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泽玄黄-《我,元始天尊要宠哭通天教主》

  玄黄城,城东一座僻静别院。

  此处是黄璃的私产,平日少有人至,正适合闭关参悟。别院四周已被老子布下三重太清禁制,隔绝内外天机,便是混元圣人若不刻意探查,也难以窥破。

  院中池塘边,黄璃盘坐于一块玄黄石上,周身水汽氤氲。那水汽并非普通水雾,而是显化出洪荒江河虚影——长江奔腾、黄河咆哮、四海翻涌,每一道水流都蕴含着水之大道真意。

  元始负手立于池畔,眉心力之印记微微闪烁,引动混沌珠内一缕混沌道韵,为黄璃护法。

  “水之大道,至柔至刚。”元始声音如大道之音,直入黄璃识海,“柔时可润泽万物,滋养众生;刚时可冲垮山岳,席卷天地。共工祖巫当年执掌的,便是这‘刚柔并济’的水之本源。”

  黄璃眉心玄黄圣体印记与水汽共鸣,体内那丝稀薄的祖巫血脉开始沸腾。她能看到识海中浮现的画面:一尊人身蛇尾的万丈祖巫在混沌中挥动双臂,掀起灭世洪水;那洪水所过之处,星辰湮灭,世界沉沦,但洪水退去后,却又在废墟中孕育出新的生机。

  毁灭与新生,本就是一体两面。

  “玄黄大道,厚德载物,孕育万物。”元始继续引导,“你将水之柔润融入玄黄厚重,以水之刚猛激发玄黄生机——这便是两界大道融合的契机。”

  黄璃周身气息开始蜕变。

  原本纯正的土黄色玄黄气中,开始流淌出幽蓝水光。那水光并不与玄黄气相斥,反而如溪流渗入大地般自然融合,最终化作一种全新的“水泽玄黄气”!

  这气息一出,整个别院震动!

  池塘之水倒卷冲天,化作一条水龙盘旋;院中花草疯狂生长,眨眼间化作参天古木;地面龟裂处涌出清泉,泉水叮咚竟蕴含道韵!

  “这是…大道共鸣?!”老子在院外感应到变化,面色微变,“不好,动静太大了!”

  通天已拔剑在手:“我去布剑阵遮掩!”

  但已来不及——

  “轰——!!”

  一道土黄色光柱自黄璃体内冲天而起,直贯九霄!光柱中,隐约可见洪荒洪水虚影与玄黄山岳幻象交相辉映,一股超越天仙、甚至超越普通混元的道韵席卷八方!

  玄黄城上空,异象显化!

  半边天空化为幽蓝水泽,洪水滔天;半边天空化为土黄山岳,厚重无垠。两种异象在中央交汇,竟演化出“洪水滋养大地、大地承载洪水”的和谐景象!

  “天地异象?!”

  “这是有人悟通了水土相生之道?!”

  “看方位…是城东!那里是…圣女别院!”

  玄黄城无数修士抬头望天,震撼莫名。

  这种涉及大道本质的异象,通常只有混元圣人顿悟时才会出现。难道黄璃圣女…已触摸到混元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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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黄宗,大长老洞府。

  黄冥猛然睁眼,一步踏出洞府,望向城东那道通天光柱。

  他脸色阴沉如水。

  “水土相融,两界共鸣…这是触及了‘大道本质’的征兆!”黄冥眼中闪过杀机,“那丫头怎么可能有这般悟性?除非…她得到了外界的传承!”

  他想起昨日推算到的“变数”。

  “果然是外界来客在捣鬼…”黄冥冷笑,“不过,你们还是太嫩了。”

  他抬手,一枚玄黄令符捏碎:

  “传令——玄黄卫封锁城东,任何人不得靠近圣女别院!”

  “另,启动‘玄黄窥天大阵’,本座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玄黄界撒野!”

  玄黄宗深处,九座古老祭坛同时亮起。祭坛上篆刻的玄黄道纹如活过来般游动,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玄黄之眼,悬于玄黄城上空!

  那眼睛淡漠无情,如天道俯瞰众生,目光直射城东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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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院内。

  三清同时感应到那股窥探之力。

  “是玄黄界的天道显化。”老子抬头,太极图虚影在头顶浮现,遮蔽天机,“虽不及洪荒天道完整,但在此界主场,威能不容小觑。”

  通天已布下诛仙剑阵雏形,四道剑影悬于四方:“要不要直接斩了那只眼睛?”

  “不可。”元始摇头,“一旦动手,我等身份必然暴露。届时整个玄黄界都会视我们为入侵者,麻烦无穷。”

  他看向仍在悟道中的黄璃,沉吟道:“不过…或许可以借她之手,误导那天道之眼。”

  元始抬手,一缕混沌珠道韵打入黄璃体内。

  黄璃浑身一震,周身水泽玄黄气骤然内敛,全部涌入眉心圣体印记之中。那印记光芒大盛,竟在额前显化出一枚全新的“水泽玄黄圣印”!

  与此同时,她体内那丝共工祖巫血脉彻底激活,虽只有亿万分之一,却散发出纯正的洪荒水神气息!

  玄黄之眼的目光落在黄璃身上,停顿片刻。

  天道意志在判断。

  最终,那眼中闪过一抹“认可”之色——黄璃身为此界生灵,身怀玄黄圣体,悟通水土相融之道,虽引动异象,却并未违反此界规则。

  玄黄之眼缓缓闭上,消失于虚空。

  窥探,暂时退去。

  但黄冥的声音却通过玄黄窥天大阵传来,响彻全城:

  “圣女黄璃,悟通大道,可喜可贺!”

  “三日后‘圣女择婿大典’兼‘玄黄论道大会’,如期举行!届时,本座将亲自为优胜者与圣女主持双修大典!”

