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开局曝光奶甲,说书系统助我无敌》

  而第二甲竟是岳不群,与凉王、青州王皆无干系。

  仿佛真只为重排春秋十三甲。

  至于说到鱼玄机,似乎仅因其身段。

  但王林泉深知,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遵命!

  阴影中两道身影抱拳领命,转瞬消失。

  ······

  风州城内。

  自天下第一楼归来的令狐冲与岳灵珊正在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华山向岳不群问个明白。

  师妹别恼,那说书人信口雌黄,何必当真?

  客栈门前,岳灵珊负气疾行。

  令狐冲快步追上,连声劝慰。

  哼!信口雌黄?

  这关乎华山派百年清誉!

  “那人竟敢污蔑我爹修习辟邪剑法,还……还说他自宫了!”

  “简直欺人太甚!”

  岳灵珊气得双颊绯红,猛地转身瞪着令狐冲喊道。

  在她心中,父亲乃一派掌门,堂堂大侠,素有君子剑的美誉。

  自宫?

  这种荒唐话谁会信?

  若非令狐冲拦着,她早拔剑斩了林添。

  此事若传扬出去,华山派颜面何存?父亲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师妹……”

  令狐冲长叹一声。

  起初他也不信,可听完林添后续之言,已信了五分——岳不群收林平之入门后,行迹确实古怪。

  他想当面质问师父,却无从开口。

  难道能直截了当问:“师父,您是否已成太监?”

  只怕话未说完,岳不群便会清理门户。

  即便岳灵珊是亲生女儿,这般冒犯也难逃责罚。

  更令他忧心的是,林添身旁藏着绝世高手。

  若岳不群闻讯赶来,必与那高手交锋。

  届时……

  “走!我要请爹爹来惩治这口无遮拦之徒!”

  见令狐冲不语,岳灵珊以为他默许,扭头便走。

  她至今仍不信父亲会为剑法自残。

  令狐冲摇头苦笑,快步追上。

  “辟邪剑法?世上真有人为武功练这邪功?”

  岳灵珊二人穿过街道时,路旁两名蹲坐的乞丐猛然抬头,目光紧锁他们的背影。

  左侧那人虽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双眸却亮如星辰。

  徐小子,岳不群的故事有什么趣?奶甲才够味儿。

  身旁被唤作老黄的乞丐年岁已高,佝偻着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身后背着个黝黑木匣,里头不知藏着何物。

  有理,快走!

  重排春秋十三甲这等盛事,岂能错过。

  年轻人听到二字顿时精神抖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拽着老黄直奔天下第一楼。

  这二人正是游历归来的凉王世子徐烽年与缺了门牙的老仆老黄。

  滚开!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配进的?

  二人气喘吁吁赶到楼前,却被店小二横臂拦住,硬生生推出门外。

  你他娘知道爷是谁?

  信不信灭你满门?

  徐烽年怒目圆睁,指着店小二破口大骂。本想听书解闷,岂料连门槛都迈不进,心中又恼又急。

  就你们这穷酸样?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

  赶紧滚蛋,再赖着老子就叫打手了!

  店小二轻蔑地扫视他们,嫌恶地摆摆手转身回店。

  因林添说书之故,近日天下第一楼座无虚席。莫说乞丐,寻常富家子弟来晚都只得站着听,迟些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两个叫花子也想凑热闹?简直痴人说梦。

  ** ......

  徐烽年气得直跺脚,正想上前争辩,被老黄一把拽住。

  少爷,少爷,这人有眼无珠,咱犯不着跟他置气。

  我刚瞧过了,今儿个的说书已经散场了。

  现在进去也是白搭。

  不如先去填饱肚子,明儿个赶早来听。

  老黄拽着徐烽年的衣袖劝道。

  这就结束了?

  都怪你磨磨蹭蹭,害我错过好戏。

  听说奶甲跟着那说书人,这下见不着面,亏大了。

  徐烽年揪住老黄的衣领抱怨。

  少爷,真不是老奴走得慢。

  打听到奶甲的消息后,咱们就没停过脚。要不是年纪大了,您都要骑在我脖子上赶路了。

  老黄满脸委屈。

  这一路他们确实没耽搁。

  世子爷刚听说奶甲时劲头十足。

  走得飞快。

  可不到半日就喊累要歇。

  本该清晨就到,结果拖到现在。

  你还敢说!都怪你把马喂得皮包骨头。

  徐烽年更来气了。

  他那匹千里良驹,如今瘦得只剩骨架。

  还不滚?

  店小二去而复返,端着水盆作势要泼。

  两人见状撒腿就跑,眨眼间从天下第一楼门前消失。

  店小二嗤笑一声,转身回店。

  不多时,两道身影自远处而来,径直踏入楼内。

  要间上房!

  来人走到柜台前,将一锭金子拍在桌上。

  两人穿着朴素,出手却极为大方。

  这......

  小二,快给客人准备上房!

  掌柜本欲推辞,近日生意红火,房价翻了几番,从不缺住客。可一见到金子,立刻眉开眼笑改了口。这锭金子平日足够住上一两月。

  二位贵客这边请。

  远处的店小二快步迎来,笑容满面在前引路。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位说书先生,要重排春秋十三甲?

