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陈雪做的鞋-《1960,平淡的穿越者》

  “嗯,陈姨,你说的没错。韩越肯定会当上兵的。”

  “陈姨,我想着这不是放了两天假吗?我今天准备回爷爷奶奶家一趟,现在都已经秋收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陈雪想了一下说道:“可以,那你就回乡下去一趟,我给你爷爷奶奶做了两双鞋,你给捎过去,再带上几斤白面。”

  杨金旺听完后说道:“不用了陈姨,你把鞋给我就行了,不用装白面了,我都准备好了,你就别管这些了。”

  陈雪笑了笑说道:“那行,那我就不管这些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杨金旺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陈姨,你快回去看着点小杨涵,别让他从炕上掉下来了。”

  “好好好,知道你心疼你妹妹,那我就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杨金旺拿着两双鞋出了城,看到路上没什么人了,就把鞋扔空间里了,朝着杨家村的方向走去。

  杨金旺走了一会儿,到了有农田的地方,人才渐渐多了起来,都在秋收,虽说今年的收成不怎么样,但是在田里干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高兴的笑着,毕竟,这是收获的喜悦,这是中国农民人最幸福的时候。

  杨金旺也是闲的没事,一边走,一边薅路边的狗尾巴草,编成草帽带上,还别说,有了电影里游击队的样子。

  快中午的时候,杨金旺才到杨家村,杨金旺一路走到爷爷奶奶家,都没看见几个人,应该是到地里去了。

  杨金旺在爷爷奶奶家门口,把东西都拿了出来,首先是陈姨准备的鞋,然后是杨金旺准备的二十斤白面,还有十斤野猪肉,还有桃酥,两瓶二锅头。现在杨金旺可不缺野猪肉,养殖区的那两头野猪已经够到屠宰的时候了,所以杨金旺直接一键屠宰,什么都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爷爷,奶奶,我来了。”

  杨金旺叫了两声,奶奶就开开门了,说道:“哎哟,金旺,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路上没遇到截道的吧?”

  杨金旺说道:“奶奶,现在不都是秋收吗?我正好放了两天假,过来帮帮忙,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吃的。”

  “快进来,快进来。”

  “老头子,老头子,金旺来了。”

  爷爷杨守业叼着个烟袋锅子就从屋里走出来了,说道:“金旺,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我不是说过了吗?村里再怎么样也能活下去,给了我们这么多,你们怎么办?”

  杨金旺笑着说道:“没事,爷爷,现在家里有两个工人,不怕,能吃饱。”

  杨金旺说完,就把东西往厨房拿,杨金旺掀开面缸,里面还有上次杨金旺带来的白面,这是没怎么吃白面啊?

  杨金旺拿着两双鞋还有桃酥,二锅头出了厨房,把东西给了奶奶,说道:“奶奶,这两双鞋是陈姨给你和我爷爷缝的,桃酥是我给您买的,二锅头是给爷爷的,你们可记得吃。”

  奶奶拿着东西笑呵呵的说道:“好好,记得记得。”

  杨金旺又问道:“爷爷,我刚才怎么还看到上次的白面,怎么还没吃完?”

  爷爷吸了口烟说道:“瞧你说的,那还能顿顿吃白面啊?隔几天吃一回,解解馋就可以了,那还能顿顿吃?”

  杨金旺听完后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爷爷,就算是顿顿吃白面,咱也能吃的起,爷爷,以后可得多吃点白面。”

  “好好好,知道了。”

  杨老头不想和杨金旺争多久吃一次白面,只是对着杨奶奶说道:“还愣着干嘛?金旺还没吃饭呢?快去和面,烙饼,做饭。”

  杨奶奶也是赶紧就去厨房做饭了,杨金旺扶着爷爷回屋了,杨金旺问道:“爷爷,咱们还有多少地没收啊?”

  杨守业笑着说道:“没多少,咱们不是靠山吗?我就在山脚下弄了点自留地,然后加上咱们本来的自留地,总共才两亩出头,今年都种的谷子,我已经自己收了半亩了,然后天快黑的时候,让你奶奶跟着小孩子去地里捡捡谷穗多少给点公分就行了,有你爹和你,咱们现在也不指着那点公分了。”

  杨金旺听完后说道:“那爷爷,吃完了午饭,那咱们就去把剩下的收了吧,正好我也在,帮着干点。”

  杨守业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咱们就收了它。”

  午饭很丰盛,白面和的面烙饼,还有红薯秧炒肉,爷爷奶奶吃的很开心,杨金旺吃的也很开心。

  晌午的秋阳带着灼人的热气,云层被晒得薄如蝉翼,光秃秃的田埂泛着土黄色,踩上去扬起细碎的尘埃。干燥的泥土气息里混着一丝谷穗的青涩,没有往年的馥郁,只有零星几株谷子勉强挺立,叶片上带着旱情留下的枯黄斑点。

  “走,带你去看看咱家的谷子地。”爷爷卷了卷洗得发白的裤腿,从墙角拎起两把磨得发亮的镰刀——刀刃虽亮,却少了几分用武之地,一把塞给杨金旺,“我记得教过你怎么割吧?左手攥紧谷秆下半截,右手镰刀贴地斜削,别太使劲,谷秆脆,免得溅了谷粒。”

  杨金旺接过镰刀,冰凉的铁柄握在手里依旧沉甸甸的。他试着挥了挥,刀刃划过空气,风声比往年割稻子时更轻:“爷爷,我记得呢,就是这谷子长得太瘦了,看着收成不太好啊。”

  “是不好,有什么办法呢?走,去地里。”爷爷率先往田埂走去。杨金旺紧随其后,远远就看见自家那两亩谷子地,地里的谷子长得稀稀拉拉,株秆纤细,顶端的谷穗短小干瘪,泛着浅黄,远没有往年的饱满沉坠,像一串串打了蔫的草穗。

  “今年旱得厉害,又闹了虫灾,谷子减产大半。”爷爷蹲下身,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谷穗,谷粒零星地粘在指腹上,又小又瘪,眼里满是爱惜与无奈,“前儿个我割了小半亩,才收了两捆,腰倒直不起来了。你奶奶想帮忙,我又不放心她的膝盖,这世道,粮食金贵,丢一粒都心疼。”

  杨金旺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再看看地里稀疏的谷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他挽起袖子,拿起镰刀:“爷爷,您歇着,我来割!今天争取把这半亩都割完,能多收一把是一把。”

  “别逞强,慢慢割,累了就歇会儿。”爷爷说着,也拿起镰刀,在另一边蹲下,“我陪你割会儿,多双眼睛,少丢点谷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