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道界之门?三千劫-《我,元始天尊要宠哭通天教主》

  混沌海,时空乱流层。

  这里没有上下四方,没有古往今来,只有亿万道七彩流光如怒龙般交织碰撞。每一道流光都是一条破碎的时间线或空间裂缝,足以将混元圣人卷入不可知的过去或未来。

  三清刚离开玄黄界通道,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时空风暴!

  “不好!这是‘混沌潮汐’!”老子头顶太极图竭力演化,试图稳定时空,“这种级别的风暴,十万混沌纪元才爆发一次,我等竟赶上了!”

  通天身后诛仙四剑布下剑阵,剑光撕开一道道袭来的时空乱流:“二哥!靠近我!”

  元始眉心力之印记疯狂闪烁,感应着混沌珠那缕本源的微弱联系——那联系指引着道界的方向,但也将他们引向了风暴最猛烈之处!

  “来不及了!”元始厉喝,“三位一体,结阵自保!”

  三清气息再次交融,混沌青莲虚影浮现。但这一次,时空乱流的威力远超想象,青莲虚影在风暴中剧烈震颤,莲瓣片片剥落!

  “咔嚓——”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如巨口般张开,将混沌青莲一口吞下!

  三清只觉天旋地转,周身护体仙光寸寸碎裂,最后时刻,他们只来得及以神念互相传讯:

  “各自保重——道界之门汇合!”

  光芒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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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始所在:残破大千世界·归墟界。

  当元始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破碎的星空之下。

  这里的星辰大多黯淡无光,有些甚至已经崩解成尘埃云。天地间弥漫着浓郁的“终结道韵”,仿佛这个世界即将走到寿命尽头。

  “归墟界…”元始感应着天地法则,喃喃自语。

  归墟,在洪荒神话中是万物终结之地。而这个以“归墟”为名的大千世界,确实已濒临寂灭——天道崩坏,地脉枯竭,生灵十不存九,连时间流速都变得紊乱不堪。

  但就是这样一个世界,却让元始眉心的力之印记剧烈跳动!

  因为在这里,他感应到了一丝…混沌珠碎片的气息!

  “混沌珠…真的散落在此界?!”元始又惊又喜,循着感应飞向世界中央。

  那是一座高达亿万丈的黑色山峰,山峰如利剑般刺入苍穹,顶端却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无数修士正在…自相残杀!

  不,不是自相残杀,而是在争夺平台中央悬浮着的一枚灰色晶体。

  那晶体拳头大小,表面流淌着混沌色光华,内部隐约可见三千大道符文沉浮——正是混沌珠的一块核心碎片!

  “混沌珠碎片…竟成了此界修士争夺的至宝?”元始皱眉。

  他能看出,争夺的修士大多是天仙、金仙层次,偶尔有几个太乙金仙,混元级别的几乎没有——因为此界大道残缺,根本无法支撑混元圣人存在。

  而那些修士争夺碎片的方式也极其诡异:不是斗法,而是…献祭!

  每有修士靠近碎片,便会割破手腕,以精血浇灌碎片。碎片吸收了精血后,会反馈出一缕微弱的混沌本源,助那修士短暂突破境界。

  但代价是…献祭者的寿命会急剧缩短!

  “他们在用命换力量。”元始看出端倪,“此界天道已死,修士无法正常修行,只能靠外物强行提升。混沌珠碎片蕴含混沌本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正观察间,平台上异变突生。

  一名黑袍老者突然暴起,一掌拍碎身旁三名修士,夺过他们的精血,全部浇在碎片上!

  “哈哈哈!老夫等了十万年!今日终于能突破太乙,延寿万载!”黑袍老者狂笑,周身气息节节攀升。

  但就在他即将突破的刹那——

  碎片忽然剧烈震颤,爆发出刺目混沌光!

  那光芒如潮水般扩散,将所有靠近的修士全部笼罩。紧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所有被光芒笼罩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全部开始…石化!

  从脚到头,眨眼间化作一尊尊石像!

  就连那黑袍老者也不例外,他脸上还凝固着狂笑的表情,整个人已变成石雕。

  “原来如此…”元始眼中闪过明悟,“混沌珠碎片在自我保护。它需要的是纯净的‘生机’,而不是充满贪欲、怨念的‘污血’。”

  那些修士的精血中,夹杂着对力量的渴望、对寿命的贪婪、对同类的杀意…这些负面情绪污染了精血,反而触发了碎片的防御机制。

  碎片缓缓降落,落在平台中央,光芒收敛,恢复平静。

  仿佛在等待…真正有资格拥有它的人。

  元始沉吟片刻,一步踏出,落在平台之上。

  他无视周围那些石像,径直走向碎片。

  碎片感应到他的气息,微微震颤——那是混沌珠器灵残留的本能,在回应曾经的主人。

  元始没有献祭精血,而是抬手,将眉心力之印记中蕴藏的那缕混沌珠本源引出,缓缓注入碎片。

  “嗡嗡嗡——”

  碎片爆发出欢悦的嗡鸣,表面裂痕开始缓慢愈合!它贪婪地吸收着那缕同源的本源,光芒越来越亮!

