歌曲大步走出了友谊商场。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心情愉悦的小小准备齐所有礼物后，又去供销社买了两个大西瓜拎回舅舅家。
路上正好遇见燕子一家，他们有说有笑地到了科研所家属区，迎面碰上，拎着酱油瓶跑下楼的文武。
文武脚步没停，一边跑一边喊：“小小姐，你们怎么才来？外婆已经将饺子都煎好了，你们快上去。”
闻言，小小招呼燕子一家上楼。
还没进家门，小小就闻到了诱人的鱼肉香。
那味道，简直了……
小小被馋得流口水。
开门一看，客厅的餐桌上堆满了菜。
红烧排骨、回锅肉；
沔阳三蒸、豆瓣鱼；
清蒸全鸡、熘三样……
荤素搭配，满满当当九菜一汤，顾刚和 顾强一人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出来。
顾强的嘴里鼓鼓囊囊的，正有滋有味地嚼着，看见小小他们进来，一激动，嘴里的饺子就一咕噜滑进咽喉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在原地梗着脖子朝天阙。
还好在他旁边顾刚看到，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将那个要命的饺子拍进了顾强的肚子里。
缓解了顾强的饥饿感。
没办法，青春期的少年正在长身体，总是吃不饱，还饿得快。
小小又气又笑， 爸妈和他二哥都假装没看见，扭头跟刚刚上楼的舅舅舅妈打招呼。
小小看着舅舅、舅妈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西瓜，外加自己手里两个热腾腾的大西瓜，看来今晚可以实现西瓜自由了。
文秀在厨房给小小外婆打下手，这时正好端着最后一盘饺子出来，身后跟着小小的外婆刘红梅。
这时，文武拎着一瓶酱油飞奔上了楼回来。
刘红梅见人到齐了，就招呼大家上桌，准备开席。
“男同志喝幺三五，女同志喝汽水。”
饭桌旁摆放着早就准备好的一箱滨江橘子汽水和一箱小黄鹤楼，小小一手拿着汽水，一手拿着小黄鹤楼，逗刘归燕，“燕子，你是喝幺三五，还是喝汽水？”
小黄鹤楼，一块三毛五一瓶，江城人习称幺三五。
上辈子，这可是刘归燕的最爱。
“你喝啥我就喝啥，咱今天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刘归燕一点都不怂，当着她妈赵红英的面，拿起一瓶小黄鹤楼，让她二哥帮忙启开，“要不今晚我们喝点幺三五？”
小小看向外婆和舅妈，见他们跟干妈赵红英聊得正开心，压根没注意他这边，就点头笑眯眯地接了招，“好啊！”
赵红英朝她们看了一眼，却没有开口反对。
看来，是默许了。
两人喝着酒，也不忘另外三个。
文秀人如其名，又因为身份的原因不爱说话，刘解放也是能少说一句是一句，文武因为年纪小，跟燕子兄妹还不熟，话也不多。
好在燕子是个话痨的社牛，和小小两个插科打诨，在她们的带动，四个青年外加三个少年渐渐活络了起来。
文武缠着刘解放问废品收购站里都能收到哪些废旧的五金配件，刘解放听文武说哪些零件组合在一起可以做简易扳手，哪些一起可以组成玩具风车……
两个人年纪相差五六岁的年轻人，聊着聊着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小一直没想好送文武和刘解放什么礼物，打算一人一双帆布鞋对付一下的，现在在一旁听他们聊天，突然想到空间里有一样东西，送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文秀，文武没读完初中吧？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小小找了个话题，好奇地问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女孩。
文秀一愣，好半天才开口，“他跟我爸学的。”
“哇！你爸真厉害！”刘归燕很捧场地点赞，“文武也很棒！”
文武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姐更厉害，我妈说我姐的古琴弹奏可以上大剧院的舞台表演。”
“哇！文秀你竟然会弹古琴，还弹得那么好，等到了乡下，我去搞张琴，到时候你一定要教我弹古琴啊！”小小向文秀举杯，一干而尽。
文秀又愣住了，她都忘了，已经多久没人夸过她爸妈和他们了。
到最后，不止是小小和刘归燕，其他三个也都跟着喝了几杯幺三五。
唯有顾刚和顾强不被允许喝酒，顾刚还没什么，顾强却气鼓鼓的不开心，他一边大口喝汽水，一边撒气般大口吃肉。
刘父虽然不善言辞，却跟小小外公和小小舅舅很聊得来，三个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一个个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一顿饭从下午七点，吃到晚上九点，吃得酣畅淋漓、宾主尽欢。
喝得太嗨了，最后小小差点忘了将礼物送出去。
好在，顾强没有忘。
吴曼丽听小小说要找那晚的两个公安过来，惊得一激灵，上前拉住小小的胳膊连声乞求，“小小，阿姨求你了，别报公安！都是自家的姐妹，不至于啊！”
那晚，公安可是从淑华身上搜出公款的，她费了好大劲才求着胖领导私了，落在闹到公安面前，她怕胖领导都保不住淑华。
既然吴曼丽自己凑过来，小小也没跟她客气，伸手就领受了她身上所有的财物。
围观的众人都是聪明人，一听吴曼丽这话，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众人再次向林淑华行唾弃之礼。
“呸！不要脸，又搞破鞋又偷东西，恶心死人了！”
场面再度失控，吴曼丽也跟着被唾沫洗礼。
“啊！啊！你、你们住手！我的头发！啊啊啊！谁？谁挠我的脸？……”
林淑华和吴曼丽的哀嚎交相辉映，共奏出一曲激情澎湃的命运交响曲。
