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者在楼下守了两天。
林昭不出门，只是按时开关灯，制造出正常生活的假象。第三天凌晨，他从消防通道悄悄离开，在隔壁街区租了另一个更隐蔽的临时住所。
他刚安顿好，沈知意的邮件就到了。
“‘大计划’查到了。周世昌正在竞标‘未来市’的智慧城市形象推广项目，预算高达两亿。如果拿下，他将成为行业第一人。”
“他绝不会允许在投标前出现任何丑闻。”
林昭笑了。两亿。这就是周世昌的“大计划”。
而他的“曙光项目”造假，如果在此时曝光，足以让星辉失去竞标资格。
就在这时，他的暗网邮箱又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张宇。
“林哥，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所有合同的扫描件都在附件里。特别注意‘曙光-03’号合同，客户是‘康泰集团’。里面有一条手写补充条款，我没见过。”
林昭立刻下载附件。
他快速浏览着一份份合同，目光最终锁定在“曙光-03”上。
在打印条款的末尾，有一行手写的补充协议，是周世昌的笔迹：
“若乙方（星辉广告）未能达成合同约定之30%用户增长目标，则需向甲方（康泰集团）支付合同总额200%的违约金。但若增长数据系因甲方提供之用户数据质量问题所致，则乙方不承担责任。”
林昭的瞳孔猛地收缩。
好一个狡猾的周世昌！
他对外宣称30%的增长率，如果没达成，要赔200%的违约金。但他又加了这条“数据质量”的免责条款——意思是，如果数据造假被发现，他可以说是因为康泰集团提供的原始数据就有问题，从而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这个条款，是他的后路。
但同时，也是他的死穴。
林昭立刻给沈知意发消息：
“找到突破口了。康泰集团。”
“周世昌的免责条款，是我们的攻城锤。”
半小时后，沈知意回复：
“康泰集团的联系人找到了。他们的市场部总监，李薇。电话号码和邮箱都在附件里。”
“你打算怎么做？”
林昭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敲下回复：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
“是我们一起。”
他拨通了李薇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哪位？”
声音干练，不带一丝感情。
“李总监您好，”林昭用最平稳的语调说，“我是前星辉广告创意总监，林昭。我手上有一些关于‘曙光-03’项目的重要信息，我想，您会非常感兴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林昭？那个被开除的……”
“是的。”林昭坦然承认，“但我被开除的原因，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真相。”
“什么真相？”李薇的语气变了。
“关于你们提供的‘用户数据’，”林昭一字一顿地说，“和星辉广告宣称的‘30%增长’，其实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而这个骗局，可能会让康泰集团，成为背锅的那一个。”
“你有什么证据？”李薇的声音变得警惕。
“我有会议录音，有原始数据日志，还有……”林昭停顿了一下，“那份手写的补充条款。周世昌先生，似乎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
李薇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得更久。
“你想怎么样？”她终于问。
“我不想怎么样，”林昭说，“我只是想让真相，被该知道的人知道。而您，李总监，有权知道，您的公司，是否正在被一个谎言拖入泥潭。”
“约个时间，见面谈。”李薇说。
“好。”林昭早有准备，“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区图书馆。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不要告诉任何人。”李薇叮嘱道。
“当然。”林昭笑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挂了电话，林昭走到窗边。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跟踪者。
他知道，周世昌的猎犬，可能已经嗅到了更危险的气息。
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发给李薇的“预览版”证据包。
这不仅仅是一次会面。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的开始。
他轻声说：
“周世昌，你用数据筑起的高墙，马上就要塌了。”
“而推倒它的第一块砖，就叫——‘知情权’。”
林昭不出门，只是按时开关灯，制造出正常生活的假象。第三天凌晨，他从消防通道悄悄离开，在隔壁街区租了另一个更隐蔽的临时住所。
他刚安顿好，沈知意的邮件就到了。
“‘大计划’查到了。周世昌正在竞标‘未来市’的智慧城市形象推广项目，预算高达两亿。如果拿下，他将成为行业第一人。”
“他绝不会允许在投标前出现任何丑闻。”
林昭笑了。两亿。这就是周世昌的“大计划”。
而他的“曙光项目”造假，如果在此时曝光，足以让星辉失去竞标资格。
就在这时，他的暗网邮箱又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张宇。
“林哥，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所有合同的扫描件都在附件里。特别注意‘曙光-03’号合同，客户是‘康泰集团’。里面有一条手写补充条款，我没见过。”
林昭立刻下载附件。
他快速浏览着一份份合同，目光最终锁定在“曙光-03”上。
在打印条款的末尾，有一行手写的补充协议，是周世昌的笔迹：
“若乙方（星辉广告）未能达成合同约定之30%用户增长目标，则需向甲方（康泰集团）支付合同总额200%的违约金。但若增长数据系因甲方提供之用户数据质量问题所致，则乙方不承担责任。”
林昭的瞳孔猛地收缩。
好一个狡猾的周世昌！
他对外宣称30%的增长率，如果没达成，要赔200%的违约金。但他又加了这条“数据质量”的免责条款——意思是，如果数据造假被发现，他可以说是因为康泰集团提供的原始数据就有问题，从而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这个条款，是他的后路。
但同时，也是他的死穴。
林昭立刻给沈知意发消息：
“找到突破口了。康泰集团。”
“周世昌的免责条款，是我们的攻城锤。”
半小时后，沈知意回复：
“康泰集团的联系人找到了。他们的市场部总监，李薇。电话号码和邮箱都在附件里。”
“你打算怎么做？”
林昭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敲下回复：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
“是我们一起。”
他拨通了李薇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哪位？”
声音干练，不带一丝感情。
“李总监您好，”林昭用最平稳的语调说，“我是前星辉广告创意总监，林昭。我手上有一些关于‘曙光-03’项目的重要信息，我想，您会非常感兴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林昭？那个被开除的……”
“是的。”林昭坦然承认，“但我被开除的原因，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真相。”
“什么真相？”李薇的语气变了。
“关于你们提供的‘用户数据’，”林昭一字一顿地说，“和星辉广告宣称的‘30%增长’，其实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而这个骗局，可能会让康泰集团，成为背锅的那一个。”
“你有什么证据？”李薇的声音变得警惕。
“我有会议录音，有原始数据日志，还有……”林昭停顿了一下，“那份手写的补充条款。周世昌先生，似乎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
李薇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得更久。
“你想怎么样？”她终于问。
“我不想怎么样，”林昭说，“我只是想让真相，被该知道的人知道。而您，李总监，有权知道，您的公司，是否正在被一个谎言拖入泥潭。”
“约个时间，见面谈。”李薇说。
“好。”林昭早有准备，“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区图书馆。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不要告诉任何人。”李薇叮嘱道。
“当然。”林昭笑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挂了电话，林昭走到窗边。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跟踪者。
他知道，周世昌的猎犬，可能已经嗅到了更危险的气息。
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发给李薇的“预览版”证据包。
这不仅仅是一次会面。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的开始。
他轻声说：
“周世昌，你用数据筑起的高墙，马上就要塌了。”
“而推倒它的第一块砖，就叫——‘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