  当吸收到某个临界点时,碎片忽然飞起,没入元始眉心!

  “轰!”

  元始识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是混沌珠在自毁前最后一刻,器灵留下的“记忆烙印”:

  画面中,混沌珠燃烧全部本源,硬抗九重灭世神雷。在即将彻底崩碎的刹那,器灵将自身核心分裂成三块,分别射向三个不同的时空节点。

  一块落入归墟界(此处)。

  一块落入某个“剑之混沌”(通天所在)。

  最后一块,也是最关键的一块,落入了…道界!

  不仅如此,器灵还在烙印中留下了一道信息:

  “主人,若您看到此烙印,说明我已寂灭,而您找到了第一块碎片。”

  “三块碎片齐聚,可重凝混沌珠真身。但需以‘三千大道本源’为引,在‘道界之源’中重塑。”

  “而道界之源…就在道界最深处,需通过‘三千劫’考验方可抵达。”

  “主人,前路艰险…珍重。”

  烙印消散。

  元始缓缓睁眼,眼中闪过复杂。

  混沌珠为了救他们,不仅自毁,还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将自身分裂,化作三份“道标”,指引他们前往道界。

  这份情谊,太重。

  “放心。”元始轻抚眉心,那里已多了一道混沌色印记,是碎片融入的标志,“我一定让你…重见天日。”

  他抬头,望向归墟界破碎的苍穹,感应着另外两块碎片的位置。

  一块在东方,剑意冲霄——那是通天的方向。

  另一块在…无法感知的远方,仿佛隔着无尽时空——那应该就是道界了。

  “该去找三弟了。”

  元始撕裂虚空,朝着剑意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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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所在:剑之混沌。

  这里没有天地,没有万物,只有…剑。

  无数柄剑悬浮在混沌气流中,有的古朴厚重,有的轻灵飘逸,有的杀气腾腾,有的慈悲柔和。每一柄剑都代表着一种剑道,一种大道。

  而这些剑…都是活的。

  “又来一个送死的。”一柄通体漆黑、缠绕着毁灭剑意的巨剑发出嗡鸣。

  “洪荒剑道…倒是稀罕。”一柄青色细剑如游鱼般环绕通天,“可惜,太弱了。”

  “弱?”通天咧嘴一笑,诛仙四剑自背后升起,“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剑!”

  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剑齐出,布下完整诛仙剑阵!

  剑阵展开的瞬间,整个剑之混沌都为之震动!

  无数柄剑发出或兴奋或惊惧的剑鸣,它们感应到了…剑之极道的气息!

  “诛仙剑阵?!”那柄漆黑巨剑骇然,“你怎会失传已久的洪荒第一杀阵?!”

  “因为老子就是通天!”通天长笑,剑指一点,“剑来——!”

  诛仙剑阵疯狂扩张,竟开始强行吞噬周围的剑道!

  每吞噬一柄剑,剑阵威力便增强一分,通天的剑道感悟也随之暴涨!

  “不好!他在掠夺我们的剑道本源!”

  “阻止他!”

  万千柄剑齐鸣,化作一条剑道长河,狠狠撞向诛仙剑阵!

  “来得好!”通天眼中战意燃烧,“今日便以尔等剑道,证我…无上剑道!”

  剑阵与剑河碰撞!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只有最纯粹的“剑”与“剑”的对决!

  每一瞬都有无数剑道被吞噬,也有无数剑道在剑阵中湮灭。通天如海绵般吸收着这些剑道精华,他的剑道开始发生本质的蜕变——

  从“截取一线生机”的截天剑道,向着更宏大、更包容的“万剑归宗”演化!

  不知过了多久。

  当最后一柄剑被诛仙剑阵吞噬时,整个剑之混沌…空了。

  所有剑道,尽归通天!

  他缓缓睁眼,眼中已无剑光,只有一片深邃的虚无——那是剑道至极,返璞归真的境界。

  诛仙四剑自动飞回,剑身已从血红化作混沌色,表面浮现出万千剑道符文。

  “原来如此…”通天喃喃,“剑之混沌,是道界之门的第一重考验——‘剑道劫’。”

  “唯有吞噬所有剑道,凝聚‘混沌剑心’,方有资格…继续前进。”

  他感应到眉心多了一道剑形印记,那是混沌珠第二块碎片的所在——碎片竟已融入他的混沌剑心之中!

