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京城,我必去!-《被辱赘婿,开局传承天医玄术》

  一股恍若实质的沉重威压,如狂风骤雨般骤然降临。

  叶凡只觉双肩猛地一沉,仿佛真有万丈山岳凭空压下,胸腔内的空气瞬间被挤-压殆尽,

  呼吸也在这重压下猛地一窒,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咽喉。

  然而,他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异色,只是牙关紧咬,腮帮子微微鼓起,似是在与那无形的力量暗暗较劲。

  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经脉中奔腾,生生抵住了这无形的重压。

  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强横的力量,在狭小的病房内无声交锋、激烈碰撞。

  余波激荡之下,四周的桌椅家具开始轻微震颤,好似一群受惊的小兽。

  紧接着,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接连响起,显然是有些物件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痕,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钟前辈!”

  吴天德眼见此景,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犹如一张白纸,双眼瞪得滚圆,急声惊呼,声音中满是惊恐与焦急。

  钟元年目光在叶凡因全-力抵-抗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缓缓扫过,

  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那眼神犹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随即,他缓缓收敛了周身散发的气势,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一抹淡到极-致的笑意,

  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叶凡的表现有了一丝兴趣。“能扛住我三成气势,小子,你确实有点门道。”

  叶凡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紧,如同两片轻薄的柳叶微微颤动,将喉头涌起的一丝腥甜强行咽下,没有作声。

  他心知肚明,这是对方故意施压的下马威,此刻翻脸,无疑是自讨苦吃,殊为不智。

  “天德不必惊慌。”钟元年转向吴天德,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吴天德闻言,心下稍安,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连忙趁热打铁道:

  “钟前辈明鉴。晚辈确实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

  “讲。”钟元年简短地回应道,目光平静如水。

  吴天德略一沉吟,字斟句酌地说道:“不瞒前辈,叶凡此前与京城的古家结下了一些梁子。

  您也知道古家的行事风格……而沈家,恰是与古家势均力敌的存在。所以晚辈想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了一下钟元年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

  “所以什么?”钟元年语调平淡,目光却再次落回叶凡身上,已然猜到了七八分,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前辈您是沈家的首-席供奉,德高望重。能否……能否请您引荐,让叶凡加入沈家?”

  吴天德硬着头皮说道,额头微微冒出细密的汗珠,

  “若能得沈家庇-护,古家想必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针对他。”

  叶凡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排斥,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座小山丘。

  他向来独来独往,最厌烦的就是被家族势力束缚,当即就欲开口拒绝,嘴唇微微动了动。

  不料,钟元年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那笑声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丝嘲讽。

  “吴天德,”他声音渐冷,如同寒冬里的北风,“你莫不是昏了头?我承认此子有几分天赋,可京城是什么地方?

  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沈家凭什么要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去彻-底开罪同为豪门的古家?”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讥讽之意更浓,眼神中满是轻蔑:

  “更何况,你问问他自己,他有什么值得沈家如此付出的价值?就凭他能扛住我三成气势吗?”

  吴天德脸上青红交加,笑容变得无-比勉强,如同一张被揉皱的纸,却仍不-死心:

  “前辈,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您老人家金口玉言,为他美言几句啊……”说话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钟元年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吴天德,我念在昔日情分,已为你出手一次,人情两清。莫非你以为,老夫是你可以一再索求的吗?”

  他袖袍一拂,动作干脆利落,语气转寒:“再者,我与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他担此干系?”

  这话已是极重,吴天德顿时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如同被火烤过一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无地自容,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叶凡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吴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先是对吴天德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随即目光平静地迎向钟元年,

  “但我从未想过要加入任-何家族。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劳旁人费心。”

  这“旁人”二字,听得钟元年眼角微微一抽,如同被针-刺了一下。

  他纵横半生,何时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当面轻视?

  一股凛冽的杀意瞬间自他眼底升腾而起,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子,”钟元年声音冰寒刺骨,如同从冰窖中传出,

  “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这句话,老夫就算此刻毙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森然的语气,令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暴起杀-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钟前辈息怒!”

  吴天德骇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挡在叶凡身前,身体微微颤抖,连连作揖,动作慌乱而又急切,

  “叶凡年轻气盛,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钟元年死死盯着叶凡,眼神如利剑般锋利,叶凡也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目光坚定而又倔强。

  片刻之后,那骇人的杀意又如潮水般退去。他冷哼一声,终究没再出手。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与他计较。”

  这话是对吴天德说的,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叶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权-威。

  吴天德如蒙大赦,连连躬身道谢,身体微微弯曲,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

  钟元年不再多言,转身便向门外走去,脚步沉稳而又坚定。

  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一句冰冷的话语轻飘飘地传了回来,清晰地送入叶凡耳中:

  “小子,京城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若让老夫在那里见到你,后果自负。”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如同悬在叶凡头顶的一把利剑。

  直到钟元年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吴天德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低声啐道:“呸!仗势欺人的老东西!当初若不是……

  这人情岂是那么容易还的?”说话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懑。

  但他也明白,武道一途,弱肉强食,实力便是最-大的道理。

  形势比人强,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压在心底,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叶凡沉默地站在原地,面上无喜无悲,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点寒芒乍现即隐,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他轻轻握了握拳,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低语:

  “京城,我必去无疑。”

  “你若识趣,最-好别来惹我。”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明白,谁才是那个……代价。”

  他将翻腾的杀意压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理智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他。

  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唯有力量,才是应对一-切危机的根本。

  他收敛心神,正准备继续之前的修-炼,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鸟。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柳如烟。

  叶凡迟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柳如烟带着一丝脆弱和哽咽,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声音:

  “叶凡……你……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