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台岛传喜讯,将门结连理-《魂穿大唐异世界》

  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九十七章 台岛传喜讯,将门结连理

  贞观四十三年的初夏,台岛安平港的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殷红的花瓣落满街道,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毯。王朕站在议政厅的露台上,看着楼下练兵场上正在操练的新军,定疆穿着银甲,手持长枪,正亲自示范刺杀动作,枪尖的寒光在阳光下闪闪烁烁。这孩子自接管台岛军政以来,每日天不亮就去军营,深夜才从指挥所回来,短短两年就把军队练得军容严整,连王天那些老将都赞他“有乃父之风”。

  “王爷,定疆殿下又在跟士兵比摔跤了。”侍卫长笑着禀报,手里捧着刚送来的军报,“这次是跟侦察营的张猛比,听说已经摔了三跤,还没分出胜负呢。”

  王朕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扬起笑意。定疆这性子,既有他的沉稳,又带着年轻人的锐气,练兵时总爱跟士兵“打成一片”,上次为了教士兵泅渡,自己在海里泡了一整天,回来就发了烧,还是凤玉拿着退烧药盯着他喝下去才好。“让他注意分寸,”王朕叮嘱道,“下午还要见长安来的客人,别弄得一身泥污。”

  侍卫长刚走,凤玉就提着裙摆跑上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父王!长安的船队到了,李靖老将军的孙女李婉儿也来了,就在驿馆等着呢!您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王朕微微一怔,随即想起前几日收到的信。李靖的儿子李绩如今在长安掌管兵部,听闻定疆到了成家的年纪,特意写信来说,自家有个孙女李婉儿,年方十八,不仅通读兵法,还能骑射,想让两个孩子见一面。他本是抱着“让孩子们自己做主”的心思答应的,没想到李绩动作这么快,竟直接把人送来了。

  “不急,”王朕整理了一下衣襟,“让定疆先回来换身衣裳,咱们父子俩一起去。”

  半个时辰后,定疆换了身月白锦袍,洗去了脸上的汗渍,更显得身姿挺拔,眉宇间的英气藏不住。他跟着王朕往驿馆走,路上有些局促地问:“父王,那位李姑娘……真像信里说的那样,能背《孙子兵法》?”

  “怎么,怕了?”王朕打趣道,“你在马六甲指挥舰队时,面对上千海盗都没慌过,见个姑娘倒紧张了?”

  定疆挠了挠头,憨笑道:“不是紧张,就是……听说她祖父是李卫公,父亲是李尚书,万一聊不到一块儿去,岂不是丢了台岛的脸面?”

  王朕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卫公当年镇守北疆,靠的不是家世,是本事。他的孙女若真是好姑娘,定然不会看重这些虚礼。你只需拿出平日的坦诚,比什么都强。”

  说话间,驿馆已到。李婉儿正站在院子里的凤凰树下,穿着一身浅绿罗裙,手里拿着一把弓箭,显然刚练过箭术。她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明亮如星,带着将门子女特有的爽朗。

  “婉儿见过长乐王,见过定疆殿下。”李婉儿落落大方地行礼,声音清脆如莺啼,“久闻台岛风光甲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姑娘客气了。”王朕笑着回礼,“一路从长安过来,辛苦了。”

  定疆看着眼前的姑娘,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本以为将门之女定是粗犷模样,没想到李婉儿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有不输男儿的英气,尤其是她腰间那柄嵌着宝石的匕首,一看便知是用惯了兵器的。

  “刚才见姑娘在练箭,”定疆定了定神,找了个话题,“不知姑娘擅长哪种射法?是骑射还是步射?”

  李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步射略懂,骑射倒是常练。去年在长安的围猎场上,还射中过一头麋鹿呢。”

  “哦?”定疆来了兴致,“巧了,我前几日在纪念省打猎,也射中一头黑熊,皮毛还在府里挂着呢。说起来,射箭的要诀,无非是‘心定、眼准、手稳’,姑娘觉得呢?”

  “殿下说得是。”李婉儿点头道,“不过我父亲常说,‘射者,仁之道也’,练箭不光是为了杀敌,更是为了练心。心不正,箭再准也没用。”

  王朕在一旁听着,暗暗点头。这姑娘不仅懂箭术,还能说出这般道理,可见家教极好。定疆显然也被她的话吸引,两人从射箭聊到兵法,从台岛的舰队聊到长安的军队,越聊越投机,连凤玉端来的茶都忘了喝。

  “听说殿下在马六甲用‘围点打援’之计,击溃了苏门答腊的海盗?”李婉儿眼睛亮晶晶的,“我父亲在朝堂上说起这事,还说殿下的战术比当年李卫公的‘疲敌之术’更妙呢。”

  定疆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是父王教得好,再说海盗都是乌合之众,哪能跟李卫公面对的突厥铁骑比。”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姑娘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姑娘去军港看看,那里新造的巡洋舰,比长安的楼船厉害多了。”

  “真的?”李婉儿喜出望外,“我早就听说台岛的军舰能在海上跑三天三夜不用靠岸,一直想见识见识呢!”