  “望东洲众天骄…莫要让本座失望!”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杀意——黄冥这是在逼宫!三日后,若黄璃不服从,恐怕就要被强行“安排”了!

  别院内,黄璃缓缓睁眼。

  她额前的水泽玄黄圣印已隐去,但周身道韵已彻底蜕变。此刻的她,虽仍是天仙巅峰修为,但对大道的理解,已不逊于普通混元初期!

  “多谢三位师叔成全。”黄璃起身,郑重行礼。

  “是你自己的机缘。”元始摆手,“不过接下来三日,你需稳固境界,莫要再引动异象。那黄冥…已盯上你了。”

  黄璃点头,眼中闪过冷光:“弟子明白。三日后…弟子会给大长老一脉,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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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黄城外,三千里处,一座荒山之中。

  虚无魔神盘坐于山洞内,面前灰镜中显现的正是方才玄黄之眼窥探的一幕。

  “啧啧,这三清倒是机警,知道借那丫头遮掩。”祂三只眼眸转动,“不过…本座早就料到这一手。”

  骨爪轻点镜面,镜中画面变幻,显现出玄黄宗深处,黄冥此刻的动向。

  洞府中,黄冥正与三名气息阴冷的老者密谈。

  这三人正是黄天傲笼络的三位天仙巅峰客卿,但此刻在黄冥面前,却恭敬如仆。

  “大长老,方才那天道之眼…”为首的黑袍老者迟疑道,“似乎认可了圣女?”

  “认可又如何?”黄冥冷笑,“天道认可的是她的资质,不是她的立场。三日后论道大会,你们按计划行事——不惜一切代价,废了她!”

  “可圣女如今悟通水土相融之道,实力大增…”另一名灰衣老者担忧。

  “本座自有安排。”黄冥取出一枚漆黑玉符,符上流淌着诡异的灰气,“此乃‘虚无禁符’,可短暂封印一切大道感应。届时你们在比斗中暗中激发,那丫头便如凡人般任你们宰割!”

  三位客卿接过玉符,感受到其中那股令人心悸的“归无”气息,皆脸色微变。

  但他们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镜前,虚无魔神低笑:“黄冥啊黄冥,你以为这禁符是本座赐予你的‘助力’?不…这是本座埋在你身边的‘眼睛’啊。”

  祂骨爪结印,那三枚虚无禁符中,各自渗出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灰线,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三位客卿的神魂深处。

  从此刻起,这三人的一举一动、所见所闻,都将被虚无魔神实时感知!

  “三日后,论道大会…”虚无魔神眼中闪过算计,“本座便借你们之手,先废了那丫头,逼三清提前暴露…然后,再引玄黄天道降下‘诛外天劫’!”

  “届时三清既要对抗天劫,又要护那丫头,还要应对黄冥一脉的围攻…本座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应对!”

  祂闭上眼,开始调息恢复。

  这一次,祂要亲眼看着三清…在玄黄界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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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玄黄城中心,论道广场。

  广场以整块玄黄玉铺就,方圆百里,中央矗立着九座论道台,每座高九丈,象征玄黄大道九重天。四周早已人山人海,东洲有头有脸的势力几乎全数到场。

  玄黄宗弟子列队于北侧高台,黄冥端坐主位,身旁站着面色得意的黄天傲。黄天傲今日身披玄黄圣甲,金光闪闪,威风凛凛,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南侧高台是圣女一脉,黄璃端坐中央,一袭白衣,神色平静。她身后只站着寥寥数人,与北侧浩浩荡荡的阵容形成鲜明对比。

  三清混在围观人群中,化作普通地仙模样。

  “黄冥那老家伙,暗中布下了三重杀阵。”通天传音道,“第一重是那三个客卿,第二重是隐藏在人群中的十二名天仙死士,第三重…是他自己。”

  老子掐算:“他还借来了宗门至宝‘玄黄镇界碑’,一旦事有不谐,便会催动此碑封锁全场,来个瓮中捉鳖。”

  元始目光扫过全场,忽然停在广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站着一名拄着拐杖的灰衣老者,看似行将就木,但元始眉心的力之印记却微微跳动——那是感应到同层次存在的征兆!

  “此界…还有另一尊混元无极大罗仙?”元始心中暗凛。

  似乎察觉到元始的目光,那灰衣老者转头望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对元始微微点头,露出善意的笑容。

  元始回以颔首。

  看来此界,并非铁板一块。

  “铛——!!”

  九声钟鸣响起,论道大会正式开始。

  黄冥起身,声音传遍全场:

  “今日盛会,一为圣女择婿,二为论道争魁!规则简单——九座论道台,守擂至最后者,便是魁首!”

  “若魁首愿娶圣女,本座亲自主婚;若不愿,可得‘始祖玄黄土’三块,宗门藏经阁任选功法三部!”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

  始祖玄黄土!那是混元圣人都垂涎的至宝!

  “现在,擂主登台!”

  九道身影飞上论道台,其中三座被那三位客卿占据,剩余六座则是其他势力的天骄。

  黄璃缓缓起身,一步踏出,落在中央最大的那座论道台上。

  她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北侧高台的黄天傲身上,声音清冷:

  “黄天傲,你不是要‘降服’我么?”

  “现在,我给你机会。”

  “上台——领死。”

  全场哗然!

  圣女竟主动挑战少宗主?!

  黄天傲脸色铁青,纵身跃上论道台,玄黄圣甲金光大盛:

  “黄璃!既然你找死,为兄便成全你!”

  大战,一触即发!

  而人群中的三清,却同时感应到——天空之上,一股恐怖的天劫气息,正在悄然凝聚。

  虚无魔神的算计,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