  同时,他也感应到了元始的气息正在靠近。

  “二哥来了么…”通天望向虚空,“那便…汇合吧。”

  他一步踏出,剑光撕裂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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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所在:万道争鸣界。

  与通天、元始的遭遇不同,老子落入的这个世界…很平和。

  天地清明,灵气充裕,万物和谐。修士们坐而论道,不争不抢,仿佛真正的“理想国度”。

  但老子一眼就看出问题。

  “所有大道…都是活的。”他眉头微皱。

  在这个世界,每一条大道都有自我意识,会主动寻找合适的修士“寄生”。修士无需苦修,只要被大道选中,便能一步登天。

  可代价是…失去自我。

  那些被大道寄生的修士,眼神空洞,言行举止完全遵循大道规则,如提线木偶。

  “这是‘道驭人’,而非‘人驭道’。”老子摇头,“看似和谐,实则…是牢笼。”

  他行走世间,观察着每条大道的运行规律。

  火之大道暴躁,寄生的修士便易怒好斗。

  水之大道柔和,寄生的修士便温吞懦弱。

  金之大道锋锐,寄生的修士便冷酷无情。

  每条大道都在按照自己的“性格”塑造修士,而修士本身的人格…逐渐湮灭。

  “此界天道,是想打造一个完全由‘道’统治的世界。”老子明悟,“没有私欲,没有纷争,没有变数…一切按规则运转。”

  “但这,还是‘生’的世界么?”

  他走到世界中央,那里悬浮着一枚巨大的“道则之眼”——正是此界天道的显化。

  道则之眼看向老子,发出漠然的声音:

  “外来者,你的道…很特别。”

  “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与我界理念相近。”

  “留下吧,我可赐你‘太上大道’之位,统御万道。”

  老子笑了。

  “无为而治,不是无所作为。”他缓缓道,“而是尊重万物本性,让该生的生,该灭的灭,该争的争,该和的和。”

  “你这般强行以道驭人,抹杀个性,扼杀变数…看似和谐,实则死寂。”

  “这不是‘道’,是…囚笼。”

  道则之眼沉默片刻,忽然爆发出刺目光芒:

  “既如此…那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道之威’!”

  万道齐鸣!所有被大道寄生的修士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神锁定老子!

  他们要…以万道之力,镇压这个“异端”!

  老子神色平静,头顶太极图缓缓展开。

  “道可道,非常道。”

  “今日,便让你知晓——”

  “何为…人道。”

  太极图中,浮现出洪荒万族生灵的画面:有争斗,有合作,有爱恨,有生死…那是一个充满变数、却也充满生机的真实世界!

  万道之力撞上太极图,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因为老子的“道”,包容一切变数,尊重一切可能。

  你的万道再强,也是“固定”的道。

  而他的道…是“变化”的道。

  固定,如何胜过变化?

  “咔嚓——”

  道则之眼表面出现裂痕。

  万道开始崩解,那些被寄生的修士眼中逐渐恢复清明。

  此界天道…败了。

  不是因为力量不足,而是因为…道心输了。

  一枚混沌色碎片自道则之眼深处飞出,落入老子手中——正是混沌珠第三块碎片。

  同时,老子眉心多了一道阴阳印记。

  他感应到元始、通天正在靠近。

  “该走了。”

  老子踏出此界,身后,那个万道争鸣的世界开始崩塌——天道已破,此界将重归混沌,或许亿万年后,会孕育出真正自由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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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海某处,三清重聚。

  元始、老子、通天相视一笑,虽各自经历不同劫难,但道心皆有所悟。

  他们眉心的印记同时亮起——三块混沌珠碎片共鸣,投射出一幅星图。

  星图尽头,是一扇高耸入混沌的门户。

  门户上篆刻着三个古老大字:

  道界之门。

  而在门户前方,悬浮着三千级台阶。

  每一级台阶,代表一重“劫”。

  三千劫,过则入道界。

  败则…身死道消。

  三清对视,眼中皆是无畏。

  “走。”

  他们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瞬间,幻象丛生——那是各自的心魔,开始显化。

  元始面前,浮现出混沌珠彻底崩碎、器灵永寂的画面…

  老子面前,是洪荒万族在内斗中逐渐衰亡的未来…

  通天面前,是诛仙剑阵反噬、屠尽挚友亲朋的噩梦…

  三千劫第一劫——心魔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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