  上楼时,左侧男子状似随意地问道。

  客官也是专程来听林公子说书的?

  店小二咧嘴一笑。

  听闻奶甲之名,特来一睹花魁风采。

  男子含笑回应。

  您有所不知,那奶甲鱼玄机就在我们酒楼,还是林公子的侍女呢。

  店小二凑近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当真?

  男子佯装惊讶。

  千真万确。您来得晚,没赶上林公子前几日说书。连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自宫的事都被抖了出来。当时有人想替岳不群出头,反被奶甲打了回去。那时我们才知奶甲就在身边。

  店小二贴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这些事虽人尽皆知,却不是他一个小二能妄议的。毕竟岳不群乃一派掌门,杀他如宰鸡。

  竟有此事?

  可这奶甲不是紫金楼的头牌吗?怎会成了林公子的贴身丫鬟?

  莫非这位讲故事的林公子与紫金楼有什么渊源?

  男子故作茫然,向店小二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林公子是前些日子才来咱们这儿的,至于奶甲何时来的,小的也不知情。

  客官,您的厢房到了。

  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店小二摇着头,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将二人引入屋内。

  嗯,你先退下吧。

  两人颔首示意店小二离去。

  待房门合上。

  大哥,鱼玄机当真叛变了?

  房中,年纪较轻的男子仰首望向同伴,眼中尽是困惑。

  今夜去探个虚实,若她真敢背叛......

  年长男子唇边掠过一丝寒意,话未说完,抬手在颈间比划了个手势。

  这二人正是奉王林泉之命,

  前来查探鱼玄机与林添的西楚遗民。

  年长者名唤周鸿,

  年少者名为王泰。

  西楚 ** 后,二人皆成孤儿,

  被青州王收留,在府中习武。

  皆有武道三品修为。

  第

  寒风起,夜色凉。

  更漏声声,已是子夜时分。

  公子,奴婢备了些夜宵。

  鱼玄机身着素衣,款款行至林添门前。

  手捧食盘,盛着几样精致点心。

  进来。

  房内传来林添慵懒的应答。

  午后抽奖完毕,林添便一直在修习九天玄功。

  虽未突破境界,但半日修炼令他通体舒畅。

  九天玄功虽仅第一重,却蕴含无尽玄妙,非言语所能道尽。

  唯有亲历修行者,方能体悟其中真意。

  “白日里玄机冒然出手,给公子添了麻烦,还望公子见谅。”

  鱼玄机推门而入,放下酒菜,立于一旁向林添致歉。

  她本想替林添解围,奈何实力不济,反被令狐冲击落面纱,露出真容。

  所幸林添机敏,迅速转移众人视线。

  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鱼玄机愿为侍女,却不愿在外显露身份。

  此地距凉州不过百里,若被人屠徐嚣知晓她乃西楚之人,恐生事端。

  “无妨,你也是为我出手。”

  林添淡然摇头,并未在意。

  区区令狐冲,不足为虑。

  纵使岳不群亲至,林添亦无所惧。

  此地非大宋,亦非华山。

  只是林添心知,这位侍女,怕是难以推却了。

  夜色渐深,林添轻声对鱼玄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歇息吧,余下的事改日再议。

  鱼玄机恭敬地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退出房门时,她嘴角微扬,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若说白日里跟随林添只是一厢情愿,今夜之事却让她真切看到了成为他侍女的希望。

  回到房中,鱼玄机舒展身躯躺在床上,眉梢眼角都透着掩不住的喜色。这份踏实感前所未有,仿佛只要待在林添身边就能心安。尽管他尚未明确应允,但至少不像昨日那般断然拒绝。

  什么人?

  一道黑影掠过窗棂,鱼玄机瞬间弹起,利落地抽出挂在床头的长剑,目光如电射向窗台。

  两道人影自窗外显现,轻轻推开窗户跃入房中。来人皆着夜行衣,斗笠遮面。

  你们是何人?鱼玄机握紧剑柄,周身戒备。

  斗笠下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鱼玄机,莫非忘了西楚的血海深仇?

  正是周鸿与王泰二人。他们白日踩点后便潜伏在此,只待鱼玄机独处时才现身。

  鱼玄机瞳孔微缩,心中了然——这正是二十年来在暗中操控她人生,传授武艺助她成为花魁的神秘势力。虽早有预料他们会来,却未料到竟如此迅疾。

  身份重要么?黑衣人冷冷反问。

  “你只需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 。”

  “这就够了。”

  王泰声音冰冷,一步步向鱼玄机逼近。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连血海深仇都不顾了?”

  周鸿语气森寒,厉声质问。

  “仇,我当然记得。”

  “但我绝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

  鱼玄机呼吸微乱,心中压抑着怒意。

  她渴望 ** ,却不愿沦为随时可弃的棋子。

  若真如此,她恐怕不仅大仇难报,还会死得不明不白。

  这,才是她选择追随林添的缘由。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

  周鸿与王泰对视一眼,眼中杀机骤现。

  “背叛?我连你们的底细都不清楚,更何况……”

  鱼玄机冷笑未毕,王泰已骤然出手。

  掌风凌厉,直袭她心口。

  “砰!”

  鱼玄机横剑格挡,却被震得连退数步。

  “你们想 ** 灭口?”

  她心中一凛,未料对方如此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