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当毕业生，杨思雨底子又好，带病上课也能跟上。坐她旁边的陆书雪可没这么好运，被老不死班主任叫起来回答问题，没对。罚她一道题抄二十遍。
为了回家不写作业，陆书雪抓紧一切时间，大课间连厕所都没去，黏在板凳上抄。杨思雨趴着 补觉，摆开的手抓着陆书雪手腕，时不时摩挲两下。
“老不死的，不抄了！”丢下笔，陆书雪站起来接热水。
病还没好，两人还在吃药。
现下天气深秋，马上入冬，山里老下雨，雾蒙蒙仙境一样。
“别睡了，起来吃药。”
把人提溜坐好，手心放到嘴边，杨思雨闭着眼让她喂自己。
班长热心递过来两颗糖，眼睛瞟向两人后桌的孙正，他低头写着作业，和周围环境有一层看不见的膜一样，非常独特。
班长小声凑到陆书雪耳边问。
“小孙...”猥琐挑眉，“是不是暗恋你呀？”
声音再小，杨思雨离这么近也不可能听不见，当即掀开眼皮，神色淡淡的扫陆书雪一眼。
陆书雪接到信号，犹犹豫豫回，“这种事、事、我怎么知道呢？”
“思雨，你俩关系好，透露透露，咱们班女门面和男门面有没有背地里暗送秋波？”班长推搡了杨思雨一下，笑的八卦且变态。
“不知道。”杨思雨站起来，拿着满满当当的杯子去接水。
不知道多少次被这么问了，杨思雨每次都忍不住气半死。偏偏还不能说出来！
只有自己知道，孙正是条想上位的小三畜牲。
留下的陆书雪尴尬笑笑，局促不安，她看着杨思雨把温水倒掉，接回来一杯滚烫的热水。
“哒——”被子四平八稳落桌，杨思雨道，“吃药。”
气势强烈，班长盯着雾腾腾的杯口，不自在的拍拍陆书雪后背，“走了。”
人一走，杨思雨就坐下来，阴阳怪气问，“女门面，怎么没站门口去啊？”
接着哼一声，“咱班不是刚好两个门么，前门后门，一人一个，刚刚好。”
闻言，孙正站起来，撂下笔，盯着杨思雨对陆书雪说，“雪姐，不给她表演一下嘛？”
自从两人从何琪那边回来，总针锋相对，偏偏孙正跟粘屁股的屎一样，怎么甩不掉。
“不太雅观哈，婉拒婉拒。”陆书雪瞪了孙正一眼，“没作业写帮我把罚抄写了。”
“拿来吧。”孙正伸出手。
杨思雨对着他手心一巴掌，“有本事用脸接。”
孙正跟疯了一样，欠揍的把自己脸伸过去，“来呗？”
哪儿有求打不打的理由，当着一屋子同学，杨思雨用手背扇了孙正一下，没用全力，微微发疼，倒是挺响。
一群人震惊看过来，盯着杨思雨冷漠的脸，心里不由得发怵。
上一届学生不是说杨学姐最好说话么？怎么和声名狼藉的陆书雪比起来，更不好相处。
“哈哈，我们打赌呢，赌输的来一个巴掌，闹玩儿呢，哈哈。”
陆书雪双手在半空中晃悠，试图用自己尴尬的笑容把僵局缓解。
“没感觉。”孙正把自己留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挑衅的看着杨思雨。
杨思雨反手把书摔他脸上，“滚。”
“哈哈，行了，快上课，好好的，哈哈。”陆书雪被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坐好坐好”她弯腰捡起书，“在学校呢是不是？”
转而小声对孙正说，“你脑子有毛病吗？惹她干嘛？”
杨思雨掐了陆书雪放在桌下的大腿，“他没病，我有病。”
“好了好了，放学我跟他打一架，给你消消气行不？”陆书雪试图从杨思雨手里把自己的肉拽出来，反倒被拧一圈，痛的直捶桌子。
“要打也是我跟她打！”孙正从后面推了杨思雨一下，“松手。你把我姐弄疼了。”
杨思雨就盯着孙正的大眼睛，看着这张漂亮脸蛋就来气，手上力气加大，陆书雪闷哼一声，趴桌上抖腿，试图缓解疼痛。
“你算什么东西？”
“你就说打不打？”
“就你？”杨思雨嫌弃出声，“打死你还得坐牢，亏本。”
“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孙正不服气。
“是吗？我当时就不该心软帮你挡那一棍子。然你被打死得了。还害得老娘淤血压迫神经，坐这儿连黑板都看不清。”杨思雨有些气急败坏，直接把孙正桌上的杯子摔地上，保温杯铛铛滚，教室里鸦雀无声。
孙正愣住，视线移到杨思雨后脑勺上的斑秃，那儿有个疤痕还在掉痂。
“你怎么...”