这个年代，人们对搞破鞋这种事简直是零容忍。
友谊商场的工作人员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次也就象征性地拉一拉，确保不闹出人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淑华再次被唾地三尺，头发散乱，跟个疯婆子一样大声尖叫，“林小小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人群中一身狼狈的吴曼丽母女，伴着林淑华的无能狂怒，小小觉得大快人心。
她真心感谢，吴曼丽母女送给她的这份下乡之礼。
小小在心中默默道谢，带着又满了几分的空间，哼着歌曲大步走出了友谊商场。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心情愉悦的小小准备齐所有礼物后，又去供销社买了两个大西瓜拎回舅舅家。
路上正好遇见燕子一家，他们有说有笑地到了科研所家属区，迎面碰上，拎着酱油瓶跑下楼的文武。
文武脚步没停，一边跑一边喊：“小小姐，你们怎么才来？外婆已经将饺子都煎好了，你们快上去。”
闻言，小小招呼燕子一家上楼。
还没进家门，小小就闻到了诱人的鱼肉香。
那味道，简直了……
小小被馋得流口水。
开门一看，客厅的餐桌上堆满了菜。
红烧排骨、回锅肉；
沔阳三蒸、豆瓣鱼；
清蒸全鸡、熘三样……
荤素搭配，满满当当九菜一汤，顾刚和 顾强一人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出来。
顾强的嘴里鼓鼓囊囊的，正有滋有味地嚼着，看见小小他们进来，一激动，嘴里的饺子就一咕噜滑进咽喉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在原地梗着脖子朝天阙。
还好在他旁边顾刚看到，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将那个要命的饺子拍进了顾强的肚子里。
缓解了顾强的饥饿感。
没办法，青春期的少年正在长身体，总是吃不饱，还饿得快。
小小又气又笑， 爸妈和他二哥都假装没看见，扭头跟刚刚上楼的舅舅舅妈打招呼。
小小看着舅舅、舅妈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西瓜，外加自己手里两个热腾腾的大西瓜，看来今晚可以实现西瓜自由了。
文秀在厨房给小小外婆打下手，这时正好端着最后一盘饺子出来，身后跟着小小的外婆刘红梅。
这时，文武拎着一瓶酱油飞奔上了楼回来。
刘红梅见人到齐了，就招呼大家上桌，准备开席。
“男同志喝幺三五，女同志喝汽水。”
饭桌旁摆放着早就准备好的一箱滨江橘子汽水和一箱小黄鹤楼，小小一手拿着汽水，一手拿着小黄鹤楼，逗刘归燕，“燕子，你是喝幺三五，还是喝汽水？”
小黄鹤楼，一块三毛五一瓶，江城人习称幺三五。
上辈子，这可是刘归燕的最爱。
“你喝啥我就喝啥，咱今天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刘归燕一点都不怂，当着她妈赵红英的面，拿起一瓶小黄鹤楼，让她二哥帮忙启开，“要不今晚我们喝点幺三五？”
小小看向外婆和舅妈，见他们跟干妈赵红英聊得正开心，压根没注意他这边，就点头笑眯眯地接了招，“好啊！”
赵红英朝她们看了一眼，却没有开口反对。
看来，是默许了。
两人喝着酒，也不忘另外三个。
文秀人如其名，又因为身份的原因不爱说话，刘解放也是能少说一句是一句，文武因为年纪小，跟燕子兄妹还不熟，话也不多。
好在燕子是个话痨的社牛，和小小两个插科打诨，在她们的带动，四个青年外加三个少年渐渐活络了起来。
文武缠着刘解放问废品收购站里都能收到哪些废旧的五金配件，刘解放听文武说哪些零件组合在一起可以做简易扳手，哪些一起可以组成玩具风车……
两个人年纪相差五六岁的年轻人，聊着聊着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小一直没想好送文武和刘解放什么礼物，打算一人一双帆布鞋对付一下的，现在在一旁听他们聊天，突然想到空间里有一样东西，送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文秀，文武没读完初中吧？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小小找了个话题，好奇地问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女孩。
文秀一愣，好半天才开口，“他跟我爸学的。”
“哇！你爸真厉害！”刘归燕很捧场地点赞，“文武也很棒！”
文武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姐更厉害，我妈说我姐的古琴弹奏可以上大剧院的舞台表演。”
“哇！文秀你竟然会弹古琴，还弹得那么好，等到了乡下，我去搞张琴，到时候你一定要教我弹古琴啊！”小小向文秀举杯，一干而尽。
文秀又愣住了，她都忘了，已经多久没人夸过她爸妈和他们了。
到最后，不止是小小和刘归燕，其他三个也都跟着喝了几杯幺三五。
唯有顾刚和顾强不被允许喝酒，顾刚还没什么，顾强却气鼓鼓的不开心，他一边大口喝汽水，一边撒气般大口吃肉。
刘父虽然不善言辞，却跟小小外公和小小舅舅很聊得来，三个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一个个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一顿饭从下午七点，吃到晚上九点，吃得酣畅淋漓、宾主尽欢。
喝得太嗨了，最后小小差点忘了将礼物送出去。
好在，顾强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