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秘密最好是瞒一辈子带进棺材里-《女扮男,在三本书里当白月光殿下》

  晚间,褚明禧便将定婚一事告知婉贵妃汪峙几人。

  月盈扶着大为震惊的婉贵妃,也是同样诧异。

  “居然有人能入我皇儿的眼。”婉贵妃试探地问,“郎君还是姑娘?”

  汪峙和月盈姑姑也同时看过来。

  褚明禧无奈:“这京城中都说儿臣断袖之癖,以我的身份要是找郎君那还得了?是位姑娘。”

  “也是,这京城中还没有郎君还没有人能媲美我皇儿的俊逸,定是女儿家动心得多。”婉贵妃点点头,又问,“是哪家的姑娘?她莫不是知道……”

  “不知道。”褚明禧说,“是原先礼部宋侍郎家的宋二姑娘,我们二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婉贵妃回忆着:“礼部宋侍郎家……没听闻过有什么名门贵女,等等!”

  “礼部宋侍郎家?!”婉贵妃几乎和月盈姑姑一同看向汪峙,婉贵妃涂着深红色蔻丹的手指微微指向他,“你汪舅舅不久前查抄的那家?的姑娘?”

  这等的震惊,褚明禧也早有预料,“是儿臣派汪峙去查抄的。”

  “什么?那你二人岂不是还隔着仇??”

  “嗯。”

  婉贵妃瞬间头晕目眩,幸好有月盈扶着。

  这三人里头也只有汪峙稍微冷静。

  冷静?婉贵妃有些冷静不了,原以为自家皇儿是心有所属,一听是各取所需,再一听仇家女儿!

  “皇儿啊。”婉贵妃苦口婆心劝着,“你要不再想想?你也别觉得母妃势利眼,总瞧着你像被利用吃亏的那一方。”

  褚明禧笑了笑:“母妃,我们二人互相利用。”

  十万两黄金,放眼京城还真不是谁都愿意拿出来的。

  “可、可你们中间隔着仇啊!”婉贵妃现如今才体验到那句什么儿女都是债的感觉,让她省心了十几年的孩子,突然要当着她的面走弯路。

  皇帝那边有意让褚明禧去领兵出征的事,褚明禧和汪峙都默契的没有同婉贵妃和月盈姑姑说。

  若是说出这十万两黄金,婉贵妃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褚明禧上前接替月盈姑姑,扶着婉贵妃坐下,再同她细细地说着:“那宋姑娘在宋家过得挺苦的,宋家被查抄虽有孝心不忍,但也不至于到悲痛。她身子孱弱,性子却力争上游不服输,一路上定是不易……母妃,以儿臣的身份,她的正妃之位终归会如同虚设一场空,若是儿臣未来忙于事务,还请母妃多多照看她,在京城里给她撑腰帮帮她。”

  婉贵妃嗔怪地瞥了自己皇儿一眼,“你堂堂安王在京城,还需要母妃去撑腰呀?你放心,你交代的,母妃会好好放在心上的,不过啊,本宫得寻个机会见见这姑娘,替你把把关,不然母妃放心不下。”

  褚明禧微笑应着:“好,过聘婚书那天,母妃同儿臣一起去。”

  “你呀你。”婉贵妃戳了戳她的脑袋,“那般猴急作甚,还生怕你未来王妃跑了不成?莫不是担心你父皇又弄那劳什子的赐婚? ”

  褚明禧笑着,没有言语。

  ……

  夜深露重。

  安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褚明禧瞥了一眼还站在面前的汪峙,“汪督公不回去歇息,莫不是失眠话多之症又犯了?”

  自她习武以来,汪峙便很少守在屋外,褚明禧自然也听不到那深夜的叨叨叨叨叨……

  这么多年来,汪督公已然年近而立之年,想必这少年的习惯也改了不少。

  汪峙看着案牍上,红底纸轴那一笔一字写下的婚书。

  他问:“殿下往后真的会娶她为妻吗?”

  “不会。”褚明禧微俯着身子,提笔又蘸取了金粉融入墨色中,续写着婚书,“我与宋姑娘都很清醒,只是利益。”

  “那殿下往后也会有心爱之人。”

  褚明禧却是摇头。

  “这个秘密最好的结果就是瞒一辈子再带进棺材里。”

  她轻笑:“我不会,也不能爱上任何人。”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便封闭了起来。

  案牍前的少年仔细临摹着生辰八字,情感漠然且清晰明透地道:“毕竟除了你、母妃和月盈姑姑之外,谁要是知道我的秘密,谁就得死……”

  汪峙眸光动了动。

  殿下本不该背负这些的。

  他此刻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殿下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

  “所以,这婚书我这辈子只会写这一次。”褚明禧笑着,“得好好写。”

  汪峙走近,静默无声地替她研墨。

  烛火被门窗那灌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摇曳。

  婚书写完后,褚明禧将其敞开,等墨迹干透。

  期间有些无趣,她便单手撑着下颚,眺望着窗外斜斜挂着的月亮。

  “汪峙。”

  汪峙:“臣在。”

  褚明禧眸光望着窗外,却是在问着身旁的人:“你可有想过自己未来要过怎么的日子?”

  汪峙陷入沉思。

  许久,他轻声道:“臣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希望未来同娘娘、殿下这般一直过完此生。”

  褚明禧微微叹息。

  “而我却没想好。”

  “几年前,或许我还能答上来,但现如今,我想不通这辈子要怎么过……”

  孑然一身闲云野鹤?权势滔天争权夺位?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汪峙道:“殿下年岁尚轻,未来有很多的时间去想去思考。”

  时间?褚明禧暗地自嘲着,时间从来都不站在她这边,总是推着她在走。

  而在面前只有一条路,赢、败两种注定二选一的局面。

  “汪峙。”褚明禧看向他,微微勾唇,“我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