  看着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王朕悄悄对凤玉使了个眼色,父女俩蹑手蹑脚地退出了院子。“我就说他们能聊到一块儿去,”凤玉笑得眉眼弯弯,“李姑娘刚才看哥哥的眼神,都带着光呢。”

  “还得问问婉儿的意思。”王朕道,“明日让你母亲请她去府里做客,好好聊聊。”

  次日,李丽质在王府设了家宴,特意请了李婉儿。女人们聊天,少了些朝堂和兵法的严肃,多了些家常。李丽质问起长安的近况,李婉儿一一作答,说到长孙皇后的身体,还红了眼眶:“皇后娘娘总念叨着台岛的好,说当年若不是长乐王送来的疫苗,长安那场瘟疫不知要夺走多少人命。”

  “都是过去的事了。”李丽质笑着给她夹菜,“婉儿在台岛多住些日子,让定疆带你四处转转。纪念省的樱花快开了,六甲省的香料园也很有意思。”

  李婉儿脸颊微红,轻声道:“多谢王妃娘娘。定疆殿下昨日带我去看了巡洋舰,那船真是神了,不用风帆就能跑,还有能在水里炸响的雷……”她越说越兴奋,眼里的欣赏藏不住。

  李丽质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了数。等宴席散了,她对王朕道:“婉儿这孩子,性子好,见识也广,跟定疆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看这事能成。”

  王朕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我修书一封给李绩,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也同意,就把婚事定下来。”

  不出几日,长安的回信就到了。李绩在信中喜不自胜地说:“能与长乐王府结亲,是李家的荣幸。婉儿这孩子自小性子野,能得定疆殿下青睐,是她的福气。婚期全凭王爷做主。”

  王朕与李丽质商量后,决定将婚期定在下个月的初六,取“六六大顺”之意。消息传开,台岛上下一片欢腾。工匠们连夜赶制红灯笼,商铺老板们纷纷打折促销,连军工厂的工人们都说要给新王妃打造一把最精致的匕首当贺礼。

  定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处理军政要务,一边要操心婚礼的细节。他亲自去香料园挑选熏香,去绸缎庄定制喜服,甚至还偷偷跟着凤玉学了几句情诗,说是要在婚礼上念给李婉儿听。

  婚礼前一日,王朕把定疆叫到书房,拿出一个锦盒:“这是当年李世民陛下赐我的玉佩,说是能保平安。今日我把它传给你,希望你婚后能像陛下期许的那样,既守住台岛的基业,又不忘大唐的根基。”

  定疆双手接过玉佩,玉佩温润的触感传来,他郑重地磕了个头:“儿臣定不负父王和陛下的期望。”

  “起来吧。”王朕扶起他,“夫妻之间,贵在相敬如宾,更要相互扶持。婉儿是将门之女,懂兵法,有见识,你遇事多跟她商量,错不了。”

  定疆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这些年父王虽不常说贴心话,却总在关键时刻给足他支持,这份父爱,比台岛的钢铁还要坚实。

  婚礼当日,台岛成了红色的海洋。从王府到军港,一路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带,凤凰花瓣被撒得满地都是。王朕穿着亲王礼服,李丽质穿着凤袍,接受着百官和百姓的祝贺。定疆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红绸,去驿馆迎娶李婉儿。

  当穿着大红嫁衣的李婉儿被扶下轿时,整个安平港都沸腾了。百姓们欢呼着“新婚大喜”,士兵们鸣枪致敬,军港的巡洋舰鸣响礼炮,三十响轰鸣震得海面都在颤抖。

  拜堂时,定疆看着身边的李婉儿,她的盖头被挑开,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他忽然想起昨日父王说的话:“好的婚姻,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两个人变成一股绳,能扛起更重的担子。”

  礼成后,王朕站在高台上,望着相拥的新人,又看向远处的海疆。那里,舰队正在巡逻,雷达天线不停转动,军工厂的烟囱冒着黑烟,一派安宁而繁忙的景象。他知道,定疆有了李婉儿这个贤内助,定能把台岛治理得更好,而他和李丽质,终于可以安心地享受些清闲日子了。

  夕阳西下,婚礼的喧嚣渐渐散去。王朕和李丽质坐在露台上,看着漫天晚霞,手里端着交杯酒。“想当年,咱们成婚时,哪有这么热闹。”李丽质笑道,“就几桌酒席,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那时候有那时候的好。”王朕碰了碰她的酒杯,“现在看着孩子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远处传来定疆和李婉儿的笑声,他们正在给宾客敬酒,郎才女貌,羡煞旁人。王朕望着那对年轻的身影,心中一片宁静。台岛的未来,有了新的守护者;大唐的海疆,将续写新的传奇。而他,只需像此刻这样,看着夕阳落海,看着灯火亮起,便已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