杨思雨不耐烦踹了书桌一脚，“怎什么怎，没听见上课铃么？”
她暴躁回头，对着看她的同学又喊，“你们也听不见是不是？”
“没、没、没”一群人畏畏缩缩转头，盯着空无一物的黑板看。
陆书雪一脸困惑，凑近问，“真的假的？”
“把你猪头挪远点，看着就烦。”
“不是，你生理期都第五天了，激素还没下降呢？”
“降你家仙人，没看见三八线吗？你越界了！”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熬到放学，杨思雨一听见铃声就往后门走，路过孙正一把拽起他的衣领，“速战速决。”
手指点了后排几个人，“你们几个，把桌子往前推，地方空出来，然后滚出去。”
地方刚空出来，杨思雨把人摔到黑板报上，五颜六色的粉笔蹭了孙正一身。
扯过一本书，卷成筒，杨思雨高举着蓄力，一下一下砸到孙正后背，书脊被大裂开，软趴趴垂下一边，杨思雨甩掉书，拽着孙正往后走两步，抬脚踹到人后腰上。
孙正扑向黑板，脸上又叠加了一层粉笔灰。
他没反抗，只调整身体让自己没那么痛。
一脚撂倒孙正，杨思雨看着他后背撞到地面，脸都痛扭曲了，弯腰双手抓起他，刚让人站稳，用力一推，把人甩向桌角。屁股撞上去，脂肪那么厚肯定不会撞伤骨头，但痛觉不减。
“怎么不还手？”杨思雨脱掉校服，上前一步抓住孙正衣领，另一只手掐住他下巴，“怕了？”
用力推开他的脸，杨思雨愤恨的端起桌面上的一摞书，哗啦啦全砸孙正脑袋上。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骂她的同时不忘踹人家。
撒完火，杨思雨气冲冲出门，后门被甩上，砰一声下的没走完的同学全身一抖。
隔着门还能听见杨思雨的尖叫声，“烦死了！”
陆书雪先把孙正拉起来，扭头看了几个同学，“敢告状我就和她一起打你们几个。”
“回家抹点药，我先看看她怎样了。”
陆书雪撂下一句水一样没营养的关心，整个人抓起衣服从后门消失。
为了回家不写作业，陆书雪抓紧一切时间，大课间连厕所都没去，黏在板凳上抄。杨思雨趴着 补觉，摆开的手抓着陆书雪手腕，时不时摩挲两下。
“老不死的，不抄了！”丢下笔，陆书雪站起来接热水。
病还没好，两人还在吃药。
现下天气深秋，马上入冬，山里老下雨，雾蒙蒙仙境一样。
“别睡了，起来吃药。”
把人提溜坐好，手心放到嘴边，杨思雨闭着眼让她喂自己。
班长热心递过来两颗糖，眼睛瞟向两人后桌的孙正，他低头写着作业，和周围环境有一层看不见的膜一样，非常独特。
班长小声凑到陆书雪耳边问。
“小孙...”猥琐挑眉，“是不是暗恋你呀？”
声音再小，杨思雨离这么近也不可能听不见，当即掀开眼皮，神色淡淡的扫陆书雪一眼。
陆书雪接到信号，犹犹豫豫回，“这种事、事、我怎么知道呢？”
“思雨，你俩关系好，透露透露，咱们班女门面和男门面有没有背地里暗送秋波？”班长推搡了杨思雨一下，笑的八卦且变态。
“不知道。”杨思雨站起来，拿着满满当当的杯子去接水。
不知道多少次被这么问了，杨思雨每次都忍不住气半死。偏偏还不能说出来！
只有自己知道，孙正是条想上位的小三畜牲。
留下的陆书雪尴尬笑笑，局促不安，她看着杨思雨把温水倒掉，接回来一杯滚烫的热水。
“哒——”被子四平八稳落桌，杨思雨道，“吃药。”
气势强烈，班长盯着雾腾腾的杯口，不自在的拍拍陆书雪后背，“走了。”
人一走，杨思雨就坐下来，阴阳怪气问，“女门面，怎么没站门口去啊？”
接着哼一声，“咱班不是刚好两个门么，前门后门，一人一个，刚刚好。”
闻言，孙正站起来，撂下笔，盯着杨思雨对陆书雪说，“雪姐，不给她表演一下嘛？”
自从两人从何琪那边回来，总针锋相对，偏偏孙正跟粘屁股的屎一样，怎么甩不掉。
“不太雅观哈，婉拒婉拒。”陆书雪瞪了孙正一眼，“没作业写帮我把罚抄写了。”
“拿来吧。”孙正伸出手。
杨思雨对着他手心一巴掌，“有本事用脸接。”
孙正跟疯了一样，欠揍的把自己脸伸过去，“来呗？”
