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宋奴颜-《女扮男,在三本书里当白月光殿下》

  礼部宋侍郎府邸。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在大堂中响起。

  “蠢妇!竟然在老王妃的宴会上公然耍手段!你是想让宋家的血脉断个干净吗?!”

  宋林氏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颊,“你竟敢打我!?我阿姐可是宫中的贵妃!”

  “哼,那又如何?没诞下皇子的贵妃又有多尊贵?当初可是你设计嫁与了我,下三滥的手段寒了你们西河林氏的心,现在西河林氏又有谁站在你身后!你这个无用的妇人!”

  “你禽兽!”

  在外恭顺温和的宋侍郎,此时却像发疯的豺狼用锋利的爪子捏起宋林氏红肿的脸,“那也是你自己选的!”

  说罢,将她推倒在地。

  “即日起,抬已逝妾室柳氏为平妻,庶女宋奴颜为嫡次女,不日改名随玉字辈入祠!”

  男人朝那赢弱秀美的少女走去,难得给了个好脸色,“听说你在宴会上得了十殿下的青睐,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但王妃的低位可不够,你要争到太子妃的位置!”

  他转过身,阴森地望着门外那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群姿色上佳的义女。

  “你们记住,宋家必须出一位皇后!”

  听到抬庶女为嫡次女,宋林氏瞬间就慌了,她艰难地爬起来拽着男人的衣角!

  “老爷、老爷妾身错了妾身错了!我们女儿是要当太子妃的!老爷!你不能放弃玉茹!宋奴颜那个贱蹄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跟那贱人一样的卑贱!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太子妃!你会后悔的!你不能放弃玉茹!”

  可迎接她的却是不带任何情面的甩开!

  宋林氏破罐子破摔!

  “宋义杰你这个断了子孙根的阉人!你迟早会遭报应!”

  而走到门外的宋义杰面容扭曲。

  “把这蠢妇关起来,对外说夫人病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仆从鱼贯而入,拽起撒泼的宋林氏!

  “你们这些贱奴!放开我!我可是西河林氏的世家女!是当朝顺妃娘娘的妹妹!我要剁了你们的手!放开我!!”

  得体端庄的宋家夫人此时发髻凌乱,脸颊红肿地挣扎着!

  “宋奴颜!”被拖拽走的宋林氏拼尽全力地朝大堂内那站着看戏的少女嘶吼着,“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今日的下场迟早有一天就是你的地狱!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大家都别想活!”

  宋奴颜冷漠地看着,直至这喧闹的大堂逐渐变成一片死寂。

  回了自己的偏僻小院。

  宋奴颜也卸下了柔弱的伪装。

  婢女翠叶从外边走了回来,她的脚步很轻,轻到不仔细听都无法察觉。

  只见她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赌坊今日进账如何?”

  “曹生说有一位姑娘赢了三百两银子,似乎是平兴侯府秦家嫡长女秦瑜,还未等赌坊里的人动手就被秦家寻了回去。”

  “嗯。”宋奴颜冷静地吩咐,“让曹生去陈家继续催债,不还就当场剁了手指头,拼死抵赖者,便把那胯下的腌臜物也断了,胆敢报官……便杀了。”

  “姑娘,这般手段会不会遭人记恨?”

  “怎么?不想让你阿弟手里染血?想金盆洗手?莫不是忘了你们姐弟二人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给你们伪办身份,你们如今也不过是这偌大江湖上的两具残尸!”

  婢女翠叶连忙告罪,“奴婢不敢!姑娘的恩情奴婢一直记在心里。”

  宋奴颜眉眼低垂,柔弱无骨,冷风吹进来时还会时不时咳嗽两声。

  “赌坊那边的人可来过宋府……”

  “不曾来过,毕竟姑娘吩咐过,不许摆到明面上来,老爷和夫人不知道,赌坊的人也一直认为是侯府在撑腰,也越发无法无天,行事乖张。”

  “既然不知道,这恨自然也只是记在宋义杰头上。”

  “姑娘……”翠叶有些惴惴不安,“这般与虎谋皮,剑走偏锋,奴婢是怕……”

  “怕什么?怕自食恶果?”

  宋奴颜的眼神瞬间阴冷了下来。

  “心太干净可活不下来,恶人该死怎么他们一个个活的有滋有味,说明祸害才能遗千年!”她一动怒,心跳便会加快,导致脸色惨白。

  窒息数秒后她方才缓了过来。

  宋奴颜闭上眼,平缓呼吸:“也该到朝赌坊收账的时候了……银钱到手后,把那赌坊和人都烧个干净。”

  “是,姑娘。”

  翠叶退下后,小院子外隐约有阵风声,随后便不见了踪影。

  斜阳残照,寝屋内门窗封死,不见一丝天光。

  宋奴颜走到屋内右侧的一道墙壁,推开暗室。

  这暗室连接的,是宋家府邸隔壁的宅院。

  而就在这昏暗的通道某处凹槽里,摆放着一处龛位。

  火折子燃起火星,点亮了白色的蜡烛,周遭也明亮了许多。

  只见那孤零零的一道牌位摆在龛前,无名无姓,牌位上连个字都没有。

  上了三炷香后。

  少女盯着那萦绕的香烟和掉落的香灰,沉寂许久后,她缓缓开口。

  “娘,你死得太早了,早到我都不知道你是否和他们一样对我非打即骂冷眼相待……”

  “没关系,你能被人轻易弄死,那就证明你是个良善的人,你留下我受尽屈辱折磨,定然也是恨透了宋家血脉,如果我不是宋家人的话,你定是慈爱我的,对不对?”

  “很快我就会找到换心之术,一旦换心换血,那时候我身上流淌着的就不是宋家血脉了。”

  “娘。”

  “我要当皇后,要当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

  宋奴颜毫无血气的脸颊扬起一抹笑容,许是不常笑,那抹笑容即僵硬又诡异,好似生生扯开嘴角的木偶人。

  她的眼底带着一抹病态到极致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