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王黼被“宅斗”夺权了?-《老爹苏东坡老婆李清照老铁宋徽宗》

  七月初七,七夕节。

  衙门封印,学堂闭馆,整个东京城都沉浸在节日的欢愉里。

  位于东府的苏家,自也是热闹非凡。

  各院的前院里,男人们带着书童将书架上的书搬出来,一本本在阳光下摊开、曝晒。

  后院里,女人们带着女使们翻箱倒柜地翻出冬衣,一一晾晒。

  七夕旧俗,白日晒书晒衣,是夜,女拜巧姐,男拜魁星。

  苏遁气喘吁吁搬了几回书,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正歇息着,文骥笑着跑了进来:“小舅舅,我们一起去抓喜蛛吧!”

  苏遁眼巴巴望向老爹,太阳升起来,太热了,他真不想晒书了。

  苏东坡嫌弃地朝儿子挥挥手:“去吧,去吧!”

  苏遁笑着跟文骥去了,苏东坡在后面追着喊:“别把新衣弄脏了,小心你娘捶你!”

  苏遁笑嘻嘻回了句:“知道了!”便一阵风拉着文骥跑了。

  汴京旧俗,七夕日,儿童女子,不论贫富,皆着新衣。

  苏遁和文骥自然是一早换了身新衣,喜蛛都在花木之间,两人穿梭在花木间,想不弄脏衣服,那是不可能的。

  苏遁从3岁起,每年七夕都帮娘亲王朝云抓喜蛛,经验丰富,不多久,就带着文骥就抓到了七只喜蛛。

  两人拿着装蜘蛛的罐子,先到史氏的院子去邀功。

  史氏住的是正院,院子十分开阔。

  院落中庭,昨日雇请工匠搭好的“乞巧楼”巍然矗立。

  上饰彩缯绢花,垂彩灯络穗,间以蒲草、荷花等为为饰,华美精致。

  “乞巧楼”下的彩棚中,设了一方七宝案,以备今夜女眷穿针乞巧之用。

  眼下,案上空落落地,得等下午去采购磨合乐、巧果香盘来供奉。

  两位堂姐、堂嫂黄氏并一众孩子,都在婶母史氏这里帮着晒衣。

  文骥的母亲,苏遁的大堂姐,看到儿子衣服上的泥点,唠叨了几句,文骥不以为意嘻嘻笑着。

  史氏也和蔼地唤了苏遁上前,拿手帕擦干净他脸上的灰。

  文骥的姐姐文骊正在专心建造“谷板”,听到弟弟抓了喜蛛,伸手讨要。

  苏遁笑着拿出罐子,将蜘蛛倒腾到女眷们早备好的纸盒里。

  今夜乞巧之后,明天早上揭开盒子,蜘蛛结的网越圆,寓意来年手越巧。

  刚满周岁的小外甥王珏,手中拿着新采摘的荷花,摇摇晃晃走过来,伸手去抓罐子里的蜘蛛。

  他和姐姐王呦呦,以及两位小表姐,都穿着一身红配粉的鲜艳新衣,正是cosplay七夕必备手办“磨喝乐”。

  这也是七夕旧俗,让年幼童子装扮成磨喝乐,以祈求福泽庇佑。

  毕竟,磨喝乐可是释迦牟尼之子,自是福泽无边。

  苏遁以为小外甥要玩喜蛛,就随他,反正除了留给娘亲的那只,还多了一只。

  没想到,这小家伙,抓起蜘蛛直接往嘴巴放,把众人惊得忙不迭拉住他肉嘟嘟的小手。

  小家伙硬是不肯松开拳头,众人又不敢硬掰。

  苏遁从口袋里掏了颗麦芽糖哄他,说要交换。

  小家伙才把手松开,蜘蛛已经被他捏死了,惨不忍睹。

  苏遁却笑嘻嘻收回麦芽糖,往自己嘴巴一丢。

  刚满一岁的小家伙,可不敢给他吃糖。

  小家伙见状嘴一瘪,瞬间魔音贯耳。

  苏遁被他哭得一哆嗦,上下牙 “嘎嘣”一声,摇摇欲晃了很久,却一直没掉的那颗下门牙,掉了!

  “呸”!

  苏遁混着血水和糖水,把下门牙吐了出来。

  完了!

  他又变成说话漏风的缺门牙了!

  大堂姐见状,连忙递过来手帕,让他把嘴巴流血的地方按住止血。

  二堂姐则吩咐女使端水来给他漱口。

  堂嫂黄氏把苏遁吐在地上的牙齿捡了起来,用手帕包着递给他:“这可不能乱扔。要扔到屋顶上,牙才长得出来。”

  苏遁连忙接过:“谢谢嫂嫂。”

  小家伙王珏看着这场兵荒马乱,忘记哭了,好奇又懵懂地盯着苏遁缺了一颗牙的嘴巴。

  文骥则是笑着补刀:“小舅舅,你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苏遁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没有掉过牙一样!

  拿着包着落牙的手帕回到小院,老爹还在晒书。

  抬头看到儿子一脸郁闷的表情,苏东坡有些疑惑:“怎么了,谁惹你了?”

  苏遁递过手帕包的牙齿:“下门牙掉了,爹爹帮我扔屋顶吧!”

  苏东坡看着儿子漏风的门牙,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

  苏遁气呼呼留下门牙,直接去后院找娘亲送喜蛛去了。

  送了喜蛛,准备再陪老爹晒晒书,却见高俅挤眉弄眼地跟他打暗号。

  苏遁借口要复习功课,带着高俅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高俅也不拖泥带水:“李叔传话,今日去铁屑楼交货,发现那铁屑楼的掌柜换人了。”

  “新掌柜说,想要重新签订合约,雪花蛋收购价可以涨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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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说要回去告知东家,由东家做决定,便交货告辞了。”

  “没想到,李叔出来后,发现有人跟踪,竟是铁屑楼原本的少东家王黼。”

  “王黼请李叔传达,想要跟郎君见面。地点由您定,时间尽快。”

  苏遁皱眉:“王黼没说铁屑楼是个什么情况?”

  高球摇头:“没有,李叔说他问了,对方不肯说。”

  苏遁眉头皱得更深,这到底啥情况?

  一个酒楼换了掌柜,还把东家踢了!

  怎么看都不正常!

  难道,王黼赌博,把酒楼给输了?

  不,就算他想输,也得经过他爹吧?

  或者,是家族内争权,王黼失败了被夺权?

  苏遁脑补了一场宅斗大戏。

  高俅又低头回复了一句:“其实我大哥前几天就跟我说,铁屑楼换掌柜了,我想着马上到交货时间了,就没怎么在意。”

  “是我大意了。”

  高俅的大哥高杰,此前已经按苏遁的意思,潜伏到铁屑楼了。

  苏遁这边也给了他一份工资,他相当于,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苏遁摇头:“无妨,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高俅接着道:“我大哥说,前掌柜一手培养的伙计,也都被辞退换人了。”

  得,看来前掌柜是王黼的嫡系。

  现任“东家”或“少东家”,要将王黼在铁屑楼的势力连根拔起!

  苏遁被挑起了好奇心,这面,还真得见!

  他想听听王黼家的八卦,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那就约今天下午,在三味书屋吧!”

  “三味书屋雅鉴厅,今天下午不是要开演《长生殿》吗?你去传话,顺便拿几张戏票回来,我请娘亲、姐姐们、嫂嫂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