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后世之人,安敢如此污蔑于朕?!-《我就随手一刷,震惊万朝!》

  天幕继续播放。

  “但是在汉武帝这样的人来看,你们这些东西的存在,不管是老百姓,还是钱粮,不就是为我存在的,就该为我所用。”

  “我想打仗,我想建立功名,那你们就去死啊!”

  “这钱就该花,你们这些人就该死,不要说刘邦,历史上很少有皇帝会像汉武帝这样,这么自我中心。”

  “对,萧何建个大宫殿,刘邦看着都生气。”

  “汉武帝建了多少宫殿,这点在网上现在极少数有人讲,其实史书里明明白白写着呢。”

  “建了老鼻子了,花了老鼻子钱了,那现在很多人呢,只说汉武帝打仗,开疆拓土,就这些汉武帝这样纯纯粹粹自私的行为不提,汉武帝跟很多人想象中的不一样!”

  汉初。

  刘邦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刘彻这小子.....竟然这么狠的吗?”

  他猛地看向萧何:“老萧!你修个宫殿咱都心疼!他建了多少?这哪是开疆,是拿天下血汗垫自己名声!”

  萧何面色凝重:“若属实……与陛下当年节用爱民之初衷,相去甚远。”

  陈平冷声道:“陛下起于微末,知民生艰。武帝生于深宫,承数代积累,或真视天下为私产,此非胆略,实乃妄念。”

  樊哙怒道:“‘你们就该死’?咱打仗时陛下何时把弟兄当耗材?这不是皇帝,是阎王!”

  张良叹息:“为君者心中民之分量不同。陛下乃本心使然,武帝或觉武功宫阙重于黔首哀嚎。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刘邦拍案厉声道:“都听清了!皇帝不是享天下供养!百姓是根基,非草芥!心里没百姓,再大本事也是败家子!”

  汉武帝时期。

  “荒谬!放肆!后世之人,安敢如此污蔑于朕?!” 刘彻猛地站起,“视民如草芥?挥霍无度?纯纯粹粹自私?哈哈哈!好!好一个不一样的汉武帝!原来在你们后世眼中,朕毕生心血,竟是如此不堪!”

  卫青见皇帝如此愤怒,沉重道:“陛下息怒!天幕此论,已非史评,近乎攻讦!陛下北击匈奴,是为社稷永固;即便兴建宫室,亦为彰显国威,礼制所需。岂可一概斥为自私挥霍?”

  霍去病年轻气盛,更是激愤难平:“大司马所言极是!后世坐享太平,岂知当年匈奴猖獗、边民涂炭之苦?陛下若不倾力一击,何来后世安宁?他们只盯着耗费,却不见我大汉从此脊梁挺直!至于宫室……历代帝王谁不营建?何以独苛责陛下?这分明是偏见!”

  主父偃也感到天幕此番言论过于激烈,连忙道:“陛下开创之功,天地可鉴。天幕只见其费,未见其功。只论其表,未察其里。陛下所为,纵有耗费,亦是为万世开太平之必须代价。如此一概否定,实非治史之道。”

  桑弘羊心情极为复杂,道:“陛下……天幕言辞虽厉,然……连年用度浩繁,关中民力确已疲敝。盐铁、均输等策,虽解燃眉之急,然亦加重小民负担。或可……暂缓非急之工,使天下稍得喘息。”

  汲黯则毫无惧色,道:“陛下!桑都尉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天幕谓陛下自我中心,言辞刻薄,然其指陛下重功业而轻民力,岂非事实?建章宫、甘泉宫,连绵复道,耗费岂止亿万?这些钱财若用于抚恤流民、修缮河渠,天下受惠者何止千万!陛下常言以史为鉴,秦之速亡,前车不远啊!”

  “住口!”刘彻一声暴喝,打断了汲黯的话。

  他脸色铁青,一字一句道:“后世之人,站在干岸上,指摘朕这弄潮之人衣裳尽湿!他们可曾亲历匈奴铁蹄践踏边关的惨状?可曾体会过不得不以公主和亲的屈辱?朕做的每一件事,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大汉的尊严和未来!”

  “你们说朕自私?说朕视民如草芥?好!朕告诉你们,在朕眼里,没有什么是比大汉江山永固、比华夏声威远播更重要的事!必要时,朕可以不惜代价!包括朕自己的名声!后世要骂,就让他们骂去吧!朕的功过,自有山河为证,自有青史……后人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但朕决不允许,有人将朕一生功业,污蔑为区区自我中心的私欲!”

  一直沉默的丞相公孙弘开口:“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公孙弘继续道:“陛下,天幕所言,固然刺耳,然其言辞极端,逻辑武断,将陛下之功业动机全然归于私欲,此论本身,便失之偏颇,恐难代表后世公论。”

  他顿了顿,见皇帝没有打断,便接着说,“陛下请细想,之前天幕历数历代帝王,曾以千古一帝赞誉陛下,可见后世主流,对陛下功业是认可的、甚至是推崇的。今日这番……近乎辱骂的言辞,或只是后世某个偏激之人的一家之言。”

  主父偃闻言,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补充:“丞相所言极是!陛下,天幕此前确曾盛赞陛下。此番突变,或许……或许只是后世治史者中,一种不同的、较为苛刻的视角。史家评论,本就百家争鸣,有褒有贬。若因一人之贬斥,便全然否定自身,或因此暴怒失态,岂非正堕其彀中?陛下之功过,当交由更长久的时间、更广泛的共识来评判。”

  连一向刚直的汲黯,此时也冷静了下来。

  “陛下,丞相与主父大夫所言有理。天幕此说,过于绝对。臣虽常谏陛下爱惜民力,然亦知陛下北击匈奴绝非为私。只是……方法或可商榷,耗费或可节制。然若因此便将陛下与视民如草芥之暴君等同,臣亦以为不公。”

  刘彻冷哼一声,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许你们说得对。后世亿万人,看法岂能一致?有人赞朕为千古一帝,自然也有人骂朕为穷兵黩武。朕……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早该料到会有这般毁誉。”

  “罢了!是非功过,留与后人。朕没时间,也没必要,与数百年后一个不知姓名的狂生计较。丞相,主父偃,你们提醒得是。朕是大汉的皇帝,眼睛该看着的是当下的疆域、未来的祸福,而非后世书斋里的几句恶评。”

  他挥挥手,道:“该议的政事,继续议。北边匈奴,该打的仗,还要打!该省的用度,朕自会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