哪儿有求打不打的理由，当着一屋子同学，杨思雨用手背扇了孙正一下，没用全力，微微发疼，倒是挺响。
一群人震惊看过来，盯着杨思雨冷漠的脸，心里不由得发怵。
上一届学生不是说杨学姐最好说话么？怎么和声名狼藉的陆书雪比起来，更不好相处。
“哈哈，我们打赌呢，赌输的来一个巴掌，闹玩儿呢，哈哈。”
陆书雪双手在半空中晃悠，试图用自己尴尬的笑容把僵局缓解。
“没感觉。”孙正把自己留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挑衅的看着杨思雨。
杨思雨反手把书摔他脸上，“滚。”
“哈哈，行了，快上课，好好的，哈哈。”陆书雪被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坐好坐好”她弯腰捡起书，“在学校呢是不是？”
转而小声对孙正说，“你脑子有毛病吗？惹她干嘛？”
杨思雨掐了陆书雪放在桌下的大腿，“他没病，我有病。”
“好了好了，放学我跟他打一架，给你消消气行不？”陆书雪试图从杨思雨手里把自己的肉拽出来，反倒被拧一圈，痛的直捶桌子。
“要打也是我跟她打！”孙正从后面推了杨思雨一下，“松手。你把我姐弄疼了。”
杨思雨就盯着孙正的大眼睛，看着这张漂亮脸蛋就来气，手上力气加大，陆书雪闷哼一声，趴桌上抖腿，试图缓解疼痛。
“你算什么东西？”
“你就说打不打？”
“就你？”杨思雨嫌弃出声，“打死你还得坐牢，亏本。”
“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孙正不服气。
“是吗？我当时就不该心软帮你挡那一棍子。然你被打死得了。还害得老娘淤血压迫神经，坐这儿连黑板都看不清。”杨思雨有些气急败坏，直接把孙正桌上的杯子摔地上，保温杯铛铛滚，教室里鸦雀无声。
孙正愣住，视线移到杨思雨后脑勺上的斑秃，那儿有个疤痕还在掉痂。
“你怎么...”
杨思雨不耐烦踹了书桌一脚，“怎什么怎，没听见上课铃么？”
她暴躁回头，对着看她的同学又喊，“你们也听不见是不是？”
“没、没、没”一群人畏畏缩缩转头，盯着空无一物的黑板看。
陆书雪一脸困惑，凑近问，“真的假的？”
“把你猪头挪远点，看着就烦。”
“不是，你生理期都第五天了，激素还没下降呢？”
“降你家仙人，没看见三八线吗？你越界了！”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熬到放学，杨思雨一听见铃声就往后门走，路过孙正一把拽起他的衣领，“速战速决。”
手指点了后排几个人，“你们几个，把桌子往前推，地方空出来，然后滚出去。”
地方刚空出来，杨思雨把人摔到黑板报上，五颜六色的粉笔蹭了孙正一身。
扯过一本书，卷成筒，杨思雨高举着蓄力，一下一下砸到孙正后背，书脊被大裂开，软趴趴垂下一边，杨思雨甩掉书，拽着孙正往后走两步，抬脚踹到人后腰上。
孙正扑向黑板，脸上又叠加了一层粉笔灰。
他没反抗，只调整身体让自己没那么痛。
一脚撂倒孙正，杨思雨看着他后背撞到地面，脸都痛扭曲了，弯腰双手抓起他，刚让人站稳，用力一推，把人甩向桌角。屁股撞上去，脂肪那么厚肯定不会撞伤骨头，但痛觉不减。
“怎么不还手？”杨思雨脱掉校服，上前一步抓住孙正衣领，另一只手掐住他下巴，“怕了？”
用力推开他的脸，杨思雨愤恨的端起桌面上的一摞书，哗啦啦全砸孙正脑袋上。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骂她的同时不忘踹人家。
撒完火，杨思雨气冲冲出门，后门被甩上，砰一声下的没走完的同学全身一抖。
隔着门还能听见杨思雨的尖叫声，“烦死了！”
陆书雪先把孙正拉起来，扭头看了几个同学，“敢告状我就和她一起打你们几个。”
“回家抹点药，我先看看她怎样了。”
陆书雪撂下一句水一样没营养的关心，整个人抓起衣服从后门消失。